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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也想不哭,怕他担心,可是怎么能忍得住?心痛的感觉,好像被生生的撕开了一个口子!
他到底是故意撞到车上逼着她回头,还是着急没有看清楚路上的车辆?
因为不能确定,所以反而内心更纠结,更痛!
丁一虚弱的想要抬起手臂,替高申冉擦拭泪水,她的眼泪灼痛了他的心,比较这一刻身体的伤痛,还要严重很多很多倍。
可现下的状况,别说手臂抬高了,就是连动一下手指,他大概也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
而这样的时候,高申冉哪里还能拒绝他,她用两手抓住他的一只手,不敢太用力,却牢牢地像是握住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
“丁一……”
想要骂他质问他,为什么那么不小心,想要告诉他,她不舍得与他像陌生人一样生活在这个城市中,可是没有办法,有的时候温柔才是最深的伤害。
可是,她只是开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最后再也说不出来半句话儿了。
所有的言语和声音,全部都哽在喉间,好像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一切空白,什么都无法继续!
御风终归还是不放心跟了出来,他没有谈过恋爱,可分析能力了得,而且所谓旁观者清,所以他反而是对丁一对高申冉的情根深种,不太看好的那波人。
而之所以会让丁一追出来,不过就是想让他更快的死心,好开始寻找下一段。
可不管心间弯弯道道的想法有多少,没有一种是丁一会受到这样严重伤害的。
一瞬,御风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一把刀给刺痛了!
他发了疯一样排开周边稀稀拉拉围着看热闹的那些人,半跪在地,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丁一的手。
“这下你该满意了?”他眼眶赤红,像血盆大口的野兽,要吃了高申冉一样。
御风对高申冉的埋怨,起源于那一通已经拨出去的110电话。
他耿耿于怀,她怎么可能心狠成那个样子,四年的感情,因为一个男人,她把他们当成是什么?
更火上浇油的是现在,丁一像是被压路机碾碎的破布娃娃,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死掉了一样。
高申冉没有反驳,只是压抑的流着眼泪,心特别痛,和前阵子母亲去世时,一样的钻心疼痛。
她也没有立场反驳御风,事实上如果御风不说这样的话,她也已经自责的不能再抬起头了。
“御风,你不要说她……”
丁一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脑筋浑沌,他甚至不能再清楚的看到眼前高申冉的脸。
可御风的话,他奇异的听到了,而且没有办法苟同。
他虚弱的打断了御风。
御风抱怨完高申冉,其实就后悔了,若说丁一的病态惨白是奇景,那么高申冉的眼泪,何尝不是对大家而言都很陌生的一种情绪。
他不该那样说高申冉的!
“丁一,请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因为如果你死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甚至你刻入骨血的这个女人,这一辈子内心都是无法安宁的。
救护车来的很快,丁一被抬到车上,插上氧气管,医生护士给他做一些最基础的检查。
御风和高申冉跟在后面上车,两个人分两边而坐,好像是要故意隔开彼此的距离,以证明刚才的尴尬,是货真价实存在过的。
御风有悔意,可他大男生的面子作祟,不好意思马上道歉。
但其实,高申冉并没有真的在意,她只是满心的担心丁一的伤情,除了他,她现在的眼中,已经不能容得下任何一个人。
当然,包括御风在内!
一时之间,除了救护车呜呜啦啦的奏乐,心电监测仪器滴滴滴的声音,车上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多余的动静了。
十来分钟后,丁一被送进急救室,高申冉和御风让手术护士强势的拦在外面,不允许再跟进去。
浑身心的惶恐,仿佛一只被丢弃的小宠物,高申冉缩在墙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
她全心全意的为丁一祈祷,丁一,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一定不能出事儿,我正在担心你,你千万要好好的!
“对不起!”
晚来的一声对不起,在此刻看见似乎比丁一还要憔悴的高申冉时,御风再也不能假
020一月为限()
他安静而缓慢,却步伐坚定的走向她,直到站在她的身边,温润漂亮的手指,掠过她脑后乱糟糟的
他动作很小,鞋子噌在地板砖上,他尽量控制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好像害怕会吓到她。
就是在这种时候,孟清焯出现了。
可是,随着手术的时间越来越长,高申冉心下的担忧和紧张,只可能越来越多,仿佛即将到达沸点的一锅水,只要再多一分,就会翻滚而出,烫伤所有的人。
他一遍一遍的安慰她,也像是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护士和医生进去之后就没有再出来了,就说明他们正在努力的挽救丁一的性命,肯定不会有事的。
御风也心慌,可较之更脆弱的高申冉,他必须表现的勇敢。
丁一不能有事,他不可以这样自私的丢下他们所有人,她替他祈祷,如果他能好好的活下来,她愿意为他做什么事情。
她蜷着双腿,侧脸紧压住手臂,乌黑的眼眸,一眨也不想眨,紧紧地盯着手术中那三个字。
那幽暗的光,像是可以给人希望,又仿佛针尖一样,刺的高申冉的眼睛很痛,很酸。
丁一被推进手术室,大约四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牌匾上手术中三个字,依然被绿色的灯光照亮。
他一样会因为考虑高申冉过多,而变的不再像是以前的自己。
太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大抵都是这样的心情,即便是有思想又果断的孟清焯。
太多的臆想让孟清焯的思路有些凌乱,在事情没有一个结果之前,他反而是第一个为难又苦恼的人。
孟清焯来的并不算快,一路上的车速时快时慢,很想要马上见到高申冉,又想如果自己太快的出现,她会不会为难,是不是因为丁一,她会当作母亲今天所有受到的苦,没有发生过?
车子启动之前,手机上收到了一条许彬的短信息,告诉他高申冉现在在哪家医院。
孟清焯果断的下令,而后收回手机,大跨步的走到车边。
“联系何少铭,让他交出曲靖问和特种兵!”
没错,只有这个答案,不会再有其他的解释了!
喜欢高申冉,逼着他们分手,或者不能再毫无戒备的在一起,有一个好结果?!
如果是他,他对母亲所做的事儿,意义在什么地方?
让曲靖问宁愿曝光自己也要维护的人,是不是这个丁一?
所以说,他是怀疑丁一喽?
“boss,丁一是曲靖问前男友的表弟,曲靖问很疼爱他!”
可许彬的言外之意,好像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
这个消息对孟清焯而言,是好的,因为知道了高申冉的去处,她不是故意躲着他,就很好。
孟清焯脱开护栏挺直脊背,眸底的黑色与夜晚融为一体。
“他们是大学同寝的同学,据说关系很好,丁一晚上出了车祸,高申冉在医院!”
他沉声,寂寥的声音被夜晚的凉风吹散了紧张。
“你想说什么?”
孟清焯碾圈的动作顿停,手掌紧握住江边的护栏。
态度是小心翼翼地谨慎,“boss,高申冉和丁一,您知道吗?”
这句话之后,孟清焯已经摆上了挂电话的姿态,谁知许彬又再次开口。
还是一样的话,“我知道了!”
孟清焯跳下护栏,背靠栏杆,脚尖碾了碾地上的草坪。
许彬一边擦汗,一边应承,和老爷子说话,压力着实忒大。
如果明天这事情依然没有个结果,他老头子只好亲自出马!
老将军虽然年龄大了,可说起话来虎虎生威,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许彬的电话,又知道曲靖问和何少铭的这一出,气的老将军吹胡子瞪眼睛的下了最后的通牒。
于老将军的原话是说,如果孟清焯妇人之仁,这事情就让他一个糟老头子来办。
“于老将军说了,如果你不忍心,他会不客气!”
虽然对他很生气,可当下之际,唯有给他这一晚上的时间,去协调处理好,他和曲靖问之间的关系。
好兄弟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请求,孟清焯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知道了!”
追踪到那个特种兵,也是人家愿意被他们控制,若非这样,以那个男人的身手,不可能这么快就被他们抓到人。
“boss,何少把那个特种兵带走了,抱歉我们现在还没有其他方向!”
许彬打来电话,除了告诉孟清焯,曲靖问在孟妈妈这件事儿上的立场,还有就是告诉他,高申冉在丁一这件事上的处境。
他已经不能再适应没有她的生活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就会多想,如果她对自己失望了,会不会就这样一走了之?再也联系不上她?
孟清焯活了二十八年,除过当时因为高申冉的性别,自己纠结了一阵子,这是第二次,内心惶恐、慌张,看不见她的时候,满满的都是负能量。
晚风佛面,内心如乱发一样的毛躁,高申冉她到底去了哪里,和大学同学聚会,怎么都没有告诉他一声,是怕他脱不开身陪她,还是因为家里的事儿,他让她失望了?
许彬给孟清焯打电话的时候,孟清焯正在江边,车子停下来随便放在一边,他一个人倒坐在江边的护栏上。
021接受宽度()
一晃,高申冉眼前浮现出一场隆重
孟清焯得意的耸肩,“可以,等结婚的那一天,等这个女孩儿的名字嵌入我家户口本的那一天!”
高申冉笑一笑,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肉,“你还可以更骄傲一些吗?”
孟清焯听闻高申冉的话后,满足的感叹了一句。
“这么乖这么懂事的女孩儿,她竟是我的女朋友,你不懂我现在的心情有多得意!”
也因为看到了他的态度,她相信他一定会想到办法,能教养出他这样透明干净的孩子,她想身为父亲的孟爸爸,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高申冉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两个人边走,她把脑袋往他的手肘上靠了靠,说:“其实我不在意这些,但我尊重伯父和外公,尊重你的决定!”
更何况他知道的,她是一个多么在意亲情的人,所以他才要更努力。
他认真的对待这段感情,恨不能将全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搬到高申冉的眼前,也希望天底下所有美好的感情,无论是友情还是亲情,都可以让高申冉感受到,他不愿意让她觉得有半丝的委屈。
嘴上说说生米煮成熟饭,不要去管老父亲的态度,可其实最不愿意敷衍婚姻,乃至婚礼细节的人就是他。
孟清焯叹口气,果断的又摇了摇头,“我可不想你委屈,结婚这辈子就只有这一次,我想要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想要所有我们在乎的人,都来祝福我们!”
高申冉停了下脚步,侧脸认真的看着孟清焯,“你确定?”
“冉,我们干脆结婚,等生米煮成熟饭,老爹的态度,会转变的。”
孟清焯觉得自己没办法正经了,老父亲那头现在就连母亲提起高申冉,他都能瞬间变脸的模样,对他他已经快要无可奈何了。
高申冉笑他,“说正事儿呢,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求安慰,求虎摸!”
孟清焯苦笑一下,假装自己是个虚弱的姑娘,借故往高申冉身侧靠了靠。
事情俨然就朝着不了了之的方向去了,孟爸爸一肚子的邪火无处发泄,只剩下无根基无背景的高申冉,无辜成了事端最后的替罪羔羊。
右有曲靖问,她是于老爷子的老部下,亲自负荆请罪,说自己管教不周,请于老爷子消气儿。
可最后的事情,左有御风大包大揽,b市御家的老爷子亲自出马和于老爷子道歉,御风的父亲,和孟爸爸有生意上往来,两个性情相投的中年人,他在生意上大手笔的让利,并亲自设宴替儿子向孟妈妈道歉,让御风认错。
他原本想要那些人付出代价,哪一只手动了老婆,他就要让他们留下他们的那只手。
因为曲靖问和何少铭的介入,抓走孟妈妈的那波人没有如孟爸爸想象的那样儿,半死不活。
孟爸爸和外公态度坚持,即便是有孟妈妈的关照和无时不在的帮偏说好话,特别是孟爸爸,他就跟臭硬的石头似的,根本当高申冉是仇人一样的存在。
一月之期就在眼前,可事情的进展,并没有他们当初所想的那样容易。
“你那边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
高申冉抬头望了望那辽阔的天脉,觉得处于物质世界的我们,即便有多少困惑和艰难,都应该保持良好的心态,积极的面对现实,方能对得起自己,夸大了说,对得起大自然惬意环境的恩赐。
眼下国庆节刚过,秋高气爽,d市常年碧蓝如洗的好天气,微风过,空气宜人的让人觉得浑身通透,舒爽。
高申冉放下电话,与孟清焯并肩走出大巴候车厅。
尹程俊话不多,但他也是一个重承诺的人,他说会帮助高申冉,自然对她的托付,他会尽力保证,当下就给高申乐配了经验丰富的家政钟点工,以及给他补习课程的国内优秀教师。
所以,她转手还是给尹程俊去了电话,托付他方便的话,关照一下高申乐的日常。
亲自送高申乐走进大巴车的闸口,高申冉终归还是不放心,大弟弟七岁的自己,现在母亲没了,父亲又不知道在哪儿,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担起乐乐爸妈的责任。
少年老成的逗逼模样,高申冉咋呼的抬手,帅气的少年撒丫子就跑。
高申乐听话的没有反驳姐姐,抱拳对他孟大哥说:“我姐今后就交给你管了,我很放心!”
孟清焯是之后五分钟到的,派了车,高申冉笑着拒绝,说:应该让弟弟像个普通家的孩子一样,出门有车接送这种事儿,能避免还是避免。
当天,高申冉去送他,少年英姿勃发,保证会努力学习,做一个乖孩子。
也因为学校请假的时间到了,他卷了卷衣物和随身用品,撒欢儿回g市一人逍遥去了。
高申乐那小崽子,一个人逍遥自在惯了,回家后被高申冉强硬扭正作息和规矩,没过半个月,着实受不了姐姐的铁血手腕。
她在约定一月之限期之后的某一天,抽时间将自己的东西搬租住房中。
高申冉没有理由再和孟清焯整天都是腻在一间公寓里。
高申冉不再是住在孟清焯的公寓里,网路上的风波,因为孟清焯优秀的公关团队,外加王悦欢和宁天诺九年婚庆在即的强势干预,风波已近平息。
一月为限,孟清焯和高申冉各自处理各自身边的人和事儿。
022确认怀孕()
说实话,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那样像玩笑又不是的话,宁天诺也是感觉挺意外的。
什么叫做只要是她生的孩子,是谁的都无所谓?
先且不说她已经不能生小朋友了,即便可以,孩子也应该是他的啊!
怎么可能,会出现是谁的都无所谓那样的状况?
宁天诺好笑的摇摇头,最近这段时间的自己,对自己而言也是越来越陌生,有的时候细究,大抵就是对王悦欢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