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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不到十秒,她只有十秒的时间躲开摄像头,才能达到的百米外的玻璃馆实验室,而现场没有死角,这里是一马平川,毫无遮掩。这附近严密的监控地却没有警卫葛兰直觉不对劲,务必要看清楚那车里装了什么。
葛兰暗自咬牙,用手上的银质戒指敲击在地面,发出声响的同时闪身躲开了摄像头的第一次扫视,汽车已经越来越近,声响也在逐步加大,这类摄像头会通过动态物体发出的声响和侧影寻找方位,骚乱它们只有这个一方法,葛兰顺着装载车的平行方向移动,车子在那不让外人进入的重大实验楼后方停了下来。
一个身穿白色制服,肩上贴着银灰色肩章的肥胖男人跳下了车,男人的皮肤近乎白至病态,动作并不矫健,跳车的时候,迟疑了几秒。迎接他的人是正是方才阻拦她前进,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男人拿了记录本模样的东西递给对方,对方笑嘻嘻的说了什么,却只得到一声呵斥。黑衣男人看上去很是凶狠,他只能在上面快速的签了字,并警惕的看了眼四周。
藏身在白色墙壁与玻璃们相见处的葛兰飞快的隐蔽了自己的位置,但一抬头却有发现,左上方有一个黑色摄像头一样的东西,随着她的身影移动。
葛兰暗骂了一句:“该死。”
正想退开一步,躲开移动摄像头的追踪。却听见有人在远处喊了一声奇怪的土著语,葛兰回过头看去,伍德站在百米开外,正疾步朝自己走来。
葛兰收回鬼祟的脚步,站定在原地。白色建筑物后的两人也听见了响动,听声响,有人重重的将后车门再次关闭了。葛兰想要回头看,但伍德先生冷着一张脸已经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葛兰小姐,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伍德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语气冷漠,甚至是厌恶。
葛兰摊手,做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样。“是吗?这里可没有贴上字条说我不能进入。”
伍德先生没有同她回嘴,只说:“先生在寻你。”
葛兰心知,自己要继续待在这里是可能性是零,撇嘴跟上伍德,穿过草坪再次回到了会议室。
范西和林恩已经等在门口,伍德上前一步附耳告诉了林恩方才的事情。
林恩一面听他汇报,一面拿眼睛打量葛兰,神色却没有太多的变化,依然温和的扯着嘴角。末了,大方为葛兰解释,“草坪上那栋楼是为DT合成细胞做重大实验所设立的,我也不被允许进入。”
范西听得林恩的解释,眉毛微挑,也看向葛兰。
葛兰没有给予范西任何眼神的上的回应,只淡淡道:“哦,是吗?”
“当然。我可不会撒谎。如果范先生有兴趣,我可以让大卫带你们进去。”
能随意进去的地方好像瞬间失去它神秘的面纱,范西当然不可能以为林恩是真心在邀请他,他们无法在被动的情况下得到任何林恩不想让人知道有价值信息的。范西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既然范先生没有兴趣,那我们今日便先到这里。”林恩对下来的行程还有其他安排,“今日大卫他们有新元素的发现,会试用到实验体上,不出意外的话,过两日我们能得到一些成果。”
“但听杜邦先生的安排。”范西也有意了解DT合成细胞的研究过程,自然接受。
也就是说,他们还需要在奥兰多待上两日。这个消息,对葛兰来说没有特别的好坏之分。
第69章 潜伏进入()
“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
伍德听从林恩的吩咐安顿了范西之后便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范西与葛兰两人。
葛兰整个人靠在落地玻璃的门窗上,出神地盯着外间被风吹动的花草。葛兰的心不在焉令范西皱起了眉头,他猛地咳嗽一声,也没有得到葛兰的回应,她仅仅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依旧是沉默半晌,过后才轻声询问他:“我在思考,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不是疑问句,更像是她已经做好了决定,不会回答范西的任何问题。
范西没想到葛兰临时变卦,一口气堵在喉咙没出得来,气急败坏地瞪她。
“别这么看我,我不会告诉你的。”葛兰说着,停顿了一下,抬手将窗帘拉上了,人依旧没有离开原位,“除非你告诉我一个不得不帮助你的理由。”
范西知道他再也不能用之前那一套说辞来应付葛兰了。
他动了动嘴皮,脸上的表情很是苦恼,“Ben打听到在半个月之前,依奥拿湖内也发现了一具尸体。”
“你怀疑是杜邦集团?”葛兰半眯起眼睛,这也正是她所怀疑的地方。今天在研究所突然出现那辆装载车时,伍德口中大喊的那一声“vigilancia”,如果没猜错的话,是葡萄牙语里警惕的意思,但她一开始并没有听清楚,因为伍德先生在讲这句话时带着浓重的口音,这是墨西哥本地的土著人才会说的纳瓦特尔语的发音。
显然,伍德知道那个开车的司机是什么人,而那人虽然没有穿显示身份的制服,但白色衬衣上的银灰色肩章却出奇地让人意外。那是墨西哥边境监狱里的狱警才会有的标识。那个肥胖的男人皮肤白皙,显然很少有机会晒太阳,他会嬉笑着打趣黑衣人,没有得到回应依然吊儿郎当,不觉得尴尬。签字的手上露出了细微的伤痕和被烟蒂烫过的痕迹,还有老茧。当然最关键的仍然是徽章。
这不得不让葛兰联想到在湖中被打捞的尸体。
她可以确定,那尸体是墨西哥监狱的死囚犯。
“不,我并没有确凿的证明怀疑。只是直觉认为杜邦先生口中所说的副作用并不简单。”
“或许你是对的。”葛兰认同地点头。
范西双眼放光,“你一定发现了什么。”
“是。湖中的浮尸,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墨西哥人。”在没有见到研究所的那一幕时,她是不会如此大胆猜测的。
“偷渡者?”
“或许,但也有可能是囚犯。”
“杜邦集团在用死囚做试验!”范西的音量拔高了N个分贝,他惊觉自己发现了真相,情绪有些激动,“林恩在骗我们,他们的研究已经进入到临床试验阶段了,但他说没有。”
是吗?葛兰却仍是摇头,她并不能确定范西发现的真相是否就是真相。
以她对林恩的了解,不太可能让外人如此迅速就抓到把柄,他一定还有什么秘密隐藏着。撒旦……莫雷长官,这些人跟他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
葛兰决定不再思考下去,想起莫雷长官,让她头痛欲裂,M军团的再次失去联络让她意识到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或许,她在无形中,做错了什么事情。
葛兰不由得眉头深锁,一抹愁云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Ben带回来的消息印证了范西的怀疑。在整个奥兰多市,因为听说湖中发现有携带能合成DT细胞基因的生物,许多闻风而来的财团组成了自己的研究小组,向政府购买依奥拿湖的打捞权,大量地打捞湖中的生物,使得整个湖生态平衡缺失,污染严重。
死一两个人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新闻,更何况这些人是无法查询身份背景的偷渡者又或者死囚呢?
“阳城的苏氏集团也想分一杯羹?原来如此。”
Ben点头,“所以,杜邦集团真的在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这是他最后的总结陈词。
“葛兰,你怎么想?”范西听了Ben最后的认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葛兰,他知道她并不想插手,“如果我请求,你愿意帮助我们吗?我一定要得到DT合成细胞的研究结果。”
“我帮不了你。”葛兰说的不是赌气的话,她知道自己确实无能为力。她在单打独斗,整个M军团已经失去了音讯,她就像是个被遗弃的婴孩,自己也漫无目的。她接着说:“我想,你应该去找林恩,他会很乐意帮助你的。无论你是要救人也好,还是要抢夺杜邦集团的研究成果也罢。我相信,只要有利可图,林恩不会置身事外。”
尽管葛兰说着自己无能为力,但她打定了主意,天黑以后再次返回研究基地,林恩藏着什么秘密,她想要知道。
一进入午夜,研究基地万籁俱寂,葛兰放缓步子,在这昼警暮巡之地,她单人作战唯有小心翼翼。
机械蜂鸟的闯入并不是异常顺利。利用蜂鸟第一视角传递回来的画面异常惊险,差一点儿就要撞上迎面走来的巡逻士兵。杜邦集团布下了天罗地网,从大闸门到实验室不到五百米的距离,便有四列来回密集巡逻的守卫,进入会议室阶段人手相对少了一些,白天被阻止进入的封闭实验大楼附近却半个人影也没有。
葛兰暗自咬牙,不太确定是否有难以预测的埋伏,但眼下的情况,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正面引起冲突只会让她被机枪扫射成马蜂窝,此处是她唯一的突破口。
疾步穿过草坪,葛兰停在了实验室外的百米处。半蹲而下,草坪上忽然明灯大起,唯恐暴露,葛兰俯身趴下,躲开射来的灯光,藏身在墙根。
有几个人影从远处走来,直奔离她百米远的封闭大楼。葛兰没想到林恩去而复返,借着远处的光她将来人收进眼底,林恩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大卫还有其他人,大卫在同他说什么,林恩神情很是难看。
一行人匆匆而过,停在大楼门前,大卫扫描瞳孔指令,大门咔嚓一声打开。
葛兰趁机躲开因为发出声响有短暂空挡的摄像头,连滚带爬地来到大楼墙沿,她的不远处就是白日里那辆装载车,葛兰背靠着墙壁,召回蜂鸟,沿着地面查探了大楼四周的警戒状态,有窸窣的声音响起,越来越靠近,葛兰压低视线,看到一双黑色军靴,离她不足十米,葛兰只得借助装载车做掩护,一连滚到轮子底下。
又是几道零乱的脚步匆匆而过,葛兰不敢动弹,只能透过车底的缝隙看见几个穿着作战服的男人围在一起抽烟,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葡萄牙语。葛兰在思考是否要正面对上,这几个人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约莫等了几分钟,车身忽地轻颤了一下,葛兰蹙眉抬头,装载车发出了轰隆的声响,肥胖的司机从几个人里走到车边,爬上了车,葛兰不敢贸然移动位置,抬手已经在摸枪,车子一旦离开,她就暴露了,只能正面迎战,幸而那几个人扔掉了烟屁股朝着肥仔挥手,转身离开了。
车子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肥猪打了几次火没点燃,葛兰感受到车身再次晃动了几下,这明显不是一个人的重量,葛兰探出脑袋,却瞥见有人先一步动手了,一直暗藏在车里的人拿枪抵住了司机的脑门儿,没有消声器。
那人显然早就注意到了葛兰,但她没露面,只是抵着司机的脑门儿命令他下车。司机举起双手不敢声张跳下了车,那人才探出半个脑袋勾起唇角叫藏在车底的葛兰:“你出来。”
葛兰听出来人的声音了。
罗拉,有着乌克兰美女典型的姣好身材。葛兰没想到上次在巴黎一别后,能再次见到罗拉。她以为,两人再也没有机会相遇的。
葛兰没有在这种时候询问罗拉的来意,她从车底爬出来,那司机也不是省油的灯,见罗拉分神正要张口喊话,被葛兰一脚踢中要害,司机疼得弯了腰嘴里还没发出惨叫声,葛兰又用枪托一把砸在他后颈,使他晕了过去。
罗拉见她如此暴力,瞪了瞪眼:“我还留着他带我去秘密基地呢!”
“什么秘密基地?”罗拉显然知道的比她多。
“这辆车,每隔半个月会来一次,送人来。”
“人?”
“是,囚犯,流浪汉,偷渡者。”罗拉冷着脸,神色不明地抬头看见那栋灯火通明的大楼,深恶痛绝,“这栋楼,比地狱还可怕。”
葛兰不由自主地缩了脖子,“他们在用人体做试验?”
“或许吧,也可能比这更可怕。”
“你知道?”葛兰不太在意地问,她已经在给枪上膛,既然已经到了接近真相的角落,她自然不会就此作罢。她抬脚就要往前走,但被罗拉一把拦住,压低两人的身子。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
“那你又为什么管?”
罗拉动了动嘴唇,没有解释。她想起十天前,在巴黎的93区,她藏了许多年,最终还是被莫雷找到了。仆人通知她,有客人在等,她很是奇怪,何时起,她也有客人了?她进了房门才发现,莫雷穿了一身笔挺的戎装,翘着腿打量她的一小片天地,发出啧啧声。
“回到奥兰多,我要救一个人。”这是莫雷答应放过她的筹码。
但罗拉怎么肯轻易同意,她再也不想回到这个鬼地方了。两年前,莫雷派她执行死亡任务,目的是要她死,因为她在无意中发现了某些藏在奥兰多研究所里的秘密。在执行任务期间,M军团出卖了她的位置,他们把她抓了起来,关在一间封闭的小房子里,给她打针,她昏迷了几天几夜,醒来后,忘记了许多事情。那段日子里做了什么事情,她也不太记得了,只觉得双手沾满了血,她成了不折不扣的杀人魔。
好不容易她才逃出去,怎么可能再次回到这里!
可是她没有选择,莫雷一招手,拜伦便冷着脸将她多年不曾见面的家人,一个不留地押了过来,跪在她面前。她对他们没什么感情,但也无法忍受自己的父母在面前被爆头,迸出脑浆和鲜血。
她不会告诉葛兰这些。
在这里见到葛兰时,她很意外,甚至以为:“你被他们放弃了?”
葛兰偏头看她,不知道罗拉为何有此一问。
罗拉却凄凉地苦笑,她太了解莫雷的行事风格了,要你死,也不会告诉你马上就要死了。只是当你意识到自己被放弃的时候,很可能已经走上了黄泉路。
“你不要往前走了。这里虽然没有警戒,但有天罗地网。”罗拉将她再次拉回,扬手扒掉那司机脑袋上的帽子,朝实验大楼的门前一扔,一张如同电网的东西在半空中便将帽子割成了碎片。
葛兰倒抽一口气,她今日差点儿就闯上去了。
“这就是他们肆无忌惮的原因,据我所知,没有人能从这个安全门硬闯过去。”
葛兰沉默着,回头看罗拉,“就没有突破口吗?”
罗拉只摇头,“有,但今天肯定不行了。”她抬头指了指高处的三楼。两人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逗留了,要么赶紧离开,要么硬闯进去。这栋大楼的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已经有影影绰绰的影子绕过玻璃门往下来。
葛兰一把捏起那胖司机的鼻子,胖司机骤然醒来,面临的依然是地狱。
枪口对着他满脸的横肉,“带我们出去,不然弄死你。”
司机只能选择爬上车,她和罗拉藏在车厢里,枪口抵在司机后背上。罗拉说得没有错,这后车厢里有人的味道,不管是恶臭味还是尸体腐烂的味道,混杂在其中,异常刺鼻。
警卫在门口排查。车子晃荡一声遽然停下的瞬间,葛兰和罗拉对视一眼,两人心知肚明。
胖司机哆嗦着跳下车,先送烟给守卫但被拒绝了。他很清楚,一旦被发现有人藏在他的车内,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不得不跳下车,亲自来开车厢让人检查。
打开车门,并没有看见两人的身影,胖司机松了口气,正要关门,眼角才瞥见车厢门口的顶上两个角落的衣角,胖司机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