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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若恒打个激灵,三下五除二把父母卖得干干净净,不忘奉上礼物。卫若怀十分满意,微微颔首:“以后再过来就别买点心了,外面卖的不如你嫂子做的好吃。”
“大嫂呢?”卫若忱的性格像早年的卫若怀,话不多,但他真老实,而不是像卫若怀那般腹中黑,从进屋就说这么一句。
卫若愉瞅一眼堂哥,卫若怀也看他一眼,卫若愉立刻知道他什么意思,“嫂子在厨房里,走,带你见见什么叫貌如天仙。”
“卫若愉!”阴森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卫若愉心中一突,“开玩笑,开玩笑,大哥,三妞姐快做好饭了,你去喊祖父他们起来醒醒困。”
杜三妞之前问过卫老晚上吃什么,卫老说不想吃油腻的,她爹娘说不想吃清淡的,叫她看着做些汤。杜三妞结合自个的喜好,教钱娘子的儿媳妇做抹茶蛋糕时,吩咐钱娘子和面做面条。
这次面条和以往不一样,不是把面擀成皮切面,而是把面团搓成一个个长条,用擀面杖压扁擀成片,末了用擀面杖在中间压一道印,盖上纱布饧着。
饧面的工夫,杜三妞叫钱娘子把焯水的排骨和泡开的木耳、黄花菜、大虾以及调料一块清炒,然后倒入凉水炖。待水沸腾,扯着面片两头,慢慢把面片扯成细长,然后从之前压的印记出掰开丢到锅里。
钱娘子和她儿媳妇看一遍就过去帮忙,因动作不熟练导致面条有长有短有薄有厚,两人顿时满脸羞愧。杜三妞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熟练就好。再说了,自家吃,没那么讲究。”
卫若愉冲俩弟弟挑眉,无声地说:“听见没,嫂子不但人好心也美。”
三鲜馄饨()
卫家所有人都晓得二少爷是大少夫人的脑残粉;包括脑残粉那堪堪三岁的妹妹卫若怡;如果能选择;真不想承认那人是她亲哥。
长大懂事后再也没见过杜三妞的卫若恒和卫若忱对他的话保持怀疑。卫若愉瞥他俩一眼——鱼唇的人类。就扯开嗓子问:“可以吃饭了么?三妞姐。”
这时节没多少可吃的青菜;杜三妞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蒸两条鱼;炒两盆青菜;一人一碗面;够么?”说着话往锅里倒一盆生菜,随即就盛出来。
卫若愉走到灶台边,见白瓷碗中绿的生菜;黑的木耳,黄色的黄花菜,通红的大虾和白色排骨;单单闻到那浓郁的香味;卫若愉就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够了;够了。”立马喊下人端出去。
两位小少年从未进过厨房;很想进去看看;然而一想到里面的人是他们早已忘记的杜家三妞;莫名有些心虚;便立在门口等她出来。
杜三妞体谅丫鬟婆子这一路上没闲着;够累的。听卫若愉说饭菜够吃的,也没叫人再做。跟着钱娘子出去,就对上两双直勾勾的眼睛盯着她。杜三妞楞了一下;见他们很是眼熟;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找我?”试探道。
“三妞姐,高个的是若忱,另一个是若恒。”卫若愉端着鱼随后出来,“你不记得了?”
“他俩?”杜三妞讶异,“怎么,怎么长这么大了?”
两位少年眨了眨眼睛,不约而同地暗呼一声:嫂子好漂亮。连忙说:“我九岁。”
“我十岁。”卫若忱接道:“上次见三妞姐是八年前。”
“对哦。时间过得真快,都长成大孩子啦。”杜三妞不禁感慨,“别搁这儿站着了,都回屋,我们吃饭。”扭头又冲厨房里喊一声,再盛两碗面。
突然多出两个半大小子,杜三妞怕面不够吃,令钱娘子装一碟刚出锅的抹茶蛋糕。卫若愉也就对上卫若怀的时候变得斤斤计较,听到这话非但没有不开心,还和两个弟弟解释蛋糕多好吃。
两人知道家里的饭菜都是跟杜三妞学的,这次没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可是也没想到一碗面如此好吃,香喷喷的排骨,鲜嫩的大虾,劲道十足的面条,奶白色的汤汁最后根本没有碰蛋糕。而锅里的面条,自然连汤都不剩。
卫老休息够了,饭后和四个孙子一块回去。路上卫若愉一个劲后悔早知道就不答应三妞姐,明早不来吃饭。
卫若恒和卫若忱相视一眼。翌日,天蒙蒙亮,两人分别叫书童整理好书包,告知自己的父亲:“我们出去吃。”
小儿子偶尔会跑出去吃早餐,卫炳文不疑有他,虽说外面的味道不比家里好,但是孩子么,总喜欢吃些改味的。
卫炳武挥挥手示意知道:“等等,若忱,昨晚你哥回来的时候拎着个盒子,里面装的什么?”
“叔父想知道自个去看呗。”大房和二房只搁一道拱形门,卫若恒和卫若忱的房间都靠墙边,以致于卫若恒走出房门就听见隔壁院里的说话声。只见卫若恒拉着小堂哥的胳膊,“我们快走吧,待会儿还得复习功课。”
卫若忱略心虚的看看他父亲又看看比他小一岁的堂弟,卫若恒冲他眨眨眼,两人出了家门就往东南跑。
钱娘子正在院里扫地,见两位少爷突然而至,唬一跳,“大少爷不在。”
“不找大哥,我找大嫂。”卫若恒拿过书童手里的包,“我们先去大哥房里看书,钱娘子,早上在这边吃饭。你,你去和大嫂说一声。”
钱娘子眼前一黑,这叫什么事哟。
三妞昨天睡得早,听到院里说话声就起来了,开门刚好碰到钱娘子,听她说卫若怀的两个弟弟过来,皱眉:“家里没人做饭?”
“大老爷和二老爷每天得早早去部里,不可能没人做早饭。”钱娘子比较了解,“这个点,两位爷估计已经吃好了。”
可不是么。卫炳武吃过早饭,本来该去兵部,想了想,转身去大儿子房里。
卫若愉昨晚到家和父母说会儿话,和两个妹妹一个弟弟玩一会儿,洗漱好之后躺在床上已快半夜。
这会儿正呼呼大睡,守在外间的书童要去叫醒他,卫炳武“嘘”一声,抬眼便看到放在大方桌上的盒子,打开一开,眼中一喜,“这个我拎走了,别吵醒他。”
小书童张了张嘴,卫炳武回头一瞪眼,小书童吓得缩着肩膀滚到榻上装睡。
杜三妞无奈地叹口气:“他们几点上课?”
“老奴记得大少爷当年是辰时四刻。”钱娘子多年不在京城,也不晓得国子监开课的时间有没有改。
那就是八点多?杜三妞看了看天空,这个点最多五点半,真怀疑他俩晚上有没有睡,“昨天买的肉和虾还有吧?”
“有,在井里冰着。”钱娘子说着话就去井边把吊在里面的东西拉出来,“少夫人,大早晨的就浓油赤酱不好吧?”
“叫你儿媳妇起来,抓紧时间剁些肉馅,我们吃馄饨,别忘了剥些虾仁,放些香菇、酸笋进去。”杜三妞怕吵着看书的两人,也怕朝着还在睡觉的爹娘,压低声音说完,到厨房就钱娘子的男人磨些茶饼。
“少夫人又做蛋糕?”钱娘子诧异道。
杜三妞说:“我怕他们吃得太早,没到晌午就饿了。”
“对对对,您不说老奴都忘记了,以前大少爷去国子监读书,邓乙也会给他送些吃的过去。”钱娘子说完不但把儿媳妇喊起来还把儿子叫起来。
杜三妞昨晚只看到卫若恒临走的时候拿一块抹茶蛋糕,卫若忱看都没看,想一下,又做两个鸡蛋灌饼。
两少年吃着料很足的馄饨,乐迷了眼,直到打个饱嗝才不得不停下筷子。随后,不约而同地站起来拱手:“谢谢嫂子招待,国子监离这里不远,我们晌午可以出来。”
丁春花一脸不解,看向杜发财无声地问:什么意思?
杜三妞哭笑不得,“我待会儿去买菜,你俩不喜欢吃什么?”
“我们什么都喜欢吃。”两位少年异口同声。丁春花反应过来,噗嗤乐了,“都是自家人,你们来这里吃饭三妞只会高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对,直说便可。”杜三妞站起来:“晌午也不用着急。”冲钱娘子递个眼色,不消片刻,两人就听到吧嗒吧嗒跑步声,走到院里便见钱娘子抱着个方盒子过来,“三少爷,四少爷,里面是些蛋糕和饼,回头留你们饿了再吃。”
两人心中一喜,双眼亮亮地转向杜三妞:“谢谢嫂子。”
“快去吧,别迟到了。”杜三妞想摸摸卫若恒的脑袋,意识到他不是皮上天的卫若愉,便改拍拍他俩的肩膀。
“卫若怀!”一声怒吼,吓得卫老趿拉着鞋跑出房间,逢人就问:“出什么事了?”
院里的丫鬟小厮们一脸懵逼,“二少在大夫人那边吃过早饭刚回去,还没有一碗茶的工夫,奴婢就见他火急火燎的往大少爷房间里跑。”
“小混蛋,又发什么疯。”卫老年龄大,虽然昨儿歇半天,仍然有些缓不过来,今天起得便有些晚。扶着小厮的胳膊穿好鞋,到卫若怀的小院里就见若愉追着他打,嘴里嚷嚷着:“有种给我站住!”
“干么呢?大清早就弄得全家不得安生。”二夫人随后赶来,“若怀,过这边来,我看他敢打你,能耐很了他。”
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累得,卫若愉脸通红,大夫人瞧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拽住卫若怀,垫着脚揪住他的耳朵,“若愉,过来,给我使劲打。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弟弟,要不要脸?!”
“你俩先问问因为什么。”卫老叹气:“别动不动喊打喊杀,他又欺负你了?”
卫若愉气咻咻道:“他把我的抹茶蛋糕全拿走了,还死不承认。”
“闭嘴,别胡说八道!”卫若怀一开口,耳朵一痛,皱着眉道:“母亲,我今天就没往隔壁去。想吃蛋糕我直接找三妞得了,偷拿他的干么。你也不想想,长着脑袋留着看的?!”最后一句冲卫若愉说的。
卫老还以为捅破天了,“就这点事?没了叫三妞再给你做。”
“祖父,重点不是这个,是大哥不问而取。”卫若愉想过去给他一脚,一对上柳眉倒竖的母亲,顿时裹足不前。
卫若怀拿掉母亲的手:“我发誓,真没拿你的蛋糕。”指着邓乙,“不信问他。”
邓乙说:“二少爷,大少爷今天起得有些晚,你和二夫人都过来了,他才洗漱好,奴才就睡在外间的榻上。”
“听见了没?你屋里的东西丢了不找你那边的人,找到我?卫若愉,你脑袋里装的豆腐。”卫若怀揉着生疼的耳朵,“母亲,弄清楚再动手。”
“这么说来蛋糕还能长腿飞了不成?”卫老环视四周,一见若愉身后的书童缩着脑袋,“小邓子,出来。”
“老太爷,跟,跟我没关系啊。”邓乙最小的弟弟抬起头,众人就见小孩眼泪汪汪。
卫若愉心中一突,“臭小子,是不是被你吃了?”
小邓子连连摇头,“不是小的,不是可,可我不能说啊。”
“也不能告诉我?”卫老挑眉,一见小家伙犹豫,福至心灵,“是不是被若愉的他爹拿走的?”
小邓子暗送一口气:“小的什么都没讲,是,是老太爷自个猜出来的,和小的没关系。”
“怂包!”卫若愉朝他屁股上一脚,“怕他干嘛?在家里面祖父最大,伯娘第二,伯父第二,我母亲第四,他排在第五。”
“可,可奴才听房门大哥说,大老爷分走一半啊。”小邓子比卫若愉小一岁,身体不如卫若愉结实,看起来像个十岁的孩子。这会儿缩成一团,众人好气又好笑:“行了,不怪你。”
“谢谢老太爷。”小邓子破涕为笑,“主子,小的想拦住,可二老爷太吓人啦。”
卫若愉怒其不争:“你呀你。不会把我喊醒啊。”
“啊?对哦,小的当时忘了。”邓丁恍然大悟。
众人哭笑不得,可一想到卫家两位爷干的事,又满头黑线。然而卫若怀可没忘记,揪住卫若愉的耳朵,“现在轮到你我了吧。”
“伯娘!”卫若愉扯开嗓子,卫若怀下意识松开他。
卫若愉连忙跑到她身后,“母亲,我去找三妞姐。”
“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二夫人说:“父亲,离恩科还有短时间,还有若怀和三妞的婚事,你们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回去,儿媳想把他送国子监去?”
卫老微微颔首:“国子监祭酒也算是我的学生,等我吃好早饭就带他过去。”
沙琪玛()
卫若愉弱弱地提醒:“我的抹茶蛋糕”二夫人柳眉一横:“找你父亲要回来?”
“哪能啊。”卫若愉苦着脸;心里在想;以后再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往家拿;叫三妞姐帮他藏起来。
杜三妞答应卫若恒晌午做他们的饭;钱娘子收拾好厨房;杜三妞叫上她爹娘同钱娘子一块儿出去。谁知他们刚出门;卫家两位夫人就过来了。
钱明和他媳妇看家;一见夫人过来,就要去街上找杜三妞。
大夫人摇头苦笑:“别去了,也是我们没提前告诉她。”指着马车里的白米白面和几匹绸缎;“这些留着给三妞做衣服,等她回来,就说;说我们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
“少夫人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相信的。”钱明提醒道。
二夫人笑道:“初九是我的生日;你只管告诉她;她懂得。”
钱明将信将疑;等见到杜三妞;老老实实把两位夫人交代的话叙述一遍;杜三妞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
丁春花不明白:“你知道什么?”
“初九再去卫家。”杜三妞说:“中间还有好几天;我们也有时间准备。婶娘这样说估计也是提醒我,不要急,晚些去也没关系。”
“那就好。”丁春花放心之余忙问:“我们该送什么?你连套衣服都不会做;要是你的针线活——”
“娘;你和爹去歇歇,万事有我呢。”杜三妞打断他们的话,“再说了,赶明儿若怀过来,我同他讲一声,他自然会帮我们准备礼物。”
丁春花颇为无语:“若怀,若怀,还没嫁给他,就这么不拿自个当外人。”
“他乐意帮我做事。”杜三妞抬了抬下巴,丁春花朝她脑门上一巴掌:“做饭去,别耽误若恒他俩上课。”
前世生活压力大,杜三妞只能不间断地工作,今生没什么压力,杜三妞就想做些她感兴趣的事,比如做饭。
杜三妞前世从事餐饮工作,最喜欢看到别人吃到美食时脸上的幸福感。每次客人用餐,她总会带着服务员和厨子过去询问哪道菜需要改进。听到客人提出意见,她会认真记下,听到客人夸赞,她面上谦虚,心里乐开了花。
之前她做前世只听说过或者见过的食物时还有些顾虑,毕竟她家不富裕,做菜的时候还得想着适不适合卖给她姐夫。自从和卫若怀订婚,找到一辈子的饭票,杜三妞开始放飞自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卫若怀回家前把私房钱偷偷交给杜三妞。杜三妞手里有钱心不慌,到菜市场准备大肆购买,丁春花跟后面唠叨她败家,杜三妞来句:“做给若恒他俩吃。”
丁春花倏然住嘴,不过,还是提醒她别买太多,鱼和肉放到第二天就不新鲜了。
杜家住的地方离菜市场很近,杜三妞想了想,买块排骨和一条鱼、两斤大虾,菠菜、生菜以及调料。随后又带着她爹娘在城里转一圈,以致于到家快晌午了。
钱明的媳妇杀鱼剁排骨,钱娘子洗菜剥虾,杜三妞站在门口等着炒菜。
钱娘子余光瞟到她无聊的掰手指,便说:“也不知三少爷和四少爷喜不喜欢吃蛋糕和饼,少夫人,要不要再做些别的,留着他们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