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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嫁-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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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局外人,沈霓裳没法对凌闻的选择做出评述。

    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没有两全之策。

    一个选择注定是对另一个选择的背叛和伤害。

    “那你呢,你赞同么?”沈霓裳问凌飞。

    凌飞沉默了须臾,启口道:“纵然是有救命之恩,可为了一个边族……若是原先,我兴许也觉得不该,但如今……有时我觉着边族反而比我们这些中土人要来得干净。”

    沈霓裳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最近好似心情不错?”凌飞扬起眉梢,几分似笑非笑,“之前还差点翻脸不认人,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善变?”

    凌飞说罢便笑意懒懒地看着沈霓裳。

    “那时是我失礼了。”沈霓裳避开话头,笑着赔了个不是,而后便坦诚直视,“那时候太过措手不及,也思虑太多。”

    “长生那小子知晓,少寒也知晓,独独不肯让我知晓”凌飞顿住,抬眸淡淡而笑,“看来你最不信是便是我。”

    抬首间半笑不笑,凤眸眸光锐利。

    沈霓裳微微噎住。

    凌飞问得直接,一时间她还真有些不好回答。

    这个问题其实不单单是关系到司夫人身份。

    司夫人是混血的边族。

    而她也是。

    她原本只有一个一生都不会对人道的秘密,但没想到这个身体上还有另一个。

    一个是灵魂的秘密。

    一个是身体的秘密。

    相比前者,后者显然会让她生出更多的不安。

    最初得知的那个晚上,她一夜未曾睡好。

    不信任么?

    也许有点。

    在此之前,她从未向任何人暴露过司夫人的身份。

    就连罗才那里,也不曾。

    若是可以选择,她也许会永远隐瞒下去。

    即便是牧清和张少寒,也不是从她口中得知的。

    但这……也与信任无关。

    “我是不是很难相处?”沈霓裳问了句,却没有让凌飞回答的意思,轻轻笑了笑,羽睫轻垂,自个儿下了结论,“其实我知道的,我从小便不讨喜。除了最亲近的人,也没多少人喜欢我。”

    凌飞俊容一怔,张嘴欲言,沈霓裳垂眸一笑,又继续说了下去。

    凌飞闭上嘴,只静静看着她。

    “我也不在意旁人喜不喜欢,反正我最在意的人不嫌弃,其他人干我何事?我性子古怪,凡事顺心所欲。那么多年,我都是这种活法。”沈霓裳垂眸轻轻一笑,“后来,遇见了夫人。她同我说,有些时候要学着做鹌鹑……她教我许多道理,以前没人同我说过的道理。她说我胆子大,其实我胆色远不如她。我不是不信任你们,只是习惯了原来的活法,我也想同夫人多学一些,可是……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第五百八十五章 雪原苍茫(七)() 
茶水冷了,沈霓裳倒掉重新换了杯,也不喝,握在手中权当取暖。【。aiyoushenm】

    凌飞似乎是听明白了,又似乎有些不明。

    沈霓裳分明微笑而言,但听在心里却莫名有些沉甸甸。

    “你……不是同你娘一起长大么?”凌飞迟疑问出。

    听得这句问话,沈霓裳捧着茶杯的手势似乎顿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动了下,却未抬眸:“她从未教导过我。”

    只说了这句,沈霓裳便转回话题的最初,凌飞一开始的那个问题,神情坦然,几许真诚的回答:“关于信任,其实应该不是你们的问题,而是……在我自己。”

    在她自己,她还没学会完全的信任和交托,无论是对朋友,还是其他。

    司夫人教会了她许多,也改变了她许多。

    但这里面有天时地利,也有人和的因素。

    所有人当中,也许只有司夫人是了解她最多的那个人,所以司夫人用了最好的方式去卸下她的防备,让她依恋,也情不自禁地付出的最多的信任和依赖。

    司夫人足够坚韧,也足够宽容和细腻,某种意义上,这种坚韧和宽容细腻,也许正是她所最需要的。

    所以,不知不觉中,她付出了两辈子从未付出过的信任和依赖。

    有史以来第一次,这样的依恋和依赖一个人。

    也因此,在面临失去的时候,她也从未有过的惶恐又惶惑。

    不同于和李成功之间的父女情谊。

    前一世,她早慧。

    在七岁那年查明自个儿病况的那一日,在李成功被她质问后哭得像个孩子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

    明白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那个在外人眼里粗豪狂放强大得似乎无所不能的父亲,其实,并没有那么强大。

    因为在外人眼中无比强大的他,清楚明白的知晓,他没有办法救自己唯一的女儿。

    她随时随地都可能死去。

    本就早慧的她,在那一刻就无师自通的完全成熟起来。

    慢慢地,这种成熟将她变成了一个怪物。

    即便在最亲近的人跟前,她也只会展示自己愿意展示,且让对方感到安心的一面。

    不要也不能去依赖任何一个人。

    因为那样会让自己痛苦和脆弱,也会给对方带来负担。

    看见从来在人前展现强大的父亲在自己眼前失声痛哭……这样的感受,她永远不想体会第二次。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坚强,让对方安心。

    然后,努力的活下去。

    活到最需要自己的那个人不需要自己的那一天。

    其他的人,没那么需要自己,也就没那么重要。

    无干的人,完全不需要在乎。

    当然,她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在乎。

    她的前一生虽只有三十年,可她完美的执行了自己的一生。

    是的,她的前生,在七岁那一天,就被她当成了一个要用尽所有力气和毅力,来完成的一个任务。

    她也的确完成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本该划上休止符的计划竟然出现了匪夷所思的变化。

    她死了,又在另一个世界活了。

    一开始,她将这不可想象的一切当作上苍的一种奖赏。

    尤其是同司夫人慢慢开始交心后,慢慢被身边的这些人和事感动和牵动情绪后,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其实还可以选择另一种活法。

    不要去拒绝外界对自己情绪的牵引,适当的放开自己,这样截然不同的活法,给她带来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新奇和油然而起的愉悦。

    虽然,她做不到司夫人那般嬉笑怒骂由人,但她学会了由衷的笑,也第一次任由自己为一件原本可以克制的小事着恼。

    她还学会了撒娇。

    这在前世的她看来,绝对是一件连想象都不能的事情。

    可她不仅做了,还做得无比自如。

    在司夫én miàn前的每一次撒娇,感受到愉悦和安心的,并不止司夫人一个人。

    除了这些。

    甚至,她还……

    ………………

    一切似乎都在往她从未想象过,也从未体会过的那一个方向发展。

    不是没有迷惑,但她最终都说服了自己。

    一切这样美好,为何不继续尝试下去?

    只要多一些勇气。

    她李霓裳从来就不缺勇气。

    可是就在她决心踏出,临门一脚的时刻,上苍突然再次展现了它最恶意的一面。

    再次。

    第二次。

    第一次是容苏。

    那一夜,在她忍不住对容苏袒露身份之后。

    天人永隔。

    而这一次,是司夫人。

    她想信任想依赖的人,似乎一个个都被会被带走。

    她那颗原本不坚定的心,变得惶惑又惶恐,可是本能地,她不愿意让人察觉这种惶惑惶恐。

    只能用最冷硬的外壳来阻挡。

    用最快的速度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后,她更觉得这也许是最好的一种方式。

    于己于人,尽量隔绝能隔绝的一切,能最大可能的减少那些不可知的变数和伤害。

    她原本觉得自己是对的。

    可是……现在有些不确定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这是她自来信奉的观点。

    但这世上真的有顾虑周详就能有的万无一失么?

    容苏死后,她曾发誓不再有闪失。

    可是,她还是没能护住司夫人。

    反而,是司夫人换了她一命。

    …………

    凌飞轻轻地蹙眉。

    沈霓裳说了那一句近似解释的话后,他以为她还会继续说,但她却是垂眸缄默,短短须臾间,面上神情明明没有太多变化,但他却有一种复杂的变幻感觉。

    沈霓裳的内心并不像她表现出来这般平静。

    甚至他从她沉静婉约的清丽脸庞上,看出了一丝久远追忆的莫测神情。

    短短的沉默,竟然生出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眼前的人明明存在,却似乎瞬间遥远不真实起来。

    凌飞不喜欢这种感觉。

    “在想什么?”凌飞忽地出声。

    “没什么。”沈霓裳抬眸微微一笑,这个笑容让她刹那间又从千里之外回来一般,仿佛方才那一刻间的遥不可及并不存在一般,“只是突然想到以前的一句老话。”

    “什么老话?”凌飞垂了下眸,他很确定方才自己没有生出错觉。

    “活到老,学到老。”沈霓裳轻声笑了笑,“不是什么高深之言。只是突然想到,然后突然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活着,就得学,然后体会。”

第五百八十六章 雪原苍茫(八)() 
“你今日有些奇怪。”凌飞看着沈霓裳,蓦地一句。

    “是么?”沈霓裳接得很快,勾唇笑了笑,“我还以为我在你眼里一直都很奇怪。”

    “有秘密和奇怪并非等同。”凌飞定定望着她,凤眸中五分笃定五分却是探究,“你知晓我的意思,我不问秘密,只问情绪。”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沈霓裳抬首看了他一眼。

    不明白?

    凌飞淡淡挑眉,眸光湛然几分,语声却出奇平缓:“除了你家夫人,最能影响你的人是谁?”

    沈霓裳神情顿了下,没有说话。

    只静静望着凌飞。

    凌飞噙笑若有若无,似慵懒,又似随意,眸光一霎不霎,不闪不避。

    也许须臾,也许良久。

    沈霓裳轻蹙眉心,语声缓慢:“子洵,你是不是”

    “算了,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凌飞突地站起打断,懒懒一笑,转首行出几步,顿了下,朝一个方向望去,“……应该是你的人回来了。”

    沈霓裳转头望去。

    果然是玉春三人回来了。

    “xiǎo jiě,你看这是什么?”玉春将手中的一根带叶的树枝伸到沈霓裳跟前,二丫和小翠也围上来。

    那头凌飞已经回了帐篷。

    三个丫鬟都一副等待沈霓裳评判的模样。

    沈霓裳接过仔细看了看,眸光奇异:“茶树?从哪儿来的?”

    玉春大喜过望,立时扭头几分得瑟对着玉春二丫得意道:“我就说是茶树,没错吧?还不认输!”

    二丫还是目无表情,争执的玉春小翠,她压根儿就没插言。

    “还真是啊,我也没见过茶树,可这儿怎么会有那么多茶树?”小翠输了也不懊恼,只是觉着奇怪,问沈霓裳,“xiǎo jiě,茶树野生也能长很多么?”

    只二丫准确的回答了沈霓裳的话,指着她们回来的那个方向,道:“那边过去有个山坳,下面长了一大片茶树。”

    一大片?

    沈霓裳很是惊异。

    野生的茶树是有,但生成片的还真不多。

    尤其是听三个丫头的口气,这“一大片”还不是普通的“一大片”。

    “去看看。”沈霓裳当即道。

    天色虽暗下来些,但听语气好像不算远,应该不耽误来回。

    沈霓裳正想同凌飞交代一声,凌飞已经走出来了,要同她们一道去看。

    沈霓裳只能让玉春小翠留下来守营地。

    茶树林确实不远。

    两人跟着二丫走了一刻钟多一点,就发现了长在山坳斜坡上的那片茶树。

    足足有上千棵。

    没有排成行,看起来确实有些像天然长成,但看似杂乱中却似乎又有几分错落有致。

    凌飞也从未亲眼见过茶树。

    这么一大片茶树让他也生出几分新奇:“野生的茶树也能长这么好?”

    沈霓裳倒是亲眼见过茶树,她的某位师兄曾经就送过一株名种茶树给她,还亲手移栽到庭院中。

    可这么多茶树,她也是头一次见。

    连续看了好几株后,沈霓裳蹙眉轻轻摇了摇首:“不一定野生的,这茶树有人采摘过。”

    虽然采摘的日期已经过了数月,但采摘过的痕迹是隐藏不了的。

    二丫闻言而愣,四下望了望。

    同牧民家的大儿子杨冲再度道别后,这数日来,一路上就再没碰见过一个活人。

    莫说活人,就是活人的踪迹也没发现过。

    “采的应该是秋茶,几个月前的事情了。”沈霓裳直起身,思量了下,“也许是有人来过。”

    “会不会是那些牧民?”凌飞举目四望,“这一片的景致气候同早前咱们走过的地方都大不相同,同中土很像。”

    植被丰厚,水草丰美。

    青山绿水,宛若江南。

    走到这里,似乎温度也没那么冷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这一处原本就有“高原江南”之称,海拔最低处还不到一千,更是世上垂直气候带最完整的地方。

    沈霓裳回忆了下,似乎是有九个还是八个气候带来着。

    在记忆中,此次不但盛产多种名贵药材,还有一处传闻是自古天然生成的桃花林,享誉盛名,闻名遐迩。

    就不知在这个时空,那一片桃花沟还存不存在?

    凌飞猜测的也有可能,此处虽挨近高原腹地,但也不排除有胆大的牧民无意间踏入发现的可能性。

    夏秋之际,放牧到此也不是没可能。

    沈霓裳点了点头,正当想说话,忽地目光落在脚尖前,雪已经停了,大概这一片相对温暖,早前的雪下得也不大,积雪并不厚,早前三个丫鬟在此应该走动不少,在她身前挨着茶树根部的位置,散开的积雪层下露出了一截麦穗状的植物。

    说是麦穗,但也只是形似,麦粒比寻常的麦穗大得多。

    虽然已经干枯,但形状甚是分明。

    沈霓裳弯腰将这截断掉的植物从雪层中抽了出来,果然很似麦穗,而且每粒麦粒上还有长长胡须状的东西。

    沈霓裳目光滞留的时间不短,二丫同凌飞都行了过来。

    “这是什么?”凌飞显然半分不识得。

    “麦子?”二丫有些疑惑不确定。

    她是农家长大的苦孩子,自然是干过农活的,但这“麦子”似乎同她记忆中有些不同。

    “不是麦子。”沈霓裳是认得麦子的,但眼前的这个品种虽然看上去像,但应该没可能,这样的气候,普通的麦子根本不可能生长存活,更不用说涨势这样好。

    沈霓裳掐开一粒麦粒,壳很轻松就开了,露出里面紫色的果实,形状同麦粒区别不大,却要饱满不少。

    “绿色的?”二丫伸着脑袋看了,摇摇头,“不是麦子。”

    “麦子是什么颜色?”凌飞问二丫。

    “白的,有些黄。”二丫指着麦粒上长长的根须,“也没这么长的须,不过很像。”

    “你见过麦子?”凌飞又问沈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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