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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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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后世的记忆告诉他,花懋科场上的风光终结于此,往后二十多年次次落榜,只活到四十多岁,但花懋临终前一首诗,却是后世三岁小童都会念的。

    人生如此,也不知幸或不幸。

    “甲午科乡试第三名,唐广燕,山萩府百树县人,礼!

    又是一个大多人都听过的名字,据说此人曾是一届府试案首,曾在鹤山书院读过两年,算起来还是他们的师兄。

    不过唐广燕性子狂傲,在书院期间与外人发生口角,将人打残。唐家人虽将这件事压下了,但云斋先生无法容忍,还是将唐广燕逐出了书院。

    唐广燕走的时候曾撂下狠话,说等他日后杏榜题名,再去问云斋先生悔是不悔?

    因此听见他成为经魁,书院诸人心情都很复杂,也并没有很高兴。

    但程岩关于此人的记忆不多,不知对方到底是没中杏榜,还是受了“南北榜案”的牵连没命了。

    他此刻也无心多想,还剩两个名额,就算心底觉得自己不可能被黜落,可事到临头,他也不免患得患失。

    突然,庄思宜揽住他,“别怕。”

    “我没”

    “甲午科乡试第二名,程岩,南江府武宁县人,易!”

    程岩微微晕眩了一下,缓缓转头看向身旁的人,就见庄思宜一怔,随即表情渐变——眉眼弯下,唇角扬起,仿若情人私语般低声道:“阿岩,你中了,是亚元。”

    下一刻,屋子里窒息的空气再次流动,众人又羡又喜,都上前来道贺。

    程岩僵硬地回应着,但脑子里嗡嗡直响,就像灵魂出窍一般。

    他能听见自己说了什么,能看见自己做了什么,但始终像个局外人。

    强烈的不真实感冲击着他,即便结果并不意外,但当它实现的一瞬间,程岩还是被砸晕了!

    他只觉得满世界都开遍了花,人人头顶都罩着七色霞彩,对他说的话也如佛音一般。而庄思宜此刻在程岩眼中喜庆得就像一尊弥勒佛,不,是文殊菩萨,管考试那种!

    “阿岩,我们可以同去京城了。”

    “菩萨”

    庄思宜:???

    “”

    很想割掉自己舌头程岩顿时神魂归位,好在唱名声再次响起,挽救了他的尴尬。

    “甲午科乡试第一名,魏渺,南江府武宁县人,诗!”

    魏渺?有点耳熟。

    众人疑惑间,程岩灵光一现,“是他啊!”

    魏渺不就是和他一起考院试,但被他拿走案首,遗憾错失“大安有史以来第一个小三元”的那位仁兄?

    他一解释,众人才恍然大悟。能拿府试、县试两次案首,如今中了解元也不奇怪。

    但胡曦岚却意味深长地来了句,“武宁县啊”

    程岩心里一“咯噔”,但又想不起来冯春阳是不是提过魏渺也去了杨文海设的宴

    庄思宜表情也僵了僵,而其他不明真相者都惊道:“解元和亚元都是武宁县人,你们武宁县风光了啊”

    程岩勉强一笑,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

    毕竟心中的猜想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他认为以魏渺的学识,拿这个解元也合情合理,若冤枉了对方,可就罪大恶极了。

    这时,只听庄思宜道:“估计五经魁的文章已贴出来了,咱们去看看。”

    到底是不是“暗通关节”,看过文章便知。

    “行啊!”人人都来了兴致,“让我瞧瞧程兄的文章。”

    胡曦岚:“明日吧,你们莫非忘了?一会儿报子来了,就要接程兄去五魁厅?”

    但凡五魁,都会被布政使司的官员请去唱经楼的五魁厅见上一见,接着再去五魁巷接受百姓的庆贺,稍后,一众新科举人还要参加象征着荣誉的鹿鸣宴。

    众人恍然,一时还真给忘了,加上街上人又多,他们现在去未必能挤入榜前,索性继续在雅间中等着。

    而同一时间的龙虎榜前,也的确贴出了五经魁的文章。

    谢林迫不及待地挤了过去,直接找到了第二名的卷子。

    “民既富于下,君自富于上”

    他从头到尾读了下来,也无心欣赏文章优劣,只想在其中找到“丕休哉”三个字。

    “没有”

    “这篇也没有”

    等谢林将程岩的卷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喃喃道:“怎么可能呢?”

    他猛一个激灵,又去看解元的卷子,没等他看多久,突然眼睛瞪大,呼吸沉重。

    “我怎么觉得”谢林身后,陈书生低低说了半句。

    “觉得啥?觉得解元文章还没你好?”刘书生嗤笑,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尤其眼前这个姓陈的!

    陈书生懒得生气,对方没中,他先前的恶气也都散了,而历届五经魁的文章都各有人喜欢,观点并不统一,他便不避讳地说:“我觉得亚元文章更好。”

    “嘁!陈兄莫不是比诸位考官大人还懂欣赏不成?”

    “不是啊,你看考官大人的批语,明显大多考官更欣赏亚元的卷子!”

    刘姓书生一直浑浑噩噩,此时经对方一提醒才认真看了看,他越看越不可思议,越琢磨就越觉得有深意,胸中已灭的灰烬突然又燃了起来,他激动道:“确实如此!正该如此!可为何魏渺是解元?程岩却是亚元?难道是舞”

    “慎言!”陈姓书生见刘书生就跟犯病似的又要瞎说,赶紧道:“你不想活,可别拖着我死!”

    舞弊的猜测,岂能凭空就敢开口?

    万一被人传了出去,必然会得罪考官和诸位中试者,若遇上心眼子小的,说不定还会报复他们!

    何况解元的文章又不差,至少经魁绝对当得起。

    “那、那你说是为何?”刘书生仍旧心有不甘。

    陈书生:“或许是杨大人觉得程经魁的文章笔力朴实了一些,你见他的批语,明显更喜欢解元的卷子,他才是主考大人啊。”

    两人尽管都压着嗓子,但距离他们极近的谢林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忽然冷汗直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程岩没写那三个字,会不会胡曦岚和庄思宜也没有?那他们看见魏渺的卷子会如何做想?程岩如此小人,倘若心里不忿去告发对方,那他

    谢林越想越怕,只觉得接不上气,他脸色乌青,嘴唇绛紫,忽地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再白眼一翻,便不省人事了。

    周围一阵喧闹,有衙门中人将他背出人群,送往医馆。

    这时,唱经楼前响起锣鼓声。

    “啊!经魁都去五魁厅啦!咱们也去瞅瞅!”

    “走走走!”

    人流往唱经楼移动,陈书生也兴致勃勃,“刘兄,走,咱们闹五魁去!”

    “谁要跟你去?我要将经魁的文章都抄下来。”

    陈书生并不多劝,其实他也带了笔墨,打算回头来抄文章,而且他只是礼貌性地随便一说,并非真心想和刘书生一道。

    “那我先走了,告辞。”

    刘书生理也不理,一直翻来覆去地看着解元和亚元的卷子。

    他从上午看到下午,又看到日已落幕,几乎将卷子背了下来,但他还未走,而是找附近的人借了一盏灯。

    他的眼睛酸涩,腿也肿了,可就是不愿离开,宛如落水之人想要抓住只存在于臆想中的浮木。

    他甚至不知自己到底想看出什么来?

    雷剧中的世界不存在宵禁,等到天色全暗,忽而刮起狂风,一片叶子落在刘书生头顶。

    那一刹那,好似被仙人抚过,他突然神智清明。

    “丕休哉”

    刘书生喃喃念着三个字,这三个字放在魏渺的五经义中有着微妙的违和,而且,他想到了考前随意听过的几句闲话。

    刘书生提着灯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刚走没几步,又猛然转过头。

    布政使司大门前悬挂的灯笼随风而晃,飘飘摇摇,仿佛山雨欲来时。

第 47 章() 
夜里的南江府西街很安静;直到马蹄轻响划破静谧。

    “阿岩;你还在想魏渺的事?”马车上;庄思宜见程岩心事重重;忍不住问道。

    两人刚刚从鹿鸣宴上回来;见了诸位考官;又欣赏了魁星舞;作为亚魁,程岩不免被多敬了几杯酒。

    他双颊醺红,面上却不带喜色;反而忧虑道:“思宜,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庄思宜顿了顿,竟叫车夫改道布政使司。

    程岩一惊;“这么晚了;不必了吧?”

    庄思宜:“去看看,看了就放心了;否则今夜你别想睡了。”

    程岩想想也是;点了点头。

    等马车停在龙虎榜前;街上已无人影;他们也无从得知不久前有个落第的秀才;在这里站了很久。

    庄思宜:“外头风冷;你喝多了酒不易吹风,在车上等我,我去去就来。”

    见他要下车;程岩忙道:“没事;一块儿去,不然我心里老惦记。”

    两人互相搀扶着下了马车,风一吹,顿时让程岩清醒不少。

    车夫为他们提着灯,两人双双看向了魏渺的卷子。片刻后,程岩浑身发冷,庄思宜也表情凝重,他们对视一眼,久久不言。

    “怎么办?”半晌,庄思宜问道。

    程岩摇摇头,“我得想想,好好想想”

    然而不等程岩想出头绪,当天夜里,一位书生携带誊抄下来的解元卷与亚元卷,找到了巡察御史府上。

    次日清早,书生又带着一纸状书跪在了布政使司门口,状告今科主考杨文海与解元魏渺“交通关节”,实乃舞弊。

    布政使司的官员本不想理会,但却在人群中见到了巡察御史那张讨人嫌的老脸,只得挤出笑脸拿了状子。

    别看巡察御史官职不高,但却有闻风上奏和给直接皇上打小报告的权利,就算是一省巡抚或布政使也不敢轻易得罪。

    何况当今圣上极为重视科举,若是知道他们对考生的上告不闻不问呵呵,怕是要凉。

    尽管满心不愿,布政使高广著还是亲自看了状子,在见到状上罗列的种种证据,又特意找来解元和亚元的卷子比对后,高广著冷汗直下。

    他原本只当是落第考生心有不甘血口喷人,这下也不敢轻忽了,赶紧叫人将几位休沐在家的考官给找回来。

    在盘问过诸位考官后,高广著得知当日选定解元时,副主考官以及几位同考官都提出了异议,但杨文海坚持己见,其他人也没有办法。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叫谢林的考生文章不好,原本早早被黜落,是杨文海行使了复核特权,从落卷中挑中了对方。

    高广著着人找出谢林的卷子,上头竟也有“丕休哉”三字!

    到了这时候,高广著再不敢抱有半点侥幸,纵然有万分之一的巧合,他也必须将此事上告。

    高广著万万没想到,那个在他跟前装了多年老实人的杨文海,居然如此大胆!

    他心里又气又恨,一旦舞弊落实,身为布政使他一样要背锅!

    因此,不管杨文海如何狡辩,高广著直接下令将其锁拿,并立刻找上巡抚刘文洲,两人一道往京城递了折子。

    与此同时,苏省巡察御史的折子也快马加鞭地送了出去。

    很快,甲午科苏省秋闱涉嫌舞弊的消息不胫而走,举城哗然。

    南江府码头。

    一艘客船上,谢林背着行囊挤在船客中。

    “谢兄,你这是要回乡了?”

    猝不及防的一声招呼,差点儿没把谢林吓尿,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位同场的考生,便强笑着点点头。

    “谢兄今次高中,为何不在南江府多玩几日?”那考生虽听说了科场舞弊的事,可只知道跟杨文海与魏渺有关,他本想留下来等结果,偏家中娘子生产了,这才着急回去。

    谢林磕磕绊绊道:“我、我许久未见家人,甚是思念”

    “也是,咱们常年在外,难得归家。”那考生压低了声音,“谢兄,你听说魏渺那事儿了吗?”

    “我、我有点晕船,先去船舱了。”

    “哦好,我见你脸色确实不好”

    谢林都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跟被鬼撵似的逃了。

    他将舱门一关,默默站了会儿,而后狠起一脚踹向床腿,疼得他惨叫一声,单腿跳着坐在床沿。

    就在这时,船突然一个摇晃,谢林差点儿摔扑。

    只听船外有人高声道:“停船!我们乃布政使司衙门,要找一个叫谢林的举子回去问话!”

    谢林眼神惊恐,面如死灰,最终软成一滩泥滑下了床

    没几日,来自苏省的几道折子陆续抵京,皇上极为震怒,朝中物议沸腾。

    出人意料的是,皇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让苏省官员自己审,而是下旨着刑部与都察院即刻赶赴苏省同审此案,要求务必查清真相,不放过任何有关之人!

    而在京城官员来南江府的路上,刘文洲和高广著已接到旨意,当即将此次秋闱考官全数投入大狱,并封锁全城,不放任何一个考生离开南江府,就连提前回乡的考生也全数被抓了回来。

    解元魏渺、举子谢林,还有乡试前所有去拜见过杨文海的考生均被拘押,其余考生也被反复带走问话。

    整个南江府人心惶惶,就连普通百姓都不太敢出门。

    程岩和庄思宜当然也不例外,短短几日,两人被传走四五次,每次审问者都不同,问的问题虽然相似却刻意倒乱了顺序,过程中则一直有书吏记录。

    两人在得知舞弊事发后就有了心理准备,回话非常谨慎,因为稍有差错就会被直接锁拿。据说很多考生由于太过紧张,说话颠三倒四,明明什么都没干还是被扔进了牢房。

    紧张的氛围一直延续到京城官员来到南江府,他们这些嫌疑不大的考生才总算能喘口气。

    “听说杨大人和魏渺咬死不认,杨大人还说要亲自面见皇上申述,我印象中他一直是个清廉的官,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一间茶社的雅间内,鹤山书院们的学生们聚在一处,有人就此问道。

    李敬不屑地冷哼,他之前就觉得谢林能中很蹊跷,怀疑考官眼瞎,如今看来“那你说说,为何谢林那等文章都能中,我可听说,他的文章里也有那三个字。”

    前头的人一顿,又叹了口气,“真不知这样有何意思?科举是朝廷取仕的根本,被他们当成什么了?那魏渺的卷子我也看了,文采出众,笔力深刻,干嘛想不通要作弊?”

    “想拿解元呗,我听说他本就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当年院试只输一个名次错失了小三元,一直很不甘心,这回,多半是想要多一重把握。”一人讽刺道:“如果没有那刘书生状告,他岂不就得偿所愿?”

    众人面露愤慨之际,庄思宜和胡曦岚推门而入,前者严肃道:“阿岩,打听到了,冯春阳进去后没受什么罪,反而是周正德他招认了。”

    “什么?!”程岩大惊:“难道周兄他也写了那几个字?”

    “非也。”胡曦岚微微摇头,“只是他一入狱中就被多名狱卒围殴,后来又受了严刑逼供,扛不住便承认自己贿考。”

    程岩瞬间想明白了,周正德和冯春阳考前虽然同赴了杨文海的宴请,但冯春阳此次秋闱落第,反逃过一劫,而周正德却是乡试第八十七名,哪怕卷子上找不出什么疑问,也被视作有大嫌疑者。

    毕竟上头说了,谁知道“关节”是不是只有一处?

    他心中很不好受,因为他知道这两位同窗是无辜的,但普通书生又如何抗得住刑讯手段?也不知像周正德这般被屈打成招的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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