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恶,这是什么鬼东西,又腥又臭的,老子才不吃呢!
叶景梵嫌弃地别过头去,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阮清砚无奈,这小家伙挑嘴得很,看来得给他买点更高档的进口猫粮。
叶景梵警惕地看了看阮清砚,提防他再来抢自己的饭团。他肚子实在很饿,顾不得被男人看着,埋头继续吃那剩下的半个饭团。
唔唔,小砚的手艺还是那么赞!叶景梵边吃边感叹。
阮清砚的厨艺是有口皆碑的,在他还没叛逃之前,叶景梵经常去他家蹭饭,阮清砚每次都会做一大桌美食招待他,现在想来,不免有些怀念。
阮清砚见小猫吃得这么香,也被触动了心事。
叶景梵以前也超爱吃饭团,为此他还特地去报了日料班,花心思学习怎么做好吃的饭团,可惜……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吃自己做的东西了吧……
叶小猫吃完饭团,一脸满足地舔着嘴角。
阮清砚抱起他,替他捻去胡须上沾着的饭粒,然后,他慢慢低下头,亲了亲小猫的脸。
叶景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呆了,傻傻地望着男人。
阮清砚温润的黑眸里漾着化不开的柔情,像是透过他凝望着深爱的人。
叶景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阮清砚,阮清砚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和淡然,性格内敛,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炙热的感情?
叶景梵有点不适应,又有一点小小的不爽,他用这么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可实际上他心里面在想着另一个人吧?这样的想法让叶景梵莫名地不舒服。
阮清砚轻轻挠了挠叶景梵的下巴,微笑道:「你这么喜欢吃饭团,我以后就叫你饭团好不好?」
饭……饭团?喂,哪有这么随随便便起名字的啊!叶景梵不满地甩了甩尾巴。
「嗯,既然你不反对,那就这么决定啦,大名叫饭团,小名么……就叫小饭吧!」
小梵?
叶景梵怒瞪阮清砚,竟然给只猫起本少爷的名字!虽然只是谐音,也让人很不爽啊!
可不管叶景梵有多不满,阮清砚自顾自地叫开了。
「小饭,小饭,小饭……」阮清砚边开心的笑着,抱着叶景梵转圈。
好幼稚!叶景梵不屑地抽了抽嘴角,可望着阮清砚愉快的笑容,心情却奇异地放松下来。
小时候,阮清砚就喜欢像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小梵小梵的叫个不停。
算了,本少爷不计较了……小饭就小饭吧,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听……
就这样,阮清砚和饭团开始了他们的幸福同居生活。当然,过程并非一帆风顺。
比如说,饭团始终不肯吃猫应该吃的食物,进口猫粮也好,高级猫罐头也好,这些猫超爱吃的东西,他一口都不碰,反倒是对人类的食物充满兴趣。
每到开饭,他就自觉地跳上餐桌,翘着小胡子等阮清砚上菜。那架势,仿佛他才是主子,阮清砚是伺候他的奴才。
阮清砚观察了一阵子之后,发现饭团吃了人类的食物没有出现异状,无奈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到了晚上,饭团不愿意睡阮清砚给他买的可爱猫窝,就算勉强被抱进去,半夜也还是会偷偷溜进卧室爬上床。
有几次阮清砚狠狠心把房门锁上,他就蹲在门口用爪子挠门,声嘶力竭的嚎叫,嚎到阮清砚听不下去给他开门为止。
阮清砚有轻度失眠,睡眠很轻,被吵醒后恨不得揍他一顿,可每当看到那双酷似叶景梵的深蓝色大眼睛流露出委屈和控诉,他就忍不住一次次妥协和心软。
既然无法阻止饭团上床,阮清砚只能跟他约法三章,每天晚上睡觉前,给他洗脚洗屁屁,洗干净了才许他上床睡。
叶景梵开始还忸怩,后来就渐渐习以为常了。
不知是不是做猫做久了,他也带上了一些猫的习性,比如饿了会讨好的蹭阮清砚的小腿,晚上怕冷会贴到阮清砚的胸前取暖,开心时会打起愉快的小呼噜,他还爱上了晒着太阳睡懒觉,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不得不承认,阮清砚是个细心而且负责的主人,将小猫照顾地极好,像一个标准的猫奴,任劳任怨地伺候着他。
日子一长,叶景梵都有点乐不思蜀了。说实话,黑帮里打打杀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还不如做一只好吃懒做的猫来的舒服呢!
做一只快乐的猫,就算变不成人也没关系,叶景梵偶尔会冒出这样没出息的想法。
可惜,人生永远充满了未知的变数。
一个不速之客的到访,打破了他们宁静的生活。
「表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阮清砚笑着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迎进屋。
正在低头喝牛奶的饭团倏地抬起头,当看清来人的面貌后,目光立刻变得冷厉。
男子面目英俊,五官硬朗,眼神中带着一股子玩世不恭的桀骜。
他名叫凌锐,是阮清砚姨妈的儿子,也是本城第二大帮派新竹会的少主。
说起新竹会和兴义帮的恩怨,要追溯到上一代人。
凌锐的父亲凌天阳,跟叶景梵的父亲叶兆龙原是同门师兄弟,后来两人意见出现分歧,便各自创建了兴义帮和新竹会。
两个帮会在同一个城市里,自然免不了会出现摩擦冲突,不过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彼此之间还是保持了表面的和平。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父辈们慢慢退居幕后,到了凌锐和叶景梵这一代,已经没有了上一代的同门情谊,这几年两个帮会之间的矛盾冲突日益白热化。
阮清砚原本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门亲戚,他自幼丧父,母亲早就改嫁远方,一直到他二十岁那年,凌锐的母亲无意中见到他,发现他跟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长得非常相似,查证一番后,证实了阮清砚果然是她姐姐的儿子。
叶景梵记得某一日,阮清砚突然一脸兴奋的跑过来跟自己说,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姨妈和表哥。
叶景梵表面祝贺了他,心里却有些许担忧,后来凌锐就经常来请阮清砚吃饭,邀请他出去玩。阮清砚脾气好,即使不想去也抹不下面子拒绝。
凌锐毕竟是新竹会的少主,而新竹会跟兴义帮关系微妙,阮清砚跟凌锐走得近了,很快帮里就传起了谣言。
叶景梵最开始并不以为然,还严厉地斥责了这种无稽之谈,但所谓三人成虎,传得多了,叶景梵也不禁有了一丝怀疑。
阮清砚背叛出卖自己,虽然尚不清楚原因是什么,但八成跟他这个阴险的表哥脱不了关系!
叶景梵跟阮清砚相处那么久,对他的秉性还是相当了解的,如果没有外人唆使,他肯定不会背叛自己!
叶景梵一脸戒备地望着凌锐,凌锐也同时发现了他。
「哟,你养猫啦?」凌锐啧啧惊奇,「这是什么品种的猫?」
「呃,我对猫种没什么研究,是从外面捡回来的,看他可怜就养了。」
凌锐把叶景梵拎起来,翻翻皮毛,又揉揉猫脸,对叶小猫品头论足起来:「毛色挺漂亮的,像是波斯猫,可是脸型不对,真正的波斯猫都是大圆脸扁鼻子,这只脸不够扁,鼻子太高!」
切,什么审美?那种大饼脸塌鼻子的猫,有什么好看的,怎么配跟英俊潇洒的本少喵相比?叶景梵满心不爽地腹诽。
凌锐遗憾地说道:「可惜了,这只估计是波斯猫和普通猫混交生下的杂种!」
丫丫个呸,你才是杂种!
叶景梵怒不可遏,背脊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回头一口咬过去,好在凌锐及时察觉他的意图,迅速地放开了手。
第102章 黑曼陀罗()
♂,
「嗬,小杂种还这么凶!」凌锐挑眉道。
阮清砚不得不上前解围,把炸毛的小猫抱进怀里,一边给他顺毛,一边对凌锐道:「你别杂种杂种的叫,他的名字叫饭团。」
「饭团?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噗哈哈!」凌锐大笑起来,伸出手想去摸饭团,「快来让我玩玩!」
叶景梵小脑袋里冒出个阴险的主意,装作温顺的样子强忍着被凌锐摸了两下,趁他不备飞快出爪,在凌锐手背上挠出两道血痕。
「我操,竟然敢玩阴的!」凌锐大怒,想要教训他,谁知饭团一溜烟躲到阮清砚的背后,还探出头来冲着他得意的喵喵叫。
「好啦好啦,他还小,怕生,你就别欺负他了!」阮清砚拦住发飙的凌锐劝道。
凌锐抓不到饭团,只能悻悻地道:「你也太宠着他了,不过是只小野猫罢了!」
「是不是名猫有什么要紧,只要我喜欢就行。」阮清砚一脸怜爱的摸着饭团,「乖宝贝,不怕哦,回头给你买鱼吃。」
凌锐望着深情对视的一人一猫,不知怎么有种诡异的感觉,低咳一声道:「那啥,我看他这么暴躁,动不动就抓人咬人,别是到发情期了吧?」
阮清砚愣了一愣:「不会吧?他看起来还好小的样子。」
「你可别小看猫,有的猫四个月就性成熟了,你捡回来的时候又不知道他有多大了,没准已经要发情了!」凌锐不失时机的劝道,「猫叫起春来可闹心了,公猫还会在家里到处撒尿,所以我劝你啊,趁早给他做绝育手术,咔嚓一刀,一劳永逸!」
仿佛被千万道闪电劈中,叶景梵浑身哆嗦了一下,心中惊怒交加,情不自禁地夹紧后腿。
不要啊,老子才不要变成太监!
你这个杀千刀的凌锐,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害我?
阮清砚见饭团吓得直哆嗦,身为男人他自然理解被阉掉是怎样的痛苦,虽然饭团是只猫,但剥夺他行使繁衍后代的权利,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残忍什么啊,猫不是人,动物发情□□只是出于本能,又不像人会有□□的快感。绝育之后,他就没有发情的烦恼了,反而会活得更长。」
「真的吗?」阮清砚半信半疑。
叶景梵吓坏了,为了不变成公公,他直起身子用爪子抱着阮清砚的裤腿,一脸哀求的看着他。
阮清砚看着小猫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终究心软下来:「算了,我看他还小,等以后大了再说吧。」
凌锐又絮絮叨叨劝了几句,把个叶景梵恨得牙痒痒的,还好阮清砚没有被他说动。
阮清砚抚摸着饭团柔软的毛,问道:「别只顾着说我的猫,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呵,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我亲爱的表弟么?」凌锐笑得一脸灿烂。
叶景梵翻着白眼,在心底暗骂他无耻。
「周六早上七点,平时这时候你都在补眠,如果没有大事,你肯定会睡到中午才起的。」
凌锐讪讪笑道:「果然瞒不过你,今天过来,确实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
阮清砚微微抬起头,露出轮廓秀气的下巴:「嗯,什么事?」
「是关于叶景梵的。」
「叶……叶景梵,他怎么了?」阮清砚的神情立刻紧张起来。
「我刚刚得到内线消息,听说他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了!」
当啷!
阮清砚浑身一颤,捧在手里喂猫的牛奶碗落到地板上,摔成了好几瓣,干净的地板上晕染出一片乳白色污迹。
他顾不得去收拾,一把扯住凌锐的袖子:「你说什么?叶景梵他怎么了?」
凌锐眼神复杂的望着脸色煞白的阮清砚,道:「是我安插在兴义帮的内线传出来的消息,一个月前叶景梵出了车祸,之后虽然立刻被送往医院抢救,但至今仍昏迷不醒,据说可能是因为车祸造成了大脑组织损伤,导致深度昏迷。」
「怎么会……怎么可能?」阮清砚目光涣散,失魂落魄的呢喃道,「我不信,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凌锐伸手搂住阮清砚的肩膀,带着几分激愤地道:「你何必为那个人渣难过?要我说他变成植物人,也只能说是活该!你难道忘了他是怎样对你的?」
「不,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阮清砚情绪激动起来,涨红了脸反驳道。
「我是不懂,当初你明明舍身救了他,可他不但不念你的恩情,还下令把你驱逐出帮,甚至派出通缉令满城追杀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哪里值得你为他难过?」
「不,可是……」阮清砚像困兽一样在客厅里踱了几步,复又颓然坐下,苦恼地抓着自己浓密的黑发。
「表哥,我知道你为我打抱不平,但尽管他那样对我,我心里面还是会牵挂他,割舍不下。你可以笑我傻,骂我蠢,但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我现在心里好乱,好乱……」
凌锐一声长叹,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的表弟对叶景梵那个渣男一往情深,他从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惜那个渣男却像瞎了眼一般,完全无视他的感情,甚至还一再的伤害他。
叶景梵听完凌锐的叙述,心头有喜有忧。喜的是肉身还活着,他还有机会变回人;忧的是他至今昏迷不醒,这一个月来兴义帮群龙无首,不知会乱成什么样。
唯一庆幸的是,出车祸的时候,他心爱的情人白玉霖没有跟他在一起,因而逃过一劫。有他在,应该能照顾好自己的肉身吧。
不过,阮清砚听到噩耗后的反应挺出乎意料。
照理说,他背叛出逃,被兴义帮通缉,自己变成植物人,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怎么反而是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呢?
现在自己只是一只猫,阮清砚完全没有必要作伪,他那么悲伤的样子也不像是伪装的。
凌锐和阮清砚的对话也让叶景梵疑惑不解。
阮清砚什么时候救过他?明明是阮清砚背叛出卖自己,怎么到他们嘴里,倒像是自己对不起他?
难道当年的事情别有隐情?叶景梵第一次对此产生了怀疑。
阮清砚突然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凌锐连忙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医院看他!」
「不行!你不能去!」凌锐高大的身躯横在门口,拦着不让阮清砚出门。
「你让开!」
「冷静点,你现在还是兴义帮的通缉犯,贸贸然跑去医院,你觉得他们会让你见他吗?」
阮清砚经凌锐一提醒,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兴义帮肯定严密看护着叶景梵,自己跑过去不但可能看不到他,还会被抓起来。
「那我要怎么办?」阮清砚六神无主,眉心皱成一团。自从听到叶景梵出事,他的头脑就无法正常思考,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见到叶景梵。
凌锐趁机把他拉回来,按回到沙发上:「叶景梵现在昏迷不醒,你又不是大夫,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啊!」
「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什么都不做啊!」
「这样吧,我派内线再去打探一下,看看医院的守卫情况,找个他们换班的空隙,带你偷偷进去看他一眼,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阮清砚想了想,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勉强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那就请表哥多多费心了!」
凌锐看着表弟忧心忡忡的样子,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咱们兄弟俩还这么见外干嘛?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凌锐亲昵的动作让叶景梵心头一刺,蹭地蹦到阮清砚怀里,圆圆的杏眼瞪着凌锐。
阮清砚下意识的抱住他,轻轻抚摸他的脊背。
凌锐又劝解了几句,等阮清砚情绪逐渐恢复正常,方才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