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邵曜往旁边看去,这酒楼倒是有一扇月亮门通向后院,就是不知道后院有没有后门。
不过这会儿邵曜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苏榴所站得廊道就是通往酒楼大厅和正门的唯一途径,他总不能挤过去,那不是羊入虎口么?
底下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阮绫。阮绫看了一眼,便转头朝元扇喊:“快把方才用了的桌布都拿出来。”
元扇不明所以,反身又去柜子里把房中还残存的两块桌布抱了出来,“姑娘,只剩两块了。”其他几块都在方才您和皇上的对拉中,阵亡到楼下了。元扇眼带控诉地看着她,都不知道待会要怎么跟酒店老板解释了。
——姑爷的朋友邵公子(皇上)兴致大发非要爬窗,所以那几块桌布掉下去了?
怎么解释都觉得哪里不太对啊!
阮绫可没看懂元扇什么意思,“两块就够了!”她抱着那两块布又走到了窗边,往下望去。苏榴站在廊下,还没出来,她还看不到,但从邵曜的视线对面推测,苏榴就站在自己这边。
阮绫展开了桌布铺满一整个窗台,蓄势待发。
苏榴见邵曜一个人站在中庭,身上还有脏灰,心中便是一喜。皇上显见是不知为何摔了,这可不正是她关心一下皇上的好时机嘛。
她想要向皇帝慢慢靠近,好表现一下自己的关切之情,顺便对他把仅剩的那个新手技能包给用了。
但回廊都有栏杆,她要走到庭院中,还得顺着长长的回廊步履婀娜地走一段,才能出得去。
邵曜假装淡定地朝月亮门走去,仿佛没有看到她,也不知道她喊的是自己。他准备从后门走了,免得给苏榴近了身。
苏榴又要顾及形象,不可能直接提着裙子跨栏而过,那样等新手包的时辰效用过去,就不好解释了。可她又要追上皇帝十尺之内,才能对皇帝施放技能,她只好在后面又喊了邵曜一声:“邵公子,好巧啊!”
邵曜心里就更乐了,还是假装没听懂她在喊自己,一边往月亮门方向竞走,一边抬头瞧了瞧阮绫。
他还朝阮绫眨了眨眼。
阮绫瞥他一眼,见着了苏榴的脑袋从廊下冒出来,立刻把手里的桌布往下一抛!
白布从天上漫漫飘落,像一个白『色』帛网,突然就盖在了苏榴头上。
苏榴猝不及防,被白布罩住后,扯了好半天才把自己从这从天而降的白布里捞出来。她抬头望向月亮门,邵曜已经不见了踪影,又抬头望向楼上,楼上的窗户或关或开,但都没有哪个窗户旁站着人。
苏榴只好一把丢掉了手里的白布。
做完坏事的阮绫已经拍拍手,回到桌边,重新端起了饭碗,她朝时怀池扬扬眉,“快吃,吃完了去燃灯。”
只有元扇还眼带怨念地看着她:我家姑娘这都做了些什么?
苏榴追过了月亮门,但见这边只有一条曲折的小径,哪儿还有皇帝的身影?她想到皇帝一年到头兴许都只有这天会出宫,不禁心急如焚。
只好站在院子里问系统:“能不能有什么方法一直追踪邵曜的位置?”
系统迟疑了一下,回复道:“有是有,但是……”
“但是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苏榴着急地问。
“但是gps定位这个技能要使用的能量更大,需要拿来跟它兑换的属『性』更重要,更高级。”
“都是些什么属『性』?”
“我看看,需要颜值,或幸运值……”
颜值?幸运值?
都是什么玩意?
苏榴催着系统弄清这两样属『性』都表示什么以后,就陷入了沉思。样貌如此重要,做什么不需要看脸?怎能轻易兑换呢?
运气这种东西……
倒是想得到『摸』不着的……
考虑半天,她终究还是咬咬牙,跟系统说:“就用幸运值来换!”
“好!技能兑换中……”
【恭喜宿主,解锁特殊技能gps定位系统2小时,直连目标邵曜,同时获得负面状态‘幸运e’2小时,请宿主在时限内尽快抵达目标人物身旁。】
苏榴一听,心里就一阵激动,幸运衣?是说运气会特别好的意思吗!
她看着系统给她展现的邵曜闪烁小红点,立刻朝月亮门外小跑了出去。刚到门口,就踩到了一汪水坑,把她仙气飘飘的裙子打湿了。看起来就像一只落『毛』鸡。
苏榴:“……”
这个幸运衣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
邵曜从客栈后门跑了出去,以为自己躲过一劫。但是很奇怪,无论他躲到哪个茶馆酒楼里,苏榴总能尾随而至。邵曜心里当然很惊恐啊,上辈子苏榴一直在宫里,他都没发现人家居然还有这种长线追踪能力!
可是这里离宫中也远,邵曜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燃灯大会那边人多一些,好摆脱苏榴。于是他抹了一把脸,就朝燃灯会方向跑了过去。
总之,皇帝当到这份上,也是很衰了。
阮绫跟时怀池都以为邵曜成功跑脱了,这会儿吃完饭,便也一起去了人山人海的燃灯会。燃灯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携全家老小的,小夫妻同来的,还有抱着兔子走马灯满世界跑的。
花好月明时,树上都挂了红红的灯笼,还有小贩摆着摊给人猜灯谜的。时怀池说是怕阮绫走散了,非要牵着她的手,才肯挤这人山人海。还说这年头人贩多,大晚上的走散了有可能被一麻袋套走。
第87章 若是香囊未送到()
时空维发生混『乱』,小天使可以多购买几章助力程序猿修复噢~ 邵曜心中哑巴吃黄连似的; 哪怕他现在压根就没有暴『露』身份; 阮绫也正眼不给他一下。这便像有一团小火; 在他心口底部慢慢烘烤、炆炖一样,欲灭不得,欲毁不得,欲扑无形; 难以忍耐,又只能忍耐。
阮绫最在意还是林景有没有找来; 转头一看,居然看到林景当起了邵曜的小尾巴。
阮绫心里相当意外; 她记得上辈子林景是经历了一段挫折期的,并没有那么快就成为邵曜的心腹。所以阮绫才想找他; 跟林景搭条线,做一做他微末时的伯乐……
现在看来不知道哪儿出了变故,不过阮绫也没有放弃,便拿眼神去问时怀池:你带来的皇帝你自己支开?
时怀池心里也郁闷; 邵曜今日这态度明显不对劲; 莫非这就是皇帝不放自己婚假的真正原因?
但他还不能明显表现出来自己的怀疑,时怀池神『色』自若地挡在了邵曜和阮绫中间; 他穿的一身天青『色』洗烟雨直裰; 像一支平地生长、夹在雾里的『毛』竹; 凛节晟晟; 他只朝皇帝做了个手势; “皇上,马车在那边,臣送您过去吧。”
邵曜哪儿肯那么容易就走?他还想跟阮绫单独说说话,便不认可地瞥了瞥他:“她想看宫墙,我们就在这看看就是,那么着急是要做什么?”他又对阮绫亲切地笑了笑。
阮绫往后退半步,一点不客气:“我不过是无聊在这站一会,并不是看墙。”
邵曜给噎了一下,心中不恼,反要生出一丝窃喜来,终究还是清白身份好,她至少还肯跟自己呛声。若是换作了前世,她连一句话也不乐意搭理自己。
甚而,连一个眼神都是欠奉的。
邵曜还待说话,时怀池已经小小地拉了一下阮绫,他给阮绫使了个眼『色』,阮绫就什么也不多说了,勉强朝邵曜福了福身,就转身去上了她自己那辆红『色』的马车。时怀池也转过头来跟邵曜说:“皇上,臣陪您去一趟岳父家吧。”虽然邵曜只说和他一起走到宫门,时怀池却不能就这么放心大胆地走了,邵曜就一辆马车,随从十数个,真要出点什么事,就是时怀池担责。
阮绫身子微微一偏,竖起了耳朵。
要去她家?
看来是去看苏榴的了。
阮绫心中如此想到,立时便有了主意,也笑着转过身来跟话,“你要回家一趟?那倒正好,我也想回家看看。”
你前两天不是才回过家吗?
包括太监在内的所有人都如此想。
阮绫分明是与时怀池说话的,邵曜已经回道:“那正好,就都一起走吧。”军备本就是一个借口,他正不想独自去阮府,这下子也可算是遂了心愿。去了阮府,总比现在有更多机会单找阮绫说说话。
阮绫却不接邵曜的话茬,她转身钻进了马车里,暗红『色』的车帘立时挂了下来,挡住了明媚的身影,也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时怀池状似冷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里大约有些失落,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他掩了下去,很快就送邵曜去上了宫里备的马车,叫自己的车夫把马车直接往家里送,他自己则上了阮绫那辆整个儿飘『荡』着红红红的马车。
阮绫微微瞪大了眼,“你不是有吗?”
“我们若是不一起坐,多不像话?”时怀池在阮绫身旁坐了下来,看看她手里抱着的迎枕,梅红梅红的,心情不知怎的倒是好了一些。
他坐得笔直笔直的,阮绫瞥瞥他,很是有些看不过去了,拿起另一个迎枕丢到他怀里,“坐得像个老学究,看着都累。”
时怀池顺手接住了迎枕,清冷冷的面上,透出一丝无辜的眼神来。坐还能怎么坐?真不是找茬?
阮绫却已嘀咕了一句,“这还差不多。”说罢她便抱着迎枕侧了个身,轻松惬意地问起邵曜出宫的缘故来。
时怀池随口回着话,一边拿那个抱枕来回转了转角度,心里嘀咕:难怪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还不是真夫妻呢,她竟连你怎么坐都要管了。
至于孤零零坐了一路马车的邵曜……
正咬牙切齿地想着:时怀池居然没来陪朕!
这么没眼『色』,以后还想做丞相?
马车仍旧是踏踏前行,终于到了目的地。
阮绫想着,到了阮府就该有机会跟林景单独接触一下了,没想到真到了阮府,邵曜也一直随身带着林景。不让他有机会跟时怀池或阮绫单独接触。发现阮绫的真实身份后,邵曜在马车上已经完全明白过来,是同样回到过去的阮绫要找林景,而不是时怀池要找林景。
以阮绫的脾气,若是给她找不到林景,说不得她就得来找自己了。
邵曜盘算好了此事,便是跟阮喻谈起军备之事,邵曜都担心给阮绫钻了空子,也要带着林景旁听。
这可把今天下午还被皇帝审判之眼凝视到冷汗直冒的林景给激动坏了,皇上这是正式认可他了吗?
*
阮绫也和时怀池在阮绫出嫁前的小院歇了歇脚,把饭吃了。说好的草饼自然没了踪影,只有等下回了。从阮绫闺房的窗边望出去,正好能看到两棵桂树,本该是桂花茂盛的时节,这两棵桂树上的桂花却稀稀拉拉的,不知是给人打落了,还是给人摘去了。二人歇息着,听说邵曜还在与阮喻讨论军国大事,阮绫便意有所指地跟时怀池说:“邵曜鲜少做不能一箭双雕之事。他今日到阮府来,必还有别的目的。”
“他今日看了选秀名册。”
阮绫便是嗤笑一声,“那便是了。现在苏榴正住在阮府,邵曜说不定就是去看苏榴的,待会我要找机会单独跟林景说说话,你帮我制造一下机会。”阮绫与林景合作多年,知道他警惕心很强,等闲人若想叫他,是叫不动的。
时怀池一想到阮绫心心念念找林景,是为了阻止苏榴选秀,心情就不通透。她就不能完全放下过去吗?偏要搅到皇宫这浑水窝里,看不出皇上现在对她似乎也有意思?时怀池摇摇头,“我不能帮你制造机会。”
阮绫皱皱眉,“为什么?”
“依你所言,皇上都要亲自跑来看苏榴了,你为什么还要拆散人家?就算你想拆,你也拆不掉。”时怀池克制着自己,没有说出更直白的话来。
阮绫听了,好似无动于衷,她只反问了一句:“我就是要拆呢?”
他们俩坐得并不远,都在榻上,只不过一个占据了榻的这头,一个在榻的那头。时怀池忽然打破了这一段距离,坐到了阮绫身旁来,他像一杆青竹,往阮绫身侧倒来,自带一股竹叶气息。阮绫的手掌被握住了,她挣了一下,被时怀池握得更紧,时怀池清冷的面『色』里,带一点诚恳,“你已经嫁给我了,往后就是不捧苏妃的臭脚,她也不能给你脸『色』看,你何必非要做那个恶人?”
阮绫好似仍无动容,仍旧只问:“我就是要拆,就是要做那个恶人呢?你到底帮不帮?”
时怀池攥了她半天手,竟只得了这么一句,他放开了阮绫『摸』着几乎是柔弱的手掌,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到外面。
阮绫也不叫他回来。
时怀池也不带丫鬟,也不带小厮,只管往院外走。他对阮府不太熟悉,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个带月亮门的小杂院。这院子以前是做什么的看不出来,现在是有些破落了,不像有人住的。时怀池心情不好,就喜欢往没人的地方钻,他见了这杂院,于此时此境,可算是如鱼得水了,抬脚就要往里走。
里面忽然就传来了说话声,一个听着像是少女的声音说:“你知道吗,苏姑娘要选秀,听说备的嫁妆比我们大姑娘出嫁的还多?”
另一个少女声紧接着就说:“可不是吗,老爷的心眼不知道偏到哪儿去了,一个非亲非故来寄居的姑娘参选,竟比他正经闺女出嫁还了不得。我可听说了,大姑娘出嫁囫囵带走的只有先夫人当年嫁进来的嫁妆。夫人扣下了好些原先该给大姑娘的嫁妆,留着给她自个妹妹添妆呢。”
“可别胡说了,给别人听到如何是好?”先前起了话头的丫鬟立刻打住了后头那丫鬟的话头,二人渐渐就岔开话去,聊起了别的。
时怀池自然没有进去了,在这杂院外站了须臾,便转身往回走。
“你去说哪有我说方便?”时怀池怕她摔了,又虚扶了阮绫一把,往边上一指,“你就在那边亭子里等着,等我。”时怀池见着阮绫点了头,这才又匀了匀气息,往里跑去。皇帝和阮喻谈军事,闲杂人等早已退避,院门口是忠实老仆把守,书房门口则是阮喻的贴身随从把守,林景居然在书房里面。
哪怕时怀池是女婿,也只能进院门,进不了书房。
时怀池一看了这个架构,就暗呼一声好险。若是自己不来,岂不是白白地给皇上做了嫁衣?
他过去跟阮喻的贴身随从说话,请他把林景请出来,没想到那随从却摇了摇手,“姑爷,老爷特地吩咐,不传唤,不让小的进去打搅皇上啊。”随从显得很为难。
时怀池说:“我不找皇上,我就找一下林公公,也不行?”
随从还是点头哈腰的,一副很为难的折寿表情。
时怀池淡淡瞥他一眼,正要再说话,门口忽然传来了响动,他转头一看,就见苏妃苏榴袅袅娜娜地带着个干豆芽似的小丫头进来了,峨眉淡扫,腮红点晕,正是最娇俏的模样。只见苏妃腼腆地朝那随从笑了笑:“阮大哥,大姐夫叫我过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说罢了,她还含羞带怯地看了时怀池一眼,好像因为『插』队说了话,不好意思似的。
“老爷请您过来的?”随从很意外,立刻道,“我进去帮你问问!”
时怀池立刻咳嗽了一声,那随从也不好意思继续作为难脸了,尴尬地同时怀池说,“姑爷,我也帮您通传一声,一起,一起。”他一叠声的,生怕时怀池记仇一样。
随从进去通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