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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眉心一跳,面不改色,顿时甩手将小册子猛地一砸到荷菱怀里。很淡漠很高冷地道:
“荷菱,既然瞒不了了,那就勇敢的承担吧!毕竟本公主这么正直的人。说这是我的,应该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荷菱:“……”妈蛋公主你翻船给我点时间准备好不好啊?!啊?
阿淫脸有点黑,盯着荷菱目中似有一股恼怒。特别不能理解的那种,半晌齿缝中挤出一句:“你这个女人,真是……”
“对这就是我的怎么了?”荷菱蹭地站起来,以气势压倒满脸不耐烦:“老子爱看美男出浴图关你什么事儿?可笑了,澡堂姑奶奶都炸过那么多了还怕这些?”
阿淫:“你不知廉耻!”
荷菱呵呵:“我一个女的喜欢看这些很正常,你一个男的刚刚盯着这图看。那才是毁坏三观,让小女子大惊失色啊。”
阿淫头一次被人气的想爆粗,“姜荷菱,今后谁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我又没让你娶!有你什么事儿?”
阿淫气的疾步朝她走过去,荷菱慌慌忙抱头一蹲:“大侠我错了。我不敢了!”
公主捂脸,你他妈的有点出息啊……
阿淫僵了僵顿在那里,进又不是,退又不是,这他妈就很尴尬了,谁说要打她了?他黑着脸有些隐晦的别扭,不要里子地冷声问她:“你怎么老是觉得我要打你?”
荷菱捂着头闷声闷气地道:“说实话会被打吗?”
“你说。”
荷菱战战兢兢地抬头:“因为……其实我一直都挺想打你的……”
阿淫:“……”
他真的想打人了,他伸手一把提起荷菱后领子就将人提起来往外走,荷菱惊慌失措:“大侠!有话好说啊大侠……救命啊公主!”
“阿淫,你放……”公主赶紧跳起来要追上去,乔弥旋身过来一把将她腰扣住,公主急急掰着他的手:“我荷菱。我荷菱啊!”
“别闹。”乔弥将她身子往怀里一揽,顺着就在她额角上亲了亲。
公主震惊地发现乔弥居然在笑,她痛苦地意图将他拉回正道:“阿淫如此残暴。定是你们不曾管教得好,荷菱与我相识近十载有五,那是至亲挚友。眼下发生此等惨案,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我……真是煎心且衔泪。”
乔弥低低闷笑:“挺有意思的。”
“哪里有意思?”
乔弥揉揉她发笑,顺着下去指尖穿着她背后青丝,一下一下的似温柔撩抚:“头一次见阿淫被一个人气的脸上有了别的表情。”
公主:“此事我无法苟同。”
乔弥“嗯”了一声:“那苟同我便好。”
“苟同你,如此不计后果的翻墙入院,擅闯寝殿么?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乔弥淡道:“两日前,你这寝殿四周的看卫防守,便都被换成了十里楼台的人。”
公主悚然:“我心惊呆。”
乔弥埋头抵着她额心,定定看着她眼,嗓音低低沉下去:“出了这寝殿范围便不行了,还是需得当心。”
他温度熨帖过来,不小心将人徐徐融化,公主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绵软,轻轻应了一声:“嗯。”
乔弥手下微微用力,将她身子贴的紧了些。
公主微一抬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风寒月冷,烛下枕衾暖,幔帐红绸翻。
第196章 姜国公救救皇上()
文殊跟了姜堰有两日,什么波澜涟漪都没起,姜堰的生活很简单,出府、校场练兵、回府……出府、校场练兵、回府……出府、校场练兵、回府……
出……
出个鸡毛!
一个大老爷们儿连个花楼都不逛这像话吗!?
文殊更觉得他有问题了!
于是整个人都陷入了“出府、校场练兵、回府”的疯狂魔咒当中。
终于这一日姜堰又出府了,不对!他居然是送他老爹出府?那俊逸英朗的身姿惊鸿一瞥,就又回府了!
文殊觉得这个人真的不正常。
他有些心累的站在镇国公府前的护国柱石后抹了把脸,在他抬手遮住眼的那一瞬间,姜堰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唇角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稍纵即逝,然后愉快的让下人关闭了府门。
姜国公是一个不管在朝野还是家中都尤为有威望的人,其实若是要姜堰去诓一诓他老爹把人诓燕归楼去的话,姜副统领还是有些心虚的,所以他明智的选择了曲线救国的策略。
在某一日,他抱着敢为天下先的大义无畏的精神态度,前往他老爹书房中大侃了一番眼下的局势,说虽然如今局面不稳,动荡不安,可爹您身为南莫两朝肱骨之臣,还是理应首当其冲,肩负起责任,为如今的凤室撑起一片蔚蓝的天空,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对,没错。爹,孩儿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这话说的多好啊,说的姜国公威严着一张老脸心花怒放,兔崽子醒事儿了啊,知道你老子有多牛了。
然后在他老爹端着架子问他有什么想法的时候,姜堰就说了。
“爹,孩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皇上虽说名义上是退去了元景宫省过,国事暂由九王爷处理,可大家心知肚明,眼下只待人心一稳,九王爷便完全可以即位登基。国事待兴,富强之事不可一日懈怠,而皇上半退不退,九王爷手中便权限不够,无法放心的大展拳脚,眼下能帮九王爷,帮凤室的,便就只有爹与刘太傅几位老臣,可助南莫一臂之力。”
荏苒六七十载。姜国公骨子里唯不灭的就是那一腔报国热血,稍一思索当即拍了板;在姜堰撺掇下;选在燕归楼;与刘太傅胡相等人相聚把酒言欢;叙旧忆当年戎马时光。
反正,把人给弄到燕归楼就对了。
然而这一来就来几位暴脾气的老臣,让此时身在燕归楼的乔弥。压力很大。
楼阁上小窗开了一角,阿能看胡相、刘太傅陆续而来,睁大了一双眼:“怎么这么多老家伙?”
说服姜国公乔弥都是只能姑且试一试,这么多,稍不注意就适得其反了的话,那事情就有些大条了。
“弄个乱子,把姜国公单独弄上来。”
这乱子还真不好弄,阿能苦思冥想。终于想了个尤为老土没什么新意却还算是比较实用的点子,于是姜国公在隔壁厢房谈的激昂正将未来宏图大展的时候;添茶的小厮一不小心就将水泼了姜国公一身;浇了他满腔热情。
姜国公起身抖水,添茶小厮吓得面无人色,匆匆去擦拭:“对不起对不起这位爷,小的无心之失……”
越擦越脏……
姜国公眉毛都抖了:“你住手!”
小厮住手了,“爷您快去另一边厢房里换上一身儿吧,咱们燕归楼都有备衣,您脏了的这身儿。我们不日便送还去您府上。”
当然要换,堂堂镇国公怎么能穿着一身儿污了的衣裳出去?
他铁着脸随小厮走,一到这边所谓的什么换衣厢房,发现真是愈走风景愈发优美,冬树茂立,林林郁郁,九曲回深,细一看的话在这里面不难发现,这边的厢房位置竟挡住了所有的外围监探视角,真是绝佳的幽会圣地!
燕归楼还是很贴心的嘛。
姜国公稍稍释怀了些,然后一进去,姜国公就看见了里面的四个人,三名老者,一名半老徐娘。
换个衣这房间还是共用的?
姜国公的脸色又有些不太好了,而待那三名老者转过身来,姜国公猛地僵了一僵。咋这么眼熟?
尽管鹤发鬓霜,可这三人儿他好像,真的认识的啊。
“姜国公。”三名老者见他前来,纷纷拱手作揖。行的是一丝不苟的文人官礼,毕竟曾经一同在天子庙下共事多年,姜国公震惊之余蓦然反应过来,拱手迎前:“张兄。李兄,王兄?”
这都消失了快七八年的人了,突然以如此神秘莫测的方式出现在眼前,姜国公更多的是有点懵。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国公爷,你定要救救皇上!”三名言官突然齐齐向他曲膝跪下,姜国公急急想扶奈何手不够用,只能将中间那个的胳膊给搀住,“你们这是干什么?”
“国公爷!”李姓言官沉痛不已:“桓王他想造反!”
姜国公眸一沉,老脸瞬间就黑了几分,造反这话多难听,他现在可是在扶桓王啊,难道他姓姜的也想造反不成?
“李兄,我想你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李兴打断,“姜国公,你糊涂啊!”
姜国公的脸如此就黑了九分了,这越上了年纪的老顽固。就越听不得别人骂他糊涂,可言官骂人多厉害啊,天子人家都敢骂,唇为枪舌为剑,杀人于无形,还怕你个镇国公了?
张念沉声道:“我知国公爷你忠肝义胆,胸怀家国大义,可莫空枕了一番抱负用错了方向而留得千古骂名。那简直贻笑大方!我等知国公爷眼下欲扶桓王上位,可皇室宗脉血统到底有多重要难道国公爷还不清楚吗?怎能叔代侄职!?我等愚昧昔年受人蒙蔽也就罢了,可国公爷如今竟也糊涂的强势步我等后尘,被不轨之人利用欲扭这皇权中枢。叫我等岂能坐视!糊涂,你实在是糊涂!”
“你们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姜国公神情难看的很。
“我等当然知道,望姜国公你好好思量!”
“皇上这些年做了什么事,三位大人早已离京多年,恐怕无法感同身受;不久前才爆出的那桩惊天丑闻;三位大人莫非就不曾耳闻么?论贤他比不过九王顾民,论德他抵不过九王清政,祸宠奸妃,辱没国体。老夫正是为了这南莫江山为了凤室,才有此决策!”
李兴气急:“历朝历代以来,除非皇上驾崩而膝下无子,否则不管以什么借口理由取得皇位都是逆谋篡位!此事一沾此罪名一扣,那就是对君主不忠!为臣如此,足以令国公爷你往后背一生骂名!你只看见了表面上皇上的丑事,又哪知道桓王背地里的处心积虑?国公爷难道不曾想过,封后大典上如此凑巧抖落僧衣一事,实在巧合的过分了么?国公爷当真相信,这背后无人推动吗?”
这简直当头棒喝,姜国公脸猝不及防就白了一分,他那日只知要扳倒翁贵妃。却不想一同扯出的竟是宣昭帝,如今想来,那完美的契机,当日殿上钰轩候的主导,宋冠言的推波助澜,木兰突然的临阵倒戈,看起来何等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若真是凑巧,又怎会如此毫无纰漏?
王铭道:“当年皇上尚身为太子之时;是何等作风;国公爷难道忘了么?如今再给皇上一个机会;便相当于是再给国公爷你自己一条出路;现在回头;还有机会;如今你看着桓王是好;可当初的皇上难道就不贤德?今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国公爷何必如此冒险的拿身家去赌?我等当年冤枉了公主,背井离乡,如今想起来仍是悔不当初,姜国公,望你慎重。”
“冤枉了公主?”庞大的信息量一瞬间强行涌入脑中,姜国公一时全然无法理清,凤磬瑶当年那些天怒人怨的混账事儿,就属眼前这三人谏的最为激烈,现在他们却跟他说,冤枉了公主?姜国公多年戎马的暴脾气都快上来了,你们他妈逗我玩儿么?
王铭叹一口气,侧身看向一旁的半老徐娘,“许姑娘,你来说吧。”
徐娘颔首,她气质淡如烟,若未将风尘看透,她不会有这样的眉眼。
这话该从何说起呢?她想了想,开口嗓音恬淡沉静,让人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娓娓述来的,都是红尘。
“这话说起来,就有些远了……”
第197章 这有什么过分的()
当年公主多大来着?七岁还是八岁,徐娘也记不清了,南莫子民都知先皇后贤德,倾尽一生辅佐先帝,常微服至民间,将民情呈递与圣听,却极少有人知道常年跟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小女儿。
先后亡后,先帝思妻,将所有疼爱几乎都倾注于幼女之上,而因先皇后造成的先例,公主想要微服出宫,一直都是极为便捷之事,大概所有事情的起始,就开始于思贤楼。
官家子弟多桀骜。足年少,恰风流,思贤楼是民间百姓自发为先贤所建筑的七层高楼,里头藏珍奇古画,绝笔遗迹。数不胜数,原本的初衷本是秉着缅怀之情所搭建,可后来,就成了各家官门子弟争夺面子互相攀比之处。
公主年幼,却因先皇后自小带着游历施教。才学着是比这些酒囊饭袋胜出不知几倍,引经据典信手拈来,狠狠打脸不在话下。
京都安稳繁华,繁华盛世才出恶少,在家族中乖巧面具戴的久了,书读完了无所事事,自然便欲寻求刺激的乐子。
世家子们见公主穿得那一身儿也是上等的稀罕料子,自然知她来历与他们所出不大,这才学既然比不过,那恼羞成怒之下。自然便得比拿手好戏,斗鸡走狗了,这些公主当年也输过,只是输的不太狠,无法令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们心中泄愤,于是,便带她去嫖。
十里秦淮是当时最富盛名的秦楼楚馆,围水而建,环湖绕一片琉璃灯,衣香鬓影,遥望去一片星城,尤为璀璨,御史大夫的儿子摇着扇子就将那片儿一指:“你敢不敢去?”
“当然敢。”
这地儿也并没什么可怕,她娘带她游历的时候,什么旮旯窝没钻过?
徐娘接的贵人多了,一眼便知这些人来历不凡,当然好好招待,恭请上头雅间儿厢房,开始这些纨绔子们,还只是挑着一些艳的小曲儿听。然后震惊的发现公主还能跟着拍子合上几首,他们这就有些不淡定了,论风流潇洒难道还要比不过这毛头小子不成?
那今后还怎么混!
尊贵无比的御史大夫儿子当下暴躁地挥了挥手,在一片笙歌曼舞中轰赶了歌姬:“去去去,都给我滚出去。唱的什么东西!”
公主当时看他们的眼神大概就像看神经病,一脸奇怪:“你到底懂不懂得欣赏?她们歌喉分明一流,承转起合毫无罅漏,我敢说这整片秦淮都找不出几个了。”
御史大夫的儿子这就更生气了,他抬手指着自己鼻子:“我不懂得欣赏?”
公主嗤笑:“你连她们唱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懂得欣赏?”
沈廷很气恼,眼珠子一转冷笑道:“你干过的最过分的事儿,是不是也就是听听这些小曲儿?”
公主像是没怎么听懂他的意思,斟酌了一下,才试探性的问道:“这些小曲儿……有什么过分的?你觉得过分?”
沈廷当场就被噎住了。看不出来挺会玩儿的啊,他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沉静的也先打听了一下公主的身份:“公子贵姓?”
“免贵姓冯。”
冯?
沈廷想了想;朝中他所知的大一点儿的官儿;有三个人姓冯;御史中丞冯荃;三品参将冯敬;太常寺少卿冯思明,这三个人,说惹也是惹得起的,他心中略微放下了些,不管她是哪一家的儿子,玩儿大了之后,他都把这责任脱得了。
他当下就肆无忌惮了,站起身豪气干云地狞笑:“那咱们就玩儿些更刺激的吧!”
未给公主说话的时间。一众纨绔闻言立即欢腾起来,起着哄将她拖着一并跟了出去。
秦淮中央有一方圆台,四面高阁悬梯,红绸垂挂,贵人于阁中遥望而下,见得是十余名女子身裹薄薄红纱立于台中,随音动起舞,随曲转脱衣,白花花胴体乌发血红纱,尺度颇为壮观。
公主掉头要走。沈廷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