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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送机吗?”
钟世泽摇头,“这些年我对于她来说该算是心头的一根深刺的,她想轻松的离开,不让我送机。”其实钟世泽是能理解江珊的心情的,说是放下了,可是又哪能那么容易,不过这样也好。
“她刚才和我说她曾薄待于你,还问我恨不恨她,你呢,恨过她吗?”
钟世泽没有正面回答苏未这个问题,“是她收养了我。”
苏未转头看着钟世泽笑了,“我也是这样答她的。”
钟世泽把苏未送到楼下,车都没下就调头走了,苏未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忙。
苏未到家时,午饭应该是刚刚做好,乔汐身上还系着她平时的碎花围裙,苏未挑眉,很是好奇,做饭的居然会是乔汐。
“回来的正好,正要开饭,快点去洗手,今天乔总监给我们下厨可遇不可求,咱得惜福。”咏儿看到苏未进来,转头又看向刚刚端了汤出来的乔汐轻笑道。
对于咏儿的话,苏未深表认同,以前不知道,反正自从重遇以来,苏未是没怎么见过乔汐下厨的,她以前就因为讨厌油烟味而不喜欢厨房,为此乔阿姨还常说她将来铁定嫁不出去的话。
“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你动手的结果铁定是虐待味觉和肠胃我才懒得动呢,我倒没事,可还有三个小东西呢。我也就稀罕了,你打小明明就一副聪明相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都难不到你怎么就能偏偏栽到厨房里呢。”乔汐看着咏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咏儿却大言不惭的轻松的回道,“人是不能太完美的,不然老天爷都会嫉妒的,我这样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瑕疵就刚刚好,几乎零距离趋近完美。”
午餐轻松而过,呦呦午睡了,天天领着小宝儿上楼去玩了,咏儿切了水果出来,这里她唯二她在厨房里能干的漂亮的事情了。
乔汐一阵的搜索,电视里开始放着一部老电影,她们仨以前一块看过多次的,星愿,前几天其实刚刚看过一次。以前喜欢的电影音乐很多现在回过头来再看只会觉得幼稚,可是这个却是唯数不多的多年后再看依然能感动如初的,不,也不算是如初,比之前更多丝繁复沉重。
苏未拿叉子选了块火龙果送进嘴里,咽下去后舌尖留了丝清甜,淡淡的。
“我刚刚去见了江珊,就是我哥的养母。”
乔汐和庄咏儿没有问什么,一人抱着一了抱枕蜷在沙发上,盯着电视都没有出声,安静的等着苏未说下去。
“她带我去了去了我爸现在的居所。”出口之后苏未松了口气,这个字从嘴里吐出来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她说哪个地方存在了二十多年,哪里是个处处有我妈妈影子的地方,她和我说她当年第一次踏进哪个地方后的绝望的心境,还有知道我哥原来是我爸亲生儿子后的疯狂尖刻,可是那些却还是没有让她想要结束她那样屈就的生活。”
苏未叹了口气,“她还问我恨她吗?她说如果不是她我的父母还有我们兄妹本该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是我看着她哪个恨字始终说不出口,不管怎样是她收养了我哥的,而且我觉得她可怜极了,大好的一辈子就这样浪费在一个从不会为她回头侧目的人身上,到现在人生走了大半才打算回头,执拗的可怕。”
“所以呢?”咏儿转头看着望着天花板出神的苏未。
“所以?”苏未疑问的看了咏儿一眼,然后释然一笑,“没有所以了。”
“所以她执拗的可怕你呢,你就不执拗了,我听陆少谦说叶旭尧这两天日子过的可并不舒坦。”咏儿选了块猕猴桃,视线重新回到了电视上,绿色的果肉刚一放进嘴里酸的她瞬音皱起了眉头。
“随他去吧,现在这个不是最重要的。”
听苏未这么说,乔汐和咏儿都没有再说什么。
晚饭后,咏儿和小宝儿被陆少谦接走了,呦呦被哄睡着,天天也上楼睡觉了,今天已经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开始又是忙碌重复的生活。
苏未交待了一下乔汐,自己换了衣服出了门,上了出租车直接报了医院的名字。
苏未一路没有迟疑的来到了钟怀瑾在医院所住的楼层,出了电梯苏未犹疑了一下还是迈开了步子。
钟怀瑾住在icu,苏未来到所在的地方,隔着玻璃向里望去,只看到一大片的机器和各种管子,还有隐隐的机器‘嘀嘀’声,几乎将床上躺着的人淹没,几天前还站在自己面且有些无措的人现在却这样无声的躺在这里,苏未只觉得一股酸意快速涌上鼻头。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钟世泽伸手揽在了她的肩上苏未才回神,转头看他依然还是
依然还是白天西装革履的模样。
“爸不愿家里人陪他呆在这个地方,所以家里人都被我劝回去了。”
“你不用太担心,爸的情况不算很糟糕,这两天他醒过来就可以从这里出来了,过一段时间
身体指标正常了做了手术就没事了。”钟世泽伸手搭在苏未的肩膀上,微微施了力气,“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苏未没有答话,轻轻点头。
“要不要进去看看?”钟世泽转头看着苏未,“我陪你进去看看,医生说这两天他就会醒过来,如果知道你来了,说不定他一高兴马上就醒了。”
钟世泽找了医生问了情况,然后值班护士领他们换了衣服后就把他们两个带进了病房。
第99章 释怀()
苏未放轻步子走过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床上躺着的钟怀瑾;比上次看到他老了许多的样子;头发也染上了霜色;苏未看着心头酸涩难掩。
“爸,苏未来了;妹妹来看你了。”钟世泽在坐在床的另了边;伸手把被子向上拉高了一点。
“是啊;我来看你了。”苏未笑了一下;有晶莹从眼睛里坠落;声音也染上了涩意。
“外公从小教我要坚强;可是知道我一点都不坚强的,可是却又不得不坚强,我也想有了事情回家可以找爸爸撒个娇然后一切的难题就会有人帮我解决掉;可是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解决,所以你赶快醒来不要有事好不好,我和哥哥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不想你再有事。”
“其实我不恨你的,我就是怨你;怨你为什么不早些年出现,你知道吗?妈妈她心心念念的等了你一辈子;她和我说她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遇到你;然后生了我和哥哥;你为什么不早一些出现;她有多想你你知道吗?”
“你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躺到了这里,是被那天的话气到了吗?可是如果我说我是故意的你会不会生我的气。”苏未笑了一下,
“你为什么会突然躺在这里,还变成了这个样子,是那天听了我的话被气到的吗?”
“叶旭尧说,我是顾意的,他说我是故意怄气想被人来哄的幼稚孩子,我这几天想了好多次,他好像真的没说错。”苏未笑了一下,闭了下眼睛,试图掩起眼眸中的泪意。
“你不是说要弥补吗,那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你这样躺着我害怕。”
苏未语无伦次喃喃低诉,过往还有现在,边上的钟世泽就静静的坐着并不打扰她。
直到觉得有人轻轻触碰她的头顶,力道轻到几乎感觉不到,苏未才转了视线,同时一边的钟世泽起身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苏未抬起头,就看到钟怀瑾眼睛微睁唇角微微向上勾起,声音吃力又低微,一句简短的话分了几次才说完,“我没事,不要担心,你妈妈刚刚把你送到我身边,我也舍不得有事。”
苏未本来压下去的泪意再次汹涌而来,怎么也压不住,看着和病床上躺着的人握在一起的手一时竟不能成言,只是用力的笑着点头。
医生过来,看着病床上的钟怀瑾眼里声音里满是笑意,“我算着你也该醒了,没你这么偷懒的人,把孩子一个个折腾的可够呛的。”
苏未见医生过来,起身站在了一边。
“秦叔。”钟世泽喊了人便站在苏未的身边。
一些简单的检查,为首的也是钟世泽刚刚喊秦叔的人又笑道,“这道坎是迈过去了,从明天开始好好养几天,做了手术就彻底没事儿了,你这醒了,我这未来侄女婿也能睡个好觉了,世泽这几天跟着熬的,我看了都心疼,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么个糟践法儿。”
钟怀瑾昏迷几天刚刚醒来没有太多的力气说多余的话,对于秦书远的话只是轻轻的勾下唇角报以微笑。
秦书远转过身看到并排站在一块的钟世泽和苏未,不觉就想到了记忆深处那个淡雅悠然的女子,一时心里无不感慨,只是面上不显依然带着笑意声音轻松,“孩子,别哭了,我跟你保证,你爸已经没事了,这里的东西只是看着吓人,今天已经晚了,明天我就让人把他挪出去。”秦书远说着伸手拍了拍苏未的肩膀转头又对床上躺着的钟怀瑾,声里的有着不赞同,“瞧你把孩子吓的,这么漂亮的女儿,老钟啊,你好福气。”
在秦书远又转回过身的时候钟世泽给苏未介绍道,“这是秦叔,是令仪的四叔,也是爸的同学。”
苏未整理好情绪,站直身体,笑容温婉态度恭谨,“秦叔,让您见笑了。”
秦书远再次拍了拍苏未的肩膀,“再少待一会儿就回去吧,刚醒过来你爸也需要休息,只是我要是让你现在回去,他铁定是要跟我翻脸的。”
秦书远离开后,病房里又静了下来,机器的嘀嘀声这会儿格外的明显,苏未又坐到了刚才的凳子上,钟怀瑾朝她伸出手,苏未没有迟疑的握了上去,一时都没有人说话,钟怀瑾看着身边坐着的女儿默默的红了眼眶。
“我明天再过来。”苏未记着医生的话并没有再待多久,走之前看着躺在床上的钟怀瑾,苏未是想喊他的,可是哪个称呼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钟怀瑾看着苏未眼神里透着浓浓的不舍,苏未和一边的钟世泽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本来已经走了两步了,之后又回头,把刚刚和她握在一起的那只手放进被子里,对着钟怀瑾轻声道,“我明天再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带呦呦一块来。”看着他笑着点头,苏未才再次转身离开。
换下了防护服,苏未看着钟世泽虽是一脸轻松的笑意眼里却还是有掩不住的疲态,“你这些天一直留在医院?住哪里?”
钟世泽指了一下icu对面的一个房门,“哪里,秦叔安排的,亏不了我,你放心,已经不早了,快回去吧,我送你去停车场。”
苏未上车离开前,钟世泽叫住了她,苏未回头,钟世泽上前把她拥到身前,抱了她一下摸摸她的头,“爸会没事的,别担心。”
苏未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接着以听到钟世泽的声音,“以后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有我,还有爸,我们会有一个家的。”
苏未点头,声音里有着浓重的鼻音,“好。”
假期后的第一天,刚上班苏未就接到了台里的通知,新的节目已经批了下来,年初的档,时间不紧,可以慢慢准备着。下午跟姜美丽打了招呼提前离开去接了呦呦,像是回到了几个月前刚回国那时的样子,想想过去的这几个月发生的事,遇到的人,一时只觉像梦境般恍然。
接了呦呦回家,给她简单的洗漱换下校服,便带着她出门了,在小区门口的花店买了束马蹄莲,呦呦好奇的问:“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苏未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再次开口已经没有了迟疑,“外公生病了,我们去看外公。”
苏未按着今天钟世泽发给她的病房号码顺利的找到了钟怀瑾住的病房,刚伸手敲了一,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人是一身军装的钟世宽,“可算是来了,三叔眼睛都盼直了。”
这边苏未还没答话,牵在手边的呦呦已经挣开了苏未的手,自己跑了进去,苏未对着钟世宽笑笑也就紧跟了上去。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呦呦爬在钟怀瑾躺着的床边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问,“外公,你怎么生病啦,生的什么病,我生病的时候乖乖打针就会好的,所以外公也要乖乖打针。”
钟怀瑾撑着身体要坐起来,旁边的钟世宽伸手扶了他一把,坐好的钟怀瑾笑呵呵的伸手摸了摸呦呦的头,心头软软的带着潮意,“好,听呦呦的,外公会乖乖打针的。”
苏未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大概算是祖孙天伦画面,“您今天感觉怎么样。”苏未把花放在一边的矮柜上,那个私下里可以脱口而出的称呼苏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别扭?是犯轴?还是怎样,看着钟怀瑾他是怎么样都叫不出口。
“好多了。”钟怀瑾看着苏未笑意容容安然而满足,而后转头又捏了下呦呦的小脸,“现在看到我们小呦呦就更没事儿了。”
呦呦爬了上了病床,坐在钟怀瑾身边,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掏出九连环开始拆解。虽然呦呦性子不算安静,但是这点还是和苏未小时候很像的。苏未记得,小时候她没事的时候也喜欢拿着这个在手里缠缠绕绕的,这是妈妈帮她养成的习惯,不觉中她已经延续到了女儿的身上。
苏未放下手里的包,看到了一边角落里的玻璃花瓶,“我去把花插起来。”接着就拿着花瓶和刚刚买来的花出了病房来了外间,钟怀瑾住的病房分区明确设施齐全,苏未去了外间的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花已经整好插在了花瓶里,有花挡着视线,苏未没怎么注意病房里也多了人了。
钟柔来的时候看到爸爸臂弯里抱着一个小女孩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家的孩子,还是大哥看出她的疑惑说是苏未的女儿,她这才知道原来她也在这里,只是再看爸爸看着怀里的孩子眼角眉梢都溢满了慈爱宠溺的笑容,钟柔不知道原来爸爸也会有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笑容曾是她所期望得到的,可是这么多年,她和哥哥从还都没有得到过的,一时间视线落到窗边,只觉得窗外的夕阳有些刺眼。
只是原来这还不够,转头之间就见苏未抱着一瓶子的白色马蹄莲进来,很漂亮,看起来清新圣洁。可是钟柔却不想再看第二眼,这些花她很熟悉的,小的时候家里常常有的,爸爸喜欢,妈妈也喜欢,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就见不到这种花了,后来她渐渐知道,这是爸爸藏在心里的那个人所喜欢的东西,钟柔从那个时候起便开始不喜这种花,甚至是连带所有白色的花她都不喜欢。
“这么巧,也来探病。”
“是啊,挺巧的。”苏未回了一句便不再言语,面对钟柔,说她小心眼也好,没有雅量也好,苏未自认做张做致的事情她这个时候做不出来,好在有人来的比较及时,绶解了这一刻的气氛,钟世泽和钟典一块推门进来了。
看到钟世泽过来最开心的莫过于呦呦了,可以很肯定的说,身边的成年男性,呦呦最喜欢的除了叶旭尧就是钟世泽了,几天不见,看到钟世泽呦呦便很兴奋,开心都写在了欢快的表情里,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钟世泽挥舞着胳膊,“舅舅抱。”
钟世泽放下手里的东西也顺从的把她抱起来,顺便举高,一时整个病房里都是呦呦的笑声。
钟柔的电话响了,她歉然的对着屋内的人笑笑拿着手机出去了,钟典则把提着两个保温壶放到了钟怀瑾床头边的柜子上,“三叔,这是我妈让我带来的,味道我已经尝过了,实在不好,但是对你的身体却很好,所以您就算喝不下去捏着鼻子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