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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事的。”
若薇使劲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颤抖,我笑着摇摇头,心里有些许感动。
再朝前走,便没有路了,我呆看着前面掩在怪石树丛中的的悬崖,朝下看深不见底,飘在半山的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雾,也不知道这山到底有多高。
“夫人,走这边。”若薇在身后唤道。
我回头,只见若薇立在一堆高大的怪石前,怪石周围杂草丛生,仔细一看,原来一条路隐在杂草中,看着若薇在前面灵巧带路的身影,我有些纳闷,她怎么又不害怕了?
还没等我继续思索,脚步已经绕过了怪石群,眼前的情形顿时让我呆住了。
正文 第八章 罪恶之花
更新时间:2009…7…9 18:12:19 本章字数:3517
好美!我摒住呼吸,被眼前的美景震得忘了自己的存在。
我仿佛从地狱来到天堂,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刚才那崎岖陡峭的山石悬崖后,竟然有如此美景。眼前是一片豁然开朗的阔地,视线所及之处无一不是五色斑斓的花海,顺着高低起伏的山势,绵延到远处,大红、桃红、红紫、纯紫、纯白,艳黄……山风吹来,花浪翻动,一波又一波由远及近,灿烂的阳光下斑斓而又妖异的色彩漫山遍野的燃烧着,像一块块燃烧的彩色地毯,一条小径穿越花海,一直到达前方的山腹。
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花,仿佛整个世界都淹没在这绚丽的色彩中。顺着小径走到近处,仔细看过去,原来这些七色花朵都是同样的品种,有点像我在前世见过的郁金香的形状,但又有差异,每一支笔直的茎上,都只有一朵碗大的花朵,形似高脚红酒杯,长椭圆形的叶子表面平滑,但边缘有缺裂的锯齿,让我更加确定它不是郁金香,它的花朵不是单色的,每一瓣花瓣上都有二至三种色彩,过渡的极其自然,它的色彩艳丽却不俗气,竟隐隐透着一丝妖异。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阿芙蓉。”我身边的若薇叹道。
“阿芙蓉?”我没听过这名字,转头看若薇,只见她怔怔地看着这片花海,根本没有注意我。
哪个小女孩见了如此‘美色’也会呆住吧,我上前推推她,她才猛醒过来。
我笑问道:“若薇,这是什么花?”
“呃,”若薇一愣道:“夫人难道不知道我们芙蓉堡的镇堡之花——阿芙蓉么?”
见我摇头,她一脸的大惊小怪道:“这怎么可能呢,咱们芙蓉堡就是靠这阿芙蓉花才威震天下、富甲一方啊,咱们堡内上万人的生计,靠的都是这阿芙蓉花,夫人怎么可能会没听说过呢?”
我愕然看着她,心里升起一丝不安,这花,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价值,能养活上万人,难道它是……”
我不愿意轻易去触碰心里那个词汇,因为那在我的前世,是一个代表邪恶的事物,它的产物可以制药,也可以制毒,它价比黄金,却是全世界都深恶痛绝的东西。
看我茫然地神态。若薇纳闷道:“夫人是真不知道啊?咱们芙蓉堡地阿芙蓉花可以产出芙蓉膏。那可是比金子还金贵地东西。据说人服用它之后。哪怕你再疲累也可以立即精神百倍。它还可以制成各种药物。制药时添加了芙蓉膏地药物。无一不是药效倍增。它本身可以止血镇痛。治疗各种内伤。”
她顿了顿。似乎想再继续描述这芙蓉膏。却又找不到更多地溢美之词。只好道:“咱们这芙蓉膏啊。全天下可是独此一家。因为它地神奇作用。所以一直供不应求。每次上市都是一抢而空。甚至有人为它大打出手。因为它产量稀少。就是拿着金子也买不到。所以皇上才下旨。芙蓉膏只供应朝廷。成了皇家专享之物。”
若薇地语气带着一丝自豪。我却越听越心惊。这果然是我记忆中地那东西。那曾经祸害了我地国人几十年地罪恶之物。因为它。我们被外族入侵。国破家亡。还背上了“东亚病夫”地耻辱名称。一个泱泱大国在那水深火热地罪恶年代沦入了被外国瓜分地凄惨境地。以至于我每次看电视。只要是以那段历史为背景地剧集。都被我下意识地抗拒。
我地身体忍不住轻颤起来。一丝寒意爬上脊背。阳光洒到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四周开得正盛地五彩花朵如同一个个绽放着妖异笑容地恶魔。刺得我眼球生痛。
怪不得这里叫芙蓉堡。我牙关紧咬。一丝愤怒升上心头。这芙蓉堡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罪恶?凌奕。他那俊美地外表下是怎样地灵魂?而我现在竟然身置在古代地“金三角”。那个为痴情所困地男人。竟然是个大毒枭!
若薇发现了我地不妥。连忙扶住我。讶道:“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我们立即回去。”
我猛醒过来,呼出一口气,摇头道:“不,我很好,我们去祭坛。”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山腹上的那道石门,大步朝它走去,努力不让自己再去看周围的罪恶之花。
“夫人,我是否说错了话?”若薇一路小跑跟上我,有些惶恐道。
“不,没什么。”我摇头笑笑:“若薇你可服用过这芙蓉膏?”
“当然没有。”若薇瞪大了眼,边走边道:“就连这阿芙蓉花,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再说堡主下过严令,堡内众人绝对不能碰芙蓉膏,所以后山才会成为禁地。每年采摘和制药的过程,堡主都只让他亲信的护甲卫队参加,闲杂人等靠近则死,外堡的人只负责芙蓉膏的装箱和运输,每次送药的过程都异常严密,因为有太多的人打芙蓉膏的主意。”
我心头冷笑,果然是思虑周全,凌奕,我心里还在期望你并不知道这花的害处,但你连自己堡内的人都禁止接触,你会不知道么?甚至连制毒的过程都被你控制得如此严密,你还有自己的军队?你想干什么?做一个垄断古代毒品市场的一方霸主?还是有别的更深的图谋?
我不敢再往深的一层去想,我一个被拘来的异时空灵魂,即便是知道这些,我又能做什么?我能和他抗衡吗?凭我的一己之力,我能改变什么?恐怕我知道得越多,我就越危险。
顺着石阶而上,我们来到了山腹的石门前,紧闭的石门严丝合缝,一定是有机关在控制,我仔细观察门周围,伸出手逐寸摸索。
“夫人,你在做什么?”若薇奇怪地问我。
“开门。”我闭上眼,心里却仔细感受着指尖触摸的每一个细节。
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块有一些松动,我心头一喜,睁眼看过去,在石门的右侧一人高的位置,被我指尖按着的地方,石块的颜色和周围略有差异。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了看若薇,只见她也露出紧张的神色,我略一点头,将手掌的下缘放到石块上,用力一推。
却没有我意料中的开门声传来,手底的石块竟然也没有挪动分毫,我诧异地仔细观察,我应该没有找错啊,怎么会不动呢?
我再次将石门的上下左右仔细打量,越看越觉得我手心所触的这石块就是开门的机关,但是为什么推不动呢?上面也没有任何可以着力的地方让我往外拉,难道是要转动?我立即否定了自己这想法,方正的石块刚好嵌在方框上,怎么可能转动。
我缩回手仔细思考,推不动是正常的,如果随便来一个人,都能轻易找到这机关,轻轻一推就能开门,那这还算什么禁地。
“夫人,会不会弄错了?”若薇小声道。
“应该不会。”我轻轻摇头。
“那,怎么才能开门呢?是不是开门的方法不对?”若薇继续道。
当然是方法不对,我腹诽,要对了还不进去了。方法,什么方法呢?我忽然心头一亮,我怎么就不会逆向思维呢,开门可以朝外开,也可以朝内开,这石门如果从外面打不开,那就应该是从里面开的。
我有些懊恼,如果这门真是从里面才能开,那我总不能扯着嗓子唤门吧,不行,费了这么多功夫,我总不能被一道门就难住了,仔细分析,如果这门只能从内开,那外面的人要进去,就一定要通知里面的人开门,怎么通知?我的目光再次回到那石块上,这可以动的方块,莫非是个门铃?
我对自己翻了个白眼,这时代,有门铃吗?
怎么都要试一下,我又将手放了上去,这次没去推它,而是沿着方块的边缘轻轻用力,指尖顺着石纹一路向上,到了方块的上缘,忽然觉得着力处有些软,我心里微喜,加大指尖的力度用力往里一摁,只听“嗒”的一声,方块像一个盖子向上翻开来,样子就像浴室里保护电源不被进水的护盖。
“啊”身侧一声惊呼,我得意地回头看了看若薇,见她一脸的惊讶,我笑了笑,仔细观察这盖子内部的结构。
只见一个喇叭状的凹陷,最低处有一个直径五厘米左右的洞,像一根管子,一直伸进后面的石壁去。果然是个‘门铃’,难不成要对它喊话?
我正在犹豫,石洞中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是谁?”
我一愣,原来这盖子连接着里面某个机关,盖门一开,里面的人就知道是有人在‘敲门’。怎么说才能让他开门?
“芙蓉花开。”石洞中传出了声音,虽然异常微弱,我却猛然记起这是那个平阳真人的声音,他果然在里面,我的心忍不住砰砰跳起来,难不成还要对暗号?
豁出去了,我深吸一口气,凑到石洞前道:“顾清影。”
石洞里的声音沉默了。良久,在我都开始失望时,只听石门“咔嚓”一声,缓缓地朝内打开来。
正文 第九章 祭坛的秘密
更新时间:2009…7…9 18:12:20 本章字数:4173
门内是我前晚见过的冗长隧道,点点火光幽幽燃着,我的心扑通乱跳,不知道前面迎接我的是什么。
“夫人?”一声犹豫而疑惑的声音传来。我才记起若薇还在旁边。
我回头看她,抿嘴道:“若薇,你不用跟我进去,就在外面等我好了。”
“不,夫人。”若薇咬着下唇:“我要跟你进去。”
我摇头微笑道:“若薇,里面有人呢,你进去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你就在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我,我很快出来。”
“夫人,我不怕。”若薇坚持道。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涉险。”我的语气严厉起来,自从刚才见到了那满山的阿芙蓉花,这个个芙蓉堡的诡异神秘便让我心惊不已,我怎么能让一个无辜的小女孩涉入找个漩涡,她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
“夫人。”若薇小脸通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我笑着安抚她道:“乖,别担心,我是堡主夫人,不会有危险的,反倒是你,要藏好了,别被人发现。”
我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转身便踏了进去。
石门在我身后缓缓地关上,我闭了闭眼,努力适应这里的黑暗,和外面的阳光明媚不同,这隧道里幽暗潮湿,石壁上虽然点着油灯,却仍然难以看清脚下的路,前晚是被凌奕抱着出来,还没觉得害怕,如今要一个人进去,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方宁夕。你早是一抹失去身体地孤魂了。还有什么好怕地?”我给自己打气。开始一步一步小心地朝里走去。
这隧道异常地安静。静得我能听到自己地呼吸声。我一手扶着石壁。数着自己地步子。慢慢朝里挪。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我停了下来。因为前面地隧道一分为二。我呆看着前面地两条宽度形式都一模一样地隧道。心里开始拼命回忆前晚经过地路。但我却找不到任何线索。这两条隧道和我走过来地这一截。刚好形成一个“丫”字形。如果这山腹是个圆。这个“丫”字正好将它三等分。我开始担心自己待会儿回来是否会迷路。
只能任选一条了。试试我地运气吧。总不会每次都那么坏。心中有了定计。我顺着右方一路朝前走。右手始终没有离开过石壁。我告诉自己。待会回来。便用左手扶着石壁。一路朝左走。这样才不会岔到另一条道去。
我地运气还不算太坏。在经历了又一个漫长地煎熬后。我见到了前晚醒来时看到地大殿。
我忍住心中地激动冲了进去。一阵血腥气扑面而来。让我差点呕出来。我惊恐地捂住口鼻。瞪着眼前地情形。
这祭坛已经不再是我前晚看到的样子,巨大的穹顶上一道又道直垂下来的巨大旗帜,上面画着血红的诡异符号,秘密麻麻如蚯蚓般盘布着;在大殿中心的祭台周围,支着七个巨大的火盆,形成了一个圆,将祭台围了起来;在火盆内的地面上,是血红的印记,仿佛是谁用巨大的毛笔沾着血在地上画出一个首尾相连的复杂符号,这个符号也将祭台围了起来,这个符号笔画经过的地方,仿佛是将地面也蚀出了凹巢,暗红的血液在凹槽里翻滚着,竟然顺着笔画的方向在缓缓流动。
巨大的血腥味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继续朝上看,祭台上空无一物,但是在祭台的上方,诡异的悬着三面铜镜,分别是圆形,菱形和三角形。三面铜镜也围成一个圆,镜面斜朝下射出金色的光柱,打到下面的祭台上。在三道光柱交叉的地方,隐约有一个乒乓大小的光球,在微微跳动。
这是什么东西?还是什么阵法?我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想起凌奕的话,心头一惊,莫非这就是在给顾清影聚魂魄?
我心头一怒,顿时忘了恐惧,忘了血腥味。顾清影,你死了是没错,但是你死后还要连累别人就不行,除了我,你看还连累了多少人?看这满地的血,这要多少人才能凑齐这些血液?
愤怒地火焰在我心里燃烧,我几乎失去了理智,立即就像冲上去推倒这些火盆。
“站住,别过去!”沙哑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一颤,他的声音如一道冰凉的水浇到我心头,我顿时冷静下来,回头看他。
那个被称作平阳真人的老道士,此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正佝偻着身体站在我身后,他的脸上沟壑满布,让我看不出他的喜怒。
“你不能过去。”他缓慢而又沙哑地开口。
“这,是在做什么?”我迟疑地开口。
“你知道的,正因为你知道,我才让你进来。”他声音听不出情绪。
“你为什么让我进来?”我冷冷的问,如果凌奕是将我拘魂的罪魁祸首,那他就是最大的帮凶,是执行者。
“因为我知道你有问题想问我。”
我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向我示好?还是觉得拘了我的魂,心中有愧?如果他有这种心思,那当初就不该干这种卑鄙的事情。
我冷笑道:“你就不怕堡主问你的罪。”
他沙哑的声音发出两声难听如老鸦的干笑道:“堡主不会怪罪我的。”
我被他这态度搞了反而有些疑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问出我的问题,难不成他们又有什么阴谋?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般道:“你不必顾虑,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
他真有这么好?我挥不去心头的疑虑,迟疑道:“那你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来龙去脉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但我不知道顾清影是怎么死的。”我咬牙看着他。
“这个好像与你本身没有什么关系吧?”他漠然答道。
又是这样,怎么又是这样?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都对顾清影的死讳莫如深?凌奕不承认她死了,锦娘和这个平阳真人闭口不答,如果她是寿终正寝,怎么会又要将她的魂魄聚起,聚魂?我猛然想到这点,为什么是聚魂不是招魂?难道她是魂飞魄散?
“那是她做了什么事,或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