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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做错了很多事情,韩也还是不肯来见我一面吧?他大概是不会原谅我的。”
想那时他父亲临死前,原皓臣报复仇恨的目光,只怕到死都不会想再见这个女人一面。
“做错了什么?”我问。
她沉默了下来,似乎难以启齿说起那些过往。我诱导着说:“我现在替韩也过来,就是想听你的忏悔,我会把你今天的话都转告给他的。”
韩母的泪水又再次流下,才娓娓道来:“韩也的母亲,是来自于大山里的女人,她身上有种灵气,是个十分标准的美人。男人总是花心的,又喜欢尝新鲜的,当时韩也的父亲在和我刚结婚没多久。结识了这个女人。
原素丽的出现毁了我美满的家庭,你说我怎么能不恨呢?我每时每刻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她说爱上了韩正,就跟他在一起,而且还怀了他的孩子。韩正想要抛妻弃子跟原素丽在一起。
那个女人,只想着自己跟孩子,怎么不想想我当时拖着才几岁大的小城,如果离了婚生活会过得有多么坚难?所以我怎么也不愿意离婚的,我以死相逼,让韩正离开那个女人。
韩正表面上答应了我,可背地里却偷偷跟这个女人来往,还经常夜不归宿,我心里呕着一股子气,没地儿发泄,就雇了人跟着韩正,摸着了那女人的住所,那个时候,韩也都两岁了。
我们那时候有个姐妹圈子,其中跟我关系还不错的不能生育,想找个能代孕的女人。我出于私心,便跟她说我这里刚好有一个缺钱的女人,她会愿意做代孕。
我将原素丽迷晕了,让人送到了她老公的床上,好让我家韩正死了这条心!也让这个女人有自知知明。本来我是受害者,可因为这一念之差,我就做了坏事,再也不能回头了。
赵震南喜欢上了原素丽,缠着她不放她走,并用孩子作为威胁。韩正找她未果,一气之下跟我闹翻了,就是从那时起,他便出国丢下我们母子很少很少回来,就算回来也是在酒店里过夜,公司也都是通过电话或者邮件让下属处理。
我就这样守着活寡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恨着!!你不知道那种歇斯底里的恨,能把人折磨得发疯。后来我听那个姐妹说,原丽素怀上了赵震南的孩子,生了个男孩。
只可惜,那个姐妹也没能守住赵震南的心,至今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身上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些男人都为她抛家弃子,为她疯狂!我一直期待着有那么一天,报应降临在她身上。
赵震南当时势力薄弱,有求于妻家的权势,所以与原素丽的事情也不敢声张,直到后来他的妻子将这个女人和韩也赶出家门,自此母子俩人不知去向,我一直觉得太便宜了这个女人。心中的恨意一直没能消除。
没想到过了十年,韩也突然带着一个叫宛白的小姑娘,在那天雨夜里出现在韩家的大门前。我看着那孩子与原素丽有几分像的脸,生了歹心,将他留了下来。以宛白不是韩家人为由,将她送到了青少年收容所。
我记得那天雨夜,韩也带着满身的伤,我将他和宛白分开,他不肯,拼命的跟我们对抗,那两个孩子的感情很深厚,似乎从来没有被这样分开过。韩也那么倔犟的人,哭着喊着跪在雨中让我接宛白回来。
我自然是没答应他,我当时对他母亲太恨了,恨已将我的心蒙蔽,让我分不清善恶。我竟不知,我和那个女人的恩怨,与这个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可我将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了那个孩子身上。
我欺骗韩也,只要他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为难宛白,只要他乖乖听我所有的安排,总有一天我会把宛白接回来还给他。于是韩也很听话,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韩正因为得知韩也的事情,中途回来过几次,他很喜欢这个孩子,想必是因为那张与他母亲太像的脸。可是韩正越是对这个野种好,我就越是怨恨。韩正竟还想着要把百年将来一半的财产都给韩也,并好几次说要亲自将韩也带在身边,让他出国念书。
我还是抵死没答应,韩正的态度十分坚定,我想着他也是怕韩也留在本家会受到欺凌,所以态度才如此坚定。在那天夜里,我警告韩也,不能跟着他父亲离开这里,只要他答应与父亲一同离开,我就毁了宛白。
后来他果然没有答应与他父亲一起离开,我经常虐待他,无缘无故把他关在漆黑的屋子里,拿藤条抽打他,他也不反抗,只是咬着牙默默承受着。大冬天的时候,我就让他跟家里的狗睡在一起,不给他饭吃,他也不反抗……”
我简直无法再听下去了,根本无法想像,当时原皓臣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
“你怎么能那样对他?你怎么能?!”原本当我看着这个女人脆弱的躺在病床上气息恹恹的模样,心中还有一丝不忍,现在看来,全都是报应,是她活该!!
她苦涩的笑了笑:“是啊,我怎么能这样?后来过了很久,我一直都不敢相信,那是我的做的,如此歹毒,如此可怕,也如此的陌生。他十四岁那年,我大哥因工作的调动回来了。”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你大哥,叫林健翔,对吗?”
她看着我微怔了片刻,点了点头:“看来,你调查过一些东西。”
我暗自抽了口气:“也没有特意调查,只是好奇而己,后来呢?”
她想了想,说:“后来,我大哥和韩也开始走得很近,我倒是挺好奇的,大哥怎么会那么护着这小子?每次大哥看我为难他,就找理由把这小子带走。有一次我悄悄地跟了上去,林健翔这个变态,竟然对韩也起了心思,还对他动手动脚的。
韩也反抗他,我大哥就拿宛白说事儿,他说会帮他把宛白给弄回来,只要韩也不反抗,听他的。其实我大哥就是图个新鲜,没想对韩也真的怎么着,兴志一来了,就猥亵他。倒是真的把宛白给毁了。但韩也不知道,还一直以为,只要听林健翔的,总有一天,大哥会帮着他对抗我,把宛白弄出来。你说这小子天不天真?”
我整个人如坠冰窟,心尖都在发颤,这恶毒的两兄妹所做所为,简直令人发指!我真想掐着这个女人的脖子,亲手将她送进地狱去!
她看着我,眸光闪过一丝内疚。说:“过去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办法再重头来过一次。韩也十五岁的时候,宛白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上吊自杀了。韩也忍了这么久,全都是为了宛白。
在得知宛白死的那天晚上,他突然像是疯了,说要杀了我们。我们报了警,收买了当时的警察,让他们代替好好教训韩也,让他乖乖听话。韩也从警局送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气息恹恹。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后来也就过了这么多年,我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也没查出有什么病,我想……可能真的是报应!韩也死后没多久。我大哥也疯了,疯得谁也不认识,就记得一个韩也,说他鬼魂回来了,索命要带他走。
后来家人实在看不住大哥,就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我身子还好时,也会经常去看看他,后来就越见去得少了。这些年也没再看过他。不知道他还过得好不好。
一年前,我突然听小城说,韩也回来了,我还不信。后来才知道他没有死,当时救他命的人就是赵震南,赵震南动了恻隐之心,再加上他又上原素丽的儿子,这才瞒天过海,给他换了新身份,活了下来。”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他每一个晚上的噩梦,他那些年不得不靠药物来控制自己情绪的病情,都是被这些禽兽折磨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恨?恨不得杀了他们解气!
莱希总说,原皓臣最大的特点是能忍,是啊,这些折辱都能忍得过来,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也许他也曾像颢颢那样天真无邪的笑过,只是被命运的残酷扼杀得一干二净。
我深深厌恶着眼前这个女人,她让我心爱的人曾经甚至是现在都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是一辈子也无法愈合的伤疤。
我说:“你说出这些,是想要得到什么?”
她说:“向我对韩也说一声对不起,这辈子是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下辈子我愿意还他,做牛做马都行。”
我冲她笑了笑,说:“我现在就可以替他回答你,不会原谅!你就带着这些肮脏还有罪恶,通通下地狱去吧!我不会再见你,更不会向他提起你,我不想让他感到恶心,永别。”
我转身离开,听到了这个女人最后歇斯底里的忏悔的哭声,那些罪恶,不会因为泪水而冲淡。
回去的晚上,我接到了原皓臣打来的电话,他那里天快亮了。
“欣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发现了第二座金矿!”
我心中替他感到高兴,可听着他的声音,鼻头酸得厉害,泪水无法控制的一个劲的往外冒。
他听到我的哽咽声,担忧的问我:“是不是小鬼们淘气了?受委屈了?”
我说:“不是……我只是想你了。”
他在电话那端笑了笑,声音无比温柔的安慰着我:“我也想你了,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一夜春梦……所以一大早起来淋冷水。”
我被他逗笑了,泪水还在流着。
“那你天天都梦见我吧。”只要不做噩梦了,就好。
“嗯,心之所念,梦之所见。我天天念着你,就能天天梦到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一个健康美丽的妻子。”
“你也是。不要生病,要按时吃饭,我等会儿就给莱希打电话,问你究竟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果然没瞒得下去,说:“刚来这里,吃的实在不合味口,别说我了,就是莱希和阿森他们也吃不惯啊。所以我昨天去买了一些做饭的用具,今天准备给他们做牛排。”
“啊?你还要负责给他们做饭?!”
他笑笑:“没办法,谁叫我该死的会做饭,而且味道还不错。所以他们就把这伟大而神圣的使命,交给了他们的老板!你有见过这样的员工吗?扣工资,没得商量了。”
悲伤似乎一下子淡去,我觉得他的心情变得开阔了很多,希望他以后再也不要想起过去那些痛苦的往事。
他语气有些不舍:“太阳出来了,你那边也是深夜了吧?快点去睡觉,女人老熬夜可会老得很快的,你也不想我多看别的年轻女人吧?嗯?”
“原皓臣,你敢!你要是敢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我就……我就给你戴个绿帽子,你到时候可别哭!”
“好样的!回来再收拾你,快去睡觉!”他挂断了电话,我盯着已挂断的手机,心头久久无法平静。
好想他,想念到每一个细胞都在隐隐作痛。
”
第69章 他的归来()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我没想到在接下的这两年里,会发生这么多无法预想的事情。
在传简琦与韩城离婚的四个月后,他们终于离了婚。她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也并不关心。
某天晚上卓雅突然打电话给我了,约我去酒吧坐一坐。我和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联系。
中途听说她跟那什么企业的小开好上,准备结婚去加拿大结婚,看来有了变故。
我有点儿不放心孩子,再三想了想,她有些不耐烦了,说:“结婚有小孩的女人真烦,行了,你在家里看小孩吧,反正依农也会陪我。”
“别,我过来还不行吗?你们先等我。”
我叮嘱了家里的保姆一些事情,先哄了宗晟睡觉,对颢颢说:“妈妈现在有点事儿要出去,颢颢是大哥哥,要好好照顾弟弟。”
颢颢认真的点头:“颢颢会看好弟弟。”
我亲了亲孩子的额头:“听家里阿姨的话,不要淘气,早点儿睡觉。”
“好,颢颢乖乖的。”
虽然这小子现在答得好好的,但这小子鬼得很,背地里还不知道会闹腾个什么样子。
保姆笑说:“太太请放心出门吧,颢颢我会好好看着的。”
“颢颢,那妈妈出去了。”
我赶到与卓雅约好的那间酒吧时,已经将近十点,卓雅和依农都喝了些酒,以为我不会过来了,看到我来有些意外。
“欣欣,快来,好姐妹就等你一个人了。”依农一把抗过我的肩膀,将酒杯往我跟前一塞:“今天不醉不归。”
我问她:“你女儿在家谁看着?”
依农笑眯眯的说:“我家傻大个儿!”
我知道她说的这傻大个儿别没人,是陈煜。我呵呵了两声,说:“你也得考虑一下我,你醉了还有陈煜帮你带孩子,我现在家里只有保姆。”
“保姆也是人啊。”依农一脸无法理解。
卓雅轻叹了口气:“你就是把孩子太宝贝了。”
我说:“等你有孩子。你就知道究竟是不是我把孩子太宝贝了。”
卓雅将酒杯一摔,大笑了三声:“我告你们,我这辈子就打算打单身了。”
我看她真的喝太多了抢过了她手中的酒杯:“你现在别喝了,看你喝成什么样了。这人生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你不明白,我那么爱他,他却最终抛弃我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那种混蛋,我恨死他了!”
“越是这样就越是不能让他看你的笑话!”我看她这模样,似乎又想起了我当年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很理解。
依农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别劝她了,让她醉吧。”
她哭了半晌,说:“我去洗手间补个妆。”
我一脸懵逼,才想起这个人不是我。而是卓雅,就算她再怎么情伤,也会让自己尽可能的看上去优雅。
我说:“真的是想让我过来安慰她的吗?”
依农说:“她就这草性,别跟她一般见识。”
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瞧,愣在了当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韩城,他似乎是和朋友一起过来的。
看到我,他微笑着说:“我刚开始还以为认错了人,没想到真的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吗?”
他说:“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家里看小孩。”
我说:“家庭煮妇偶尔出来放松一下心情,也是极好的。”
他看了看我们说:“不介意一起坐下喝一杯吧?”
我想说介意,谁知卓雅早我一步说:“不介意,正好有帅哥陪我们喝酒,高兴还来不及,你叫什么……”
卓雅盯着韩城的脸看了看,伸手戳了戳他的脸:“我不是在做梦吧?”
韩城眉头微蹙,抓下了她的手:“这位小姐,你拿手指在别人的脸上戳来戳去,很不礼貌。”
卓雅一下惊醒讪讪笑了笑:“我就是不太确定是不是你韩大总裁本人,我是娱记报社的主编,我们以前采访过你的。不知道韩总裁还记不记得?估计是不记得了,我们这种小人物,时间又过了这么久。”
谁知,韩城说:“是有印象的,你是琦琦的朋友。”
卓雅微怔,点了点头:“对,听说……你和琦琦离婚了?”
韩城疑惑:“听说?难道这一手资料你的好姐妹没有把它交给你吗?”
“这个……我和她很久没有联系了。”卓雅轻咳了声,面露尴尬,又安慰了两句:“像韩总裁这样英俊又多金的男人,自然是不用担心终身大事的,很快会有新的桃花降临。”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真心安慰还是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