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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
拿起自己的衣服出了寝宫,在外边的厅内穿上衣服,洗漱完便赶往太元殿。
路上遇见了庄亲王,乍暖还寒,一股凉意席卷而来。
天宇成先是行了君臣之礼,后又刻意的问了问“皇上昨夜,过得,可还好?”
“皇兄这是何意,你明明知道的。”天无痕将眉头皱的紧紧的。
“皇上多心了,微臣只是来请罪的。”
“请罪”?
“臣昨夜醉酒冒犯皇上。”
“情理之中,无妨。”嘴角还有些浮肿,她下意识的摸了摸。
她是天子,天生的王者,怎能任人如此,就算是亲人,那也不行,可她还是一个处在一个满是争斗的宫廷内,她是一个政治家,就算她不满,她也会忍,因为因为这样一点事,失去一个左膀右臂,很不值得。
“那陛下的伤”?他显的很关心,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装的。
“一点小伤不用在意。”
“那臣先去大殿等候。”
那殿还是依旧那样,只是天色未亮,殿内的是烛火,仿佛一夜未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可有要事要奏?”
“陛下,各国使臣下个月到达我国进宫朝见陛下。”礼部的张怀立上前说道。
“南方的六诏吗?”
“这次派的都是各国的皇子,与善战的武将,作为使臣,另外还将进宫珠宝美女作为贡品向我朝示好。”
“唔,来者不善,这是要向朕示威吗,至于那贡品。”天无痕一抹邪笑。
“南方六诏,阳奉阴违,时而与中原交好,又与吐蕃就扯不清。”
梁炀帝暴虐,导致烟尘四起,各路兵马纷纷造反,高。祖原先为太守,梁世袭的国公。高。祖妻窦氏与梁皇室为亲,后因梁帝疑心太重,终起兵造反。一时间烽火不断,中原大乱,如今天下初定不久,南方六诏蠢蠢欲动。
“不知皇上如何应答?”
“设宴,朕素闻六诏都是边疆善战之国,其马上功夫丝毫不比突厥人弱,朕到想见识见识,地点就设在大明宫的武场上。”
“遵旨。”
下朝后天无痕边走边思考“四方诸国,都对中原虎视眈眈,如今朕也放不开,内斗还未曾摆平。”
“圣上,那六诏此时朝见,是为什么。”
“进贡朝见是嘘,打探实情才是真,朕亲政没多久,各国定是联合起来各怀鬼胎,想的是我这个小毛孩好欺负,给朕来个立马威。”
“陛下哪里是小毛孩,他们若是来打探,陛下倒时吓他们一番便好了。”
中宫
“娘娘,您醒了。”
白沐雪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却发现昨夜那人早就不在了“陛下呢?”
“回娘娘,天还没亮就上朝去了,特意吩咐不要打扰到娘娘,陛下更衣也是出来穿的。”
听到这白沐雪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处处冷淡自己,却又如此细微,轻抬头很冷淡的一笑。
“她也是会体贴我么?”没继续深想,从床上爬起梳妆,正好天无痕从朝堂赶回来了。
“陛下。”欲起身。
“免了吧,今后要是不在什么大场合中,行礼就不用了。”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夜我想你也没有睡好吧。”
“陛下也会关心臣妾?”
天无痕轻挑一下眉头。
“你继续梳妆吧,一会儿吃完好后随朕去向母后请安。”
她点头
看着坐在铜镜前在梳妆的人。一头长发捶地,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天无痕坐在一边看着,呆忘了很久,如果又要她说什么的话,她或许还会说:“还是那样好看。”
她的目光,铜镜前的女子怎会察觉不到,狠了狠心问道:“陛下,当真一点都不喜欢么。”
她在喝水,被突然一问,呛到了,场面很是尴尬,但白沐雪仍旧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慈仁宫内景致很独特,别与其他宫,很多珍惜的盆栽,花树。若早晨醒来,在这转一圈,再坏的心情,也该好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
郑太后打了个笑脸,年四十,雍容华贵,丝毫不失那分美。
“雪儿,过来,来母后这。”她作很疼爱她的样子,不像是故意而为。
这后宫里的女子,哪一个喜欢争斗,哪一个又心机不深?
“是”
“母后有了儿媳就不要儿子了?”
“哀家疼了皇帝十几年还不够?”
“今后你要好好善待人家,夫妻和睦。”
“既是母后所嘱,儿臣怎敢。”
谈了些家常,天无痕想到还有事情“儿臣还有政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向母后请安。”
“皇帝政事繁忙就先去吧。”
回到偏殿,成堆的奏折在桌上摆着,让他锁着的眉头,怎样都打不开。
天无痕翻阅奏折,那脸上又添了几分担忧。
“今年的灾荒如此严重?朕即位以来几次翻减税收,江南还是粮食盛产之地,特别是并州,何还会有人饿死?”
在一旁的小元子解释道:“陛下坐镇朝中,可是朝廷外的官员大都中饱私囊,虽减税,但也只是减了州府官员的税。”
“没有那么简单。”天无痕摇摇头。“他如今在并州啊,这些都是弹劾并州牧的折子。”
小元子凑过来小声说道“郡主的父亲么?”
天无痕点了点头。
“先帝很是赏识呢,又得长公主青睐,加封侯爵,还破例封了他们的女儿为郡主,陛下不也是很喜爱郡主么?”
随后他一笑,脸色大变。“既然这样,就让他去做那并州牧,让礼部拟一道旨,他既然那么有才华,并州就让他坐镇,看看会如何。”
整整一上午,连午饭都是匆匆吃了一点,江南的事情处理完了,只是还不是那么如她的意,总觉得事情有蹊跷。
今日太阳刚刚好,又是正午,怎能不晒人。
“出去透透气,不许跟来。”她有时候喜欢独自出去,皇城是开山而建,还留着许多树林,在掖庭,遇到烦心事,她时常都会独自一人去走走。
烈日当头她将外边那明黄色的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树林有几条河流与护城河相连,天气太热,她便蹲在河边洗了洗脸。不如意,索性将鞋子脱了,卷起裤腿,赤脚踏入河水中,一边想着一边走,有时会被石子搁脚,渐渐地心情便好了些。
抬头间隐约看见前面有一群人在争吵,似乎在指责其中的一人。最后还将一大堆衣服扔给了她,但那女子未曾又反抗,看穿着,他们都是同等的宫女,天无痕有不解。
“喂。”
女子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看,其他人将一大堆的衣服扔给她后早就走了。
“你就这样任人欺凌?”说话的人明显有些看不下去了。
“都是可怜人,可怜人又何必为难可怜人呢。”
“是他们在为难你啊?”
“一样的,替人办事,受人差遣,看似风光,谁又知道背后呢。”
她的话很讽刺,对于天无痕来说,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吗,她又觉得眼前这个宫女很有意思,普通人哪里懂得如此多。
“你叫什么?”
“公子有何事?”
“公子?小时候到是有人这样叫过我。”
“能出入掖庭不是哪家的公子就是太监了,难不成你?”
“姑娘你误会了。”天无痕一想到别人说她是太监,急忙摆手。
“我是这宫里的侍卫,你脸上哪个墨水是怎么回事。”
说完天无痕走过去,就想要帮她洗干净。
“大人住手,切莫脏了公子的手,奴婢只是个下人,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其实她并没有做错事,只是生的冒美,惹的掌事嫉妒,总爱找她麻烦。
“你还未曾告诉我你叫什么。”
“孙玲怜。”
“玲怜。”
“好名字,朕真是好名字,我记住了。”
她不曾这样笑得开心过,今日却再三的笑了。
“公子脸上?”女子细微的发现她脸上的伤。
天无痕摸了摸白皙的脸上那微红的伤,连母后都不曾发现“我说被一个酒疯子打了你信吗。”
女子莞尔一笑“就傻傻的被酒疯子打么,不会躲开?”
第一次被人说傻,她不觉得生气,反而有趣“我能说是我太笨么?”
“伤在脸上,还是找大夫涂些药便好了,大人如此年轻英俊,坏了面貌可不好。”
天无痕点了点头,闲聊了许久,天无痕发现那女子十分有才华。不像是百姓家里的女子,倒像是世家闺阁女子,谈吐不凡,那女子引起了她的兴趣,竟然能和同一人聊了一下午。
天无痕了解到,那女子是书香门第,因家道中落才被送进宫。
“以后朕真要是有烦心事,还来找你。”
“大人还是别来了,这掖庭的后院都是卑贱人所在的地方,大人若是常来,被知晓了,可是要挨板子的。”
她到是很懂人情,掖庭是宫女,多为女子在的地方,刚刚谈话中,天无痕说她是前庭皇帝身边的侍卫,所以是不能到掖庭去的。
天无痕笑了笑,没有在意她的那些话,要说这宫里,谁敢打她的板子,怕是那人还未出生。
女子走后,她反复念了她的名字,觉得今日之行,实在有趣,只是她还有遗憾,未曾见到她的面貌
第9章 旁人()
她回到宫里,居元都要睡着了,靠在殿内的柱子上。
“主子,您上哪里去了,这么久可让奴才好等,衣服?”
她瞧了瞧自己,先前脱了外衣,鞋也扔在河边,她是赤脚过来的难怪先前有些宫人看着自己都避而远之。
“陛下究竟去哪里了?”居元焦急道。
“朕去掖庭走了一圈,怎么,朕去哪里还要汇报你么。”她脸一沉,吓得居元连忙跪下。
只见白沐雪从身后走过来,明显刚刚的话是被听见了,这让天无痕有些不自在。
小元子低声说道:“刚刚娘娘来找过陛下了,知道陛下吃不下饭,娘娘就亲自熬了一些汤。”
“臣妾参见陛下。”
她打了个免的手势,赤脚回了殿内,准备去换衣服。
她跟着她,在肃朝,换衣服这种事,都是由妻子替丈夫做的吧。
天无痕拿起衣架上的衣,却无意的碰到了她的手,心生波澜。
很反感道“你要做什么。”
“替陛下更衣。”
她很懊恼,但也抽回了手“不用了,你去外边等吧。”
她不肯走,天无痕很无奈,于是就让白沐雪替她穿衣服,指尖划过她脖颈的时候,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她下意识的抓住了她那小手,懊恼道:“你出去吧。”
抓得有些用力,全然不顾她的疼。
她行了礼,退下了,天无痕看着她离开,很不是滋味,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面对她时完全不能自控。
换好衣服,桌上摆了一堆吃食,她淡道:“要不拿去御膳房热一下再”
“不用了,这么热的天,就这样吧。”
一边吃着东西,喝着汤,一边想着刚刚河边那女子。
“皇上?”
“嗯?”回过神。
“不知如何?”
她只是又回答了嗯。
白沐雪看到了她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悲凉。
天无痕顿了顿,又说道:“比御膳房那厨子做得好多了。”
“天为谁春,殊不知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的陛下。”她到是对于皇帝的冷淡不觉得什么,步步紧逼,可是她不知道,欲望这个东西,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送上门来的却不会在意。
天无痕停下来,然后轻轻一笑,不敢再看她“朕想起来还有事要处理,晚上再来看你,就先走了。”
离开这尴尬的气氛,顿时云散月开来,想了一会儿转头道:“去帮朕打听一个叫孙玲怜的宫女。”
“陛下打探宫女做什么?”
“让你去你便去?”
“唯”居元懊恼道,打探人这个东西天无痕是有专门的人的,自己一是内室监的太监,皇帝让自己去打探一个宫女,这于理不合吧。
几日后
“主子,奴才打听了,女子今年十八,比皇上大一岁,在浣衣坊,是个洗衣服的婢女”
“没了?”
“还有,平常出入与西庭,常年在西庭湖河洗衣服,好像因为长得好看,被掌事姑姑嫉妒,不受人待见,一直受人欺负。”
“家室呢?”
“这个内廷无记载,好像是个落寞家族的千金,详细的没有。”
“这应该就是了”天无痕见她谈吐也不像普通人家,知书达理。
“皇上对她?”居元会心一笑。
“留住你心里那点心思。”
“奴才不敢擅自揣测圣意。”
将琐事处理完之后,让小元子带来几件平常的素衣,换上便独自一人走了。
穿过许多大殿来到偏僻的西庭,她对于西庭是不常去的,应该说不会去,那是下等人待的地方。
离河边还有一小段距离,西庭山林河湖盛,而东庭只有人多,如今春季,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远处传来歌声一曲汉宫秋月饶人心肠,女子音色极好,只听声道:
诉衷情汉宫秋,宫汉章
花垂秋断自难安。
叹去时香残。
金风玉叶坠,乱乱乱、扰人寰。
清冷月,似姣容,照尘凡。
几丝伤意,岂止今夕,九月十三。
这一曲十分哀怨,本就是汉曲里写宫肠的幽怨之曲,加上女子的音色,天无痕似乎很享受,莺歌燕舞,她从来不少听,但从来不会仔细看仔细听,因为于她来说,她实在无心于这个。
顺着歌声寻去,庭院附近有一个开阔光照较好的地方,地上放着许多比人还高的木架,那是宫人用来晒衣服的。
歌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天无痕很好奇。
“一样的宫服,他们会不会认识。”她原本是来寻人,只是被这歌声吸引了去。
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女子的肩膀,这西庭人十分少,将女子吓了一跳,“谁”?女子回头,有些慌张的神情,但见到天无痕后,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
“真好看。”心想虽不及皇后之美,但亦不平凡,如果说皇后是不加修饰的质朴之美,那么眼前的女子只要稍加修饰便犹如天凤。还有一点就是这女子的脸庞似曾相识好像他记忆中在哪里看过一样。
“是你?”女子将手放置胸口,舒了口气。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女子笑了笑“不怪你不记得,那日被姑姑责罚,脸上涂了墨。”
“原来是你啊。”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要寻的人是她,原来她竟是这般好看。
“那日你被遮容颜,我便一直好奇,有如此身段的人面貌又会如何,如今一看,就是比皇后也不差啊。”天无痕素来不会赞美女子,唯一会说的就是,好看二字,她实在想不出,因皇后被誉为肃朝第一美人,于是就拿皇后做比较。
“大人说笑了,皇后娘娘是那天上的凤凰,我这样卑贱的人如何能比,又如何能与天子同堂。”
没有想到她的心思如此这般,这一扯还扯到天子身上去了,因天无痕告知过她,他是帝君身旁的侍卫,所以是用意而为么?天无痕没有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