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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父母官。”
这话音一落下,朝廷上的文武百官便知道此事有了结局,他们原本还觉得赵九福说得惊世骇俗,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番话是女人说的,这会儿却纷纷点头称是。
这一场唇枪舌战开始的莫名奇妙,牵连出许多人,最后却结束在皇帝的三言两语之中,那段御史显然是讨不到好处的,甚至近些年民间渐渐兴起的守贞守寡之风也得到了遏制。
一直到文武百官离开朝堂,他们才恍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当今皇帝的亲生母亲可不就是二嫁之身,因为此事当年皇帝没少被非议,而那位老太后更是一辈子吃斋念佛,一直到去世也没有回到皇宫,只是事情过去的太久,以至于他们都开始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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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温柔()
守我之分者; 礼也;『妇』之所贵者,柔也。有德者,年虽下于我,我必尊之;不肖者; 年虽高于我,我必远之。处世无私仇,治家无私法。——尤氏家训
这是温柔从小到大熟记于心的尤氏家训,尤氏是一个古老的家族; 在前朝时期便扎根金陵,历经两朝变动依旧挺立不倒; 可见其中的厉害。
小时候; 温柔也是认同这家训的,比起大周建朝之后新起来的家族,尤家更加的传统; 更为在意家族的名声,女子的清白; 尤家无二嫁之女; 也无不法之男。
温柔曾不止一次见过开祠堂请家法的场面,作为女子她并不能踏入祠堂; 只能远远的观望; 但那种惨叫声带来的恐惧一直压在她的心底。
在白发苍苍子孙满堂的时候回乡一生,温柔只觉得自己的一生可以分为截然不同的两部分; 一部分在金陵; 一部分在陈家村。
在金陵的时候; 她是尤家嫡出的大小姐,是白家未过门的媳『妇』,身份贵重养尊处优,是一朵被尤家养在深闺,从未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娇花。
若是她的母亲没有因病去世,她没有守孝三年的话,或许一辈子就会如自己的母亲一般度过,听从父母之命嫁到白家,当一个合格的主母,为白家打理内务,为丈夫打理后院,说不定还需要照顾他的妾室和庶出的子女。
那时候的温柔其实并不排斥这样的未来,她身边的所有姐妹都是这般的,祖祖辈辈的女人也是这般过来的,甚至连亲生母亲都说过,白家家风清白,白家公子是个颇有出息的人,将来她嫁过去不算委屈,只要恪守妻子的本分就是。
曾经的期待,对未来日子的盼望,却在那一日戛然而止。
母亲的去世让她痛彻心扉,而父亲竟然在短短一年之后就再娶,另一个年轻的女人进入了尤家,就住在母亲原来的院子之中,似乎一夕之间就取代了她的母亲。
那时候的温柔不知道要为死去的母亲痛惜,还是为这个可怜的年轻的女人感到悲哀,她只知道一夕之间自己的世界都变了,曾经看不透的事情,似乎也能看懂了。
随之而来的一切就像是噩梦,让温柔的世界支离破碎,如果说在山贼手中的那几日是人间地狱,那么被救回来的她就如同身处恶鬼之间。
即使她明明尽力的反抗了,甚至为此不惜毁掉了容貌,但在所有人的眼中她还是一个罪人,甚至连她的亲生父亲都痛骂出生,怪她没有索『性』死在了山上一了百了。
原来她竟然还不如死了吗,温柔那时候觉得,也许她真的直接去死才是最好的,也许她死了,就不会给尤家带来污名,也不会拖累自己的亲哥哥。
白家那位有出息的公子立刻就退了亲,没有人去谴责他,有的只是对尤家的责怪,甚至一度传出是温柔自己不检点,才引来这场祸事的谣言。
不只是白家,尤家的子女婚事似乎一夕之间不顺堂了,连她一贯出『色』的哥哥也被退亲,有几个被退亲的庶出姐妹在家中自尽以示清白,虽说被救了下来,但这些事情就像是匕首,一刀一刀的割在温柔的身上。
也许她真的应该去死,不,或者她应该在被山贼发现的时候就自尽,这样才是尤家的好女儿,温柔心中当时这么想着。
在她将自己挂在悬梁上的时候,有的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解脱,从此之后她再也不用成为罪人,尤家也不用因为她而备受非议。
但是这一次她还是没有死成,是她唯一的哥哥,尤家的嫡长子,那备受期望却因为她的事情而被拖累的嫡长子,将她救了下来。
温柔在他的面前哭得不能自己,他们是最好的兄妹,是家中最亲近的人,现在却沦落到这般的境地,她若是活着,对哥哥而言也毫无好处。
祖母想让她是,父亲想让她是,庶出的兄弟姐妹都想让她死,甚至族内已经有了决定,若是她不能自尽的话,便由他们来动手。
即使哥哥拼尽全力的想要保住她,族内唯一的退步也是让她进入庵堂,一辈子在里面吃斋念佛来恕罪,但是她何罪之有呢,温柔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那是一个暴雨的夜里,哥哥将她交到了一个男人手中,让他们带着银钱远离金陵,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在离开尤家的时候,温柔的心中是惶恐害怕的,除了礼佛之外她从未离开过尤家,现在却要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离开,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她的惶恐不安中,那个身体强壮的让她害怕的男人『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大小姐,你大约是不记得我了,我叫赵老四,当初我快病死街头的时候,多亏您好心将我带回了尤家,这辈子我这条命就是大小姐您的,您放心,我会好好保护您的。”
温柔赵老四的名字毫无记忆,却恍惚的想起来这张脸,似乎在尤家人找到山贼窝的时候,是这个男人冲在最前面,也是他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包了起来,给她留下了最后的颜面,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曾经的无心之举吗?
离开尤家之后的日子并不轻松,她脸上的疤痕,生活的痕迹,总能让人猜出一些痕迹来,那些人的流言蜚语足以让温柔如惊弓之鸟。
在大约三年的时间内,他们一次次的搬家,但凡温柔觉得旁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会疯了一样想要离开,那时候的她肯定是令人憎恶的。
但赵老四却时时刻刻的包容着她,不管她如何的歇斯底里,如何的怨天尤人,甚至一度对他非打即骂,曾有一次硬生生的砸破了他的额头,赵老四也无怨无悔,只是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在她难得安静下来的时候便与她说话,想尽办法做让她开心的事情。
原本觉得自己一辈子已经毁了,最好的结局也就是躲躲藏藏的温柔,在他坚持不懈的照顾下,竟然也慢慢的恢复起理智来。
温柔最喜欢赵老四的眼睛,似乎在他的眼中,自己还是那个冰清玉洁的贵族小姐,而不是那个被人唾骂,声名狼藉的尤温柔。
一切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他们开始住在一起,如同夫妻一般的生活,甚至在靠近赵老四家乡的府城里头买下了一栋宅子居住。
这般的日子十分平淡,随着哥哥给的银钱花用殆尽之后,赵老四不得不出去干苦力,而温柔也开始捡起自己的绣活儿来补贴家用。
只是她心中却是恐惧的,这样的日子太平静了,以至于她心中惶恐着有朝一日被发现,那时候别人会如何看待他们,赵老四能够一如既往的对待她吗?
在又一次从噩梦之中醒来的时候,赵老四搂着温柔安慰着,忽然提出要带着她一起回乡,他还说要明媒正娶,让她真正的成为自己的妻子。
温柔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她听见自己问道:“老四,你真的不在意吗,我并非完璧之身,甚至还毁掉了容貌,带着我回去的话,你的爹娘,你的朋友,还有周围的人会如何的看你?你真的不在意吗?”
赵老四的回答只是紧紧的搂住了她回答道:“我怎么会在意,没有你的话我早就病死街头了,哪里会有今日的我,那些事情并不是你的错,我在意的只有你想不想跟我回去,愿不愿意做我一辈子的娘子,其他的事情算得了什么。”
从未有一个人跟温柔说过那些事情不算什么,就连疼爱他的哥哥,心中也是知道那是了不得的事情,他无法保全她,所以才会远远的送她离开。
那一个夜晚,温柔不知道自己流下了多少的眼泪,她似乎哭出了一辈子的委屈,一直到哭累了躺在了男人的怀中沉沉睡去。
从第二天开始,她不再是尤温柔,只是属于赵老四的温柔,她抛却了自己的过去,随着这个男人回到那个平凡的小山村,她原本想着,若是赵老四的父母不能接受的话,她就算是受委屈也要坚持下来的。
但出乎她的预料,赵老四的父母并不难相处,即使她嫁过来之后多年无子也并未多言。
温柔其实是知道的,她的身体早就坏掉了,就在那个噩梦里,赵老四说不在意,但她心底却一日日的痛苦,赵老四越是对她好,她越是想要为他生儿育女。
如果说赵老四是温柔的人生支柱,那么赵顺安就是温柔的希望,他的到来让温柔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这一辈子,温柔再也不想离开陈家村,这里的乡民虽然粗俗,却比那些生活在金陵的读书人可爱许多,慢慢的,她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曾经是尤家的大小姐了。
即使有恩爱的夫君,可爱的孩子,温柔对过去的曾经已经放下,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成了攻击疼爱的小叔子的由头。
刚知道的时候她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度觉得那些噩梦再一次朝她袭来,她的公婆会不会嫌弃,儿子会不会觉得丢人,夫君会不会扛不住旁人的言语,小叔子会不会因为此事获罪,最后因此而责怪到她的身上来,那一刻温柔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
但是很快的,她发现自己错了,赵九福的信是直接寄给他们的,并未过赵家老俩口的手,而信中更加未曾责怪她,其实这封信更像是一种安慰,一个生怕他们从旁人那边得知反倒是焦心的保证,这就是她曾经疼爱过的孩子,温柔心中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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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承赟()
自从赵九福考中了进士当官之后; 陈家村时不时便有贵人过来,多是赵九福的好友或者镇上的小官小吏过来拜访的,时间长了,村里人也就习惯了; 反倒是不跟一开始似的老是追着干,恨不得钉在老赵家门口似的。
这一日,又有一辆马车转转悠悠的进来,陈家村人瞥了一眼; 讨论了两句肯定又是往老赵家去的,就各顾各忙碌去了,毕竟他们一日日的也不得闲。
果然,那辆马车径直朝着老赵家的方向赶过去了; 虽说老赵家现在不差钱了; 光是后山的果园和蜜饯方子就让他们赚了不少钱; 但老赵头和老陈氏还是住在原来的青石屋子里头。
一来是这青砖瓦房是老赵头的亲爹豁出『性』命才赚回来的,是他们的祖宅; 二来也是这屋子住了多年依旧很好; 赵九福出息之后; 老赵头特意请人修缮了一遍,自觉地就是再住三辈子也是可以的; 他们二老不想搬,也不乐意搬。
不过在赵九福的坚持下; 家里头倒是买了一个打下手的『妇』人帮忙; 主要是赵九福觉得老赵头夫妻两个年级愈发大了; 虽说身体还健朗,其余的几个儿子都在附近,但万一有个意外的话家里头还是得有一个应声的人。
一开始赵老大和小陈氏倒是想过让老赵头和老陈氏一块儿住,老夫妻俩个倒是也过去住过几日,只是几日之后就又搬了回来,不是儿子媳『妇』不好,而是两个人住习惯了,一下子子子孙孙闹闹哄哄的反倒是觉得不适应了。
按理来说古代的老人都喜欢子孙满堂的,但老赵头不是那种喜欢宣誓自己权威的老头,老陈氏也不爱管几个媳『妇』的鸡『毛』蒜皮,反倒是觉得自己老俩口住着,平日里就出门说说话,偶尔去儿子媳『妇』家里头坐一坐,逢年过节孝子贤孙能给他们磕个头就不错。
几个儿子好说歹说,也说服不了两个老人,最后还是赵九福连续写了三封信过来,口口声声的不放心,老俩口才退让了一步去人牙子那边领了一个人回来。
别的不提,有这个『妇』人在,老陈氏倒是松快了许多,现在整日就喜欢拿着鞋底找人说话,鞋底是她最擅长的千层底,做好了年底一次『性』都捎给儿子穿。
马车在门口停下的时候时间不巧,老赵头出去看地里头的庄稼去了,老陈氏又去找老姐妹说话,屋子里头就一个『妇』人在打扫院子,瞧见马车就探出头来问道:“请问是哪位?”
这『妇』人也是见识多了,一开始看见人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要躲起来,现在倒是能传话了。
车夫朗声问道:“老婶子,这里可是工部郎中赵九福的老家?”
那『妇』人愣了一下,显然她虽然知道自家少爷有一个是当官的,但却不知道具体的职位,但还是说道:“应该是吧,村里头就我们家四少爷在外当官呢,你们是来拜访老爷老太太吗?”
没等车夫回答,那『妇』人就说让他们等一下,然后忙不迭的跑出去喊人了,车夫『露』出无奈的神『色』,倒是也知道大约是没找错地方。
等老陈氏挎着篮子拿着鞋底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一位器宇轩昂的男人站在赵家门口,不得不说老太太的眼神也是厉害,这人一看便知道不是那种家里头走商上来搭关系的,反倒是跟她见过一次的县太爷有些相似。
这般想着老陈氏倒是有些谨慎,开口问道:“不知道这位老爷是谁,来我家有啥事儿?”
那人转身看过来,老陈氏第一眼便觉得这个人看着有些眼熟,却见下一刻男人忽然深深的做了一个揖,这才说道:“在下尤承赟,是温柔的嫡亲胞兄,这么多年从未上门拜访,倒是我尤家太过失礼了,还请老夫人不要介意。”
老陈氏听了却是吓了一跳,她其实心里头是觉得四儿媳『妇』的来路有些不对的,只是老四自己愿意,当年他为了那个悔婚的女人一走就是许多年,老陈氏只觉得他能活着回来就好,至于媳『妇』,儿子自己喜欢就是了,她何必再去做一个坏人。
不得不说老陈氏的想法是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