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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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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文述起身背道:“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致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

    宋问笑道:“不错。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是互有联系。任何看似不起眼,无大用的事物,若是细心去钻研,便会发现并非如此。孔圣的论语,所言所感,不也都是基于一些人之常情吗?孝悌仁善,以己度人。这不是只有君子该做的,这应当是人人都该做到的呀。”

    众学子点头附议。

    宋问面向大家,微笑:“所谓明察秋毫。不正是从微毫之中,从已知之中,去探寻那些未知之里,这才是《大学》的深意呀。此谓知之至也。”

    众学子拍手应和。

    宋问:“张老爷,您觉得呢?”

    张炳成辩不过她,又是哼了一声。

    赵主簿看不下去,觉得这宋问今日是存心找茬来了。根本意不在归还商铺。

    扭头对张炳成道:“若无其他人,老爷,我们还是回去吧。县衙还有一干公务呢。”

    宋问哪能让他走?

    “且慢且慢!”宋问道,“这方酒过三巡,哪有走的道理?”

    李洵起身道:“县令如此关心我等学业,实是惭愧。再敬您一杯。”

    张炳成笑着受了,陪他喝了一杯。

    宋问端起酒道:“不过,说起这城门案,宋问的确要敬殿下一杯。请请请。”

    唐毅不明所以。

    宋问挑挑眉毛,示意他喝。

    唐毅便喝了一杯。

    宋问又给了倒了一杯,唐毅再喝下。

    如此灌了他三杯。

    宋问咂嘴:“好酒!”

    唐毅蹙眉。

    还好酒?

    人要是走了,看谁来讨钱。

    “呀——!”宋问转了个视线,忽然惊呼道:“殿下,我看您,两眼无神,脸色发白,似乎是喝多了,有些神智不清了吧?”

    唐毅:“……”

    宋问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喊道:“殿下,殿下?听得到我在说什么吗?”

    听的特别清楚。

    唐毅背着张炳成翻了个白眼。

    “咦?”宋问关切道,“当真如此不胜酒力?闻乐,还干站着做什么?快扶住你们公子!”

    闻乐:“……”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呐。

    宋问过去拍了拍唐毅的肩膀:“殿下莫非是喝多了想吐?来,我带您下去走两圈,先醒醒酒。”

    唐毅心底是一万个拒绝,揉揉自己的额际,表情很是痛苦的站起来,任人扶着下楼。

    “失陪了,冯文述,你们先招待着,切莫怠慢了老爷。”宋问装模作样的和几位学生交代,然后扭头冲下面喊道:“跑堂,快沏壶茶来!”

    三人一路下了楼梯,来到大堂。

    掌柜的亲自出来招待:“客官这是,喝醉了。”

    宋问道:“是啊,不胜酒力,多喝了两杯。”

    唐毅硬着头皮点头。

    掌柜看了他两眼。

    觉着不像啊。

    喝醉了,怎么脸一点也不见红?

    他赶忙倒了杯茶过去,唐毅两指一挡,推离开去。

    宋问抬手指道:“掌柜的。您这木雕不错啊。栩栩如生,雕工了得。”

    掌柜顺着看去,笑道:“客官好眼力。这是我请江南有名的木雕师傅雕的。摆在店中,添些灵气。”

    “这春风楼就是不同一般。如此有品味!”宋问直接过去,伸手拿了过来,豪气道:“我买了!我出双倍的银子买。结账的时候,记得加进去。”

    掌柜震惊道:“这……本店不卖雕制品。”

    唐毅:“……”

    对此人的无耻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竟然连吃带拿,真是一点也不害臊。

    宋问眼睛一转,又是惊呼道:“哇——!这是核雕吧?简直鬼斧神工!看这凤戏牡丹,刚劲有力,线条分明。堪称人间绝品。”

    掌柜快步过去,想抢过来。

    宋问先他一步拿起,往自己怀里揣,没脸没皮道:“买了!双倍价钱,千万别跟我客气!尽管开价!”

    掌柜捂住眼睛,痛得“哎哟”一声。

    谁与她客气?

    心肝儿都在泣血。

    他的馆藏,又没了一件!

    宋问搜刮够了,没再看见喜欢的。也不给那掌柜劝说的机会。

    将木雕夹在腋下,然后拖住唐毅的手臂,急切道:“殿下,您是不是快不行了?”

    唐毅额头青筋暴起。

    是快忍不住了。

    从配合她开始就是个错啊!

    怎么还不走!

    宋问神色张皇的对那掌柜道:“不行了你看,三殿下脸色如此苍白。我得赶紧送他回府就医,快去结账。哦对,你到楼上去,找一位叫李洵的人。找他即可。”

    掌柜也有点慌了,管不得许多,点头护送他们出去。

    宋问走两步,又一个急回头:“记得,千万不要让张县令结账。他是我的贵客,这于礼不合。就找李洵即可。”

    掌柜道:“明白的明白的。”

    这样一顿胡点,哪敢叫张炳成结账?

    他可不敢开这口。

    唐毅几次想挣脱宋问的桎梏,都被紧紧抱住。

    在她的搀扶下,走上马车。

    闻乐跟着坐上车辕,抓紧缰绳,迅速逃离。

    宋问瘫在一边,几欲笑翻。

    唐毅整整衣袍,甚是嫌弃道:“你就把你的学生们丢在这儿了?”

    宋问道:“怕什么?难道张炳成还能先走,让其他人去通知御史大夫,来春风楼赎儿子吗?”

    除非是活腻了。

    要知道大半的菜可是他点的。

    宋问捂着心口,郑重申明道:“那是他心甘情愿要自己付的,与我无关啊。”

我很有钱() 
宋问一手一个雕制品,左右看了看,难以抉择,便问道:“你选哪个?”

    唐毅别开脸:“你自己留着吧。”

    “见者有份啊。”宋问道,“而且你也劳苦功高嘛。”

    唐毅:“……”

    唐毅怒道:“此事与我无关!你自己留着!”

    “拿去送礼也是很好的。我知道,你们的同僚们嘛,没事就喜欢摆摆宴。生孩子要摆,娶妾要摆,百日宴要摆,什么都要摆。你能不送礼吗?”宋问将两个都塞到旁边的小箱子里,大度道:“我的也送你了!”

    唐毅:“……”

    春风楼二楼。

    掌柜的目送的宋问等人离去,噔噔冲上二楼,立在一旁问道:“请问客官,哪位叫李洵?”

    李洵疑惑转过头。

    掌柜的道:“方才走的那位客官说,麻烦您结账。”

    李洵:“……”

    众学子:“……”

    众学子瞠目结舌的望向他。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李洵淡定的继续吃道:“没带银子。身上分文没有。”

    掌柜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公子……莫不是在玩笑?”

    冯文述心眼灵活,最先反应过来,摊开手道:“我这也是,刚放完堂出来,身上分文没有。”

    孟为埋怨道:“先生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呢?”

    掌柜冷汗涔涔:“殿下似乎不大舒服,他走的急。只说让一位叫李洵的人结账。这……”

    李洵继续淡定道:“既然如此。请人去御史府,找我爹来赎我吧。”

    张炳成一听,脸色瞬间白了。

    御史大夫是谁?掌监察执法。

    李伯昭是谁?出了名的廉洁不阿。

    他不来自己的麻烦,已经是谢天谢天。

    哪还有自己凑上去送死的道理?

    如此奢华无度的一餐,叫御史公子请客,不是正是活腻歪了吗?

    张炳成立马道:“我来付!谁也不用与我客气。哪有让小辈付钱的道理?这顿,算是我请。”

    掌柜道:“可……那位客官交代了,您是他的贵客,决计不能让您付钱的。”

    李洵擦擦嘴站起来:“还是去我家拿的。这点银子……大概是有的。”

    “不不不!”张炳成按住他道,“我请,我请。”

    掌柜又道:“不敢不敢。”

    张炳成怒然拍桌:“管你敢不敢,我说了我请!”

    赵主簿也知事情严重:“大家不必冲动,不要伤了和气。这顿饭……原本就该是老爷请。宋先生为百姓出了良策,老爷爱才惜才,想感谢他,所以才来赴宴。这原本就是老爷的本意嘛。”

    张炳成吐出一口气道:“不错不错。”

    起码名声先给挣住了。

    张炳成朝他套近乎:“贤侄啊……”

    冯文述这猴精一拍脑袋道:“我险些给忘了!院长说今日要亲自给我们授课的。这可跑不得。快快快,都别吃了!还要回一趟书院,赶不及就要宵禁了。”

    梁仲彦收到他眼神示意,拍着手站起来,拍掉旁边孟为的筷子道:“还吃?这时辰已经不早了。还不快走!”

    其余学子纷纷放下碗筷,起身。

    李洵出列,朝他致谢道:“如此多谢张县令款待。”

    其余学子也跟着齐声道:“劳县令破费了。”

    随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一群人携手散席,酒桌顷刻便空。

    张炳成仍旧呆坐在原地,和赵主簿面面相觑。

    款待?

    破费?

    人已离去。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总不会……

    赵主簿终于回过神来,拍桌,心道:“着道了!”

    好他的宋问!

    好大的胆子!

    他是万万没想过这种可能的。

    这长安城里,竟然还有敢这样诓骗他们的人。

    这宋问不过一介商贾之后,初来京城,不敢相信有这样的胆量。

    是以他虽然觉着奇怪,却不曾放在心上。

    赵主簿偏头看了眼张炳成,不知道他回过味来没有。

    也在迟疑要不要告诉他。

    多是他们坑人。怕是第一次,被人坑了。

    还偏偏,说不出别的话来。

    张炳成问:“多少银子?”

    掌柜:“五百二十一两。这零头免了,五百二十两。”

    张炳成:“什么?!”

    不多不多。

    也就他十年的俸禄而已。

    虽然他不是靠俸禄过活的。

    张炳成白眼一翻,几欲晕倒。

    赵主簿在后面也是抽了口气。心道还好没叫御史公知道。

    一顿饭吃它个五百多两,陛下都没有这样的排场。

    外间传出去,他们是有口难言。

    只是……

    张炳成抖着手道:“你哪来那么贵的菜?你春风楼这是什么?欺客吗?你看清楚我是何人!”

    “不敢不敢啊。”掌柜的低下头快速道,“只是,那客官还拿走了我镇风水的两座木雕,他说也算在账上。那雕品,出自名家之手,选材,雕工,那都是上佳。有价无市啊。”

    “宋问……”张炳成咬牙,“好他个宋问!”

    走出春风楼的几位,各个眉飞色舞。

    孟为摸着肚子大笑道:“早知道是那张县令付银子,我就该多点它几道菜!我还能吃!”

    几位学子纷纷附和:“我能再多吃一顿,吃撑了不怕。”

    赵恒:“难怪先生总叫我们快吃快吃,多吃多吃。可我还颇为忐忑。”

    冯文述见好友有些沉默,靠过去问道:“李兄,怎么?”

    “为何先生要得罪张县令呢?”李洵蹙眉,不得其解道:“他似乎并不在意,得罪他的后果。”

    冯文述也是困惑道:“这长安城之中,谁敢得罪国师?有的是叫人死无其所的法子。怎样说张县令也是国师的远亲,几次三番,倒觉得他是故意的。”

    马车内,唐毅也在问宋问这个问题。

    “就是我不得罪他,他也讨厌我。何况我就想知道,他能对我做什么。”宋问笑道,“看他是能给我下咒,还是能让恶鬼附我的身了。”

    唐毅:“要人死,多的是办法。何况你一无官职,二无家室,谁给你的这信心?”

    宋问:“嗯?自然是因为有恃无恐咯。”

    唐毅:“你恃什么?”

    宋问耸肩道:“我是人啊。”

    唐毅翻了个白眼,不欲和她说话。

    宋问哈哈笑道:“我是人,自然是恃才咯。没听说过恃才傲物吗?”

    唐毅道:“恃才傲物的人大都死的早。三国许攸,西汉杨辉,你想做哪个?”

    宋问打开折扇朝他笑道:“我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抱殿下大腿的。你总不能踹开我吧?”

    唐毅哼道:“我为何要让你抱?”

    “我有钱呀!”宋问理所当然道,“我非常有钱!”

    唐毅挑眉。

    宋问嘿嘿笑道:“先前,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之前,我找主簿,以一千两,在未来的商业街上,买了十六间商铺十年的租用期。他还送了我十多个空余的摊铺。等那边建设起来了,我就用五千两一年的价格全数转租出去。转眼间,我就可以赚四千两。明年,我再提个一番价,就能赚到一万两,乃至更多。十年之后,我就有赚了九万四千两!”

    宋问搓着手,越想越高兴,仰头大笑道:“我父亲在江浙做一辈子的生意,恐怕也赚不到我这笔钱!”

    唐毅看着她,又一次生出此人有病的想法,哼了一声道:“转眼你就想赚个一百番?你觉得会有人买吗?你知道什么叫做,痴人说梦吗?”

    这想赚钱的心,也未免太狠了。

    宋问拍手笑道:“哈哈,殿下,您不知道房地产的魅力。只要是有钱赚的,就一定有人租。这行商嘛,历来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唐毅摇摇头道:“别说你父亲。我一辈子,也赚不到,一万两。”

    宋问:“这我是知道的。但我父亲,一万两还是有的。”

    唐毅朝她一瞪。

    宋问赔笑道:“我可以借你嘛,我会赚钱啊。你可以跟着我买买买,我保管你赚钱。”

    唐毅断然拒绝:“不必了。”

    宋问凑过去道:“殿下啊。根据马太效应。有钱的人,会越来越有钱,而穷人,会越来越穷。譬如说殿下您。我先前去您府中看的时候。啧啧啧,那是真穷呀。一点都没有您身份的尊贵感。”

    唐毅怒道:“我不认识什么叫马太的人!我也不认为他说的是对的!我府中是素朴!素朴!”

    “成成成,素朴。所以我现在想劝您奢华起来。”宋问安抚道,“殿下啊殿下。你那么素朴,当真不考虑考虑?我又不收您银子。”

    唐毅被她气乐了。

    前面马车停下,已是到了王府。

    唐毅率先下去,将人甩在身后。

    “殿下~殿下哟~”宋问笑哈哈的追去,“殿下——!”

    唐毅回头,指着她道:“你回去!闻乐,送他回去!”

    宋问扬手:“回见!下次见啊殿下!”

    唐毅脚底下一个趔趄。

    不。

    没有下次了。

文武偏见() 
宋问近日非常无聊。

    张炳成没来找她的麻烦,京城也是什么事也没有。

    宋问和学生们讲了两堂商业街的课之后,原本就没什么计划性的内容,就卡了。

    宋问道:“我如我给你们讲讲经义吧。现在翻出孟子,梁惠王篇。”

    赵恒惊道:“先生,您还会讲经义啊?”

    “呸!我就是经义先生好吧?”宋问怒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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