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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正式开始时,我不断的在寻找着原皓臣的身影。余光瞥见他拐角走进了后花园。
我向莱希说了声,便紧跟了上去。此时大家都在前厅参加晚宴,后花园几乎看不到几个身影。
远远看着原皓臣站在花圃前,月光下他的侧脸更显挺立唯美,我的心脏不由得加快跳动,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了。
正想着要不要上前与他打个招呼,却见另一道身影朝他走了过来。我猛然瞪大了眼睛,那人,不正是韩城么?
我将自己藏在墙角的阴影处,连大气都不敢出,像是在做贼般,而事实上我已经在偷听他们讲话了。
“韩也,我该这样叫你吗?”
我瞪大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韩也?是在叫原皓臣吗?怎么可能……
“韩少,很报歉,你认错人了。”原皓臣淡定自若的否定了。
韩城低低笑了笑:“我认没认错人,心里有数。你竟然没死!?其实我追踪你很久了,从一年前开始。”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韩也?”
韩城轻叹了口气:“我没证据,但我发现陈公子跟你走得很近。我记得你们年少时就很要好,那小子很黏你,也很听你的话。”
原皓臣面不改色说:“我和陈公子是不打不相识,最终成了好朋友的。”
韩城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韩也,当年很多事情,的确是我们做得过份了,我希望你能原谅。”
“对不起韩少,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我并不觉得我们要好到,可以面对面交心的地步。我完全可以无视你的邀请函,之所以过来,就是想看看百年集团究竟有多厚颜无耻。”
见他要走,韩城不顾一切的将他拦下:“韩也!!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原皓臣满是恨意的盯着他,滔涛的恨意让我感到了一阵阵胆颤心惊,带着毁灭与绝决。
“你们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总有一天,我会加倍拿回来!”
韩城喉结滚动,双手紧握成拳:“韩也,那些都是过去了,我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你回来吧,我们兄弟俩联手将百年集团做得更大!”
原皓臣冷笑:“我不是韩也,我是原皓臣。韩少我再说一遍,我是原皓臣!你们从我这里夺走的东西,我会十倍!百倍!千倍的拿回来!!”
韩城嚅了嚅唇。低下了头又叹了口气:“你认为可以斗得过百年集团?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从你手中拿走Adam,同样的我们也可以轻易的掐住你的咽喉,直到你窒息为止!”
“那你就试试,看我会不会窒息而亡!”原皓臣发出挑衅。
韩城无计可施:“你要真想跟百年集团对着干,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原皓臣冷嗤了声:“韩少,你千万别手下留情!对了,替我向你母亲问好,平日里多吃斋念佛。不过像她那样罪孽深重的人,佛祖大概不会保佑。”
韩城苦笑,点了点头:“你变了很多。”
原皓臣沉声说:“我用尽心中所有的光亮。曾想要成为驱逐你们污秽的光。等我燃尽了才发现,人心,是多么可怕!所以我的生命现在只剩下了阴暗。”
韩城试图最后的交涉,尽管他知道无力再改变他的决心。
“真的不能再原谅了吗?”
他不再回答他的问题,撞开了韩城的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花园。
我提前离开了宴会,莱希看出了我心事重重,问:“可以跟我说说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你不是之前怀疑原皓臣真实的身份吗?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答案,他是韩也。你知道韩也是谁吗?一个在十二年前就死去的人,韩氏次子。”
车子戛然而止。在寂静的夜空划过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你说什么?!”
“我听到他说,他用尽了心中所有的光亮曾想要成为驱逐污秽的光,可他燃尽了才发现,人心很可怕,所以他的生命里只剩下了阴暗。莱希,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莱希狠吸了口气,比我理智:“所以原皓臣就是颗不定时炸弹,漫长十二年的仇恨与绝望,怎么可能还会去爱?欣宝,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从始至终他都要将你推开?”
我低垂下双眸,绞着十指,沉重无比。
莱希继续说:“因为他也知道,也许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何时才能有一个了结。更不知道他的结局会是怎样。所以极力把你推开,才是对你最好的决择。”
我摇了摇头:“我放不下他,我刚才想清楚了。如果他失去了光,那我就成为他的光,如果驱逐不了他心中的黑暗,我就一直燃烧自己,直到灰烬。”
“我救不了你了,对吗?”莱希眼中满是不忍。
我笑了笑:“千万不要救我,就让我沉沦下去吧。你若拉我,我沉不下去,也不了岸,那才是我最痛苦的。”
莱希无奈摇头:“你太傻了,又有一个傻子为了爱情连命都可以不要,简直病入膏肓。”
那个被我锁进了抽屉里的小日记本再一次被我拿了出来,我躺在床上,慢慢翻开。上面的字迹因回潮关系,变得十分模糊。
这上面没有时间,不能称之为日记,倒更像是心情语录。她把每天的心情都写在了上面。
刚开始大多是表达对亲人与家乡的思念,可翻到后面越沉重,越让人触目惊心起来。
我将它翻后最后一页时,冷汗浸湿了全身,十指无法自抑的颤抖着。内心充斥着痛苦与一股压抑的情绪,无处宣泄。
宛白所遭受的不仅仅只是毒打,人格上的侮辱。这些其实还可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是。每一个晚上那些禽兽对她的凌辱和酷刑。
一个本该纯真无邪的年纪,什么还未来得及经历的少女,在她最美好的年华却每晚都忍受着催残,经历过七次小产……她甚至一开始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一次次的伤害,最终也没有等到她的韩也哥哥把她从地狱里救出去。
我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无法想像那一场噩梦,究竟在他们身上,还上演了些什么?
当李铭伟看到我来到他们公司时,整个人差点没兴奋的扑了上来。
“欣姐!你总算来了!盼了这么久,把你给盼来了。”
我将手中给他准备的一份小吃递给了他:“甜甜圈和一些手工饼,当下午茶。”
李铭伟笑眯了眼:“欣姐,我就知道你对我好。谢谢了。老师现在在办公室里。”
说完,冲我挑了挑眉,赶紧拿着吃的离开了。
我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了他的回应声:“进来。”
推门走了进去之前,我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状态不错。
听到脚步声,他顿了顿,从文件里抬起了脸,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说:“难道来之前需要给原总打个电话?那你还能让我来吗?”
我将手中的曲奇饼干和甜甜圈搁到了他办公桌上:“下午两点,休息一下。可以休闲的喝个下午茶。”
“我现在有点忙,你出去吧。”他从我身上收回视线,不愿再多看一眼。
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我,没那么容易退缩和脆弱,只是安静的坐在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拿过了一本时尚杂志,翻看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三点,我打了个哈欠,有些想嗑睡,昨晚又失眠了。
“皓臣,休息一下吧,肚子饿了就吃我送过来的甜品,是我亲手做的。”
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想了想,拿过了我送来的甜点,放松的靠进转椅里,咬了口甜甜圈。
“味道好吗?”
“嗯。”他轻应了声点了点头,我突然发现,他回答我的这模样,有点乖。
对于原皓臣,我真的很容易满足,只要看着他好好的,心里就开心了。
“皓臣,我累了。你不介意我在你办公室里躺一会儿吧?”我疲惫极了,也没等他表明态度,脱下了鞋子蜷缩在了沙发上,说来也奇怪,在他的办公室里,我很快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黑透了。办公室里只留了两盏昏暗的壁灯,我身上盖着一条毛毯,好安静!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原皓臣。
那一刻,很害怕他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留在这栋死寂的办公楼里,我浑身冰冷,紧紧环住了自己。
直到一阵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由远而近,我几乎是下意识从沙发上蹦起,忘了穿鞋,推开办公室的门,当那道高大的身影印入眼眸时,傻笑出声。
他买了个披萨和两份白粥,很久没有像这样与他面对面的坐着吃东西。他还是如往常一样,在我面前话不多,埋头默默吃着。
我想了想说:“还以为你把我一个人丢下回去了。”
他答非所问:“你不用工作?”
又在赶我走了!我哼哼了两声:“前段时间忙完了,最近很轻松。”
“吃饱了就回去吧,我还要工作。”他抽了张湿纸巾,擦了擦手,起身回到了办公桌前。
我随便找了些话题,问:“你的那个小兄弟呢?”指的是陈煜。
他也未抬头看我,只说:“去夏威夷渡假了。”
我:“他可真会享受人生啊!什么时候我们也一起去旅游吧!你喜欢什么运动?滑雪?爬山?或者是在沙滩上沐浴阳光……”
“闭嘴,你打扰到我的工作了!”他一脸不爽的表情。
我走上前,抽掉了他手里的文件,他恶狠狠的瞪着我,那模样像是要吃人了般。
“你要是想打我就打好了。”我将文件背到了身后:“现在这个点本来就不应该工作,你每天像个机器一样工作,人生能有什么意思?”
“你究竟想做什么?”原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隐忍、无奈。
我说:“想让你感受到活着的意义,皓臣,人生不应该如此。你来人间一趟,要看看太阳,和心爱的人走在街上。你不觉得这样很美好吗?”
“并不觉得。”他白了我一眼,起身去夺文件,我躲了开来。
他半眯着眸子,真的生气了:“把文件还给我。”
我一脸委屈,抽了口气:“我最近失眠,你哄我睡觉吧。”
“不行!”
我假装擦了擦泪水,虽然很作,但我觉得有用:“我不能再失眠了,医生说我再这样下去,身体会支撑不下去的。你把我哄睡了,不是就能工作了吗?”
他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我就当他是默认了。翻了他的备用衬杉,在他办公室的休息间里冲了个澡,爬上了床。
我觉得需要改变策略,以前我总是迁就着他,宠着他,关心着他。现在我要收回这些。
我任性他才可能迁就,我脆弱他才可能关心。只要他学会了付出,才有可能学会爱。
“睡觉!”他命令着,我躺在床上,他双手环胸站在床头,跟个冤家一样瞪着我。
我翻了个身,迎着他严肃的视线,抱怨着:“你就这样哄人睡觉的?你过来,你答应哄我睡觉的,现在又反悔了?”
“你!黎洛欣,你别得寸进尺了!!”
凶我?那我哭给他看!我装出满是受伤将脸埋进了枕头里,闻到了他的发香,心花怒放。
见我久久没将脸抬起,他被逼的走了过来,在床沿坐下。
“我知道你没哭!演技简直烂透了。”他对于我的演技嗤之以鼻。
我没皮没脸的笑着从枕头里抬起了脸,伸手不客气的环住了他的腰靠进了他的怀中。
“你唱歌给我听。”
“不会。”
“原皓臣,你说要哄我睡觉的!”
“我没说!你究竟睡不睡?”他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我警告你,再闹,我会毫不客气的将你扔出我的办公室!”
我仰着脸,毫无惧意,挑衅着:“那你扔啊!”
谁知我话音刚落,他竟真的将我从被子里拽出来,一把将我抗在了肩上,‘砰’的一声把我扔出了办公室外。
此时我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nozuonodie。
我没有拍门,要知道我现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件衬杉与小裤裤,光着两条腿站在办公室外的走廊,冷风阵阵,我下意识的环紧了自己。
大概等了五分钟,没有听到动静。原皓臣这才开门来看。只见我环着身子蹲在墙角,双眼似乎都要冒出火光。
“进来!”
我倔强的看着他,眼中带着幽怨,只是沉默着。这样似乎起效了,他妥协了下来,上前抱起了我回到了休息室,将我放到了床上。
“皓臣,我想靠在你怀里。”
他瞪了我一眼:“你这样什么时候能睡着?”
我耍着赖:“你让我靠着,很快就能睡着。”
他挣扎了一小会儿,很快就躺了下来。我美美的躺进了他的怀中闭上了眼。
半个小时后,原皓臣率先比我睡了过去……
之后原皓臣开始躲我,几次逮不到人后,我便疲于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
莱希见我又开始陷入无止境的纠结之中,说:“欣宝,你可以换一种方式。你逼得太紧,所以他才会想着逃开。有一种感情游戏,叫欲擒故纵。”
我听了莱希的话,当天便让李铭伟传达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原皓臣,那天晚上没多想,我只是把你当普通朋友关心着你。”
说来也巧,没多久,赵一帆约我出去吃饭,为了答谢他对我的照顾,我应了约。与原皓臣在大商场里碰了个正着。
我拉着赵一帆自若的走上前,笑说:“好巧啊皓臣,一帆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蓝度的老板原皓臣,皓臣。这是一帆,他是个医生。年纪轻轻就做到科系主任,很了不起!”
原皓臣不动声色,半眯着眸盯着赵一帆良久,朝他伸出了手:“赵医生,久仰大名。”
赵一帆挑眉,与他握了握手,失笑:“是吗?可能是职业领域不同,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蓝度。”
这样一说,气氛莫明的尴尬了起来。原皓臣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两位是要去用餐吗?”
赵一帆:“是啊。”
原皓臣:“介意一起吗?”
等等……我猛然抬头看向原皓臣,他这唱的是哪出?一起?主动提出一起用餐?!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赵一帆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将主权给了我:“欣欣,你看呢?”
我表面镇定的微笑说:“我和一帆只是吃个便饭,下次再请原总吃大餐,实在是不好意思。”
原皓臣继续保持着绅士风度,说:“即然不方便,那就只好下次了。”
我与他擦肩而过,他没有回头。
用餐的时候,赵一帆似乎将这次的遇见放在了心上。提了句:“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却想不起来了。”
我说:“他是我前夫。”
赵一帆怔愣了片刻。恢复自若说:“五年前在西部公车上我们相遇,你说要去找人,其实就是去找他?”
我点头轻应了声:“没错,七个月后我带着他从西部回来,就匆匆结婚了,两年后我们离了婚。”
赵一帆眸光沉了沉:“就是那次车祸之后?”
我讶然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赵一帆笑着轻叹了口气:“说来也是缘分,那次是我为你做的手术,为你签的字,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