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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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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岩默默地想。

    前阵子海夫子问他是否要参加下届乡试时,他之所以举棋不定,就是担心此次“南北榜案”。

    虽然牵扯不到乡试,但还是让他本能地惧怕。

    可同时,他又心存侥幸,期盼在雷剧世界那件事并不会发生。然而此时,庄思宜的话打破了他的幻想,让他感觉到现实逼人的沉重。

    程岩下意识想要退缩,那股来自于朝堂、书写成历史的力量太大,压得他喘不过气,即便想做点什么也如同蚍蜉撼树,让他没有半点与之抗衡的信心。

    但,真的要退吗?他甘心吗?

    菜市口数百颗人头,主考官被凌迟处死,原本的荣耀成为罪恶,血与泪诉说着国殇。

    不,是国疮。

    尽管直到他临死前那些人都没有得到平反,他们的家人也依旧背负着莫须有的骂名,但程岩相信,历史终有一日能挖开疮口,还原事件本来的真相。

    后世,也必然会有无数人为此叹息,午夜梦回之际,他们是否也能听见历史背面的冤哭声?

    他不甘心!

    他不想等历史来评价,不想见未来人惋惜。

    那一刹那,程岩想到已被改变的难民之危,想到与前生不同的土改进程,他突然平静下来。

    ——不忘初心。

    他前生忘记了,今生绝不能忘。

    他要做一个好官,还要做一个忠臣。

    而逆命利君者,才是忠。

    “阿岩,你”

    “好。”

    “嗯?”

    “好,我们再做一回同窗。”

    程岩没办法三年内入朝堂,更别说在朝中拥有自己的话语权。

    但鹤山书院却有人能帮他,那位山长,不但对朝中数位官员有教导之恩,还在南方士林中有极高的声望。

    他想试一试,哪怕将自己置于旋涡中心。

    “这就对了。”庄思宜凝重的表情慢慢化开,转成笑意,“你早日到书院,还能为你弟弟多结点人脉。”

    程岩一怔,“你查我?”

    “我是这种人吗?”庄思宜眉一挑,“你那二叔母为人热情,我一来,她就都说了。”

    程岩:“”

    这时,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阿岩,你在吗?”

    程岩将门打开,就见小姑程金花手捧托盘,上面摆着一盘茶点,是程老太太最拿手的桂花糕。

    程金花脸上飞上一抹红,娇声道:“阿岩,娘让我端盘点心过来。”

    那声音让屋中的庄思宜顿时冒起一排鸡皮疙瘩,他探头一瞧,见是个样貌清秀的女子,此时她正咬着唇道:“阿岩,恭喜你得中案首。”

    庄思宜当即一皱眉,等到程岩端着托盘回来,他佯装随意地问道:“是谁啊?”

    程岩:“我小姑。”

    “小姑?!”这个答案让庄思宜倍感意外,再看向程岩的眼神就多了抹复杂。

    “怎么了?”

    “没事。”

    庄思宜把心中的猜测憋回肚子里,淡笑着说:“正好,来时错过午饭,我都饿了。刚刚你又不在,我也不好意思蹭饭。”

    “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程岩将点心放在案几上,又泡了壶茶,倒上两杯,“茶叶不好,但都是家里炒的,别嫌弃。”

    庄思宜不以为意,“我珍馐美味也吃得,粗茶淡饭也吃得,何况阿岩奶奶的手艺必然很好,阿岩喝的茶更是不会差。”

    程岩默不吭声地拿了块点心,庄思宜倒没乱讲,前生对方因一件秘密差事被困南疆密林二十多天,期间就以蛇虫鼠蚁果腹,据说还吃得津津有味。

    不管前生的自己对庄思宜有多不满,但某些时候,他还是佩服对方的。

    “今晚我住哪儿啊?”

    庄思宜突然一问,让程岩想起这人今晚势必要住下,“我让我娘帮你安排间屋子。”

    “那多麻烦伯母?”庄思宜随口道:“你床够大,我跟你挤挤吧。”

    程岩眉心一跳,“我不习惯和人同睡一张床。”

    庄思宜乐,“那你今后娶妻怎么办?”

    “你是我妻吗?”

    庄思宜差点儿被噎住,反击道:“你生得这副俏模样,来当我媳妇儿还差不多。”

    程岩:“”

    他将手中茶盅一倾,温热的茶水全浇在庄思宜腿上。

    “对不住,手滑。”

第 25 章() 
那天晚上;庄思宜最后还是去住了李氏安排好的屋子。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

    李氏有些局促地请庄思宜将就一晚;庄思宜笑着道谢;又状似随意地跟李氏闲聊了一会儿。等他见李氏渐渐放松;才送对方出门。

    庄思宜口中夸好;可再好也是农家土屋;和他家没得比。加上突然换了地方,庄思宜终究没睡好。

    半梦半醒间,庄思宜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的院子。院中有棵老梅树;许多学生打扮的人聚在树下,正怒视着角落里的青年。

    他心中好奇,往前走了几步;待看清青年的样貌时却惊道:“阿岩?”

    青年比他认识的程岩大了两三岁;但生得一模一样,梦里的庄思宜很肯定;那人就是程岩。

    “你怎么回事?”

    他见程岩面白如纸;发髻凌乱;嘴角还有一点淤青。

    “谁欺负你了?”庄思宜强压胸中怒火;环视周围;“是他们吗?”

    程岩没说话;只冷漠地看着他,让他心里莫名一堵。

    有人上前来,气愤道:“庄兄;程岩偷了我的银子还不承认!”

    “上回我新作的文章被毁;当时寝舍里就程岩一人。”另一学生也气道:“一定是他干的!”

    “如此行为败坏,我们要让山长把他逐出书院!”

    “没错!”

    一声声讨伐,但青年始终神色淡淡,好像那些人所指的并不是他。

    庄思宜忍不住呵斥道:“够了!阿岩人品贵重,岂容你们污蔑?”

    程岩的表情终于有了些波动,看他的眼神意外中带着一丝感激。

    庄思宜心头一软,走到程岩身前,“以后你就和我住一块儿,我看谁敢让你走!”

    程岩顺从地点头。

    庄思宜见他居然如此好说话,乘胜追击,“告诉我,谁惹你了?”

    哪知程岩突然变得悲伤又委屈,“不就是你欺负我吗?”

    庄思宜:“”很想否认三连。

    于是,庄思宜醒了。

    次日一早,庄思宜推开房门就看见梦中人在院里洗脸,对方听见动静还扭头道:“昨晚睡得好吗?”

    庄思宜:“”总感觉被讽刺。

    他故作平静:“挺好的,待会儿我们做什么?”

    程岩放下帕子,“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说清楚,我到底哪儿欺负你了?

    但满腹怨气的庄小少爷还未病入膏肓,当然不敢提,只道:“去你们村子里转转?”

    程岩回忆着昨日如同“祥瑞”般的经历,犹豫片刻,“好”

    吃过早饭,恰好今天休沐的程松一听程岩要出门,整个人便挂在了哥哥腿上。

    无奈,程岩只得带着他一块儿。

    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混合着草木清香,让人心情也跟着惬意起来。

    路边不知名的野花竞相绽放,田间的晚稻已经抽穗,有风吹来,穗浪起伏,好似滔滔碧波,一直蔓延向天际。

    程岩牵着三郎,步子很慢,随口问庄思宜:“你昨日就来找我,岂不是还没来得及看榜?”

    南江府距离武宁县走水路足要一天多,换陆路除非乘快马,否则只会更久。

    庄思宜握住程松试图拽他的小手,低头冲小豆丁笑笑,“不必看,中了。”

    程岩顿时轻笑出声。

    庄思宜:“你不信?不然我们来打赌?输的人——”

    “不赌。”

    “”

    等走了一段路,程岩突然觉得没对——他们一路上怎么没见几个村人?此时天色已不算早,村人们都上哪儿了?

    正想着,就见前方围着一群人,程岩心中一紧,试图悄悄绕道。

    还不等他付诸行动,就听三郎招呼:“郑大娘周大叔王奶奶”

    依旧不带喘气,语速快到程岩都来不及堵他的嘴。

    场面一静。

    下一瞬,人群已乌泱泱围拢过来。

    由于担心三郎被挤着,程岩只好将他抱起来,耐着性子听村民你一言我一语重复昨天的恭维。

    “我早看出秀才公不是一般人,咱家以前养了条不爱叫的狗,但只要秀才公一经过它就会狂吠不止。都说小孩和动物的眼睛最灵,能够观气,我估计,那条狗正是从秀才公身上看见了文曲星下凡的紫气。”

    程岩:“”

    村人们就跟被洗脑一般,绞尽脑汁从记忆中翻找出程岩与众不同的事迹,又经过美化润色,将程岩塑造成了一位伟光正的神童。

    他们还嫌不够,甚至有人当起了媒婆。

    “秀才公啊,我娘家弟弟发小的嫂子,她亲大哥有一女,年芳十五,花容月貌,家里有一千亩地”

    程岩只能报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举业未成,暂不说亲。”

    出师未捷的郑大娘一叹,抬眼注意到了程岩身旁一张陌生的面孔,“这位是”

    程岩:“是我社学里的同窗。”

    郑大娘笑容亲切,冲庄思宜道:“你也考秀才了吗?”

    庄思宜微一点头。

    “你中了吗?”

    “中了。”

    “你是案首吗?”

    “不是。”

    “哦”

    郑大娘顿时丧失兴趣,心想对方看着富贵,但终究不如程家大郎本事。

    此时日头已高,田坝上没有树荫遮挡,程岩白皙的脸已被晒出薄红,额上也浸出细汗。

    “我来抱三郎吧。”庄思宜见村民一时没有想放程岩离开的意思,体贴地伸手。

    程岩胳膊确实有些酸,正想答应,三郎却紧紧搂着他,眼含敌意地瞪着庄思宜。

    庄思宜:“你哥哥累了。”

    三郎嘟着嘴,发现哥哥确实出汗了,乖巧地用袖子帮他擦了擦,才不甘不愿地转投庄思宜怀中。

    “我想骑马马。”三郎见庄思宜个儿高,搂着对方脖子奶声奶气地说。

    庄思宜:“什么?”

    “骑马马!”

    程岩分神听了一耳朵,低声训道:“三郎,别胡闹。”

    哪知庄思宜很自然地将三郎举上自己肩头,好像根本不介意被爬到头上。

    程岩见三郎高兴得直拍手,微一抿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庄思宜就是这样,若想对你好,你便感觉处处春风暖阳;若要对你不好,你便时时如坠寒水深渊。

    而现在,春风也比不上庄思宜的妥帖。

    周围都是人,他终究不好说什么,只默默收回视线。

    又过了半晌,村民们终于心满意足地散了,程岩长舒了口气,赶紧让庄思宜把程松放下来。

    庄思宜不予理会,“没事,你弟弟就是我弟弟。”

    程岩神色难辨地看着他,正欲说话,又听散开的村民中有人道:“那吴家也太惨了,不过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活该!”

    程岩猛地回头。

    原来一夜之间,富雄一方的吴家倒了。

    吴为民家产被抄,又失去功名,他那位刚刚考中秀才的儿子也受其牵连,从此举业无望。

    程岩偷听到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也颇为感叹,他真没想过日理万机的皇上会亲下圣旨。

    但那又如何呢?吴家欺他,那些恶事也都实实在在,他没有冤枉对方,怪只怪吴为民品性不佳,非要来招惹他。

    程岩心头一松,稍稍低下头,掩去唇边的冷笑。

    庄思宜敏感地察觉程岩似乎有些高兴,困惑地问:“想到什么好事了?”

    程岩却答非所问,“你以后可千万别惹我。”

    庄思宜一惊,莫名想起昨晚的梦,看程岩的眼神都不对了。

    那日回家,程岩说了自己要去鹤山书院的消息,程家人得知此事全靠庄思宜帮忙,恨不得将他供起来。

    林氏见庄思宜有这般能耐,对他比对亲儿子还热情。

    但庄思宜终归不是她儿子,次日,他在林氏特别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临走前与程岩约定,中秋后南江府见。

    程岩此去鹤山书院,一连数月不便归家,当然有很多事要办。

    他先与同窗们聚了几次,又到六水村见了海夫子,慎重地将程松托付给对方,最后,还去了武宁县拜见赵县令。

    这位县尊大人助他良多,虽说也有互利互惠的因素,但人情重在往来,对方是恩师的学生,他自然想交好。

    赵县令态度热情,细细提点了他一番,最后,又赠他一张名帖,告诉他若日后有什么麻烦事,随时都能来找自己。

    八月十二,程岩过了自己十七岁生辰,这是他重生以来的第一个生日,也是他新生的见证。

    程岩对着漫天星斗许愿,希望家人安康,希望此去书院能够得偿所愿。

    等到又一场秋雨落下,天气突然转寒。

    程岩在细雨绵绵中挥别家人,由程柱陪同着搭上牛车,前往武宁县。

    到了县城码头,程柱将行李递给程岩,简单地交代了几句,父子俩便陷入沉默。

    程柱是心中不舍但不懂表达,而程岩则是注意到了码头边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仅仅数日不见,他差点儿都认不出来了。

    那坐在地上编草鞋的老人,不是吴为民是谁?

    程岩早已听家人说过,吴家祖上就是卖草鞋的,如今吴家没钱没势,吴为民却还要养家,可不就出来重操旧业了吗?

    或许是程岩的视线停留太久,让吴为民有所察觉,他慢慢抬起头。当他看清程岩那张脸时,瞬间扯断了手中的草茎。

    短短数日,东风已彻底压倒西风,程岩成为了高高在上前途无量的案首,而自己则是身无长物人人可欺的白身

    可直到此时此刻,吴为民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然而程岩并不想告诉吴为民真相,他将视线转向天水相接处,轻声道:“爹,船来了。”

第 26 章() 
曲水幽幽;远山叠嶂。

    船头上;程岩一手书卷;一手钓竿;看起来惬意十足。

    而他身旁的庄思宜正将一条鱼从鱼钩上解下来;随口问道:“阿岩;你坐那儿一个多时辰;怎么还是鱼篓空空?我都钓上四五条了。”

    程岩背脊一僵,故作高深,“愿者上钩。”

    庄思宜:“”

    程岩很气;他就是钓不上来,怎样?

    自己一定受了原主的影响,导致水陆动物都跟他不亲!

    不过转念一想;也可能是吃他饵的鱼比较聪明;知道被钓起来就会成为盘中餐?

    于是,程岩嫌弃地睨了眼庄思宜的鱼篓——鱼随正主!

    “别钓了;四五条鱼也尽够了。”庄思宜掂了掂鱼篓;“我倒要看看;此季没有桃花;船家如何做这道桃花鱼?”

    他俩乘的是一艘客船;船家自称做鱼的手艺不输得月楼;但要求船客自己钓鱼。

    程岩也今天没戏了,他收了鱼竿,正想往回走;就见不远处的山崖上坠下个黑点;直直落入水中。

    “庄兄,你看那儿是不是个人?”程岩看着水里扑腾地不明生物,不确定地问道。

    庄思宜抚栏一望,惊道:“好像还真是!”

    程岩猛一激灵,大喊道:“船家,有人落水了!”

    喊声招来不少船客,船家也匆匆出现,但望着涛涛江水,他们谁都没有要跳水救人的意思。

    程岩焦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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