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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杯子入手;一双手就扶住了肩膀;紧接着,他听到了低沉而清缓的声音。
“转过头让我看看?”
梅九不得不抬头;便看到了江陵靠近的脸;江陵噗嗤笑了一声:“真没用,脸全红了。”
“呛的”梅九下意识遮住了红通通的脸;闷闷的反驳;细碎额发下,一双清碧色的眸子涌上水雾;湿漉漉的。
江陵抽出他手心的瓶子;拍了拍梅九的肩膀:“先润润喉咙。”
“嗯。”
细细应了一声后;梅九低着头,小口小口的珉着凉水,时不时抬眸瞅江陵一眼;小心翼翼又满带欢喜。
江陵拿着打开的酒瓶;凑过去闻了闻,过于浓郁的醇香冲入鼻尖;只一下江陵便塞上了木塞。
“好烈的酒;你居然敢这么灌;怪不得被呛住。”江陵嘀咕,“现在舒服点了吗?”
“”
那头没有出声,江陵回头,对上了一双闪亮亮的眸子,再被江陵发现后,慌乱的收回目光。
“你不会一口醉了?”江陵怀疑。
梅九略带别扭的回答:“没醉。”
尾音微微颤了颤,仿佛在撒娇,紧接着梅九再次抬头,朝着江陵笑了笑,软糯糯的说:“你能不能摸摸我的额头。”
“啊?”
梅九抓住了江陵的手,轻轻晃了晃,笑容腼腆:“摸一摸,就一下。”
江陵傻眼时,梅九倾斜身体,将红扑扑的脸蛋凑到江陵面前:“好不好?”
“”
江陵撇过头,轻轻咳了两声,低声喃喃:“看来真的喝醉了。”
手却不受自己控制,抬起碰到了少年头发,梅九的头发跟他整个人一样,细长又柔顺,江陵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在他头顶揉了揉。
“唔”梅九跟一只舒服了的奶猫似得,眯了眯双眼,随后,一边眼睛睁开,星星点点的光芒集聚在里头,他继续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江陵,柔柔的说:“能不能,摸摸我的脸?”
“喝醉了酒的人都这么可爱吗?”江陵不由陷入了沉思。
“嗯?”梅九歪了歪头。
“咳咳。”江陵掩饰似得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随后,用食指戳了戳梅九略带婴儿肥的脸。
江陵身体不好,手脚常年冰凉,现在也一样,梅九却不同,看着便健健康康的,大概是喝了酒,热气上涨到脸上的原因,脸上的热度便从江陵的指尖渗透到手心。
手感不错
这么想时,江陵便用了一点儿力气,再次戳了戳,梅九被江陵的力道戳的往边上晃了两晃。
梅九委屈似得抿了抿唇。
这副模样,让江陵食指大动。毫不犹豫的用手捏住了梅九一边脸颊,见梅九不反抗,又捏住了他另一边脸,开始哄骗:“来,笑一个。”
“脸疼”
“笑一笑就不疼了。”
“哦。”梅九想了想,朝着江陵笑了笑,纯粹无暇的笑容。
江陵觉得自己大概太过分了,不由自主松开了手,转而揉了揉梅九的脸颊,梅九便直愣愣的冲着他笑。
又是乖巧,又是柔软。
经书围着两人绕了一圈,实在忍不住了,刷刷翻开了书页,八个闪着彩色光芒的字格外刺眼。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宿主。”系统用着大嗓门嚷嚷,“我觉得你正走在犯罪的道路。”
“滚!”
有了鲜明的对比,江陵更加觉得系统的声音难听,一脸嫌弃的留下了一个字。
系统:“啊啊啊,你个没良心的宿主。”
江陵无视了系统,倒是松开了梅九的脸,往屋中扫了一眼,这屋子是梅九的住处,就算简陋了些,也不会少了一张休憩的床榻。
“好了,咋们不闹了。”江陵跟哄小孩似得揉了揉梅九的头,拉着他走向床榻后,一把两人摁住。
梅九坐在床榻边缘抬头。
江陵微微玩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却很轻:“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喝醉了酒,就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出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你就清醒了。”
最后一句,江陵含着几分恶趣味,笑道:“也不知道你明天还记不记得你现在这副模样。”
拍了拍梅九的肩膀,江陵转身欲要离开。
修长挺拔的背影余下一道阴影,落在了梅九面容上,梅九的眸子宛如蒙上一层厚重的阴影。
随着步伐,人渐渐远去,少年神色无甚变化,眼中却透出无法言喻的惊恐,像是被梦魇镇住,见到了世界上他最怕的东西。
“别走”
“啊?”江陵疑惑转身。
“别走——”
下一刻,一股重力袭来,逼得江陵身子晃了晃。
梅九双手搂住了他的腰,整个埋入他的怀里。
“不许走。”声音发颤,身体也在颤抖。
江陵一时间回不过神。
系统便在一边嘲笑:“让你欺负人,怎么样?走不掉了吧?”
“”
江陵愣了好一会,才纠结开口解释:“那个,我要回撷芳庭,我好歹是曦妃,就算有人给我掩饰,要是运气不好也会露陷。而且要是晚上昭阳帝翻了我牌子,我又不在,那就不好办了。”
这样一句话,也不知道哪个戳动了梅九紧绷的那根弦,梅九先是一僵,随后认真的重复上午所说的话。
“我会保护你的。”
随后又是撒娇的颤音:“你别怕,你别怕,娘亲”
“啊?”
本来头疼的江陵,被他最后两个字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回过神来时,后背贴上了柔软的床榻,梅九爬上了床榻,如八爪鱼一般,双手双脚的缠住江陵的身体,头抵着他的胸口,蹭了蹭,声音细碎零散又是全然的依赖。
“娘亲,不要离开我,湖水很冷的,冬天的湖水很冷的。”
“你一走又跟上次一样了,冷冰冰的,硬硬的,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娘亲”
江陵苦笑不得:“我不是你娘亲。”
那头不说话了,就是抱着江陵更紧,仿佛溺水之人,在浮光之中,抓住了可以活下去的那根独木,便再也不敢放手。
江陵无奈,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诱哄:“好好好,我不走了。”
那头传来了笑声,热气混合的酒气喷洒在江陵脖颈,少年声音愉悦。
“答应了我,就不许反悔。”
他软软的,柔柔的说:“你最好了,最好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去!你是小姑娘吗?
怎么这么缠人,这么粘人,这么会撒娇?!!!
江陵无奈时,突然瞥到了梅九头顶的数字,一时间愣住。
纱帐低垂,这片空间便略显昏暗,带着微光的数字便格外现眼,那让江陵一度怀疑系统坏了的“…100”,在不知不觉间,第一次发生了变动。
以能闪花江陵眼睛的速度剧烈跳动。
'…100'
'…85'
'20'
'50'
'…10'
来回几个跳跃后,数字最后停顿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100'
这个数字,便是让江陵愣住的理由。
系统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研究了一会儿后,说道:“一般来说,系统只检测正常范围之内的好感度,太过极端的感情属于好感度系统范围之外。”
“一百,这是目前系统限定的最高阈值。”
江陵伸出手,手指穿过那个数字,系统的声音也同时传入耳中。
“这个好感度有个更准确的说法——至亲至爱之人。”
“夭寿啊,宿主,你欺骗人感情了!”
“闭嘴。”江陵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然后江陵推了推梅九的肩膀:“别抱着这么紧。”挺别扭的。
梅九不依,拿脸蛋蹭着江陵胸口。
“行行行,你喝醉酒,你老大。”江陵妥协了。
好半会后,梅九疑惑的抬头,大概是学了江陵刚刚戳脸的动作,戳了戳江陵的胸膛。好奇的开口:“娘亲,你胸怎么小了这么多,一点都不软了,也不舒服了。”
江陵:“”
系统:“哈哈哈——”
在系统的噪音下,江陵狠狠的揉了揉梅九的脸:“你娘要是听到你这句话,你现在肯定去跪搓衣板了。”
“才不会。”梅九反驳,睁着清碧色的眼睛。“娘亲除了不要我了,什么都好。”
“就是不要我了”
不是一般的好‘美色’。
宫娥拉开垂落于地的珠帘,昭阳帝才走了两步,身子一歪,被眼明手快的王大太监扶了起来。
“陛下,您没事吧?”
大太监心知陛下今日兴起,喝的有点儿多,便低声询问:“陛下,要不要让御膳房备些解酒汤?”
昭阳帝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出声。
大太监心中纳闷:“陛下?”
昭阳帝摆了摆手,示意大太监禁声,还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睛黏在了里头。
大太监顺着昭阳帝的视线看过去,心下惊叹,终于明白了昭阳帝这副呆楞神色的原因。
精巧典雅的屋中,沿着墙壁布置了一排莲花灯,灯芯位置却不是暖黄烛火,而是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在深夜中,透着莹润的月白光辉,含苞待放的纱帐中,映照出婉约朦胧的身影。
第132章 建议明天买()
晋。江独家;防盗时间为12个小时。这几日,他日夜“照料”昭阳帝;虽然没有丝毫用心,但是为了做样子,他好几天没吃好喝好睡好了,加上身体衰败;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这风虽然冷;但是好歹让江陵清醒一些。
“宿主;有一队守卫在后头跟着你。”系统发现情况;赶紧跟江陵报告。
江陵无所谓的回答:“估计是江丞相派来保护他女儿的人,跟着便跟着。”
“是哦。现在皇宫这么乱;有人跟着保护也好。”
隔着雨幕,江陵瞥到一处时,稍稍停顿。
天色暗沉沉的,雕栏画栋的皇宫被笼罩于烟雨之中;别有一番紧致,然而有一处却和整个皇宫格格不入。
雕刻精致花纹的梁柱一块块焦黑;本该放置牌匾的地方一片空白;有好几处宫室崩塌,色泽鲜亮的琉璃瓦碎了一地;跟废石堆在一起。在精致的亭台楼阁中;它宛如遭逢大难的老人;令人无端觉得凄楚。
系统一直跟着江陵;经书停在了他的肩头:“那里好像是昨晚着火的地方。”
“这场雨倒是来的巧;省了灭火的时间。”江陵无所谓的笑了笑,心想,大概昨晚的血迹也冲刷的差不多了。只要把尸体一捡,便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虽然细节有些微妙,但是这个世界却坚强的按着既定的套路发展。
江丞相同端王梅轩联手,在昭阳帝“重病卧床”之后,他们借着一场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边清理皇宫中尚且未归顺的守卫,一边夺去印章,用昭阳帝的名义颁布奏折,稳定朝堂。
自今日之后,昭阳帝彻底被软禁。整个朝堂将会分为两派,一派听从群臣之首江丞相的号令,一派以摄政王梅轩马首是瞻。
按理来说,该是名正言顺的正统继承人梅轩更占优势,但是,江丞相同样强硬,既有一个身为昭阳帝宠妃的女儿,又有一个依附于他,并且怀有身孕的婕妤,就算没这些,昭阳帝还有几个年幼的孩子,扶植幼帝登位也无不可。
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
江陵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回撷芳庭找件厚点儿的衣服穿上,然后好好休息一番,要是感冒了,别人顶多难受,他却是生死边缘走一遭。
这一路,江陵没有遇到一个宫娥,只有身披铁甲的守卫兵。
这些守卫兵大概是江丞相或者是端王的人,见江陵出来后,有眼色的人认出了他的身份,倒是没人敢上前盘问。
走了一段路程后,江陵陡然停下了脚步,出声询问:“小红,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啊,就在那”边。
话语未尽,江陵便拐了个弯,顺着一处偏僻之地走去。
阴雨连绵,透过屋檐,打湿了回廊之下江陵的裙角。江陵离得近了,便听到了哄笑声,其中隐约夹杂着打骂声以及女子的哭喊声。
想到什么,江陵脸色一变,加快了速度。
到了回廊口时,一道娇小身影便匆匆撞了过来,江陵一侧身避开了黑影,那团身影便往地上扑去,又被江陵眼明手快的提了回来。
“别碰我!啊!”
那人受惊,立刻尖叫起来,小胳膊小腿胡乱拍打。
江陵及时松手,抱着手退了几步,那人便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是我,曦妃。”江陵开口。
那是个小宫娥,衣服凌乱,一只袖子被撕开,露出白净的手臂来,因着江陵的声音,小宫娥怯生生的抬头望来。
挺眼熟的
江陵这般想时,小宫娥揉着摔痛的臀部,哇的一声哭了,跪在江陵面前哀求:“曦妃娘娘,求你救救我家娘娘吧。”
她一边抽嗒一边描述:“昨晚一群人冲了进来,带着刀,杀了好几个人,流了好多血,然后把我们关在了一起。娘娘趁着他们不注意,带着奴婢几个冲了出来,要找陛下理论。奴婢跟着娘娘才出来,就被发现了”
“你家主子是谁?”江陵打断她的话语。
“丽妃”
小宫娥还欲再说,江陵脚步一抬,站在了她面前,落下的一层阴影正好将她整个人覆盖,本来哆哆嗦嗦的小宫娥突然觉得安心了不少。
两个穿着铠甲的护卫军站在了江陵面前,瞧着是来抓人的,因着江陵这一回头而惊住,随后流露出垂涎之色。
就算是略带病容,这些守卫也没见过生的这么好看的人,就这么一抬眼,便觉得骨头都酥了几根。
“你是哪个宫里逃出来的?”其中一个回神,眼睛紧盯着江陵不放,“你可知道私逃是砍脑袋的大罪?”
另一个明白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威逼利诱:“如今皇宫都在相爷的掌握中,你们以为自己还是什么贵人不成?”
“现在这宫里头。少一两个人,可没人在乎。”
“还不如好好伺候伺候老子,把我伺候好了,就放过你这一次。”
“”
在嗡嗡声中,江陵眸子清凌凌的:“江丞相?”
唇瓣稍稍一勾:“本宫撷芳庭,曦妃,我到要看看,是你们掉脑袋还是我没命!”
言罢,江陵不紧不慢的向着两人走来。
那两个护卫一个惊住,一个恼怒。
“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不让你知道厉害,你就唔唔唔。”
一双粗糙的大手从他背后穿过,死死捂住了这人的嘴巴,任凭他手舞足蹈都不曾放松,只能睁着一双眼睛,疑惑的瞪着。
而他的同伴却是一头冷汗,朝着江陵点头哈腰:“曦妃娘娘恕罪,相爷吩咐了看好各宫之人,这宫娥私自逃出来,已经犯了大禁,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如有冒犯”
江陵头也不回,从两人身边经过时,抽出了守卫腰间的长刀。
刀光森寒,映入一双黑眸。
这把长刀的刀锋离两个守卫太近,守卫僵在原地,浑身汗毛竖起,即是惶恐,又在思虑怎么搞定江陵,怕他突然发疯起来。
谁知道江陵直接踏着细雨离开,踏出花藤缠成的拱门时,方才开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来。”
这句话,显然不是跟两个守卫说的。
“哦哦。”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