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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系统-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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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

    江思游不由回头。

    江临川眸底落了一圈银月光辉,幽幽开口:“那东西只对活人有用。”

    “嗤。”

    江思游嗤笑一声,他听过的威胁多了去了,根本不放在心上。

    脚步声渐远,直至归于虚无。

    院落之中,唯有凉风吹起涟漪的水波声,将人吹的透心凉。

    江临川垂着头,脸上神色莫测,一只手捏着火麒麟的鳞片,另一只手扶着栏杆。

    梅九缩了缩身子,抬起手,轻轻拉住了江临川一角衣袖。

    袖子布料极好,花纹精致,梅九眨了眨眼,声音又清又软:“哥哥,你刚刚扔出去的东西,不是我的糖人吗?”

    “嗯。”

    “我还没吃一口。”梅九抿唇。

    “不能吃了。”

    “他身上的气味好重。”

    “肉块腐烂的臭味。”江临川答,放下了遮住口鼻的手,刚刚那股恶臭味被风吹散,唯有荷花淡淡香味,“被尸体碰了,不能吃了,我回头再给你买。”

    “嗯。”

    江临川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有些讥讽,又有些苍凉:“可笑,他连自己死了都察觉不到,或者说不相信”

    回光虫,回光返照之意,只对垂死之人或者尸体有用。

    那斗篷人的尸体,完成了江临川的任务,趁其不备,“杀”死了江思游。

    江思游修为自然要比那斗篷人高,但是一开始并未太防备,又因为刺杀家主之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孤身一人着了道。

    重伤之后江思游反击,直接将斗篷人尸体击成了肉沫。

    回光虫便从肉沫中爬出,钻进了还有一口气的江思游身体中。

    “回光返照”让江思游重新站了起来,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死了,只想找到江临川,得到所谓的“解药”,好活下去。

    大概是还有一口气时被回光虫钻入身体,所以江思游能说能跑,跟个没事人似得。

    可是回光虫的效果只有一天。

    如今过去了半天,只剩下半天了。

    梅九凑到江临川身边,疑惑:“可是他死了的话,哥哥不就无法知道那个秘密了吗?哥哥应该很想知道才对。”

    “我当然想知道,但是他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真正知道这件事的,大概还是我那位礼叔父。”身体不受控制的颤动,“要问就去问叔父。”

    “”

    “原来,我父亲的死不是意外”

    “哥哥?”

    梅九双手捧着江临川的手,试图温暖,神色担忧。

    “没事。”江临川扯了扯唇角,想要笑一笑,实在笑不出只能放弃,侧过头重复,“没事的。”

    夜色漫长,江临川便靠着漆柱一整夜,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梅九坐在栏杆上,静静相伴。

    直至旭日东升,将夜中的污秽放在刺眼的光线下烘烤。

    江临川起身,靴子在木板上踏出轻微的声音,梅九便被这声音惊醒。

    身边之人抚平了衣袂上的褶皱,踩着不轻不重的步伐。

    梅九赶忙跳下栏杆,小跑追了上去,然后握住了江临川的指尖,又轻又软,仿佛能这么牵一辈子。

    走过这条回廊时,仆从匆忙赶来,在江临川两人面前跪下。

    他向江临川禀告了两件事——皆是丧事。

    第一件,江家分支江思游死在了密室。

    据说江思游的夫人闻到了浓重的臭味,便打开了他房间的密室,这个密室原本是闭关修炼之用,却成了江思游的葬身之所。

    不过一夜,尸体腐烂严重,一副白森森的骨架上挂着肉块,完全看不出他生前的威仪,也不知道他死时,神色是安详还是狰狞。

    奇怪的是,尸体手上握着一块融化了半边的小糖人,仿佛握住了救命稻草。

    第二件事是

    仆从瑟瑟:“家主,大小姐她去世了。”

    “”

    江临川身子一晃,抬手抵在了太阳穴。

    原本淡漠沉静的神色出现松动,仿佛冰面开了无数裂缝。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这是报应。

    他用回光虫操控斗篷人杀死江思游的报应。

    一命抵一命,江相宜抵了江思游。

    可是,不该这么算的

    不是江思游想要杀他吗?他还击罢了,甚至一开始他并不知道斗篷人身后站着的人是谁。

    四周传来吵杂的声音,传入耳中,却传不进心底,江临川根本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只是想:追根到底,不过是自己保不住姐姐罢。

第189章 剑仙(十五)() 
一百八十二

    江相宜碧玉年华;以妾室之身嫁给了徐陵白家公子白近真。

    嫁之前,心有不愿,嫁之后,为了保护年幼的弟弟;不顾脸面攀上了徐陵府主。

    徐陵府主虽然花心风流,实力和名号摆在那里;何况他向来对自己的枕边人宽和;一些小要求就答应了。

    那个时候,江相宜正得宠爱;提的要求是——庇护江临川。

    徐陵府主想也没想便答应了,隔天就把手伸进了江家;跟江礼谈了谈,话语很直白:我答应了一个承诺,这个人我罩了;你别动他的命。要是害我毁诺了,我就让你不痛快。

    江家老祖宗为此气到不行,亲自把徐陵府主赶走了;但是江礼却不得不顾忌一位天仙大能。

    反正江临川也废了,江礼也不是容不下一个废人;便命令属下,不许折腾江临川了;让他自生自灭去。当上暂任家主后;江礼几乎将江临川这个侄子忘在了脑后。

    而江相宜也很快失去了徐陵府主的宠幸;成为了徐陵府主身边最普通不过的一名近侍。

    江临川不知道前五年姐姐是怎么度过的;却清楚定然不会那么简单。

    而当他有能力踏出江家,有能力踏入白家时,江相宜已经把自己活成了一捧山间清水。

    二十多岁的姑娘穿着一身青衫,打扮的极为素净,曾经娇艳如海棠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春水似得温柔典雅,只有在跟自己亲弟弟说话时,才会显露几分曾经的灵动狡黠来。

    江临川觉得姐姐大概过得不错。

    她会跟着小姐妹去灵植园采摘花朵,然后扎起广袖,把花瓣制成胭脂,一忙就是一上午,时不时能听到她们娇软活泼的交谈音和欢快的笑声。

    也会尝试制作各种小点心,跟合得来的友人交换成果。或者聚在一起做做女红,认真讨论针线秀法或者聊聊八卦。

    闲暇时候就看几本从凡人市坊带回来的画本子。

    最重要的是,她告诉江临川,她怀孕了,以后会生个小侄子。

    她不止有个亲弟弟,还将有个小小软软的孩子。

    孩子还没生出来她就开始做小衣服,一边做小衣服一边跟江临川唠叨,唠叨孩子长什么模样,聪不聪明,有没有灵根,以后该找个什么样子的师父才不会让孩子走上歪路

    江临川听着听着,听出了吃味的感觉。

    暗暗感叹:孩子还没生了,自己就失宠了。

    可是江相宜根本没有抚养自己孩子的那天,生下孩子之后,她便陷入了永恒的长眠,永远没有睁开眼睛的那天。

    而白家那边给出的说法是:难产,血崩。

    江临川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他不信。

    他以前去白家,都是混了个身份,偷偷摸摸去的,江相宜失宠好几年了,也没人关注她一个近侍身边多了什么人。

    江相宜死去之后,江临川倒是光明正大踏入了徐陵白家,参加这一场丧礼。

    修真者求得是长生,最不信的便是来世,因此不是重要人物,根本不会办丧礼。

    要不是因为江临川成了江家家主,白家也不会弄这个,就算如此,丧礼依旧简单。

    而操办丧礼的人是白近真。

    生前江相宜背叛了他,死后却回归了这里,以白近真妾室的身份下葬,连同孩子也是记在白近真的名下,因为江相宜跟着徐陵府主时,始终没名没份。

    江临川无言的走完了这场丧礼,然后见到了他的小侄子。

    出生不久的孩子皮肤还是红色的,皱巴巴的,头发稀疏,眼睛咪成一条线,看上去睡的极为香甜。由侍女抱着,而白近真站在边上,碰都没碰一下。

    江临川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侄子的小爪子,嘀咕:“睡得真熟。”

    “他叫白锦衣。”白近真终于开口。

    “锦衣?锦衣玉食?”江临川低笑,“好名字,可是他该姓江才对。”

    白近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抬眸:“你要带他回江家?”

    “不可以吗?”

    “不可以,因为你护不住他。”白近真弯了弯唇角,似笑非笑,似嘲非嘲,不知道在笑何人,嘲何人,“你连自己都保不住。”

    “会有那么一天的。”

    话语轻飘飘的丢下,没有任何重量,仿佛只是一句意气之言,江临川转身,离开了徐陵。

    回去之后,江临川呵退了所有人,在姐姐房间坐了许久,仿佛忘了岁月。

    梅九不知道何时坐在了雕花窗棂上,时不时瞧江临川一眼,手指头绞在一起,似乎在纠结该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用脸贴着膝盖,安安静静的陪着。

    夕阳西下,昏沉的光线透入屋内。

    江临川站起因为坐了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身子,抬步推开了房门。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火烧云连成一片,红的妖艳,仿佛随时要下一场血雨似得。

    他在前面走,梅九便在后面跟着。

    他脚步凌乱,深深浅浅,梅九却像一片羽毛落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两人一言不发,将所有拥有江相宜痕迹的地方走了个遍。

    江相宜离开十年了,时过境迁,江家拥有她痕迹的地方太少了。

    但是江临川总归记得。

    他记得姐姐给这盆牡丹浇过水,姐姐曾持着这卷书籍给他念过诗词,这颗古树两姐弟一起爬过,古树枝干上垂吊下来秋千是爹爹江晏做的,两姐弟踏着秋千一上一下。

    姐姐欢喜大喊:“要飞起来了。”

    还是糯米团子的江临川在她怀里保证:“姐姐,川儿有灵根,川儿以后带你去天上飞。”

    江临川停住,自廊道望着这颗古树。

    古树树根盘根错节,深深扎根于泥土之中,庞大的树冠散开,枝叶繁茂,落下一片余荫,一架秋千便静静垂落在枝干之下,偶尔随着长风,微微摇摆。

    江晏做秋千的手艺不怎么样,秋千做的非常简约,由木板、锁链、丝带制成,用料却是极好的,木板是千年灵木,锁链是精铁之母,丝带是鬼面蜘蛛的丝,因此这么多年过去,秋千完好无损。

    仿佛依旧有两个孩子在玩秋千,而俊美的男子便站在古树下,时刻盯着这里,怕自己孩子摔到。

    “好多年了”

    江临川声音幽幽。

    随着他开口,那个糯米团子的小孩子,欢悦明艳的姑娘,俊美挺拔的男子通通消失。

    唯有秋千还停在原处。

    孤零零的,只能和月影成双成对。

    江临川从酒窖中翻出了好几坛非常烈的酒,提着酒坛坐在了古树下一块巨石上,仰头就着酒坛喝酒。

    醇厚的酒香瞬间溢满院落,来不及吞咽的流水顺着喉咙划入衣襟之内。

    酒味越来越重,江临川在石块上放了好几个空掉的酒坛,却依旧焉不知足。

    梅九站在不远处,小心翼翼的往前挪,想在不惊动江陵的情况下靠近他。

    酒坛落地,在青草地上滚了几圈,江临川身子晃了一下,差点儿从巨石上滚了下来,最后用手撑住了身体。

    “小九,过来。”

    喝了太多酒,嗓音被酒水辣的有些沙哑,却因为眉眼间的醉意而多了几分勾人。

    “哥哥”

    江临川用衣袖擦了擦唇角,朝着梅九伸出了手:“过来,陪我。”

    修长白净的手指上沾了酒水,平日里黑沉深邃的眸子蒙了一层水雾,仿佛落满了星辰和繁花。

    “嗯。”梅九用力的点了点头。

    然后小跑到江临川面前,颇为小心的捧住了江临川的手指,却被他拉上了石块,肩并肩坐着。

    双手撑着冰凉的石块,江临川抬头仰望,从树叶间看到了稀疏的月色。

    “我小时候,觉得这灵果颗树很大,很大很大,遮天蔽日那种,现在看起来,也不是很大。”

    江临川声音虚浮:“好像小时候的东西,都会天翻地覆,什么都留不住。”

    “小九小九小九”

    “我想父亲了。”

    “也想母亲了。”

    “更想姐姐”

    最后两个字,喉咙里跟梗了什么东西似得,让听到的人都觉得难受。

    总觉得说话的人要哭了似得。

    梅九还是石中剑的时候,听江临川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诉说过,那个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现在他能碰到哥哥了,却依旧不知所措。

    想了许久,梅九慢吞吞的伸出手,学着江临川以往的样子,碰到了他的额头。

    江临川长发有些凌乱,大概是喝了太多烈酒的原因,额头布了一层冷汗。

    梅九轻轻揉了揉他的额头,额发被揉的凌乱,遮住了江临川的眼睛,小九又赶忙拂开,细心的别至耳后。

    江临川怔住。

    一根白嫩嫩的手指轻轻抵着他眉心,梅九凑上来,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他第一次见到梅九时的笑容。

    温柔恬静又青涩腼腆。

    江临川抬手遮住脸,缓缓直起了身子。

    “姐姐的死绝对不是意外”

    “嗯。”

    “小九,对不起”

    “”

    江临川搂住了少年纤长的身躯,酒香便将少年包裹,令人也跟着醉的迷糊。

    将头枕在了梅九肩头,江临川的头发自后背散开,倾泻在两人的衣袍上,声音断断续续的:“对不起”

    “我回不了头了”

    “对不起”

    肩头有些温热,梅九恍然发现,他的哥哥,哭了。

    “没事的。”梅九在江临川耳边回答,“不要紧的。”

    他早就说过:会陪着你。

    一直

第190章 剑仙(十六)() 
晋。江独家;防盗时间为12个小时。

    呼啸的寒风灌入长廊;江陵推门而出时;被风刮了一脸,不由缩了缩身子,打了个寒战。

    这几日,他日夜“照料”昭阳帝;虽然没有丝毫用心,但是为了做样子;他好几天没吃好喝好睡好了,加上身体衰败;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这风虽然冷;但是好歹让江陵清醒一些。

    “宿主;有一队守卫在后头跟着你。”系统发现情况,赶紧跟江陵报告。

    江陵无所谓的回答:“估计是江丞相派来保护他女儿的人;跟着便跟着。”

    “是哦。现在皇宫这么乱,有人跟着保护也好。”

    隔着雨幕,江陵瞥到一处时,稍稍停顿。

    天色暗沉沉的,雕栏画栋的皇宫被笼罩于烟雨之中;别有一番紧致;然而有一处却和整个皇宫格格不入。

    雕刻精致花纹的梁柱一块块焦黑;本该放置牌匾的地方一片空白;有好几处宫室崩塌;色泽鲜亮的琉璃瓦碎了一地;跟废石堆在一起。在精致的亭台楼阁中,它宛如遭逢大难的老人,令人无端觉得凄楚。

    系统一直跟着江陵,经书停在了他的肩头:“那里好像是昨晚着火的地方。”

    “这场雨倒是来的巧,省了灭火的时间。”江陵无所谓的笑了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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