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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煜,你深更半夜的跑出去鬼混就罢了,干嘛还把你哥也拉下水?做事不经大脑,整天莽莽撞撞,三天两头的闯祸!你哥哥总不能一辈子帮你背黑锅擦屁股吧!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啊!”
江慕炎气得狠了,像开机关枪一样对着兰煜一顿臭骂。若是放在平时,兰煜肯定会跟他争吵,但此时他内心也是悔恨自责的,默默的含着眼泪,耷拉着脑袋,任由江慕炎训斥。
等江慕炎发泄完怒火,兰煜才眼泪汪汪的祈求道:“你骂我什么都行,打我一顿也没关系,我只拜托你,赶紧带我哥哥离开这里,最好到国外躲一阵子。”
江慕炎长长叹了一口气,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先避过风头再说吧。
江慕炎看兰煜凄惨的神情,心中不由的一软:“我会带你哥离开,保护好他。不过……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兰煜听江慕炎同意带走兰溪,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他向来在意哥哥远胜于自己,只要哥哥没事,他自己的安危倒在其次。
“我自然会有办法应付,你只管带哥哥离开。嗯,记得找个合理的理由,不要告诉他真相,否则他肯定不愿走。”
江慕炎揣度兰煜在娱乐圈混那么久,还是好端端的,必然有他的生存之道,于是点点头道:“你哥哥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听到江慕炎的保证,兰煜终于放下心来,真心诚意的向他道了谢。
也不知江慕炎找了什么样的借口,反正第二天兰溪就跟着他一起去了遥远的欧洲。
知道哥哥平安无事,兰煜心中稍安,此时却收到了韩涛通过手下发来的邀请。
“明晚八点,威斯汀酒店总统套间,恭候贵兄弟的光临。”
来得还真快!兰煜苦笑一声,深深的叹了口气。
若是可以,他也想一走了之,逃到天涯海角去,然而,他意识到,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且不说韩涛的势力庞大,万一被抓到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是真的成功逃脱,难道一辈子都只能躲躲藏藏的生活吗?
还有他的哥哥兰溪,也要一辈子逃亡在外,回不得故土么?
何况,他们兄弟俩一起消失,韩涛只要用心查一查,就能顺藤摸瓜查到江慕炎,到时候恐怕江家也会被连累。
换了一般人,也许不会那么极端,然而韩涛为人阴险,手段狠毒,但凡得罪过他的人都下场极惨。
兰煜以前得罪过他,惨遭封杀,过了好几年,韩涛身边环肥燕瘦的美人不知换了多少拨,兰煜那点子事被忘得七七八八了,却因为偶然的邂逅再度引起韩涛的兴趣,而且是兄弟俩一起被他盯上,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可是事已如此,再后悔也没用了,事情是他兰煜引起的,就得自己去解决。江慕炎说得对,他不能永远依赖别人,总是让哥哥帮他善后,这一次他必须自己独自面对。
韩涛点名要他们兄弟俩,如果最后只有自己一人赴约,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不知道会怎么样折磨自己。一想到韩涛的变态,兰煜就忍不住发抖。
也许,他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在这个圈子里,有谁能够独善其身,清清白白?他不愿屈从潜规则,可最终还是逃不过同流合污的下场。
兰煜的心里说不出的迷茫和无助,理智告诉他必须这样做,可是情感上却终是不甘心,不情愿……
最绝望的时候,兰煜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思念起叶哲成来。
叶哲成虽然平素很冷淡,可是接吻的时候却很温柔,他的唇是那么柔软,眼神是那么炽热,总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沦……
明天……过了明天,就算不死,他也不再是原来那个干净的兰煜了!沦为玩物的肮脏的他,再也没有资格去肖想叶哲成,再也不配跟他在一起了。
一想到这里,兰煜的心就撕裂般的痛,他捏紧拳头,心里浮现起一个疯狂的念头……
兰煜鼓起勇气,拨通了叶哲成的电话。
这一次叶哲成倒是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兰煜不等他询问,就直接说:“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兰煜的口气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叶哲成微微一怔,倒也没有追问,直接把地址报给了他。
兰煜冲出门去,开着他的二手小丰田,在深夜的霓虹灯下疾驰,不一会儿就到了叶哲成的住处。
叶哲成居住的是市中心的一处高档酒店式公寓,进出大多是外籍人士或者海归精英,兰煜那辆破丰田被保安拦住盘问,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获准入内。
兰煜停好车,一口气跑上楼,敲开了叶哲成的大门。
叶哲成的住处如同他的人一样,没有浮夸的装饰。浅色系的欧式家具,简洁而大方,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踩上去暖融融的。
此时已是深夜十点,叶哲成似乎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垂着,身上只穿了一件深黑色真丝睡袍,领口大敞着,能看到性感的胸肌,结实的大腿在睡袍下若隐若现的。
兰煜的脸微微发烫,下意识的别过眼睛。
叶哲成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淡淡的问道:“想喝点什么?”
“呃……随便。”
叶哲成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倒了小半杯红酒递给兰煜。
“朋友送的加州干红,味道还不错,来,尝尝看?”
兰煜低着头闻了闻,举起杯子一口喝干,咂巴着嘴赞道:“好酒!”
其实他心里乱哄哄的,根本没有品出酒的味道。来之前明明下定了决心,可是见到叶哲成,脑子就成了一团浆糊。
叶哲成失笑:“哪有你这么牛饮的?糟蹋东西!”
叶哲成站起身准备给他加酒,却不料被兰煜从身后紧紧抱住。
“怎么了?”叶哲成转过头来询问。
“叶哲成……”兰煜鼓起勇气,眼睛直视叶哲成,“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叶哲成挑眉,下意识的想说几句戏弄兰煜的话,可是兰煜今天一反常态,不是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他的表情异常认真,眼圈微微发红,清澈明亮的眸子望着自己,眼神带着一点点紧张,又有一点点期待,像害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让人的心柔成一片。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叶哲成竟说不出话来,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兰煜心头一阵狂喜,激动得眼泪都要涌出来。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这么不顾一切的深夜跑到叶哲成家向他表白。如果叶哲成拒绝他,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他知道明天肯定逃不掉被韩涛糟蹋的下场,所以趁着现在,他想把干净的身体给自己喜欢的人。
兰煜忍不住上前抱紧叶哲成,哽咽道:“谢谢,谢谢……”
“谢什么?傻瓜!”叶哲成怜惜的摸了摸他的头。
兰煜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
傻瓜,他可不就是个傻瓜么?杀青酒那一夜,气氛正好,两情相悦,可他却为了在上在下的问题,愚蠢的拒绝了叶哲成,现在想想,可不是傻透了么?真的喜欢一个人,又何必计较在上在下,对象是叶哲成的话,被他上也是愿意的。
兰煜将搂着叶哲成的手收回,移到自己的腰间,干脆利落的抽掉了皮带,迅速的拉下拉链……
“你这是做什么?”叶哲成皱眉。
“叶哲成,我们做吧!”
客厅暖色的琉璃吊灯下,兰煜的lo体笼罩着一层暧昧的朦胧,莹润白皙的肤色恍如一尊精美的玉雕。
兰煜的体型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既有着少年般的青涩,又有着青年的成熟。俊秀的五官,修长的四肢,柔韧的腰身,恰到好处的肌肉,结实的小腹卧着两条性感的人鱼线。
叶哲成并非第一次见他的身体,可不管看多少次,这具身体始终对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他的理智濒于崩溃。
叶哲成眸色加深,喉咙发紧,竭力对抗着本能的冲动,“兰煜,你真的不后悔?”
“后悔?”兰煜笑着摇头,“不,我只后悔没有早点这样做。”
兰煜踮起脚,轻轻吻了吻叶哲成的脸:“叶哲成,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做。”
第85章 盲目之爱'已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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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狼来了一次就够了,老是喊狼来了,就没人理会了。何况,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两起命案,在凶手被抓获之前,大伙儿都没有精力去管别的事情。
孔老夫子原本还很笃定,但被儿子和同僚们反复规劝,也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一点怀疑,叹了口气道:“那……也罢,老夫回去再找找吧。”
冰心吩咐厨房又给他们父子准备了两个饭菜,叫蒹葭送过去。这边大伙儿用完晚餐,也各怀心思,回自己房间休息。
用餐的过程中,顾怀清都在注意观察各个人的表情,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若是凶手真的在这些人当中,那毫无疑问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伪装高手。
顾怀清与段明臣也离开德膳坊,沿着回廊往文茶斋走去。
顾怀清心无旁骛,一心想着案情,可惜,他看不到在他的背后,有一双淫邪的眼睛,贪婪的盯着他的背影……
段明臣见顾怀清一副恹恹的样子,便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也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吧?时辰不早,不如先回房休息,明日再议。”
顾怀清无可无不可,抱着春宫图的画卷,回到自己的房间。
此时已经是戌时过半,可是顾怀清躺在榻上,脑子里还思考着那扑朔迷离的案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错过了……
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他们,一直在误导他们……
******
天边挂着一弯细细的上弦月,犹如仕女新画的蛾眉,湖心岛笼罩在一片朦胧淡漠的月色中。
天一阁旁边的小木屋里,孔寒松服侍年迈的父亲喝完药,看着他沉沉睡去。
突然,一条淡如轻烟的人影在敞开的小轩窗闪过,一个小纸团嗖的飞进来,准确的落在孔寒松的脚边。
孔寒松丝毫不意外,弯腰的捡起纸团,轻手轻脚的走到院中,借着朦胧的月光快速读完纸条,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撕碎纸条,洒入湖中。
不出所料,他果然来了。
这简直是必然的!自己送给他那么一份大人情,他怎能毫无表示?
现在,那些碍眼的家伙都已经消失,他应该明白,只有自己才是最爱他的吧?爱到愿意包庇他,掩护他,为他撒谎。
其实,只要他能答应自己的条件,从此只喜欢自己一人,孔寒松一点不介意帮他帮得更彻底。
爱情令人盲目,也令人疯狂。
孔寒松嘴里哼着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相约的雪香园走去。
雪香园上了锁,但这难不倒常年在湖心岛居住的孔寒松,他找到围墙外面一棵高大的木棉树,三两下爬上树干,然后从树的另一端滑下,正好落在雪香园里。
位于湖心岛一角的水心亭,在迷蒙的月色下犹如云台仙阁,孔寒松顺着熟悉的鹅卵石小径,来到那处约会圣地。
孔寒松站在湖畔,想起即将到来的约会,心情不免激荡,白净的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他微微倾身,半蹲着身体,对着平静的湖面,再次检查自己的仪容。
借着湖水的反射,孔寒松看见身后似乎有一团黑影迅速接近,他心中一喜,正要回头,却有一只强健的胳膊举起一块大石头,狠狠的抡在他的后脑上。
孔寒松只觉眼前一黑,下意识的反手揪住那人的衣角,可是来不及喊叫,头上再次被狠狠砸了两下,他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
顾怀清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闷出一身汗来,感觉口干舌燥,就下床摸到桌边,点亮了油灯,倒了一杯凉茶,一口气灌下去。
因为天气太热,顾怀清也不系衣带,随意的敞开衣襟,露出一大片光洁紧实的胸膛。
桌上放着从李弦处搜到的春宫图,顾怀清一边喝着凉茶,一边展开画轴,盯着画面细看。
不幸被杀的两个学生都是萧珏的情人,而且遇害的地点都是雪香园水心亭附近,若要说巧合,实在也未免太牵强了点,因此,萧珏是一个关键点。
顾怀清怀疑萧珏的另一层原因,却是没有说出口的。事实上,不管是先帝还是萧璟,对安王萧裕从未真正放心过,安王越是低调,安分守己,越是令人怀疑。
身为安王唯一的子嗣,萧珏没有前途之忧,也不需要参加科考,他之所以离开肃州,来到千里之遥的爪机书屋书院读书,其实皇帝是存了以他为质,钳制安王的心思,太后想将侄女许配给萧珏,也有这种考虑。只不过帝王心思如海,旁人岂能揣测,也只有顾怀清这样的天子近臣,才能够了解到其中的弯弯折折。
不过,皇室子弟自幼生长在危险而复杂的环境中,哪个是省油的灯?这萧珏真如他表现的那样是个风流浪荡的纨绔吗?亦或者这风流好色只是他的一层保护皮?
顾怀清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萧珏身上,他与孔寒松缠绵的地点显然也是在雪香园的假山中,天边悬着一轮明月,将两个人火热纠缠的姿态照射得纤毫毕现。这场景,上次偷窥到萧珏与颜俊偷欢的一幕何其相似。
顾怀清深深蹙眉,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对。他闭上眼,努力回忆上次偷窥的景象,颜俊意乱神迷的攀附在萧珏腰间,两人赤膊相对,萧珏身材挺拔颀长,一身雪白的肌肉紧实优美,在月色下恍若玉雕……
等等!
顾怀清猛地睁开眼,再度朝画上看去,只见这幅画里的萧珏虽然也是一样的高大挺拔,但是□□的背部肌肉块块虬结,呈现出深深的古铜色,比上次见到的与颜俊欢好时要壮实得多,也要黑得多。
诚然,被太阳灼晒之后,人的肤色会变深;经过锻炼,肌肉也可以练得壮实。但是萧珏栖身书院,常年以诗书为伴,又是养尊处优的藩王世子,怎会无故曝晒身体?而且,短短一个多月能练出这么虬结的肌肉么?
还有,萧珏的脸一直都是白净如玉的,照理说,□□在外面的脸和手的肤色比衣服遮盖的躯体要更黑,不太可能背上的肤色变黑,而脸色却不发生变化。
“糟了!”顾怀清猛地从凳子上弹起,顾不得系好腰带,衣衫不整的便冲出门去。
“大哥,大哥,快醒醒!”
顾怀清冲到段明臣的房间外面,用力拍打他的房门。
段明臣其实也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在房里调息打坐,听到顾怀清的呼唤,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打开房门,上下打量着衣衫不整的顾怀清,问道:“怀清,发生什么事了?”
“是孔寒松,我担心他会出事,我们快去!”
顾怀清来不及跟段明臣解释,就施展轻功,飞快的朝天一阁奔去。夜色中,他的身影迅疾如电,犹如一道青烟。
段明臣毫不迟疑的跟上,运起轻功紧追在顾怀清的身后。
他们先赶到天一阁旁的孔家,却发现只有孔老夫子睡在床上,孔寒松却不在屋里。
顾怀清脸色一变,转身便往雪香园而去,跃过围墙,直奔水心亭。
晦暗不明的月色下,雪香园寂静无声,只有湖水拍击堤岸的哗哗声。
在水心亭邻水的一侧,远远看到茂密的睡莲丛中,似乎有一团黑色的东西浮浮沉沉。
顾怀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