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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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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庄思宜饶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承认。

    他只好抬头,认真道:“我难受跟苏念秋无关。”

    “我知道。”

    “也跟杨氏那个老虔婆无关,她恨不得我死。”

    庄思宜眸光一暗,“我难受的是,即便我受了这样的委屈,曾祖父也不会为我出头,他只会息事宁人。因为此事一旦传出去,伤的是我庄家的名声,毁的是我二叔的前程。”

    他嘲讽地笑笑,“更可悲的是,就连我自己的前程,也都绑在庄家这条船上,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

    程岩:“那你就这样认了?”

    庄思宜自嘲地笑了笑,并未回答。

    他当然不认!

    他怎么甘心?

    即便什么都做不了,他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这件事,杨氏用心如此歹毒,竟企图混淆庄家血脉,他就不信曾祖父不恨,不信族人不恶。

    但曾祖父不可能让祖父休掉杨氏,最多令杨氏禁足,或者夺了她的中馈权。可前一种情况只要二叔相求,杨氏迟早会被放出来;而后一种情况如今庄家的女眷都属于杨氏一脉,任谁掌权也越不过她。

    对他来说,唯一可以操作的,只有让杨氏无法插手他的亲事。

    庄思宜深深地意识到自己太过弱小,若是有朝一日,他无需再靠庄家,或者,他比整个庄氏一族站得更高,又何须再受他们辖制?

    此刻的庄思宜心中有了一股强烈的念头,强烈到让他颤栗。

    他想摆脱庄家这条船,或者说,他想成为这条船上唯一的掌舵人。

    从此海阔鱼跃,天高鸟飞!

第 34 章() 
那日以后;庄思宜像是变了个人。

    确切地说;是渐渐有了些程岩记忆中那个人的影子。

    程岩一直奇怪对方的性情为何跟前世差别那么大;现在看来;或许并不是雷剧影响。

    他试着猜想;假设前生的庄思宜同样发现了苏念秋诈死私奔的事;结局又会怎样?

    庄思宜会不会真的逼死了苏念秋和对方腹中胎儿?如果有;那即便他有理也会陷入被动。虽说庄敏先一定会帮他压下这件事,但庄思宜也必然会付出代价,比如说;他身边的庄棋。

    一个看不好主子的下人,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很多疑惑似乎有了答案,前生那些语焉不祥的线索也都一一对应。

    尽管只是假设;但这个假设看起来却很真实。

    根据程岩的推断;雷剧剧情外的很多事,跟真实历史虽不完全一致;但有着很大关联。

    如果庄思宜间接背负了两条人命;那他性情大变也在情理之中。

    可终究还是不一样了;苏念秋好好的;庄思宜也不似前生初见时冷硬。

    至少;程岩觉得庄思宜在面对他时;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于庄思宜的改变,相熟的人多少有些察觉。要说反应最大的还属阮小南,他只当庄思宜突然刻苦上进是想和他抢风头;于是每日更加用功;只害怕输给一个学渣,从此没脸做人。

    在寝舍如此诡异的气氛下,时间匆匆而过,秋叶染上霜白,转眼到了一年的冬至。

    对于鹤山书院所有学生而言,冬至都是个重要的日子,因为每到这天,山长便会亲自来各舍考教学生。

    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与以往不同的是,不知从何时传出风声,说山长将在此次考教中,择一学生为其关门弟子。

    虽说书院里的学生都算是山长的弟子,但真正被山长收入门墙又不一样,前者只能称呼山长为先生,后者则能叫山长一声老师。

    对外,两者的地位也大有不同,前者只是鹤山书院诸多学生之一,后者却是云斋先生的亲传弟子。

    更重要的是,山长之前收的几位亲传弟子,无一不是金榜题名。

    故此,不论消息是真是假,书院中人人都卯足了劲,就想趁着这一次考教好好表现,期望自己能入山长的眼。

    不过程岩前生在书院待了几年,也没听说山长收了什么关门弟子,怀疑是谣言。但他来书院本就怀有特殊目的,也想给山长留下深刻的印象,因而格外重视这次机会。

    此时,上舍中所有学生恭谨立于下方,而山长则由两位夫子陪同,端坐上首。

    山长那双仿若藏有万汇的眼眸静静扫过众人,慢声开口:“‘子游问孝’,谁来解?”

    当即有人上前道:“学森来解。”

    程岩一见,那学生名为何书海,乃鹤山书院中唯一的粤省人。

    据说何家三代耕读,其祖父、父亲皆是举人,而且至今都没有放弃举业。何书海曾笑言说,他们祖孙三人曾一同登上粤省有名的摘星楼,祖父随口说:“今朝齐上摘星楼”,他父亲则道:“他年同占麒麟阁”。

    若三代人真能同中进士,也不失为士林佳话。

    很可惜的是,前生一直到程岩死,何家人也没能如愿。

    而何书海还有一个特点,那便是他说起官话时的口音过重,譬如此刻——

    “几游问何为秀道?孔几回答细徐该已能养为秀”

    程岩好歹与何书海同窗几年,对何书海的口音很熟悉,一听就知对方回答的是“子游问何为孝道?孔子回答世俗皆以能养为孝”。

    而山长提问的“子游问孝”,则来自于论语为政篇,原句为“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简单来说,就是孔子认为仅仅是赡养父母并不是孝道,因为犬马也一样能侍奉人,如果没有一颗对父母的敬心,和犬马又有何区别呢?

    这一句不难,何书海的回答中规中矩,但山长却沉默不言。

    众人面面相觑,均不明所以。

    而多活了一世的程岩却知道,何书海看似标准的回答,其中竟有一处曲解。

    “至于犬马,皆能有养”这八个字,一直以来被通解为“犬守御,马代劳,亦能侍奉人”。

    但如今却有南阳大儒对此提出质疑,他认为应该用孟子的“食而弗爱,豕交之也,爱而不敬,兽畜之也”来重新注解此句。

    孟子表面上的意思是只给吃的不给关爱,双方交往的关系等同于养猪;只给关爱而不给尊重,那和养宠物不一样吗?他其实在吐槽当时的诸侯表面上对贤人优待,但心里并没有真正重视,也不遵从贤人的主张。

    总之,非常毒舌就对了。

    若将这句话引申在“子游问孝”中,便是说没有关爱和尊敬的供养,和养犬养马毫无分别,而非此前的“犬马亦能侍奉人”。

    比起原来的解释,用圣人来解圣人则更为直捷可信,因此在未来很短的时间内,新的注解就被士林所接受。

    程岩想,山长交游广阔,多半已听说了新解。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上舍,还有一人也偶然得知了此事。

    前些日子,谢林从家乡返回书院,途中遇到个从南阳游学归来的学子,那人便跟他简略提了提。

    这会儿谢林见先生不表态,心思立马活络起来。

    他上前一步,“山长,弟子另有一解。”

    山长打量了他片刻,道:“可。”

    大多人都吃惊地盯着谢林,一来,他们不知这一句还能怎么解?二来,他们印象中谢林的功课平平,莫非还能悟到圣人的思想不成?

    谢林很享受这种注视,他相信,很快那些怀疑的眼神都会变作敬佩,所有人都会对他刮目相看。

    他定了定神,朗声道:“孟子曰:‘食而弗爱,豕交之也,爱而不敬,兽畜之也’。若只是简单的供养,那与养猪、养宠物有何区别?便是犬马也有人养着,亲人又岂能同犬马一样?因此,只有以诚心的尊敬和恭敬的礼仪来赡养父母,才是孝道。”

    话音一落,果然引来众人惊叹,谢林满心以为山长会夸奖他,但山长只淡淡道:“是你自己悟的,还是听人说的?”

    谢林表情一僵,顿时猜到山长多半已听到了消息,于是不敢撒谎,小声道:“我、我曾偶然听人提起。”

    山长点点头,并未多做评价,便又问起了下一题。

    从四书,到五经,山长出题皆在其中。

    三题过后,他突然点名,“程岩。”

    程岩一怔,忙出列道:“学生程岩,拜见山长。”

    心里却想着,山长居然会特意点他,多半是考上舍时的那篇策文凑效了。

    山长:“你本经治周易?”

    程岩:“正是。”

    山长:“那你来说说,‘圣人体无’何解?”

    “圣人体无”并非出自于周易,而是前人一位王姓大儒对“何为圣人”的一种理解。

    王大儒注易并非像以往一样用象数,而是选择了老子、庄子的思想来解易,并以此提出了“以无为本”的观点。这种观点曾颇具争议,很多人都认为拿道家来解儒家,完全就是混淆儒道、标新立异,因此很排斥。

    可自前朝起,士林中受此学说影响的人越来越多,已明显有取代传统经学之势。

    但学生们都知道,山长乃是郑氏后裔,如今学生们耳熟能详的周易注解,便是出自他先祖之手。

    山长这么问,不少人都为程岩捏了把汗。若程岩顺着山长喜好作答,万一日后传了出去,只怕会让其他治易的考官不喜;可如果不顺着山长,那岂不得罪对方?

    但程岩却暗暗笑了,因为他知道,三年以后,山长将对周易做出新的注解,且正是沿袭王大儒的观点!

    于是,他镇定道:“‘圣人体无’,乃是以无为之心包容天下的境界,其中的‘无’看似传于道家,但并非是指道家的‘无情’,而是同易中大衍之数的‘一’类似,是高于一切的存在,若应在为政上,便是‘无为’。”

    “而‘无为’当然也不是指道家的无为,论语有言: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这里主张的‘无为’其实是基于道德上的修养与教化”

    程岩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基本上都是他的自我理解,因为前生他参加的那届乡试,朝廷就首次下诏以王大儒的注解为主解,并正式列入官学。

    程岩认为,这与山长所出的注解不无关系,它意味着王大儒的观点得到了郑氏血脉的认同,更代表了一种传承。

    当然,也因为诏令下得仓促,那年的周易题特别简单

    等他说完,整个上舍鸦雀无声,不少人心中佩服程岩有胆,但也都战战兢兢地偷眼打量山长,不知是否会召来后者的雷霆之怒。

    然而山长却首次露出笑容,缓缓吐出一字,“好。”

    那个“好”字,也是当日山长所给予的唯一一次肯定。

    待山长又抽问几人以后,便转道去了中舍,上舍中有人兴奋,有人失落。

    不少人围着谢林问他那番言论,谢林虽嫉妒程岩得了山长夸奖,但此时也得意洋洋,侃侃而谈,而何书海却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

    “何兄。”

    何书海抬头,有气无力道:“程兄,咩事?”

    程岩笑着拍拍他,“山长不也没说谢林对了吗?若我们此时下场遇上这题,还得按照你的解。”

    何书海顿时反应过来,不论谢林所解多合乎圣人本意,至少现在世人普遍所学习和接受的,都是他那种解法。

    他或许错了,但又没错。

    “多扯。”何书海心下一松,真心笑起来。

    冬至日只上早课,下午放假。

    等程岩从上舍出来,就见到了庄思宜。

    “只有你?小南和林兄呢?”程岩心下奇怪,他们四人昨日就说好要去县里逛一逛。

    庄思宜笑得幸灾乐祸,“回去哭了。”

    程岩:“啊?”

    庄思宜:“阮小南太紧张了,回答问题时口吃。”

    程岩:“”

    庄思宜:“听说阿岩今日很是风光?”

    程岩抿唇一笑,“还行,你呢?”

    庄思宜见程岩笑得可爱,心中一痒,“我可舍不得抢你风头,根本就没答。”

    “是吗?”程岩挑眉:“你要想抢我风头,至少得先来上舍。”

    庄思宜一笑,“你等着,明年春学,我必来。”

    两人结伴回寝舍,冬日风凉,程岩穿得略显单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庄思宜见了,很自然地解下披风为程岩披上。

    “不用。”程岩想要拒绝,不小心碰到了庄思宜正为他系披风的手,对方的手很暖,让他有种被烫到的错觉。

    庄思宜:“还不用?你的手凉得像冰。”

    说话间,庄思宜已系好锦带,见程岩一张小脸埋在黑狐毛中,更衬得白皙如雪,他心情很好地笑了下。

    庄思宜顺势抓住程岩的手,想给他暖一暖,程岩微不自在,但也没强硬地抽回手。

    世间少有人能够拒绝别人真心的好意,程岩也不例外。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该对庄思宜设防,以免日后反目,又落得像前生一样伤心。但这半年多相处下来,庄思宜待他真的没话说,哪怕是亲人也不过如此,程岩从来是个记恩的人,当仇不再是仇,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正想着,忽听有人唤他们,“庄兄,程兄。”

    程岩回头见是陆清颜,神色瞬间冷下来。

    一旁的庄思宜也皱了皱眉,心想陆清颜频频出现,又花了百般心思吸引阿岩的注意,莫非是对阿岩有什么企图?

    这一刻,庄思宜猛然警惕起来。

第 35 章() 
尽管两人的排斥很明显;但陆清颜只作不见;他笑着上前;“真巧;正想找你们。”

    庄思宜见程岩不说话;便问道:“有事吗?”

    陆清颜递过来一册书;先看了程岩一眼;才道:“听说庄兄近日勤于练字,我想到家中存有一本紫枫先生的练诗卷孤本,便写信让家人送来;今日特意拿来给你。”

    紫枫先生便是前朝一位大书法家,如今的读书人也多临他的字。

    庄思宜记得程岩很欣赏紫枫先生的作品,何况还是孤本;心里其实有点想收下。但关键时刻他还是守住了原则;“多谢陆兄好意,不过此物贵重;我愧不敢受。”

    说完;也不顾陆清颜的诧异和委屈;拉着程岩便走。

    程岩其实也很惊讶;他知道庄思宜除了馆阁体外;临的最多便是紫枫体;便问道:“你为何不收?”

    他可不信庄思宜方才所说的理由,前生时陆清颜也同样送过这本字帖,庄思宜收得很干脆。

    庄思宜:“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程岩脸色微变;“是。”

    若说前生的庄思宜与他相斗是因为立场;那陆清颜就是真正想置他于死地。

    他厌恶陆清颜,不想与之虚与委蛇,既然庄思宜问了,他索性承认。

    与其做个伪君子,他宁可当个真小人。

    庄思宜:“我视你为挚友,你不想与他接触,我便不与他相交。”

    程岩心中一热,虽然他并没有要干涉庄思宜交友的意思,但此时也难免高兴,还有点说不出的虚荣和满足。

    他自然不会违背本心地劝庄思宜不要顾忌他,而是美滋滋道:“谢谢你。”

    庄思宜露齿一笑,他见此时气氛良好,便问了藏在心中很久的疑惑,“你不喜欢他,是因为他总学你吗?”

    “啊?”程岩一头雾水。

    庄思宜一愣,“你没发现?”

    程岩懵逼地摇头。

    庄思宜看了程岩半晌,哑然失笑,“阿岩,他一直在学你啊。”

    其实一开始庄思宜对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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