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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吴靖平事件,她当时根本就没有顾虑周全,直接利用了东方承朗。
童观止还是说她做得不错,林二春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他的手笔。
她一个无根基的女户,即便有东方承朗可以利用。可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挑了一个江南道监察御史之后,还全身而退,半点危险也没有。
东方承朗虽然嫉恶如仇,处理吴靖平在意料之中,但是他并不是会考虑到苦主安危的人,这其中有许多的环节,不可能每一环都恰到好处。
这是童观止对她的方式。
林二春也会对感情不安,但是她不安的时候,就想着大不了结束这一段感情、大不了不要这个男人,想着反正现在也只是刚刚开始,她又没有什么损失,她总是在对他好一点和大不掉不要他,两种心境里反复无常,从未死心塌地的信任和投入。
想到这些,她觉得很是羞愧。
她一面如此轻忽这段感情,一面却又仗着他当作后路,无所顾忌的行事。
不管是面对吴靖平,还是这次应付荣绘春,她之所以那么理直气壮什么都不怕,不都是想着最后还有童观止么?
那她究竟拿他当什么了?
她有些鄙夷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仓促草率又怎么样呢?
有时候用一生也无法认清楚一个人,有时候爱上一个人也只需要一秒钟。
婚礼简陋被算计又怎么样?
有人设计将她娶回家,和她自己劳心劳力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相比,孰轻孰重?
流落异乡,一辈子颠沛流离又能怎么样?
这满大夏对她来说,都是流离,都是异乡,她从来就不怕这个
她抬手碰了碰下午的时候为童观止梳理的头发,忆起不久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画面里的那个他永远都是无坚不摧挡在她前面,沉稳可靠,却已经不是眼前的这个模样。
今生能够相逢在未嫁之时。见到这样一个会不安,会撒娇,会向她耍心眼,会学着撩得她哭笑不得的童观止,一个完完全全有血有肉的真实的童观止,她找不到理由来拒绝他,拒绝自己。
如果命运的轮盘,还是会走到那一步,那她陪着他一起改变,一起熬过去。
童观止一动不动,任由她碰自己的头发,目光依旧圈着她。
此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短短的时间内,神色竟然可以几经变化,甚是丰富。
纵使童观止擅长揣摩人心,此时也无法全然领会其全部内涵。
她的睫毛颤抖着,一双眼眸莹莹润润,像冰消雪融后春水陡涨的河面,是他从未见过的柔软,险些将他溺毙在这波光里。那娇艳欲滴的唇瓣,正微微发颤,突然更丰盈的下唇被露出的一角贝齿咬住,仿佛有无数的私房话,欲语还休。
谢天谢地,没有迟疑。
可,竟也没有娇羞和坚决。
这着实超出了童观止的预料,不过,过程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待林二春要收回手的时候,被他大力握住。
林二春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当时就被那目光中的火焰灼得一惊。
“二丫,你只能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跟我偷偷摸摸。另一个就是整天跟在我身边,我光明正大的将你迎娶进门,没有别的选择。”
“你想得美!”林二春将随身携带的荷包摸出来,里面躺着一个还未拆开的红包,扬了扬:“你也只值一万两,我的卖身银子换了你来的,你哪有资格给我提要求。”
童观止扬眉而笑,他手中用力一拉,就将人给搂到了怀中,抱得满怀:“一万两银子买来了,天天让我念清心咒太浪费了。”
林二春小声道:“那就看你之后的表现。”
童观止掐住她的腰,正要好好表现,“我帮你揉揉。”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车夫沉闷的声音:“大爷,到了。”
一个稍清亮的声音想起:“大爷,燕回过来了。”
童观止长舒了一口气,埋在林二春颈窝处蹭了蹭,再抬头的时候,面上满是歉疚:“二丫”
林二春摆摆手道:“你去吧,自己当心。”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别熬夜太晚了。这样肝脏和肾都不好。”
这难得的关心让童观止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他凑在她耳边咬牙:“你等着。”
夜又彻底的静了下来。
嘉兴城的另一边。
童柏年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也是半点睡意也无。
阿渠劝道:“老爷,去睡吧,时候不早了,明早大爷还要过来呢。”
童柏年重重的叹了口气。
“阿渠,你说咱们童家怎么会落得现在这样?佛家说因果报应,可我童柏年这一辈子也没有做过一件亏心的事,可幼年丧母,中年丧妻,到了老了,轮到娶儿媳这添丁进口的好事,还得做得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察觉了,这童家也快散了,虞山童氏不知道还能撑得到几时。”
阿渠道:“老爷不是不信佛吗?”
然后又劝道:“好歹是添丁进口了,不用担心大爷孤身一人,而且说不定明年老爷就有孙子可抱了,童氏有大爷在,以后再有小少爷,就算不在虞山。只要人还在,童氏就在。”
道理童柏年自然都明白,他纯粹就是心里不快,想要说一说而已。
听了阿渠的话,他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个臭小子能不能早点给我个孙子,你说他别的事情上都能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轮到婚事上却磨磨蹭蹭,拖拖拉拉。地道都挖了,熬药伺候。还同床共枕了,还磨蹭个什么劲!
你不是没见到他今天的样子,让他跪下敬茶,犹犹豫豫的,现在倒是会感情用事了,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制住他了。”
阿渠道:“大概是一物降一物吧,老爷不是也拿大爷没办法么。”
童柏年被自己的这个贴身长随不贴心的劝慰,弄得心情更加惆怅,只能自我安慰道:“算了,儿子都是债,我看那儿媳妇倒是听话的。我可是公爹,她拿住观止,也不敢在我这里放肆,今天还不是乖乖的敬了茶,进了我们童家的门。”
“对了,卓家那个小丫头今天受了委屈了,观止那臭小子肯定也不会让她再待下去了,我估摸着明天就得被送走了,以后怕是也难得见面了,给她准备一份赔罪礼,就用悦来楼的名义送,再准备一份添妆送上。
以后跟卓家也不方便往来了,走得太近了,也是连累别人,趁着这个机会都办了吧,把礼数都做足了。虽然是意外,也不能让人太寒心,朋友难得,要结仇却十分容易
卓家那个小子今天过来了一趟,我出去了,他留了信说明天再来,正好叫他带回去。”
阿渠很快吩咐下去了,等回来的时候,童柏年还是静静的坐着,他便也在一边安静的陪着。
他也知道童柏年烦扰的是什么事情。
童家内讧已经白热化了,这事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对背叛家族的人,就算是姓童,也没有必要留着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老爷这辈子就是吃亏在太重情义上了,要是早将那些吃里爬外的东西都给铲除了,也不会将整个童氏曝光在人前,还被推到了顶端。
当年的一念之仁。到了今天养成了祸患,就是将他们都杀了今天的童氏危机依旧存在。
燕回半夜过来找童观止,就是送来关于童家留在京城的族人的消息。
“童官华他们这次从京城回来一路上都十分谨慎,身边有朝廷的人保护,防守的很是严密,不好靠近。
那老太爷也十分低调,跟平素的习惯大不相同,一路上都很安静,也没有单独外出过,也找不到机会探他。
除了明面上保护的人,还有一队朝廷的人马暗中跟踪。
他们在青州多停了两日,期间童官华去了一趟微山湖,约见了吕孟湖新起的总瓢把子潘泊生,之后童官华身边就多了两个人,一直都跟在他身边,在其余地方还没有发现异常。”
童观止听到潘泊生这个名字,问道:“他跟青州顾家有什么关系?”
“潘泊生原来只是顾家在微山湖一带的一个小头目,顾家有主事人的时候,他并不受重用,不算是亲信。”
所以,他也就没资格陪着顾家男丁们伺候武德帝,倒是逃过了一劫,没有死在那场战乱中。
“后来顾家势力被瓜分的时候,顾大姑娘帮了他一把绝大部分的顾家势力就都落在他手上了。”
燕回看了看童观止,见他面色如常,继续道:“他们的私交很不错,顾家现在就是潘泊生护着的。”
作者:好烦,因为食言而肥,我已经成了一个胖子。
二丫:这算什么,我不知道该不该让童观止看那一箱子书,纠结死了。
童观止:感觉有人要揭穿我的黑历史了,我还是去看书好好学学。
137色心,让她嫁给东方承朔()
翌日。
天刚??亮,童观止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林二春房里了。
床上,林二春睡的正酣,面朝床外,面上睡得红扑扑的,嘴唇微微张着。
睡相却十分粗狂盖着他拿过来的那床大被子,怀中还搂着小的那床,四肢并用,紧紧的抱着,搅成一团。一只脚从被子里窜了出来,露出肉肉的脚指头。
童观止见状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在床边坐下来,他搓了搓手,然后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微凉的掌心触碰到一阵柔腻的温热,他拿指腹摩挲了一下。
林二春往被子里缩了缩。
童观止犹豫了一下,手沿着脸庞的曲线一直滑到她的下巴上,顿了一下,又一鼓作气直接滑到她的脖子上了,本打算就在这里停住。
林二春只穿着亵衣,因为睡姿不好,衣领有些敞开,脖子再往下也是一片凝润的肌肤,没了衣物的遮挡,童观止顿时觉得指尖有些滑,不自觉的就往下滑,摸到了锁骨。
童观止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想起那天晚上他突然闯进这房间里的时候,她正好在擦洗身子的时候,被他一眼看到的风光此时。那风景就在他的手掌下方,只要他想,他可以碰到。
念头一动,他顿时有些口干舌燥,指尖有些迟滞。
再下一瞬就被抓住了手,钳子一样的被捏住了手腕,拨开了。
他视线往上移,对上一双喷火的眼睛。
童观止哑着嗓子打招呼:“二丫,醒了?”
林二春没好气的道:“你说呢?”
昨天才做了大半夜的心理建设要拿童观止当自己的人,好像还没睡多久,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正在对自己耍流氓,林二春其实也并不是多气,只是以此来掩饰犹如小鹿乱撞的心跳。
才半个晚上没见面而已,这会见到他,总觉得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她知道是心境变了。
童观止盯着她道:“那就起来吧,要是还困的话,到了马车上再睡,一会还要走一段路,路上可以睡一会。”
见林二春还捏着他的手腕不放。因为她从被子里伸了手出来,被子顶端敞开了,衣领口也有些敞,那一大片白和底下若隐若现的看得他眸光一激,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喉头一滚再滚。
童观止本想要挪开视线,佯装不知道,可转念又想到昨天他们已经定下终身了,面前这女人。连着这床和被子都是他的。
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和做点别的。
比如,像昨天她只翻开看了三页又三行就合起来的话本。
他看书的速度快,一目十行下去,其实已经将那摊开的两页都看完了。
对女人除了能像昨天在马车上的那样,她的反应他也很清楚,也很喜欢。
还能够那样。
术业有专攻,他又不是圣人,不可能什么都会,虽然他觉得通过实践,他肯定也能够摸索出来,但是看看书找找捷径,那也一点都不丢人。
她昨天都答应了,下次可以不念清心咒,今天应该也可以算是“下次”了吧?是不是可以试一试?
想到这些,他现在脑子里顿时像是烧开了一壶水,完全沸腾起来,叫嚣着想要反手将她给按在床上。
心思一乱,他的耳尖上不由自主的慢慢的爬满了红,这红色还有朝着面上蔓延的趋势,很快,他的呼吸也彻底的乱了。
天还没有大亮,他又背着光,林二春是看不清楚他的脸红的,只见他的脸色陡然变得凝重,神色虽然清明,但是还是难掩疲惫,目光格外的亮,她甚至能够从中看出几分凶狠。
他们昨天就说好了,今天一早去给童观止的母亲上香告知一声,还得去见童柏年,前一句话童观止还在催她起床呢,她并未多想,也不觉得自己正在诱惑他,而这男人的脑子里已经上演起了小剧场,正蓄势待发。
她只当他昨天晚上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所以现在依旧心情不好呢。
林二春神色严肃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今天要是不能出去就不去了。”话语里也没有刚才的薄怒了,只剩下满满的担忧。
童观止闻言,登时从方才的耳酣脑热和蠢蠢欲动中清醒了过来。
对,一会还有要事要办,时间紧迫,不能耽误。
他压下翻滚的欲望,收回手,林二春顺势放开了他。
他咳了咳,目光有些飘忽,道:“没事,今天是二丫见公婆的日子,不能不去,放心,可以去的。只是外面有些冷,别着凉了。”
见他没有说的意思。林二春也不多问了,现在她还躺在床上呢,这样也不是谈话的地方。
她道:“那我马上起来,你等我一会。”
说完,斜觑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主动回避的意思,她抿了抿唇,然后垂着头大大咧咧的掀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
除了最开始觉得被童观止盯得有些慌乱,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穿着严严实实的亵衣,也没什么看头,何况还是她认定了的男人呢!
再说,现在她不是前几个月的那么胖,节食和锻炼都没有白费,她的身体已经有了不错的曲线,再等到明年春天,肯定会越来越好看,他要看就让他看好了,反正她最狼狈的时候都被他看过了,现在比起那时候来好了太多了。
林二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露出的那一片肌肤,匆匆整理了一下亵衣,当着童观止的面就开始穿衣服和洗漱了,等到都收拾完了,发现童观止还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面上分外严肃,像是在跟人较劲似的。
她忍不住再次问道:“真的没事吗?”
“没事。”只是声音里难免带了几分懊恼,童观止赶紧岔开了话题:“二丫,先吃点东西垫一垫,路上再跟你说。”
“哦。”
早饭是童观止带过来的,就温在炉子上。
匆匆吃完早饭,天已经渐渐亮了,出了门,林二春这才发现童观止从脸到脖子跟都泛着红色,头顶都似乎冒着热气,她吓了一大跳:“童观止,你是不是发烧了?你昨晚上是不是一晚上都没睡?”
她自发的将方才他的怪异都归结于他生病了,无法集中注意力。她说着就要过来碰他的额头,童观止赶紧抓住她的手,再让她碰下去。他觉得血管都要爆炸了。
二丫难得温柔的关心,他居然无福消受,童观止此时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四个字:虚不受补。
他幽怨的道:“二丫,我没事,是刚吃完粥,有些热了,一会散散热气就好了,到了马车上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