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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希摇了摇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得下?”
为了让他安心,我起身准备去休息室里,才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脚步声传入我的耳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我猛然回头看去。
只见原皓臣一身修身高档的西装,十分精神的出现在我的跟前。我张了张嘴,还未等我问出孩子的事情,他身后跟上来一个大美人儿。
女人完美得无可挑剔,我一眼便认出了是与原皓臣传绯闻的那个女人。
原皓臣看到我微怔了片刻,抽了口气朝我走了过来:“你怎么这个样子就来公司了?”
我微怔了片刻,嘲讽一笑:“你现在是在关心自己的形像?我配不上你,像那种女人才配得上你?”
女人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眼中满是轻蔑之色。
“这里是公司,不是吵架的地方,要吵回去吵。”他拉着我要走,我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不用了,我要见我的孩子,你不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个混蛋吗?为什么要丢下孩子自己去出差?如果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你负责得起吗?”
他嗤笑了声:“不要跟我提孩子,我不在的时候,也不见得你看得有多重要。我出差是为了工作,为了给孩子更好的生活。你呢?你出去是干什么的,又为了孩子什么?!”
我的双眼有些刺痛,鼻头泛酸说不出一句话来。
“离婚吧,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你爱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孩子我会上法院起诉,我会不惜一切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莱希上前想要拉开我俩:“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非得吵个不停?事情能得到解决才怪,欣欣,你也没冲动提离婚,现在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原皓臣愤怒得浑身颤抖:“好啊,离婚。对于某些人开口闭口提离婚,现在就满足你!只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孩子不会给你,别忘了,你的那些视频就是最有利的证据,你认为法官会把孩子判给这样一个不负责的母亲?”
我愤恨的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我是怎样的女人,是怎样做一个母亲的,不需要你这种人来提醒!管好你自己吧!!”
“我这种人?”原皓臣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现在受不了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当初是我瞎了眼,非得嫁给你这种王八蛋!”
他身后的女人还在笑,是看笑话看得正起劲儿吧!听到我和他提离婚,很高兴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我朝那女人冲上去,想狠狠撕碎那张笑脸!原皓臣猛然拦在我面前。一把将我甩在了沙发上:“闹够了没有?你现在怎么这么蛮不讲理一副泼妇样儿!”
“对,我是泼妇,现在在你的眼里,我一无是处。也对,你身后的情人年轻美貌,我怎么能跟人家比?当然是新人更有魅力。”
他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不可思议的嘲讽笑道:“你不会以为跟我有点交情的女人都跟我有一腿吧?”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歇斯底里的喊着,一刻也受不了这女人与他之间的暖昧,还有那女人眼底的嘲笑。可是每当原皓臣看向她时,她却立即变了另一副嘴脸,那清纯无辜的模样惹人怜惜。
我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有多么丑陋,在所有人眼里像个蛮不讲理的泼妇,是个疯子。我憋屈得快疯了。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只能无助的嚎啕大哭起来。
莱希看我这样,差点跟原皓臣翻脸。
“原皓臣,你就不能让让欣欣吗?她是个女人,一个为你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她把最美好的年纪都给了你,哪怕是真的做错了什么,就不能宽容一点?况且她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肯相信她?”
原皓臣似乎心软了下来,走上前想扶过我,我将他的手绝决的挥了开来。不是你给我一巴掌再给颗甜枣我就能当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
“不用了,不用你假慈悲可怜我……你认定我跟赵一帆有什么,那就有什么吧,你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我却像个白痴一样想对你解释的太多。我希望好聚好散,以你现在的身价和条件,多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孩想跟着你,你以后还会和别人有孩子,可我只有颢颢与宗晟,所以算我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吧。”
原皓臣没有再跟我争辩,只说:“这些事情……以后再说。颢颢与宗晟,我会晚点让人送过去。”
我的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这么一闹让他松了口将孩子送回了我的身边。
两孩子看着好像瘦了一圈,这才一个星期没见,男人到底是不会照顾孩子,他们心里的侧重点永远都是工作,而女人一旦结了婚,却只有家和孩子。
我再也不关心他跟哪个女人传绯闻,也不关心他什么时候会跟我离婚。只要能让我和孩子在一起,我可以通通都不要。
那天我刚送完孩子去上学,半途接到了莱希的电话。
“欣欣,不好了,原皓臣与赵一帆要打起来了!”
我一下有些慌了起来:“他们俩怎么会闹到一起了?”
莱希说:“原皓臣约赵一帆谈事儿,在医院的办公室内现在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我开车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打起来了,那凶狠劲儿,根本没人敢上前去劝架。办公室里的东西都已毁得一干二净,没一件是完好的。
他们身上都是血,也分不清楚谁是谁的,毫不留情的狠样儿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
“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我冲上前抱过原皓臣的腰身,拼了命的抱住,见状,围观的人这才敢上前将他们趁机拉开。
莱希与我拼命的拉着原皓臣,医院里的人拼命的拉着赵一帆,不再让他们俩人近身。
“赵一帆,黎洛欣是我老婆,我警告你别再自讨没趣纠着不放,有意思没有?是个男人你就拿出点男人的样子,别老纠缠着不干不净!”
赵一帆怒斥:“我喜欢谁那是我的自由,你原大BOSS未免也管得太宽了!是你自己像个娘们儿,总想着你老婆跟别人不干不净,我劝你还是早点看心理医生,治治你自己心里的毛病!!”
原皓臣嘲讽笑了笑:“我有病?你他妈才有蛇精病!别特么总是盯着我的东西念念不忘,小时候让着你,不是打不过你,那是老子让着你!自己得了王子病,还真他妈以为自己是王子,全世界都是你的,都得让着你,可不可笑?幼稚不幼稚?!”
“你们都给我消停!!”直到赵震南的出现,才让这场无休止的争吵停了下来。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吵闹的地方,还有这么多的病患家属,严重影响到了医院里的秩序!带他们下去处理一下伤口,血再流下去,还得无偿从血库供血!!”
我跟着原皓臣一起去医疗室包扎处理伤口,原皓臣全程不太配合,小护士包扎好后,吓得赶紧离开了,生怕再闹腾下去惹火上身。
他的白衬衣上都是血,看上去怵目惊心,那张脸伤得都快看不出原形。莱希回去给他拿能换的衣服去了。此时医疗室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人。
我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不想问,只是木然的看着他,感到万分的疲倦。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赵一帆说喜欢你,我他妈管不着!对,我管不着,你不是想要跟我离婚吗?看样子,在你的心中他比我更好。”
我深吸了口气,此时什么情绪都没了,万分平静:“你干什么找赵一帆打架?你是想让我觉得更加亏欠了他吗?你不在的那些日子,赵一帆帮了我很多忙,你可以不感谢他,但是你不能去打人家!”
“我打他你心疼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好好的情绪,再一次被他轻易撩出火来。我现在半个字也不想再与他谈,如果可以,我甚至想安安静静的躲开一段时间。
曾经我那么爱他,很难想像自己会有一天,对他感到疲倦,甚至是生出厌恶之心来。
他点了点头,冷嘲热讽:“对,我不可理喻!你没有错,错的全是我!你即然决定要离婚,那就离婚!离婚协议书我会让我的律师交到你的手中,孩子我一定会要的,签不签字都随你!”
再次谈到这个话题,我已经没有了泪水:“我不会签字,孩子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退让一步!”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原皓臣,之后他的律师送来了离婚协议书,看完后我撕碎丢进了垃圾桶里。我不要他的钱,我只要孩子!
离婚的事情就这么拖了下去,有些事情你本来没往这方面想。但是真的发生了,才发生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
我将俩孩子送回了娘家,在这里他还不至于有那个胆子光明正大的抢孩子。
这回闹得如此厉害,我妈怕给我添堵,什么也没说,家里人默契的绝口不提‘原皓臣’三个字。
其实提了又能如何?以前我真的像个傻子一样,爱他不顾一切。这些年的感情,似乎都快要消磨殆尽。为什么我要停在原地一直等他?
他说要出国,我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整整两年,等他回来。第二次,我也不想让他有后顾之忧,强迫压抑着自己对他的想念,所有的一切自己承担着。结婚这些年,他有真正关心过这个家吗?
除了他的事业,他的前程,似乎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这一次决定丢掉,我不会再要回来了。即然是注定留不住的东西,我何苦勉强自己?
周末,莱希约我出来说谈一谈。和他约见在了平常喜欢去的那间咖啡厅里。
他问我:“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我说:“我累了,在这场婚姻与爱情里,我一直在牵就着他,现在我想放手了。”
莱希一脸无奈:“为什么会变成像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当年你和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我曾经那么相信,你会和他白头到老。”
我失笑:“世事难料,谁能说得清楚?我也曾以为自己会爱他一辈子。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爱情也是有保质期的,有些事情它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明明你不想朝着那个方向发展,可是却难以控制。”
“但你和他之间不是没有了爱,就不能等彼此再冷静一段时间?”莱希还是希望我能和原皓臣不要离婚。
我问他:“还要冷静多久?一年还是两年?”
莱希摇了摇头:“其实我觉得他心底是舍不得的,离婚这些也只是冲动和气话,谁知道作着作着,你们都给作过了头,气话成了真,如果他不在乎你,就不会找赵一帆打那一架。”
“那不能证明什么,你说他还爱我,我也相信你的话,可是我们要的是过日子。”
莱希冗长的叹了口气:“你啊你,当初我劝你找赵一帆,觉得他是个能过日子的,你偏不要。你不顾一切的找了原皓臣,现在却嫌人家不会过日子,可是欣欣,生活从来都没有十全十美,万事都如意的,好歹原皓臣还是个有事业心能赚钱给你花的男人。”
我铁了心说:“自从那天,他欺我那样哭了之后,我对他什么念想都没了。就当是我当初瞎了眼不懂事,只图眼前的痛快,没想后果。”
莱希问我:“是不是我劝不了你了?”
我说:“是。”
莱希说:“你可别后悔,有些东西你丢掉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抿了抿唇:“就算后悔,我也不回头了。这辈子我也没想再找了,也许是天煞孤星的命。”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原皓臣也没有提离婚协议书的事情,孩子的事情更没有再提,哪怕是电话或者短信,都没有一个,像是就这样从我的世界里彻底的消失了般。
卓雅与韩城后来合好了,没有再提过简琦的事情,卓雅给我打电话劝我说:“这辈子能做夫妻就是一种缘分,你也没犟了,低头认个错也没什么。再说你其实比我幸运。至少这个男人从始而终都只爱过你一个。”
事情已过去近四个月,四个月后心情已经彻底的平复了下来,当初的种种,不断的让我回忆,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也许是真的错了?可只有我认识到这个错误又有什么意义?如果原皓臣不认为自己错了,就算我们之间合好,也会纠着过去的一些事情不放。
所以说到底,我在等原皓臣率先给我低头认错。
我对卓雅说:“他还没有来认错,我急着低什么头?”
卓雅无奈:“行,你就犟着哈,别等你后悔的那一天,你就知道晚了。”
这些话,他们只是说说,我也只是听听,不会真的去预想有一天会来不及。
简琦出了院之后一直在心理治疗,听依农说很严重的抑郁症,她自杀的欲望很强烈,现在一个不小心看着就有可能寻短见。
她这个样子,让赵一帆没办法再继续工作,只能回家陪着她,与心理医生配合着让简琦尽早康复。
十二月份的时候,赵一帆给我拿了一个电话,这是他和原皓臣打完架后,我们第一次联系。
他在电话那端的声音疲惫极了,问我:“最近过得还好吗?”
我说:“还行,你呢?”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就那样吧……你和原皓臣的事情我听说了,怎么样了?”
我假装轻松的笑了笑:“没能怎么样,离婚协议书上他要孩子的抚养权,所以我没签字。”
他冗长的叹了口气:“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我说:“你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办得到的。”
他失笑:“也不是什么大事,琦琦说想见见你,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疑惑:“她怎么突然就想着见我了?”
赵一帆说:“我也不知道,最近心理治疗好像有了效果,她想着见你,可能是心理辅导的作用吧。”
我答应了赵一帆,如果简琦想见我,有一次心灵的交流和开通,说不定对她的病情也有一定的帮助。
次日,我去赵家见了简琦。那天简琦穿了一件艳红色的裙子,黑亮的长发披肩,她安静的坐在轮椅上对我浅笑,还是那样明艳动人。
我缓缓朝她走了过去,那感觉恍如隔世。
她女儿被保姆带到前面的花边园里去玩了,赵一帆正在午睡。
“坐。”她说,并将红茶热情的往我跟前推了推,她如今的状态看着很不错。看她过得挺好,也替她开心,这样赵一帆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和我现在能聊的,也就那些破事儿。
简琦笑问我:“你和原皓臣离了吗?”
问题过于直接,让我心里有些别扭,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于是回答说:“这事儿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她若有所思,笑说:“让我想到了当初,你拼死拼活的要跟着原皓臣,没想到你和他会走到今天。”
我暗暗抽了口气,说:“不聊我了,说说你和一帆吧,有没有计划要生第二胎了?我看露露也都这么大了。”
简琦的脸上有些失落:“赵一帆现在都不愿意碰我,生什么第二胎?他心底已经开始在嫌弃我了,却还要装着大度包容,真让人觉得恶心!”
我猛然打了个冷颤,她突然的不对劲让我警觉,她现在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
“不是的,一帆这种人心底有什么是最不能装在心里。他关心你,那肯定是出自于真心。琦琦,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