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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又输了三根烟。”另外的一个房间里伸出的脑袋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连道晦气。有输有赢的,输的难免丧气,赢得就更加得理不饶人。就因为这有的房间还上演了全武行。不过大多数房间看到不是自己房间添新人,也就失去了兴致,都就缩回了脑袋。一时又平静了下来。
其他房间平静了,613房可就热闹了,毕竟添新人,晚上要开迎新晚会了,平淡的生活就等这点乐趣了。“没规矩,退后!”看着涌上来的犯人,老刘虽然嘴上说的很严厉,但是手上却没有实际行动。
“嘿,老刘。又是你送犯人啊。”开口说话的这位跟老刘是老熟人了,进来几次都是老刘送的。他叫赖三,是这间房的牢头。
“嗯。我说赖三啊,怎么你还在里面呆着啊。你说你老大不小了,也不找个正经的营生,每天在街上瞎混,现在连个老婆都没有,丢人不丢人啊。”
赖三讪讪的笑,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嘴上却不讨饶“你也知道老刘,像我们这种有案底的谁敢用我们啊。工作自然不好找,不混吃什么啊。再说了,监狱有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的,还能遮风挡雨,去那找这么好的地啊。你也知道外面的房价现在有多贵,我就是攒个三辈子也攒不够本,所以我还是在这里消消停停舒舒服服的过我的下辈子吧。”
老刘打开了门,把王泽送了进去,嘴上还跟赖三调侃着“你啊。说你一句顶十句,谁的歪理都没你多。”他临走时看了王泽一眼,突然对赖三说道:“赖三。照顾一下我这小兄弟怎么样?”
“他是您亲戚?”
“不是”
“那可不行,您就别操心了,监狱里有监狱的规矩,您也是知道的。别让我破了规矩不是,以后让我怎么在道上混啊。”
“算我没说。”老刘转身走了出去。
一看老刘走了赖三瞬时来了兴致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开戏喽!”
老大一发话,众位小弟就拉开了架势唱讲了起来。有伴奏的有走台的,有主唱有配角,好不热闹。
“疯狗”,赖三手下第一干将。随赖三一块进的牢。他此时充当主角一把把王泽推到在地上,左手握拳放在胸前。右手高举,身体站着倍直。嘴里念念有词“头可断,血可流。*思想不能丢。可挨打,可挨斗,誓死不低革命头。说,怎么进来的。”
“我是冤枉的。”王泽急忙辩解。
啪!疯狗狠狠打在了王泽的脑门上,“你别瞎咧咧了行不,还冤枉的,进来这么些个人那个不说自己是冤枉的。老实交代,怎么进来的。”
行吧,既然没人相信,那就破罐破摔吧“我是因为偷东西。”王泽声音低沉,羞愧的说完了几个字。
“小偷啊,你可惨了。知道吗,在监狱里小偷和强奸犯那可是最受人歧视的啊,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啊!”
“好了,让你聊天呢,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啊。接着演!”赖三不耐烦的说道。
众小弟一看老大生气了,后面伴奏赶快就起来了,“档次档次档次次。”走腔完毕,“疯狗”接着念白:“敢同恶鬼争高低,不向霸王让分寸。造反有理,革命无罪。打倒一切蛇鬼牛神。”
王泽看着他们滑稽表演,想笑吧,因为刚才受辱又笑不出来,想表现的悲伤点吧,可他们表演的确实好笑。王泽在这矜持着,赖三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看电视机似得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夸奖疯狗“不错,不错,有长进。比上次演的好多了,你他妈天生就是当演员的料。”
疯狗挠着脑袋嘿嘿的笑:“谢谢老大夸奖。”
“哈哈,赶快的,接着演。”赖三催促道。
有了老大的夸奖,疯狗表演的就更加卖力了“把你打倒在地,再踏上千万只脚,说!你是要文斗还是武斗!”
说完站他后面的小弟还有帮腔的:“说,你要文斗还是武斗!”
王泽发觉是问自己的,赶快正经了脸色,好奇的问道:“文斗如何?武斗如何?”
疯狗转头问赖三“老大,您说用那种方案啊?”最后还得牢头拿主意。
赖三想了想说道:“就用第一方案吧。怎么着也得给老刘面子不是。”
“行来!”疯狗应了一声回过头跟王泽介绍到:“第一方案,先说文斗,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你往那瞧。”
顺着疯狗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犯人可怜巴巴的蹲在马桶旁边。他的旁边放着一个破木碗,木碗上是干了的大便,黑中透亮,看来其中的某位犯人大便干燥啊。
“他跟你一样也是小偷”疯狗接着讲文斗:“他选的就是文斗。文斗顾名思义就是比较文雅一点。那个碗看见了吧,拿碗从马桶里舀上一碗,美美的吃上一顿,这就算是文斗了。”
“吃大便啊!”想想都恶心,更别说是吃上一口了,照疯狗的意思,蹲马桶的那位可是吃过的。顿时,王泽连看蹲着的那位也觉得恶心了。蹲着的那位也觉得不光彩,自觉没有脸面再见人了,只想找个砖缝钻进去,头低的很低。
“我选武斗”王泽连考虑都不考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武斗,即使被打死也不能如此受辱。(未完待续)
第五章 监狱风云之武斗()
“武斗?”听王泽说要武斗,疯狗表情略显失望。“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王泽坚定的不能再坚定。
“好吧,黄毛你出来演示一遍。”疯狗冲人群喊了一声。
一个冒着黄色短茬头发的年轻人不大情愿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嘟囔“又是我,每次都是我。”
“我去!你还有意见啦,让你去你就去,那那么多废话啊!”疯狗结结实实的给了黄毛一脚。
“你看着啊,他怎么做你怎么做,明白了吧!”这句话是冲着王泽说的。
王泽自然是连连点头,刚开始他以为武斗就是挨打呢,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免了皮肉之苦,王泽自然是欣然接受,乖乖的跟着黄毛来到了墙角。
“第一次来监狱,也算是客人了,请上座吧。”疯狗嘴里说着客气话,表情却不怎么友善。
照疯狗说的,黄毛背靠着墙慢慢的蹲下,双腿使力,似扎马步又比马步来的硬实,就他这个样子真的就像是坐在了椅子上,不过椅子是透明的。这还难不倒王泽,他照做了。
“既然是客人,就点支烟,喝杯茶吧”
听完,黄毛右手虚握似端着茶杯,左手两个手指伸出似夹着香烟,随着动作,“抽”了口烟,“喝”了口茶水。黄毛学到惟妙惟肖,不仅动作到位,声效也很了然。滋溜一声,“茶水”入肚,那叫个舒坦。黄毛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眉毛高高的扬起,似乎对主人的款待很是满意。王泽感觉好奇也照做了。
“既然这么舒坦,就别拘束着了。放松一下吧。”疯狗再次提高了难度。
王泽还没傻到认为真的让放松,果不其然,黄毛吃力的一脚触地。另一只脚慢慢抬起放在了另一只腿上,还真的翘起了二郎腿。这个就有些难度了。不过王泽还是咬着牙照做了。
“行了。你任务完成了。”疯狗拍了拍黄毛的肩膀,黄毛一放松蹲在了地上。王泽再考虑是不是也要跟着偷懒的时候,疯狗看透了王泽的意图,说道:“这个就不用学了。照着这个姿势呆着吧。要是一不小心倒了可就有你好受的了。”
“不公平!”蹲在马桶旁边的这位不服气了,他突然提出了抗议“怎么武斗这么简单啊。”要知道这样,当初我就选武斗了。
“唧唧歪歪什么啊,谁叫你当初文斗没听完就选了文斗的啦。活该你。你在哔哔试试,信不信我在让你试试武斗。”
疯狗这么一威胁。蹲马桶这位立马就闭了嘴,笑话,我文斗完了再武斗,我傻我!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蹲马桶吧。
教导完了王泽,赖三一招呼,大家围成了一圈坐在了一起。“嘿,老头,讲一段。”赖三冲人群中的一位老人说道。
“好来,你们喜欢听啊,我就跟你们讲上一段。”老人掉了一个门牙。说话有些走风,不过这没有减少众人的兴致,都眼巴巴的看着老人。
老人名叫张德海。小时候是学相声的,也算是德字辈的,可他呢不学好,相声也是半吊子,自然也就没郭德纲那么出息,越混越不如,最后街头要饭的了,你看着他挺老的了,其实也就四十啷当岁。谁叫他没有家产,不爱梳理。还穿的破破烂烂的。没说他八十多岁就算不赖了。
也怪监狱中的娱乐活动太少,除了整整新来的开心开心。也没啥可乐的了,于是乎,张德海这个半吊子就成了狱中的热门人物。集体放风的时候,他还会办个堂会,自己说上几段跟大家乐呵乐呵。观众们也满意,自己也满足,何乐而不为。这也是他爱上这里的原因。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
张德海在这里吧嗒吧嗒讲得起劲,王泽在那边可就受了苦,刚开始还没啥感觉,可经不住时间一长,这一直保持一个动作,难免腰酸腿疼,最要命的是动作太难,腿肚子一颤一颤的,肌肉一阵发酸,王泽内心大叫一声不好。扑通一身,侧着身倒在了地上。
他这一倒瞬时吸引了听书人的目光。赖三不悦的看了王泽两眼,听着真起劲呢,真扫兴。疯狗可是赖三一手带过来的手下,自然明白自己老大的意思。不要老大吩咐,他嚯的站了起来,众小弟也跟着他站了起来,他们三步并两步的迈到王泽跟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狠揍。
王泽又团成了一圈,他已经没了超能力,自然当不起以一打十的壮举,此时只有护住要害才是关键,谁知护得住这边护不了那边。左手臂刚刚好些,被疯狗一脚踢过来,又触及了旧患,手臂是钻心的疼,瞬时冷汗就下来了。
疯狗打累了,站直了身子招呼手下们继续回去听相声。王泽则自觉的回墙角享受他们的待客之道。而刚才还抱怨蹲墙角的那位也没了言声,心中暗自庆幸,好家伙,武斗果然不同凡响,幸亏没选武斗,相比之下,吃点大便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此时他甚至感觉大便也不像刚吃时候那样恶心了。
每个人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王泽也没抱怨,毕竟都吃了牢饭了,还在乎这一两顿打,挨打挨多了,不仅身体上麻木了,心灵也默然了。只是左手臂隐隐传来的疼痛提醒他,这是屈辱,尽管他不承认但是已经深深的隐藏在了他的心里。
王泽是个倔脾气,平时顺境还好点,看着也算是懂得变通,但遇上困境,就越发的又臭又硬。不就是蹲着吗?小爷禁得住!
张德海在哪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秦皇汉帝讲到风花雪月,从突发事件见到漫漫人生路。有荤的有黄的,也能整点诗词歌赋高雅的,相声演员肚子里是杂货铺,虽然张德发杂货铺的货源不是很充足,但是对付狱中这些娱乐饥渴的犯人们来说可就绰绰有余了。
直到张德发说的口干舌燥。嗓子干痒难耐才一拍惊堂木,“各位看官,今天到此为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犯人们许久才意犹未尽的回了神。这才想起了墙角的坐着的王泽,目光望去,王泽依然保持着姿势没动。
赖三对王泽腿上功夫是啧啧称奇,“我擦,没想道这小子腿功了得啊,这么长时间了腰不颤。腿不抖,有点功夫啊,喂。小子!是不是练过啊。”
回答的他的是沉默。
面对依然不动声色的王泽聪明的小弟有些回过味来,他凑到赖三跟前提醒道“老大,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疯狗可没有那么多的心眼,这小子心眼实,以为王泽不把老大放在眼里呢,走到王泽身边推搡了一下王泽“小子问你话呢?”
疯狗一推,王泽身体终于有了反应,他擦着墙壁,保持这一个姿势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依然保持着二郎腿。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极了木偶。众人傻眼了,什么情况。
还是张德发有经验,俗话说人老成精。果然不假,他一眼就瞧出了关键,连忙提醒道:“赶快给他搓搓,是僵住了,血液不流通了,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一听说会死人的这些犯人们可就慌了神了,七手八脚的开始摆弄着王泽的身体。
王泽现在就好比是植物人是有意识的,就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刚开始的时候,王泽还没什么感觉。实在是坚持不住的时候,咬咬牙就能挺过去。再然后脚麻了,腿麻了。麻木的感觉一点点上移,这时张德海正讲得起劲,观众正听得来劲的时候,王泽想喊声救命的,结果才发觉嘴巴也麻了,而且渐渐的浑身失去了知觉。他只得在意识中高声呐喊,那位菩萨神仙行行好,让讲的正起劲的老头中了风。有一个人回过神瞧瞧我就行!
菩萨也有偷懒的时候,但人是战胜不了自己的身体本能的,张德海的口干舌燥救了王泽的命啊。
搓了半个来小时,王泽渐渐的缓了过来,身体慢慢的有了直觉,有了知觉才感觉出来点异样,不知道那个小子的手不老实专找王泽敏感的地方摸,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地方待时间长了,取向还有了问题。他这一模,王泽毕竟是处,弄了个大红脸,浑身不自在。
“我没事了,不用,不用搓了。”王泽能开口说话了赶快提要求。
“小子你还挺倔啊,要挟谁呢,你以为你倒那了就有人可怜你啦。想得美,你们几个使劲搓,搓死他个不知好歹的。”
王泽欲哭无泪啊,让我“上座”的是你,完了说我要挟的也是你。还讲不讲理了,让不让人活了。
在王泽又忍受了半个小时的魔爪后,他才解脱出来。
监狱里以强为尊,大家都是汉子也是佩服真汉子的。王泽的行为无疑为他在众人面前加了一份好感。晚上开饭的时候赖三竟然还让他上了席。
什么是上席呢,先说说监狱里的是怎样吃饭的,并不像港产片里的那样还有个公共食堂,犯人们去食堂等着排队就行了。在景山监狱里,吃喝拉撒睡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除非放风的时候才会到院子里晒晒阳光。
到了吃饭的点,狱警们提着饭桶一个个房间里送,有些像古代的监狱。而且吃的饭的好赖就要看自己有没有交钱了。交了钱虽不说大鱼大肉,但是一天三顿也够温饱,没交钱的就咸菜馒头,饿不死就得。于是送的食物往往大多是不够的,也就有了上席的规矩。
饭送来了,先集中到一块,老大和老大钦点的几个人先吃,吃饱了,剩下的残羹剩饭才轮到没吃的。王泽有幸上了席,温饱也就没了问题。
吃着饭自然是要聊天的,赖三问王泽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着不像是小偷小摸的人啊。”对于王泽的过往,赖三也有些好奇。
“哎,被人陷害了。”王泽以为自己是不善言语的,谁知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来了。是怎么进的局子,怎么挨的打,以及与魏强以往的恩怨,不用添油加醋,就已经讲的绘声绘色了。
听罢王泽的叙述,赖三是怒发冲冠啊,他狠狠的一捶床沿。“他妈的魏强欺人太甚!不就是仗着他老爹的权势吗,要抛开这些,我打他个猪狗不如”
王泽好奇的看着赖三,自己刚才没说魏强老爹的事情啊“你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啊,以前也有些交际,这小子吃喝嫖赌抽全活,不怕你笑话,老哥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