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宸妃时用的。如今这样珍贵的东西,太后竟然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而且一给就是十几件。这份恩宠,让顾欣妍都糊涂了。
然而,接踵而来的事更让顾欣妍措手不及。皇上下旨:顾昭仪救驾有功,擢升为贤妃。位列四妃之位。
消息传来,越清宫殿一众人等高兴得直欢呼。整个后宫都沸腾了。顾欣妍破了先例,后宫只有生了皇子的妃子才有资格升为妃位。
但大家回头一想,又恍然:顾欣妍可是救了圣上一命。
越清宫一连好几天都是门庭若市,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
傅芳菲也着沫儿送上贺礼,顾欣妍想到环翠,木着脸,连人带礼地叫安琴给推了出去。
沫儿咬着唇回到阳华宫,如此这般与傅芳菲说了。傅芳菲眯着眼睛,眼睛看着虚空,低低地说;“这样么?早该这样了。如今我们已经是水火不相融了么。。。。。。她这个人,我知道的,最是重情。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与我大哥扯上关系。要是她不曾入宫,我倒很愿意有这样一个。。。。。。”她顿了顿,喃喃地:“这怪谁呢?我这样已经是很客气的了。。。。。。”
又忽然双目通红:“我还没找她算账,她道先拽起来了。大哥现如今还不肯成亲,她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我们傅家为了她当真要。。。。。。”
想到前次母亲说,家里给傅玉衍说亲,他要么不见,要么干脆一句:你们看着合适,就娶回来好了。。。。。。总之我是不会回来的。
傅母急了,逼问他,他只嘻嘻笑着,说他还没有找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不急。
傅晨没吭声,他看着儿子,猜测他是不是瞧上谁了?把这话也与傅玉衍说了,并说:不管是谁,只要是清白人家的女孩,都给他娶回来就是。他们傅家用不着和谁联姻。结果傅玉衍只笑不答。
傅晨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随他。不过,倒是放下了一颗心。瞧他这幅样子,到不像是爱好男风的,只要不是这个毛病就好。其它的,他倒不怎么担心。
淑妃坐在大殿上,挑着眼睛看着芽儿:“你说,顾欣妍把傅芳菲的人给赶了出来?当真?她们俩不是要好得很吗?”
芽儿点点头:“奴婢亲眼看见的。沫儿捧着盒子站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子呢。”
淑妃弯着嘴角无声地笑了:好,好得很。原本她还担心,这丽妃与贤妃联手,她这日子就不大好过了。这丽妃的风头太盛,她都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听说,近来连皇后都与阳华宫走得极近。傅芳菲经常带五皇子朱启去翊坤宫玩。这是要干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高皇后这是要押宝么?那个才十岁的小娃娃?
她一声冷笑,挥手让芽儿退了下去,脑子里转开了。。。。。。
朱启下了学,跑得飞快,一下就甩开了跟随的宫女太监,跑得没影了。御花园很是大,他三钻两钻,就不见了。他得意地笑了一下,就往前面一块假山后跑去。那里藏着他的一罐蛐蛐。母妃不让他玩蛐蛐,说是玩物丧志。
没办法。他就藏在那里,每日下学后来玩一会。
他跑到面前,蹲下身子去,伸手从孔洞里往外掏出一精致的蛐蛐罐,打开。。。。。。忽然嘴巴被人从后面一把捂住,随即整个脖子也被人大力勒住,他拼命挣扎,手中罐子落地,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他脑子一片空白,惊骇得两眼瞪大,死命挣扎,终是没有力气,眼角余光远远地看见对面亭子上安乐正指着他这里嘴里叫着什么,他最后看了一眼,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顾欣妍抱着朱启,不断地用冷毛巾去捂他的脸蛋,安乐在旁拉着他的手直叫:五哥哥,五哥哥。。。。。。”
朱启咳了好几声,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看安乐,再看看顾欣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把钻到顾欣妍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是真的吓坏了。刚才那人是想杀了他,杀了他。
他知道,要不是安乐看到了他,他今天就没命了。
顾欣妍安慰着他,安乐贪玩,爬到那亭子上去,指给她看的时候,她还不相信,还当小孩子瞎说,谁要死了。
待到爬上亭子一望,吓得个魂飞魄散,那是朱启,有人要杀了朱启。那一刻,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叫一声,就冲了过去。只可惜,被那人给跑了。
傅芳菲接得禀报,一路飞跑过来,钗环零乱,鞋子也跑掉了一只。冲进越清宫,一眼看到朱启正被顾欣妍抱在怀里哭,心都碎了,连声叫着“启儿”扑过来。
朱启见到他母妃,放开顾欣妍,跳下床,冲进他娘怀里。“哇哇”地又嚎了起来。
傅芳菲也抱着他,泪流满面。哭了一会,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见他脖子上一大块淤青,又心疼得哭了起来。
顾欣妍搂着安乐,一声不吭。忽然,安乐挣脱了顾欣妍的手,走上前,拍着朱启的背说:“五哥哥,不要哭了。我们抓坏人去。”
朱启猛地停住哭声,转脸,擦了一把泪,说:“你可看到那人了?”
安乐点点头,这下连傅芳菲也停住了哽咽,看着安乐:“安乐,你真的看到那人了么?快告诉傅母妃。”
顾欣妍也出声:“安乐?”
安乐笑着说:“我看到啦,穿的绿色衣服,还戴着帽子。”
几人默默地垂下了头,绿衣服,帽子,这是宫中内侍普遍的穿着。
安乐见大家的神情,也垂下眉眼,知道是说错了话。
傅芳菲思量了一会,忽然蹲下身子,揽过安乐在怀里,在她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微笑着说:“安乐是好样的,今天救了你五哥一命呢。傅母妃和你五哥都要感谢安乐呢。”
此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刚才朱启在她怀里边哭边说,她是听得胆战心惊,今日,要不是安乐看见,并且叫了出来,她的启儿。。。。。。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看着眼前这个玉雪可爱的小小女孩。想到自己之前。。。。。。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的顾欣妍,嘴巴嗫嚅了两下,终是叹了一口气,拉着朱启的手,临跨出门槛的时候,忽然转身对顾欣妍说:“今日的事,万分感谢。但是一码归一码。。。。。。“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欣妍呆呆地看着门口,深思飘忽。。。。。。
傅芳菲回到阳华宫,头一件事就是发落了今天跟随朱启的内侍宫女。朱启站在一边,一声不敢吭,虽然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过错,但他真的吓怕了。那时,他是多么渴望他们能突然找到他,来救救他,但没有,一个人都没有,他头一次没有求情。。。。。。
傅芳菲秘密地在宫里面调查,成帝她并不打算告诉他,其实,也不用查,她就能猜出来是谁,朱启出了事情,对谁最有利?
但成帝还是知道了,叹了一声,把自己身边的小顺子给派到朱启身边来。
自此,安顺就跟着朱启了。(。)
第一百二十()
? 转眼到了深秋,成帝上次的伤早已痊愈,刘太后是被他吓怕了,只要他有什么外出活动,千方百计地阻挠他。
而且,只要成帝一表现出耐烦,她就哭先帝。
成帝也拿她没辙,只得生生在宫里憋着。
转眼到了金秋时节。正是打猎的好时机,那些猎物都养得肥了。终于,成帝一声令下,立马出了皇城,等刘太后知道了,早就浩浩荡荡地出了城门,哪里还追得上。
刘太后无奈,提着一颗心去了小佛堂,跪在那里念念有词……
围猎场地在万明山,那里山高林密,是历来围猎的好地方。早有侍卫提前清场,通告附近猎户不得进山。
队伍休整了一天,就地扎营,养精蓄锐,人马俱都养足精神,准备明日好好打一场。
第二日,一声令下,早有劲装军士先行入林,方圆百里的猎物俱已赶往固定地带。
成帝热血沸腾,振臂一呼,二皇子朱熙率先冲入围场中,余下将士也纷纷驰入,刹时,林子内一片骚动,马嘶声,动物的嚎叫声不时传出。
朱启在场地外围兴奋地抓着一把小弓箭,对着跑出林子外的几只野兔子射去。那是被几个军士特意给赶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朱启射杀,又不能做得太明显,不然这位小爷该不高兴了。
这活可真是难坏了他们,安顺一歪头,他们矮着身子,悄悄地前进,想着是否赶只小鹿出来,让这位小爷高兴高兴?
朱启不知,只抿着嘴,煞有介事地瞄准,射击。终于射中了一只,虽然射到了腿上,他得意地一挥手:记上。兔子一只。
安顺笑眯眯地,大声唱到:“启皇子,兔子一只!”
负责记数的两个内侍,急忙提笔写上。
朱启重又抬弓,瞄准,忽然里面冲出一只半大的野猪来,叫嚣着向朱启直冲过来,安顺等人吓得嘶声大叫。
朱启却大喜,眯眼,瞄准,“嗖”地一声,一箭射了出去,正中野猪的面门,奈何人小力弱。野猪皮糙肉厚,竟扑地一声,箭头一歪,掉了下来。吃了疼的野猪嚎叫一声,发起狂来,直直地低头撞了过来。朱启一箭未中,还待再来一次,眼见野猪已经到了面前,经呆呆地忘了躲避。
忽然斜刺里一个人冲了过来,一把撞开了朱启,自己却被野猪的獠牙给拱了一个大跟斗。
野猪眦着牙还待再扑,早被几支箭给射中,有一支直直地射入眼睛里面,疼得在原地转圈。
原来是有几个狩猎的将士从林子里面带了猎物出来,见到此等情景,纷纷射出手中的箭。
有人下马,手起刀落,一刀砍翻了野猪。
朱启转身看向地上的安顺:小顺子,你怎么样?“
安顺咧牙呲嘴地趴在地上,哼唧了两声,试了试爬起来,发觉除了腿有点疼外,其他无大碍。
他见朱启没有受伤,心里大大地吁了一口气,这位爷没有受伤就好。不然,他怎么跟丽妃娘交代?只要他没事,就是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又如何?
陆陆续续又有人从林子里出来,均带了不少猎物。大家说笑着,相互查看,不时评说一番。
待得人都出得差不多了,成帝还没有出林子。
大家有些惊疑不定,相互询问起来,进去的人都摇头,看看天边,太阳落山,林子里昏暗起来,在场的人坐不住了。天一黑,林子里面可就危险了,这
大家商量了一下,几个年轻的重新上马,往林子里面去了。
大家伙焦急地候在林子外面,没人说话,进去的人也未出来。一时,静悄悄的。天色暗下来了,正当几个武将准备拿了火把,再度进林子去时,忽然一片嘈杂声传了出来。
不多时,呼啦拉从林子里面涌出一大波人来,俱是刚才进林子的人,中间一幅树枝做的担架上躺着一个人,可不就是成帝?
大家吓了一大跳,连忙跟着跑网营帐,一迭声地叫着太医。
立时有太医从四面赶过来,抬着成帝往大账子去了。
朱启呆呆地看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安顺拉过他,也随着人群跟过去。到了门口,却被二皇子朱熙挡在门外。
帐子里面成帝的血还在汩汩地流着,胸前一个大洞,吴太医整个人到扑在上面,双手血红。他也慌了,这么久了,该是流了多少的血?就算止住,也伤了根本。
纱布棉布一团又一团地填塞进去。又洇湿。止血药粉撒上就被冲走。他一急,死死地按住伤口周围,把整瓶药粉都洒了上去,一动不敢动,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慢慢地缓下来他忙用纱布扎实地包好,刚站起来,腿一软,这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木了。
边上周太医给他端过一张椅子,摆摆手,看着成帝惨白的脸,心下惴惴不安,一鼓不好的预感袭来,他不敢说:这血流得太多了,太多了
宫里,刘太后楞楞地怔在当地,手里的茶盏砰地一声落地,她双眼呆滞。出事了,真的出事了。她今天眼皮子一直在跳,她就知道不好,果然还是出事情了。
“娘娘”,宫人叫她,她忽然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面奔去,“皇儿,她的皇儿“
刘太后看着面前气若游丝的成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
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大哥死前的样子,就是这样,好似全身的血都被抽干了。这是要死了么?
她的心颤抖着,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成帝在床上躺了几天,朝堂上下人心浮动,成帝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却遭此大祸。
据那天跟去的人回来说:当时他们一行人跟着成帝往林子里面去,打了好几只猎物,看看太阳已经偏西,正准备往外走,忽然见到一只母鹿从跟前跑了过去,大家兴奋得策马直追,追着,追着,就渐渐地散开了。
待得回头,发现成帝已经冲到林子深处去了。须臾,听得一声猪叫声,大家冲过去一看,地上躺着一只野猪,那头鹿早不知去向。
有人惊叫:皇上。
成帝双手捂胸,胸前一个大洞,正汩汩流着血水。
大家七手八脚地扶成帝上马,但发觉不行,一动,那血流得更快。几个军士立时拿刀在边上砍了树枝来,做了一个简易担架。
着急忙慌地抬了成帝往外走,走了没有几步,却是遇到了数只野猪,几人忙抽刀驱赶,可邪门的是,这些野猪好像发了狂,一个劲地朝着他们直扑过来,竟不怕人。
几人气喘吁吁地好不容易摆脱了这几只野猪
他们刚才已经发现,这些野猪先前已经受伤,看到他们才会不顾一切地攻击他们。几人看了看已经不断眯眼的成帝,急着往回走的时候,发觉竟然迷路了。
几人兜兜转转地,等到后来进去的人找到他们时候,成帝已然昏过去了。
一旁的高太傅等人在一边听了,心下都转开了,这是明显的有人作祟。
傅晨站在一边,眼神闪烁:联想到上次玉山行宫的事情,看了一眼高太傅,见对方也看着他,两人心情沉重。
李德海小跑着端上一大碗药来,老远就闻着一股腥气,这是新鲜的动物血。成帝失血过多,整天各种补血药地吃着。又听说这新鲜动物血补血最是快,就每天去取了新鲜的血液来。
成帝强撑着喝完了。咳了一声,看了一眼紧张伸手的刘太后,说:“母后,朕问你一件事,为什么?从小就是这样,母后,你告诉朕“
刘太后陡然地止住了哭声,眼睛看了一下殿内总人,几人忙躬身退下。
刘太后这才看向床上的成帝,伸手拉过成帝微凉的手,哽咽着说:“都怪母后,都怪母后,是哀家造的孽,是哀家害了你呀“
她擦了一下眼泪,说:“你的这个毛病是胎里带来的。你的外祖家有遗传病,不知是为什么,只要受伤,哪怕是破了一点皮,也都是血流个不停。从小,你大舅舅,我大哥,就被家里人护着。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包了软布,院子里从来不种有刺的花。那时,我不懂事,有次缠着大哥给我扎风筝,结果,刀子一偏,大哥的手划破了。当时流了好多多血。请了大夫来
刘太后眼神迷茫:“从那以后,我就主动清理自己身边的一切刀具,也不许两个妹妹可是,还是,还是”
她吸溜了一下鼻子:“大哥还是出事了!那年,大哥出去收租子,回来车翻了,从那末高的山路上连人带车滚了下去。马摔得稀烂,大哥,他口里都是血,大口大口的血,大夫说,他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