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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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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是你中了!第三名!”

    “我”吴用热泪盈眶,大嘴一张,正想嚎,就被小厮捂住嘴,“少爷,嘘!”

    吴用猛地反应过来,耳边听见孙学政又念出一个名字,是武宁县的魏渺。

    此人当年便是县试、府试第一,双案首,在临近府县名声很大,若不是当初魏渺的父亲忽然病逝,必定三年前就已高中。

    惜败于魏渺,吴用更觉得自己了不起!只可惜魏渺居然没拿到院试案首,否则便是大安有史以来第一位小三元了

    吴用十分不诚心地同情了一把,随即将视线转向名榜前握笔的少年。

    嘿嘿!真是个废物!就算费尽心思参加了院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说唱名还没结束,但此时的吴用已经彻底放了心——程岩,莫非还能是案首不成?

    他双手环胸,摆出一副等着看戏的姿势,心里琢磨着待会儿要如何优雅得体地奚落程岩。但不知为何,孙学政迟迟没有唱名。

    人群渐渐有些浮躁,众人不解地望着孙学政,就连程岩都回过头。

    这时,孙学政将手中册往怀里一揣,含笑望着程岩道:“案首写谁好呢?”

    程岩握笔的手一紧,心中已有答案。

    一直以来的假装镇定,此刻终于化成巨石,重重砸在他心上,稳稳当当。

    程岩对着孙学政抱拳,难得张扬地笑了笑,“舍我其谁?”

    孙学政一怔,随即大笑,“好!既如此,本次案首,非你不可!”

    人们还来不及反应,孙学政已高声念唱:“程岩,武宁县,院试第一名!”

    全场,鸦雀无声。

第 23 章() 
“叔;我听见了吗?”早已挤到程柱身旁的钱忠宝;遗忘了对方带给他的恐惧;竟一把抓住程柱厚实的手掌。

    “你听见了。”程柱用力一握;只觉得周围有无数菩萨环绕;妙音祥和;安乐自在。

    刚刚他几乎绝望;但老天爷没有抛弃他,没有抛弃他的儿子!

    钱忠宝尚唯一健康的手几乎快被捏废,但他仿佛感觉不到;浑身颤抖地吼着,“中了!我们阿岩中秀才——不!阿岩是案首!!!”

    下一瞬,他紧紧抱住程柱的高大身躯;两个大男人相拥而泣。

    程岩:“”

    要不;就先不过去?

    不远处,孙学政撸着短须微笑;人群中更是赞叹声不绝。

    此前大多人从未听过程岩的名字;但今日之后;这个陌生的名字必将响彻武宁县!

    而程家人的喜悦;对于吴用来说无异于噩梦。

    他一个没忍住;疯狂呕血;惹来旁人一阵嫌弃。

    “少爷!”小厮担忧地看着他,吴用努力不让自己晕倒,气若游丝道:“回、回家;快!!!”

    铜陵县;吴府。

    吴举人一家都等在茶厅中,颇有些坐立不安。

    “怎么还不回来?”吴夫人反复看向门外,“差不多该回来了啊”

    吴举人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焦灼,故作平静,“武宁县离铜陵县有一段距离,估计还得再等半个时辰。”

    “爹,今早我左眼一直跳个不停。”吴婉华按着心口,“您说会不会”

    “胡言乱语!”吴举人对着他的爱女难得变脸,“不会说话就闭嘴!”

    吴婉华委屈地一噘嘴,“我又没想说大哥坏话,女儿只是担心,程岩那小子该不会中了吧?”

    “中就中了,不过是个秀才罢了。”吴举人轻蔑道:“莫非我身为举人还怕他?除非,他有本事考中案首,被学政大人看中。”

    “案首?就凭他?”吴夫人也对程岩十分看不上,“我若没记错,他连着两次都落榜了吧?”

    吴婉华也甜甜一笑,“他中了案首,除非学政大人眼瞎——”

    话还没说完,就听府外传来动静。

    “是大哥回来了!”吴婉华提起裙摆就往外跑,吴夫人赶紧跟上。

    唯有吴举人愣愣坐着,心道:怎的这么快?

    但下一刻,女儿的尖叫给了他答案,“不可能!程岩怎么会是案首?!”

    “啪——”

    吴举人手中的茶盅碎了,滚烫的茶水浇了他一身,可他浑然未觉,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哥!你骗我对不对?”

    外间,吴婉华摇摇晃晃,吴夫人也是脸色铁青。

    “是真的。”吴用沉着脸,“我怎会拿此事骗你们?”

    “不!!!”吴婉华的惨叫声拐了几道弯,“吧唧”晕了。

    “婉儿!”

    “妹妹!”

    于是吴府又一阵兵荒马乱。

    等吴举人出去时,他整个人仿佛都老了几岁。

    “我真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份机缘。”吴举人阴狠地看向某处,好似程岩就在那里,“案首?好一个案首!那我就让他做一辈子案首!”

    “爹,您的意思是”吴用和吴夫人都面露不解。

    “他爹娘不是还健在吗?若是服丧,便没机会完成举业。”吴举人慢声道:“前后好几年时间,我就不信学政大人还能记得他,到时候哼!”

    此刻,他想的已不是逼程岩娶婉华,而是如何让对方永远翻不了身!

    正当此时,一位仆人惊慌地冲进来,“老爷!不好了老爷!”

    吴举人本就窝火,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脚踹翻对方,“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那仆人不顾疼痛,白着脸道:“外头、外头来了好多官差”

    “官差?!”

    吴举人正困惑,就听见院外传来吵嚷声,随即,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破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众兵丁。

    “圣旨到——”

    啥圣旨?是他们知道的那个圣旨吗?吴举人僵立当场,吴家其余人也懵逼了。

    “谁是吴为民?还不跪下接旨!”中年人的眼神锐利,如刀片般飞射而来。

    吴举人几乎窒息,膝盖一软,重重跪地。

    此时此刻,他终于找回点儿神智——中年人手中所捧的乃是世间最尊贵者之意,轻易便能主宰他的生死荣辱。

    但看中年人的态度,显然不是件好事。

    吴举人后背已被汗水浸湿,凝出深色的水斑,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我、草民、不对,学、学生”

    “你是吴为民?”

    “是”

    “吴为民听宣。”中年人将圣旨徐徐展开,“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铜陵县吴为民,身为举人,德行不修,纵容家仆横行乡里,为夺房产逼害人命。十余年来与农争利,仅一家占地便逾三千亩,且费劲心机逃避赋税,侵害税基国本。罪行累累,铁证如山。今夺其家产,革除举人功名,永不录用。钦此。”

    “轰隆——”

    仿佛山崩海倾,天塌地陷,吴举人脑中一片空白,耳畔阵阵嗡鸣。

    “吴为民,接旨吧。”中年人有着雌雄莫辨的尖嗓,此时此刻,如同鬼语。

    “不!!!”

    吴夫人凄厉的喊叫声饱含绝望,却换来中年人的冷笑,“怎的?你们还想抗旨不遵?”

    吴举人虚弱地摇摇头,他颤抖着抬起仿若有千斤重的双臂,可还未碰到圣旨,整个人突然侧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程岩尚不知自己想看的好戏已落幕,此时的他刚到了清溪村的地界,遥见李氏领着三郎和程金花等在村口。

    那车夫高喊道:“秀才公回来了!”

    粗犷的声音飘远,就像一阵风,将李氏吹得身子一晃,随即,她提着裙摆猛地冲过来。

    “大郎!你是不是中了?!”

    程岩:“我——”

    “不但中了,还是案首呢!”车夫表演欲旺盛,“知道案首是啥不?就是院试第一!”

    李氏捂着唇,再也忍不住眼泪,“我的儿,真的出息了!”

    跟上来的程金花也哭晕在李氏肩上,让原本很高兴的程松不明所以,跟着嚎啕大哭。

    程岩:“”

    程家大郎中了案首的消息得益于车夫一张嘴,在程岩还没回到程家时,就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清溪村。

    故此,一路上不断有村民把他当祥瑞似的围观,众人一改往日态度,变得热情洋溢,仿佛当初他们对原主的厌恶都是假象。

    等程岩一行人终于到了家门口,发现程家围满了人,不但有恭贺的村民,还有附近商贾乡绅前来送礼,就连赵县令都派了人来。

    程家人各个喜笑颜开,就连林氏一张丧脸都笑成朵菊花。

    然而,程岩却在其中见到了一张熟悉又在意料之外的脸。

    “哦对了。”李氏擦了把眼泪,带着鼻音道:“刚想起来,大郎,你同窗来找你了。”

    程岩:“”

    “阿岩,好久不见啊。”锦衣少年扬唇一笑。

    程岩大惊:“庄思宜,你怎么会来?!”

    庄思宜:“我等你来找我,可迟迟不见你,那只有我来找你了。”

    林氏在一旁帮腔道:“大郎,你这同窗对你真好,人也精神,瞧瞧,多齐整,多贵气,多”

    “你跟我来。”

    程岩草草对众人拱手致谢后,一把扯过庄思宜,将对方拉进自己房中。

    “你怎知我家在何处?”程岩刚问出口就后悔了,想打听他的家有何难?于是改口道:“你来也不提前招呼一声。”

    庄思宜:“提前给你写信?那还是我亲自来快一些。”

    程岩深吸口气,转身从书案上拿起一枚玉佩,语气不佳,“正好,还给你。”

    庄思宜淡淡一扫,“信物你还未用过,怎能还我?”

    程岩直接抓住庄思宜的手,硬将玉佩塞入对方掌心,就像当日庄思宜对他做的一般。

    庄思宜眉一挑,默不吭声地把玉佩揣入怀中,便打量起屋中陈设。

    房间不大,家具不多,但细节处处透着雅致——东墙上的山水画,桌案上的野山花,高架上的碗莲,还有入了窗画的桂树枝

    风来时,花香萦绕,令人心旷神怡。

    “阿岩,你的房间布置得真不错,我很喜欢。”

    程岩垂眸——庄思宜当然会喜欢。

    前生他刚到鹤山书院时,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家子,闹了不少笑话。

    后来和庄思宜成为同寝,对方许多下意识的习惯让程岩更觉自卑,他一度偷偷模仿对方,不知不觉间,审美也被同化了

    “又想什么?”

    庄思宜轻拍了下程岩,后者回神,莫名有些难堪,眼神发虚地看向一旁,就注意到前些天心血来潮买来的紫竹笔。

    程岩仓促地抓起笔,“送你的。”

    庄思宜面露惊讶,接过笔细细端详。

    “不值钱的。”程岩很煞风景地补充,“就十两银子,其中六两还是你和庄棋帮我抄书所得。”

    庄思宜不禁笑起来,“那也很不容易了,难得见你良心一回,也不枉我回家还惦记着你。”

    程岩:“”

    庄思宜小心把笔收好,又取出一封信件,“我可是特意为你向曾祖父求的。”

    程岩莫名接过来一看,顿时想笑——居然又是张鹤山书院的荐函。

    前生他费尽心思又走了大运才考上的书院,如今好像一点儿都不值钱了,而且庄思宜这张荐函的分量格外不同,它出自于庄敏先之手!

    室内响起了庄思宜含笑的声音,“阿岩,我们再做同窗,好不好?”

第 24 章() 
程岩并未立即回答;他还没想好。

    重生以来;他已想通不再去恨;因为他不知道该恨谁。恨庄思宜?恨将他推出去顶罪的人?恨自己?还是恨世道?

    他恨不过来。

    但在他原本的设想中;并不想和庄思宜交情过密。

    程岩只希望跟对方维持君子之交;各自安好。

    “难不成你还犹豫?那可是鹤山书院!”庄思宜难得严肃;“你在那里读一年;抵得过在县学读三年。”

    程岩:“我知道,但是”

    庄思宜突然压低声音,凑近程岩;“阿岩,我们时间不多,一定要争取参加下次乡试!”

    程岩心中一紧;“何意?”

    “有传言说今年殿试;十名进士中九名都是南方人,引得北方官员大为不满;有意削减南方士子的名额。”

    庄思宜的消息自然来自庄敏先;后者虽不在朝堂;但当了那么多年首辅;又深得皇上敬重;一二人脉还是有的。

    “大安自有科举以来;南方士子考中进士者一届更比一届多,朝堂上南北势力的平衡逐渐被打破。此次事件并非北派一时兴起,而是积怨已久;尽管暂时被南派压下;但他们必不会善罢甘休!”

    庄思宜长眉微蹙,“更奇怪的是,皇上态度暧昧,似乎有意偏向北派”

    程岩脸色急变,他死死握住拳头,感觉浑身发冷。

    原来即便是雷剧世界,依然逃不开那件可怕的事。

    庄思宜不清楚,或者说就连庄敏先此时也不敢想象,这件看似简单的南北之争,将在下届会试引发多大的风浪!

    前生,也同样有过这样的争论,当时南派官员大获全胜,所有人都忽略了北面的声音。

    然而等到下一次会试,会试中榜者竟全是南人,北人无一录取。六日后,落第的北方举子联名上告主考官徇私舞弊,偏私南人,引来朝野震撼。

    皇上当即下诏都察院彻查,但调查结果却显示此次会试并没有舞弊之嫌,主考官公平公正,中榜贡士也都有真才实学。

    如此出人意料的结论自然难以服众,北方举子们不依不饶,朝中北派官员也要求选派得力官员重新复核考卷。

    但就在此时,皇上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

    他下令将诸位主考官和所有中榜贡士全数投入牢狱,严刑逼供,最终,这些人竟无一生还!

    同年六月,皇上亲自复核试卷,所选中榜者全是北人,无一南人。

    满朝哗然,但谁也无可奈何,无法阻止。

    皇上以三百名满腹才华的读书人、还有考官中数位大儒的鲜血铺路,从此改变了延续千年的科举制度。

    他将会试分为南北卷,举子们按其所在地域分别录取,再统一排名。

    程岩由于学业不精,没有参加那次科举,反倒逃过一劫。但往后数年,每每想起此事,他都觉心中甚痛。

    起初,他也曾怨恨北人输不起,但后来他明白了,这桩惨事跟北方举子关系不大,只不过是皇上想要笼络北人,安定北方人心,同时也要压制南派官员,平衡朝堂上日渐倾斜的南北势力。

    事实上,北方由于常年战乱,读书环境远不如稳定的南方,只以科举优劣取仕对北人本就不公。

    须知北人中有很多治世之才,甚至他的座师也来自北方。

    尽管有太多理由,终究牺牲太大,大到程岩难以承受,大到就连不少北派官员提起此案也都无限唏嘘

    “一旦顺了北人的意,对咱们南方士子会极为不利。越晚下场,变数越大,如今南方士子占绝对优势,我们不可浪费机会。”庄思宜做下结论。

    程岩突然有个疑惑,前生的庄思宜应该早就听说了朝堂上的风声,但为何避开了那一届?是什么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庄思宜见程岩不说话,又道:“我不会害你的,你不信我的判断,还不信我曾祖父吗?”

    不不不,少年,你真的会害死我。

    程岩默默地想。

    前阵子海夫子问他是否要参加下届乡试时,他之所以举棋不定,就是担心此次“南北榜案”。

    虽然牵扯不到乡试,但还是让他本能地惧怕。

    可同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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