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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向了公寓的停车场,他拉我下车,这次我却死活不肯下去,双手死扣着车门嚎着:“原皓臣你放开我,我不跟你回去!”
“别叫,现在都快一点了,你想让别人投诉我们吗?”
我耍赖,瘪着嘴:“那你说爱我,我就跟你回家。”
“你醉了!”原皓臣那模样快要抓狂了。
我失落的爬回了副驾驶坐,蜷缩着身子,说哭就哭了出来:“你就是玩玩的,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从来都没有!”
“爱你。”
我眨了眨眼,疑惑的回头看向他:“你刚才说了什么?”
原皓臣撇嘴,似乎很不习惯说这些话,但依旧重复了句:“我说爱你,所以跟我回家。”
“背我。”
“嗯。”原皓臣背过了身半蹲了下来,我高兴的往他背上爬去。
“车门,关了!”
我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伸手甩上了车门,电梯的镜子里,他背着我,就像一只树獭赖着一颗强壮的大树,整个依附着。
我心情出奇的好。贴在他的耳畔,叫着:“皓皓~大皓皓,么么哒。”
说着往他脖子里蹭了两蹭,他一脸嫌恶的警惕的声:“不准这么叫我。”
我想了想,改了口:“原大宝!大宝明天见,嗯……大宝天天见。你是我的大宝,我的原大宝。”
“女人,你想死吗?!”他费力的腾出了只手,去开门,说了句:“看着瘦,怎么这么沉?!”
回到家里,他毫不客气的将我剥了个精光,将我丢进了浴缸里。水蒸气薰得脸红红的,整个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我坐在浴缸里。实在没勇力去面对原皓臣,十指绞得都快破了皮。
突然浴室被人推开,他拿了件白色的浴袍给我:“别磨蹭!等会儿还要跟你一一算帐。”
我狠吸了口气,躲进了水底,想着这回玩完了!
突然一只大手拽住了我的手臂,将我从水里强行拉了出来:“你都泡了近一个小时了!”
“你别拉我,我自己来!”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祼呈相见,但我好歹还是有羞耻心的,护着胸脯赶紧抓过了浴袍套上。
我爬上了床,心儿砰砰跳着,原皓臣出来的时候,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身材修长匀称,可真养眼。
当视线与他对上,我赶紧又躲进了被窝里。
他强势撩开被子钻了进来。顺势压上强迫让我看着他:“你那时候叫我什么?嗯?”
“叫什么?我喝醉了,头好晕,不记得了。”
下一秒,他扯过了腰间的浴巾丢在了地板上,冷笑:“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会记你想起来,一路上你对我究竟做了些什么?!”
他我闷哼了声,他动作有些粗鲁,让我吃疼。
“我……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在此时最好不要跟他再犟下去,到时候下了不床的还是我自己。
“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他咬着我的耳珠,极为暖昧,后来我机会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尽管求了饶。似乎也不抵卵用。
次日醒来,竟已是下午一点半了,依原皓臣这尿性,我想着大概早已去了公司。所以光着身子就往客厅走去。
我半睡半醒间,突然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端着烧好的菜从厨房里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看到我,微怔了片刻,玩味的套用了句:“嘴里说着不要,看来你的身体倒是很诚实。”
我草……
逃也似的转身回了房间,摔上门,死命的揪着头发,懊恼的往墙上撞去。他怎么没去公司?不科学啊,这个时间点,特马他应该在公司了!这是雷打不动的原皓臣规律。
换上衣服,我厚着脸皮坐在了餐桌上,我不知道他多久没有做饭了,味道还如第一次吃到的那般美味。
有些人的手和心就是巧,做什么都做得不错。想我当年为了做好菜,也不知道背地里偷偷下了多少苦功夫。天赋这玩意儿,就是我辛苦努力了这么久,还不如人家随便搞搞。
我吃了两大碗白米饭,桌上的菜几乎被吃了个精光。
这样安静的坐在一起用餐,吃着家常菜,是件很温馨的事情,如果小颢颢也在,那就完美了。
他放下了碗筷,抽了两张纸巾说:“我下午要去公司,你自己随意。”
我说:“好,昨天琦琦撞伤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下午想去看看她。”
提到这个,原皓臣似乎有些不开心,我暗暗吸了口气,起身收拾碗筷,他说:“不用了,下午会有钟点工过来。”
“哦。”我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脑子很乱,直到他换上西装拿着车钥匙走出来。
见我还傻愣的坐着,说:“不是要出门吗?我送你一程。”
车上,我给简琦打了一个电话,是依农接了,说简琦昨天伤得挺严重的,住医院了,就赵一帆所在的医院。
我看了眼原皓臣说:“你把我放前面十字路口就行了,我会自己过去。”
谁知他根本没听我的,只问了句:“去哪里?”
我说:“市中心医院。”
他陪我去了市中心医院,并且热心的同我一起去了住院部,简琦的病方。
推开病房的门,只见赵一帆亲自给简琦换药,看到我和原皓臣一起过来时,赵一帆动作僵了僵,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给简琦换药,检查伤口。
“你的伤没有大碍,轻微的脑震荡,今天下午五点之前就能拿到检查书。你注意伤口不要沾水,会容易引起第二次感染。”
“一帆,谢谢你。”简琦迷恋的看着赵一帆,对她来说,估计伤得再严重都值得了。
赵一帆看了我一眼,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一帆……”
那是第一次,他默默的从我身上收回视线,无视的与我擦肩而过。我一直觉得,不能做情人,但也许能做好朋友。
想到他那冷漠的样子,我的心有点儿刺痛。
深吸了口气,假装若无其事的笑着搬了椅子坐到了简琦的床前:“你的头还疼不疼?”
“再疼也值得,一帆真的好温柔!”
原皓臣插不上什么话,更没有兴趣听我们嗑叨,说了句:“我走了。你们聊吧。”
我目送着原皓臣离开,眼中有些失落和不舍,简琦掩嘴偷笑指了指我的脖子:“欣宝贝,你昨天和你的原大宝都干什么坏事了?”
我还想狡辩,简琦从枕头底下摸了块小镜子给我照了照:“瞧~”
从镜子看,我脖子上明显的印了好几个紫红色的小点点,一看便是吻痕。以前原皓臣没这恶习,今天他这么温柔还这么热心的将我送上来,原来是早有预谋的。
我轻叹了口气,无力的垂下了手,将镜子还给了简琦。
看我一下子就跟歇了黄花菜似的,简琦用胳膊肘撞了撞我:“干嘛了这是?还在回味昨晚和你家原大宝的奋战史呢?看不出来这冰块在床上这么猛。”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你没事就好,一帆人挺好的,你好好争取。我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了。出院了记得给我个电话。”
“好勒,那我就不送你了。”
走出病房时,我看到赵一帆正在走廊上和另一个科室的医生在聊着什么,看我过来他叮嘱了那医生两句,那医生便走了,而他站在原地,似乎在等我。
我尽可能的假装随意,说:“一帆,我那姐们就拜托你了。”
赵一帆面无表情,只说:“是我昨天鲁莽才伤了她,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见我要走,他一把拉过了我:“等等,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有点儿不自在,面对赵一帆总觉得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那你就在这里说吧。”
赵一帆轻叹了口气:“我就这么让你不自在吗?回我办公室说吧,走廊里不方便。”
我想了想与他一起去了他的办公室,他给我倒了杯咖啡,拿过手机放出了一段录音。我一听顿时就傻了眼,这录音不正是上次原皓臣主动邀约我吃饭时的谈话么?
放完后,赵一帆关了录音,说:“原皓臣这么处心积虑的离间我和你,我不认为他是真的爱你,不然,这样的爱情太自私了。”
其实我早就明白,他所作的一切动机不单纯,只是我不愿意去深想面对。
“一帆,谢谢你担心我,可是……我还是不想离开他。”
赵一帆无奈,轻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放不下他,但是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这么傻为了他全心全意付出所有?因为我害怕,最终受伤的会是你。而且我也有私心,不希望我喜欢的人,爱另一个男人太深。我要的不多,只是希望你能够多注意我一点。”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赵一帆除了说这三个字还能说什么。
他苦涩一笑,说:“你知道,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这三个字。算了,慢慢来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这些事情,很有冲动跑到原皓臣的公司问个清楚,但是最终忍了下来。
莱希走了之后,颢颢变得内向了很多,我会多抽空陪陪孩子,莱希去美国之后,会每天晚上和他打一个电话问候,颢颢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在电话里听着莱希叫着自己,他欢快的手舞足蹈,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唯一能听得懂的,就是孩子对他深深的思念之情。
好不容易哄颢颢睡下,我才拿起电话给莱希回拔了过去。
“最近还好吗?”
莱希笑着反问我:“你觉得我过得不好吗?人生便是如此,其实事情根本没有那么严重,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我对他坦白道:“我找弥加的麻烦了,给他录了段一小时的小黄片儿。”
莱希笑出声来:“真想看看那混蛋当时的表情。”
“想看还不简单,我发给你。”
可那端却沉默了下来,良久,莱希才说:“按照时差算来,你那儿不早了,早点休息。”
“嗯,莱希……我现在很迷茫。”
不用明说,莱希也听得出来我在说什么。
“原皓臣这种人,做的任何事情目的都不单纯,做朋友做伙伴可以,但是做情人,真是太累了。而且他的心思藏得太深,你根本就猜不到他一秒要做什么。”
“我明白了,晚安吧。”
我决定找原颢臣谈谈,第二日早早的到了他的公司,李铭伟说他去车站接人了。
我疑惑:“什么人?”
李铭伟蹙眉,也搞不太清楚,说:“听说好像是老家那边的一个孩子,很多年都没见过了。”
我耐性的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一直等到中午十一点,终于看见他拎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我在,微怔了片刻。
推着孩子在沙发上坐下,拿了早已准备好的小吃递到了他面前:“你先吃点零食填下肚子,等下我带你出去吃饭。”
“皓臣哥,这是你的办公室吗?好大好漂亮啊!”这少年一看便是从大山里出来的孩子,很是淳朴。
我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声音明朗没有任何心思的回答:“我叫白桦,你知道白桦树吧?我的名字就是按照这个给起的。”
“是吗?很好听。”看着这少年,让我觉得很暖心,这是在城市城看不到的真诚与纯粹。让我不由得想念起那段难忘的时光。
原皓臣一边处理着公事,一边问我:“你找我有事?”
我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白桦看看我又看看原皓臣,兴奋的问:“皓臣哥,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原皓臣没有回答,只说:“白桦,你要是累了,就去里面的休息室里躺一躺。”
白桦对什么都好奇得很,连说:“不累不累,我现在可精神着呢。”
“白桦,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你家皓臣哥现在需要工作。”
原皓臣还想说些什么,我早他一步将白桦带出了办公室。
待走出公司,我才问他:“你和原皓臣是怎么认识的?”
白桦一脸激动的说:“小时候我和皓臣哥是邻居,他很照顾我。后来他带着宛白姐姐离开之后。还一直资助我上学呢!我家里穷,本来是上不了学的,但是皓臣哥非得让我上学,他说想要出息就必须要学习。”
我心头一紧,他和宛白小时候就认识了,究竟是什么关系?
“宛白姐姐?他是你皓臣哥的什么人啊?”
白桦想了想说:“宛白姐姐是皓臣哥的妹妹,但是他们没有血缘。卓阿姨嫁给林大叔的时候将他一并带了过来的。”
“卓阿姨?是你皓臣哥的母亲?她现在还健在吗?”
白桦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是皓臣哥的女朋友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我当然是!我不止是她女朋友,我还是他的妻子,这辈子唯一的妻子。”为了得到更多的关于他的过去,我便只好扯了这个谎,白桦很单纯,没有怀疑。
他说:“卓阿姨去逝好多年了,林大叔对她不好。老是打她骂她,可惨了……但卓阿姨长得可真漂亮!不知道林大叔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母亲死了,妹妹也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怪不得他从来不愿意与我提起他的家人,他的过去。
白桦又继续说道:“后来听说卓阿姨有个亲戚在城里做大生意,那时候家里都没米下锅了,所以就让皓臣哥带着宛白姐姐一起离开了小村子,来投奔这个亲戚。卓阿姨果然是对的,现在皓臣哥过得多好啊。”
我听着心里紧揪得生疼:“你是说他离开后,母亲才去逝的?”
白桦长叹了口气:“是啊,皓臣哥连送终都没有回来,他走之后卓阿姨没多久就死了。死的时候就是一个破席子裹着,放村口给烧了,骨灰洒河里。林大叔不让埋她,说埋了都浪费地儿。”
我狠抽了口气,这究竟有多深的怨恨?看来原皓臣在林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那林大叔对你家皓臣哥好吗?”
白桦冷哼了声:“好个屁!不是打就是骂,什么活儿都让他干,还打宛白姐姐出气。要不是有皓臣哥护着,宛白姐姐那小身子骨早就被他给打死了。现在他老了,没人养老送终,活该他没人养老送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我把这些事儿理了理,是不是当年这卓阿姨悄悄怀了韩家的骨血,生下了原皓臣。因为是私生子所以没有地位,就带着他回到家乡改了嫁,结果嫁非良人活活被折磨而死,受不了家暴的两兄妹就在卓阿姨的帮助下逃出来了。
这个做大生意的亲戚。可以先设定为韩家,原皓臣带着宛白走投无路所以找上了韩家,本来私生子的关系就很敏感,能让他进韩家的门就不错了,怎么能再容忍他带着一个野丫头?所以就把那野丫头送进了收容所里。
几年后,宛白受不了折辱上吊自尽了,他把宛白的死迁怒于韩家,于是便离开了韩家。
可是资料中,韩也写着因暴病而去逝的,这中间的曲折绝不是我所能想像得到。
这些日子,他为了打击报复赵一帆才接近我,我记得赵一帆曾对我说过,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原皓臣。所以,这种似曾相识即不是错觉,也并非是偶然。
回去那天,我联系了卓雅,让她帮我查查这些事情,她说刚好有两个同事那附近采集新闻资料,可以顺路帮我打听一些情况。
几日后,我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