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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奕闻言眉一蹙,伸手贴上我的肚子,“这个孩子怎么搞的,前几日还在夸他呢。”
我脸上一热,忙推他,“真是,姐姐还在这里呢。”
可能是因为脸上开始泛红,红姑这时也去了疑虑,“扑哧”笑道:“你们慢慢亲热吧,我先去帮纳海将东西放好。”
凌奕也不跟她客气,双手在我腹部游走,“还在踢你吗?是不是很难受。”
我也忍不住笑出来,心里默默地向宝宝道歉,让他做了一次挡箭牌,嘴里道:“好啦,这是正常现象,你现在都这么紧张,生的时候怎么办?”
凌奕一愣,直起身来搂住我,歉意道:“是啊,我弄得你也紧张了吧?”
我微微一怔,却不敢露出撒谎地愧疚,只能低声喃喃道:“咱们第一次做父母,紧张一点也是正该的。
”
凌奕温柔的拂开我额前吹乱的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让你吃苦了。”
我的胸口被哽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埋首在他怀里,用力地点头。
没多一会儿,就听到锦娘和若薇大声招呼大家吃饭了。
这一餐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少庭和少卿兄弟俩总算是重聚,红姑和杜先生平安抵达,锦娘和若薇做了一大桌菜,天上飞地,地上跑的、水里游地应有尽有。吴宗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大坛酒,他的庞大身形和酒坛就占了三个人地位子,大家围坐在一桌,久违的热烈气氛又回来了。
席间大
闹闹的说着话,我没法喝酒,只能端着杯茶含笑听他有杜神医,时不时拿眼神瞅我,我被他看得心中发毛,却又不敢发问,倒是凌奕注意到了。
“杜先生可觉得宁夕有什么问题吗?”他很直接的道。
我心里一惊,忙愣愣地看着杜神医,可能是我眼中传递的意思太明显,他轻咳了一声,摇头道:“诊病在于望闻问切,如今怎可妄下论断。”
凌奕沉吟了一下,认真道:“上次杜先生提到宁夕心脉受损的问题,我一直担心会有反复,待会定要麻烦先生为宁夕诊一诊脉。”
我闻言心里一紧,忙道:“杜先生他们一路风尘,这才刚到,怎么好麻烦,不如改天吧。”
我原本是打算趁凌奕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请杜神医帮我看看的,如今他这么说起,要是守着我寸步不离,那该如何是好。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毕竟还有两个月宝宝就要出世了,我不想他担心,如果可以,我想独自承担。
可凌奕却坚持,让我心里七上八下地,连后来他们在桌上说了什么都忘了。
吃了饭,正准备回屋,我突然想起若薇的事,连忙唤住她,“反正杜先生今晚要帮我诊脉,若薇你也一起来吧。”
凌奕愣了愣,“若薇怎么了?”一旁的卢少庭也紧张起来,盯着我们俩不放。
若薇脸上一红,羞道:“咳,不能告诉你们,回头再说吧。”说完抢先扶着我走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这样既能请神医一并帮若薇诊脉,也好找借口让凌奕回避,一举两得啊。
回到屋里,卢少庭也紧张兮兮的跟来了,若薇把他和凌奕推出门去,还将门锁上,让我忍不住失笑。
不一会儿杜神医来了,若薇开门请了他进来,我忙道:“请杜先生先帮若薇看看吧。”
杜神医也没有多言,让若薇伸了手出来,三指搭上她地脉,凝神细查。
若薇一脸的羞涩,让我也忍不住期盼起来,摸着肚子雀跃,要是若薇也有了,以后宝宝就有伴了!
正在微笑,就听神医严肃地问若薇,“姑娘上次癸水是何时?”
若薇脸上一红,低声道:“嗯,是一个半月前。”
杜神医略一颔首,继续凝神专注的继续切脉,让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了手,嘘了口气。
若薇忙急急道:“杜先生,我是不是……”
杜神医却一脸严肃道:“姑娘幼时是否遭遇过什么大的变故?”
他这话让我们两人都呆了。若薇的面色渐渐苍白了起来,嘴唇不住地哆嗦,好半晌才道:“变故,并没有什么大的变故啊。”
杜神医眉一蹙,继续道:“那是否服用过什么药物?”
我的心紧了起来,忙转头看向若薇,她地脸色更加苍白,连身体都轻颤起来。我握住她的手,发现自己的手也冰凉,却不得不故作镇静道:“若薇,说出来,即便是有什么也可以请杜先生想办法的。”
若薇受了我的鼓励,终于呼出一口气,颤声道:“在赤鹰庄的时候,凡是入庄为婢的女子,都必须事先验身,非处子不要,但是每个月都必须服用一种汤药,以防,以防……”便再说不下去。
我手一颤,为何要入庄为婢的女子服用汤药,难道是……
抱着一丝希望,我看向若薇道:“你知道是什么汤药吗?”
若薇摇头,可杜神医却一针见血道:“赤鹰庄内的侍婢是否都有过给男子侍寝的经历?”
若薇闻言一颤,竟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心里发慌,拉着她不停的安抚,良久,她才止住抽泣,断断续续道:“庄主每月都会带来各色江湖人物,或者朝中大臣,供他们在庄内玩乐,而所有的侍婢,则是任他们,任他们……”
我心里一寒,只觉得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自己点燃,原来赤鹰庄竟然是这样一个万恶的淫窟,难怪,难怪能够屹立至今倒,除了有当朝宰相在背后秘密支撑,还靠这样的手段笼络江湖人物和朝中众臣,简直是十恶不赦。
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能不断安抚哭得梨花带雨的若薇,她一边抽抽泣,一边不停地道:“我没有,姐姐,我没有,我爹当初就是为了保我,才任他们指使,做下许多违背良心的事,可我爹已经为他所做的赎罪了,我没有,真的没有……”
我忙连声哄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不用杜神医说,我也明白了,只怕是赤鹰庄为了给这些侍婢避孕,强迫她们喝下烈性的避孕汤药,导致她们内分泌紊乱,经期不调,而若薇便是受害者之一。
带着一丝希望,我抬头问杜神医,“若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服用那汤药了,是否药效已经完全消退,不会有影响?”
杜神医为难地摇头,“那药已经深入肌理,直接影响了她腑脏,平日里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要就难了。”
“那还能治吗?”我搂着早已哭得昏天黑地的若薇,不死心地问道。
医凝神道:“这个世上没有绝对,我可以试着为她调不敢保证。”
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拍着若薇道:“妹妹别哭,只要有希望,我们就不放弃,你没听神医说嘛,可以治的,只要你坚持配合,一定会有宝宝地。”
可是若薇哪里听得进去,整个人都伏在我肩头,不停哭泣,让我的心也跟着沉到不见底地黑暗中。
杜神医沉默片刻,出声道:“夫人最好还是别操太多心,否则对自己不好。”
我一愣,听出他话中有话,忙提起精神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杜纳海点点头,“今日在席间,我已经发现你面色有异,可是心痛的毛病犯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事,却又碍于若薇在一侧伤心,不敢说的太直。
杜神医见我一脸为难,便让我伸出手腕给他诊脉。
他这次诊了好长时间,我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搂着若薇,她整个人倚在我身上,不一会儿便让我有些吃不消,心里隐隐发慌,还伴着闷痛,呼吸也急促起来。
这时神医收了手,脸色比刚才还要凝重,让我心里一跳。
他严肃地看着我,沉吟片刻才道:“夫人应该是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了吧。”
我心里一沉,深吸了一口气道:“先生请直说吧。”说完顺势看看若薇,见她昏昏沉沉的样子,点了点头。
他点头道:“既然夫人不忌讳,我就直说了。按夫人如今地脉象看,当初受损的心脉并未愈合,原本需要长时间的调理,可如今夫人怀有身孕,第一次诊断的时候,我不敢下太重的药,只能将情况控制住,可如今胎儿长大,自然是会增加身体的负担,如果继续下去,只怕夫人会承受不了。”
我此时心中一片平静,早就已经猜到了,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我只想知道,孩子是否能够顺利等到足月,能健康出生吗?”
杜神医略一犹豫,继续道:“如若全力保胎,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生产损耗太大,我怕夫人……”
我呼出一口气,“那就这样做吧,只要能保住孩子就行。”心里早有准备,此刻也觉得无所谓了。
杜神摇头道:“我不是在卖关子,自然要先将所有的可能告诉你,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我一愣,急忙问道:“难道还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杜神医点头,“夫人可以不必等到足月,这个时候胎儿还不算太大,生产的负担会小很多……”
“那不行,”我打断他,“我不会伤害孩子一分一毫地。”
杜神医摇头,“其实八个月产下的胎儿完全可以存活了,夫人完全不必顾忌。”
“不,”我坚决摇头,“既然要生下他,我就希望他一世健健康康,不能因为我带给他今后无法挽回的遗憾。”
杜神医微微动容,沉默片刻道:“那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夫人近期一定要控制饮食,不要让胎儿再继续长得过大,待到九个月时,再行催产,便不会有任何影响了。”
我愣了愣,不确定道:“真的可以这样吗?”
杜神医点头,“这样的风险会大很多,但也可以一试,在这期间我会用针灸为你打通心脉,在生产的时候,同时施以针灸和内力护住心脉,争取能够度过这个关口。”
我终于松了口气,“好,就这样办吧。”
话音未落,身旁的若薇突然拽住我的手,惊恐道:“姐姐,你,怎么会这样!”
我忙捏了捏她的手,郑重道:“宁夕在这里求先生和妹妹,一定不要将此事告诉凌奕,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让他徒增忧虑,否则,他定会选择不要孩子的,可这个时候,也没法落胎了是吧,既然要生下孩子,我就要他健健康康地。
”
若薇闻言又要哭出来,却咬着唇强忍着。杜神医却道:“只是夫人要每日治疗,是瞒不住的。”
我想了想,“那就不要将情况说得如此严重好了,只告诉他是为了将来安全生产的必要保健治疗。”
杜神医终于点头。我这才放心的转头抹去若薇的泪水,恳切道:“若薇,别伤心了,从今天起配合杜先生好好治疗,不管将来能不能怀孕,我地宝宝就是你的宝宝,你要喜欢,我就让他叫你做娘。”
若薇一颤,抓着我地手,连泪都止了,“姐姐,别这么说,你这么说让我觉得你是在……我一定会有自己的宝宝,你一定不会有事地。”
“好,”我对她微笑,“咱们都会好起来的,来,擦了泪咱们出去,他们在外面该等地急了。”
若薇深吸了几口气,努力也对我露出一个微笑,点头帮我站起来,一起去开门。
打开门,天边一抹耀目的霞光直透过来,到处是一片金色,在金色中,两张焦急却又如释重负的脸迎着我们过来,我眯起眼,将手伸出去,当手被稳稳的握住,我迎着夕阳微笑,落日还会再升,有希望就有将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89章 夕阳无限好
更新时间:2009…10…16 0:34:50 本章字数:2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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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小心翼翼,所有的饮食行止都严格按照杜先生要求的做,每日午后他回来给我施针,凌奕总是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不停地问长问短。让我不由得庆兴没有将真是情况告诉他这个决定是对的。
天气越来越热,转眼就进入六月,按照阳历来算,该是七月流火的季节了,海边异常的潮湿,连吹来的海风都粘粘腻腻的,刚洗过澡,不一会儿便又是一身大汗,再加上身子的越发沉重,身上犹如火烧一般。
但我却不得不坚持每天固定的走路锻炼。近九个月的肚子,如同一个十多斤的大西瓜,坠得腰都没法挺直,我一手托着腰,一手扶着肚子,慢吞吞的在沙滩上走。
凌奕在一旁掺着我,一手还拿了一把竹篾编程了扇子,不停帮我扇着风,可仍阻挡不了汗水不停的冒出来,不一会儿衣衫就湿腻腻的粘在身上。
“咱们坐下歇会儿吧,“凌奕见我呼吸有些急促,心疼道。
我也觉得腰酸得不行,胸口有些发闷,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礁石,“咱们走到那里吧。”
在礁石上坐了下来,凌奕从身后环住我,让我靠在他怀里,很舒服地姿势让我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连刚才的胸闷都不见了,心情不由得好起来。最近一段时间的治疗,心痛的毛病已经有所缓解,看来神医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在想什么呢?”凌奕搂住我轻声问。
我蹭了蹭他地脸颊。笑道:“想着就快和宝宝见面了。很是期待呢。”
正说着。一阵有力地胎动传来。连搂着我地凌奕都察觉到了。他将手轻轻放到我地肚子上。宠溺地道:“对啊。待他出来后。我一定要好好给他说说。他地娘怀他有多辛苦。”
我轻笑起来。“哪个女人怀孕不辛苦呢。这是必经地过程。只有这样咱们才会更珍惜他地到来。”
“养儿才知父母艰。将来一定要他好好孝顺你。”他接口道。
我笑出声来。“怎么这么老气横秋地。孩子出生才是开始。以后地日子还长啦。”
“你还不是一样。”他地声音带着浓浓地笑意。“怎么突然这么多感慨?”
我怔了怔,轻声道:“凌奕,咱们给宝宝取个名字吧。”
“你想给宝宝起什么名?”他扔有一搭没一搭地给我扇着扇子。
我想了想,一时却想不到什么好名字,按理说这应该是件慎重的大事,在现代的时候,常常有看到同事家生了小孩子,又是算八字又是算命格,就怕不小心没取好影响了孩子的未来,向来在这古代应该是更加慎重吧。
正在动脑筋,突然听到凌奕一声轻呼,“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天际处火红的夕阳已经隐入云层之下,一片灰暗中竟然冒出万丈霞光,将云层还海面染成了一片金色,那金色又慢慢变化,在海面投下无数的光影,掩住它的云朵在光影下幻化成各种形状,美不胜收。
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看落日了,不知道为何今天的落日特别美,我心里一动,对凌奕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地吗?”
“还有缘故?”他好奇道。
“嗯,”我看着海天相接处的绚烂色彩,心神有些恍惚,“我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黄昏,父亲说他等在产房外,在听到我哭声的那一霎,窗外夕阳如火,整个病房的走廊都变成了金色,那个时候,周围一下都变得异常宁静安详,只有我的哭声,在他耳力仿佛仙乐般动人,于是他便给我起名‘宁夕’,以纪念那一刻的震撼。”
凌奕没有说话,安静片刻后,突然收紧了手臂,“宁夕,感谢你的父母,如果没有他们,我也不能得妻如此。”
心里一阵感动,鼻子有点发酸,也不知道是不是触景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