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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老公不是挺有钱的吗?你特么把咱们当教花子?!”
小唯情绪激动的吼着:“你们明明说好是这么多钱,给我办事儿的!!”
“这点儿钱能办什么事儿?这可都是丢命的!你要真想看着展博洋去死,那我们也没办法,反正他们都落在了白熊的手中!今天不行动,活不过今晚。”
“多少钱?”小唯忍气吞声,吼出声问。
“怎么说,也得一个亿吧?那星辰拿出一个亿眼都不用眨。”
小唯带着哭腔:“你们怎么不去抢劫?那钱是我说能拿就拿的吗?!!”
“不拿是吧?”他们开始动手了。
“放开我!!你们这些杂碎!!”纠缠中,小唯被推倒在地上,只见她拼命的捂着肚子,很快一滩血流了出来。
在幽暗的月光下,如同蔓延的毒蛇。让人发颤。
“不,不要!送我去医院,我……我好像要生了……送我去……”
那些人不但没想送她去医院,还反过来踹了她一脚:“贱人,送你去医院?你拿这点儿钱都不够我们塞牙缝!就等死吧!下黄泉找你那老相好,整好凑一对儿。”
我心急如焚,警察怎么还没来?要不要给原皓臣打电话?我掏出手机,打出他的号码时,才突然想起,他已经把我拉入黑名单了。莱希!让莱希通知原皓臣!
我给莱希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回过头来看,发现了藏在一旁草丛中的我。
“那还有个通风报信的!给老子站住!!”
我一边跑一边给莱希打电话:“莱希,什么也别问,快来蓝岸公园。林间小道,那个……那个小唯……出事儿了!啊——!”
我的头发生生被人从后面揪住,随后将我狠狠的甩在地上,疼得我闷哼了声,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报警了?”
我摇了摇头:“没……没有啊,我刚才,只是跟我朋友打电话,我真没报警。”
其实一人使了个眼色,将我拖进了一旁的小树林里,我拼命的呼救,但是于事无补。
我的身体被狠甩在地上,我深吸了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着冷静,说:“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只是路过,好奇而己,你们不要伤害我,要钱的话,我有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小混子看了眼正在处理小唯的同伙,说:“多少钱?”
我想了想,将脖子上的项链与手饰通通取下来递到了他的身边,装佯的帮他看了看他的同伙,说:“我也知道你们干这行,都是迫不得己的,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对吧?我理解。我特理解。”
那小混子还真态度软了下来,半蹲下身说:“姐,要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善解人意多好?就不用整出这么幺蛾子不是?”
“对对对,对极了。”我掏了掏身上的钱包,说:“你看,我这卡里能取出好几百万,你别声张,让你同伙知道不还得分吗?”
那人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满意的笑了笑,但他也不傻,随后话峰一转:“你丫不会是想坑我吧?啊?骗我出去取钱,然后再来个反击?你别以为我傻!”
冷静,我要冷静。
“想要发财,都得承担风险,所有的利益链首先是在建立信任的基础上。你相信我……我看着你,就像看到我死去的弟弟一样。”说着我拼命的挤出两滴眼泪。
“你弟咋死的?”
“也跟你们一样,家里穷就出来混社会,被人砍死了。我后来吧,嫁了个有钱的男人,我男人死了,钱都归了我。”
感同身受的经历,又博取了点儿信任,那小混子将我给拽了起来:“走!!我告你,我手中有枪,你要中途敢报警,敢求救,老子就一枪崩了你!姐,我挺同情你的。真的,要是命好,谁愿意出来干这一行不是?还不是家里穷?”
“对,对!”
他渐渐带着我往前走,冲他的同伙喊了声:“强子,我带她去那边玩玩,你赶紧的把那女人给收拾掉!”
不知道小唯现在怎么样了,千万不能有事,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要真的有事,可是一尸两命啊。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担心别人做什么?算了,估计再等一会儿警察就来了,我得在警察来之前想办法逃。
那小混子用枪抵在我的后背,用外套挡着,一般人都不会注意这边。走到附近的银行,突然他发现了有人跟踪着。
顿时像惊弓之鸟般,拽着我朝越加偏僻的地方逃了去,埋伏在四周的警察全面出动,跟了上来。
他挟持着我来到了山崖边上,已无路可逃。
在警察身后,我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整整一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可惜今晚月光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原皓臣,我本以为你对我只剩下了恨,原来也还会担心么?即然已经决定要报复我,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去陪着你的小妻子才对。
我心灰意冷。只觉疲惫万分,那小混子还在做抵死的挣扎。
我说:“别挣扎了,想死就去死吧,从这里跳下去就一了百了。”
“你闭嘴!!”
“你跟他们回去得把牢底坐穿,从这里跳下去,摔个粉身碎骨,面目全非,活着的什么烦恼通通都烟消云散,跳下去吧,一切不都解脱了?”
“闭嘴闭嘴!!!”
警方看犯人情绪激动,随便都会危及我的性命,说是去找谈判专家过来,暂时稳定犯人的情绪。
“黎洛欣,别再激怒他的情绪。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原皓臣警告着。
我嘲讽一笑:“与你有关系吗?原董,你的妻子和暂未出世的孩子生命垂危,你不应该在这里。”
“他们已经送去医院的路上了。”原皓臣走近了两步,对挟持我的小混子说:“你已经错了,别再走错这一步,抢劫与杀人罪,你自己选!”
小混子已经在动摇了,哽咽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想杀人,我也不想坐牢,你们不要逼我!”
“没有人逼你……”我轻叹了口气:“路都是自己选的,穷并不是你变坏的借口,有好的不学,却总学坏的。自己变坏了,还要怪这个社会,怪自己的出身,去牢里改造几年也没什么不好,你不是喜欢过这种生活吗?不靠任何努力,用偷用抢的方法活下去,去牢里不用偷不用抢,有吃有穿有得睡。”
他情绪越加激动起来,竟还哭了:“我不想坐牢!我不想……”
“你不想,可错却已经犯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哽咽着:“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我深吸了口气,心情很平静:“你说吧,只要不违背个人意志,损害别人合法利益的事情,我就答应你。”
他说:“我有一个外婆,他已经八十多岁了,眼睛也不好使,我每周都会回去看他,这次我要是回不去了,你能帮我照顾她吗?”
“你为什么要做傻事儿?这样做对得起你外婆的养育之恩吗?”
“我是一时糊涂,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我不想死……”他无力的垂下了双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警察立即蜂拥而上将他制服在地。
解决了么?我喘了口气,只觉眼前一阵阵晕眩,紧接着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中,整个身子往地上栽去。
原皓臣惊呼了声,冲上前抱过我:“欣欣!欣欣……”
别吵,我感觉好累。
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窗户是开着的,闻不到太多的药水味儿,采光挺好的。
我想翻身起来,突然一旁多出一双手将我按了回去:“别动,你还在打针。”
我脑子迷迷糊糊的,之前的事情一时半会还没想起来:“我怎么了?”
原皓臣紧抿着唇,那严肃的模样让我看了有些心颤,他说:“你自己不知道,你已经怀孕近两个月了?孩子没保住……”
第91章 只能怪阳光,当初太热烈()
我心口一窒,有一瞬间忘了呼吸,但很快缓过了神来。
这次真的没有任何预兆,还以为是月事不调,情绪焦躁,有时候嗜睡无力,并没有太往那方面去想,或许心底并没有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吧。
我只是沉默着,他也没有说话,死寂般的沉默之后,我嚅了嚅唇问:“小唯还好吗?母子是不是平安?”
他盯着我,似乎很愤怒:“以后如果碰到这种事情,你能不能躲得远远的?!自己没那个能力,就不要多管闲事!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我本来心里就不太好受,他现在这样吼了过来,我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如果她不是你老婆,我才懒得管!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她们母子平安了,你可以滚了!”
“黎洛欣……”
“滚!!”我红着眼睛嘶喊着:“你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好的么?现在再来关心我,我都觉得很可笑,原董,你不拿别人当回事儿也没关系,别把自己也不当一回事儿。”
他狠抽了口气,默默站起身说:“你现在情绪太激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直到他甩上病房的门,我才放松整个身体,喘了几口气,刚才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委屈什么。真累!我已经不想再这样要断不断的继续纠缠下去了。
我在医院里调养了一个多星期的身子,原皓臣中间也来过几次,但我不愿意再与他说上一句话,他觉得呆着无趣也就离开了。
出院的那一天,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去看了那人的外婆,尽管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他曾经伤害过我,但……我也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求个心安罢了。
买了些吃用品,来到那小村子转了好几个小道弯,总算见着老人。
老人有些失落:“阿辉又没有回来看我这老太婆,是不是嫌我这老太婆没用了,惹他心烦了?丫头,你是我家阿辉的……”
看着老人那期许的眼神儿,我赶紧解释着:“不……您误会了,我……我是他的上司。他工作很卖力,最近都忙不过来,所以托我来看看您老。”
“他有工作了?啥工作啊?”老人一听可乐呵了,握着我的手问。
我笑了笑,拍了拍老人的手背说:“放心,他现在很能干,在报社业务,跑业务的。”
长这么大我可真没撒过什么谎,我一撒谎整个人就特虚,一看就能看出来,但是老人并没有怀疑,只说:“阿辉那小子终于懂事了,肯听话了。以前老是叫他好好找份工作,他也不听我的,成天在外惹事生非。他爸妈死得早,我一个人把他拉扯长大,没有人好好教他。”
我听着一阵阵心酸,老人一个人丢在这里让我不放心,回去之后我联系了当地的养老院,给她办齐了手续将她接到了条件比较好的养老院里。
就当是给我的孩子积德行善,那阿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也能让老人有个安身之所。
安顿老人后,我去见了那阿辉一面,他在看守所问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我外婆,她还好吗?”
“你还知道关心外婆,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现在后悔万分:“我以前真的不再做这种事情了,我对不起外婆!可是她一个人生活,没有人照顾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好好在里面改造。你外婆的事情不需要操心,我将她接到了养老院里,那里的条件很好,也有些伴儿,不怕寂寞。可比你这个孙子强多了。”
听到这话,阿辉情绪激动,竟起身‘扑通’一声朝我跪了下来,我吓了一大跳,说:“你快起来!”
“我听姐的话,在里头一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以后再也不干这缺德事儿了,我错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经过这些事情,我体会到了一些从前不曾体会的东西。我们爱的人。或者我们恨的人,都有我们了解不透的另一面,只是每个人站的位置不同,所以看到的面也不同,角度偏差一点点,就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所以我们都没有资格去随意评判一个人是好还是坏。
我搬了新家,在沿海附近找了房子,将烦扰丢开,活得自在随心。
一个人的时候,我可以听听音乐,在大厅里独自一个人自娱自乐的跳着舞,像个傻子,反正谁也看不见。
我学着弹钢琴,尽管我是如此没有音乐天赋,反正没有谁听见。
我还学会了享受一个人的孤独。人生的路大都是一个人孤独的走完的,谁又能真的陪着谁走到最后呢?
傍晚,当太阳落到水天相接的地平线时,我会捧着一杯咖啡,站在窗口欣赏远处的落日的美景,听海鸥亮吭的鸣叫,海浪拍打在岩石上的声音,除了寂寞,我过得很好。
我换了新号码,如果我不主动打电话过去,他们是没办法找到我的,半个月的时间,成了我的极限,我想该找找谁聊聊天了。
想了想,我拨通了赵一帆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端就吼了过来:“黎洛欣,你去哪了?”
“我只是搬了新家,现在过得很好,你别担心。”我假装无比轻松,用着轻快的语气与赵一帆说。
沉默了好一会儿,赵一帆轻叹了口气:“给原皓臣回个电话吧,他像个疯子跑到我这里来闹,非得让我把你交出来。”
听到这句话,其实我是万分惊讶的,当初他将我的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一个月可以不联系,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你不用理他。”
“我也不想理他这个疯子,不过看着太可怜,就收留了他一个晚上,他赖着不走,非说是我把你藏起来了,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耍起赖来我真特么对他另眼相看!”
听得出来赵一帆语气中,带着恨不能将他撕碎的恨意与怨气。
“给你添麻烦了。”我心情沉重极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来找我,我离开,永远不见,这应该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才对。”
“你的应该是你的自以为是!为什么不问问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一帆?”我真想不到他也会说这些话,这是在劝我和原皓臣和好么?
“我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赵一帆突然说。
我心口一窒,鼻头开始泛酸:“你也永远要抛弃我了?说好做一辈子的朋友……”
他失笑:“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带露露去非州开罗那边,做医学讲座,之后就是全国各地的跑了。很难联系得到我,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我希望能有一件人好好照顾你。”
“一帆,你也糊涂了,他都有老婆了,怎么照顾我?”
“等等……”赵一帆似乎在那边翻找着什么,好一会儿才说:“欣宝,你究竟是住到了什么地方,如此与世隔绝着!!”
“我的确是有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
“不,我是说……你有多久没有看报纸了?”
我想了想,回答说:“自从搬家之后,就没有再看报纸和新闻之类的……”
“好吧,怪不得。原皓臣早在十天之前就向外宣布自己是单身,结婚什么的都只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如果你想了解真相,我觉得你需要好好的找他谈谈。”
这个消息无疑如同一个东风级的导弹,将我的脑子轰炸得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