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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味道便有些不一样了。
驸马爷缓了缓,见公主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便问:“困不困?”
公主:“……”她怪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许是觉得他这话问的有些生硬,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她困。她还能就在这儿便睡下了不成?
“困的话,我们就走快些。”驸马爷尽量将话题转移的完美。
公主道:“你不是在这儿以逸待劳的?”
乔弥无奈:“我只是懒得走而已。”
他揽着公主站起来,其实抄小路走的话要快的多,只是公主这身上的僧袍看起来料子并不是很好,棉布的,顶多舒适却不耐撕,小路枝逸横斜,若是刮碎了些……
驸马爷不动声色地捂了捂眼。
带着公主沿着山道往下走去,八面山头环围,闻声而来围堵的黑衣人一浪一浪,迎面撞上的不少,三尺长剑血流如注,偏偏公主的衣衫上,却没沾着半丝血,阿淫的声音忽然从半山腰传来:“乔二公子!”
声音响起时在数十丈之外,声音落下之后几瞬,富贵不能淫的身形便已极快的从不远处黑幕中临近前来,手往腰后一探,五柄长剑齐刷刷转出,扬手便是血祭。
乔弥回剑收手,身形旋退。带着公主站去人群之外。
突然听一声尖叫:“慢点慢点!阿淫,你先松开我再杀人!血溅我脸上了!”
天黑看不清,若不是这一道声音。公主竟没见阿淫怀里还抱着荷菱。
血的确溅到了她脸上,温热温热的一道,腥热稠黏,呕得荷菱直想吐,阿淫面无表情地松开她:“谁让你要跟着来?”
荷菱一脚朝他腰后踹去,气的打抖:“我来找我家公主,关你什么事!”
踹的速度不如阿淫闪身的速度快,衣袂还没碰到,阿淫身形纵走,已又是一道血光。
荷菱龇牙咧嘴的冲着他背影挠了挠爪,不跟他计较,忧心忡忡的朝乔弥那边跑过去:“公主。你怎么样?伤着了没?”
公主看了看她:“还活着,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不是驸马爷说,若今日戌时过后你们还没回金骏眉,便让我告诉刘掌柜的么?”荷菱有点懵的看了看乔弥,又看了看公主:“驸马爷没告诉你?”
公主朝乔弥看过去,乔弥没吭声,她讳莫如深,所以他这么拖拖拉拉的下山,动不动就歇一歇的。是在等人来?
她转头又问荷菱:“那你这几日是在哪里?怎么不见人?”她下山时还下意识的找了找荷菱,结果没找到。
荷菱扭扭捏捏的嗫嚅:“本来……公主您在迦叶寺如履薄冰三日,奴婢也该在外面。餐风露宿三日的……可驸马爷那日估计是见我可怜,上山遇见我……就丢给了我一袋银子,然后。奴婢就到山下找客栈住了……”
公主:“……”真是任性。
富贵不能淫一至,翁贵妃所安排的这些人便有些不够玩了,若是单对付公主还绰绰有余,可这些刀头舔血的江湖人,比宫中禁军会杀人,一个乔弥,加上金骏眉小厮,不出一刻钟,尸骨叠山。
富贵不能淫收剑回来,浴血半身:“乔二公子,回罢。”
乔弥看公主:“跟我回金骏眉么?”
公主想了想,摇头。
荷菱道:“那跟奴婢回山下的客栈将就一晚?”
公主还是摇头:“我要回宫。”
乔弥指间一紧,攥得她血色微失。
还是荷菱想的实在:“此时宫门下钥了,怕是不好回。”
公主拧拧眉,朝富贵不能淫看了一眼。富贵不能淫一概别头,装作没看见,那意思很明显:“我不送!”
于是……公主看向了驸马爷。
乔弥沉默。“你想好了么?”
“我必须回宫一趟。”
她迟早都是要回宫的,公主未婚,她不可能长时间呆在宫外。乔弥不知在想什么,眉眼沉敛有光微掩,良久声音低如羽落:“好……”
“那我呢?”荷菱指指自己。驸马爷总不能带两个,她四下看了看,目光锁在阿淫脸上。阿淫脸色一冷,寒声:“不送!麻烦!”
荷菱气的直想捋袖子:“你……谁麻烦?你才麻烦!要不是我来传信,你能救上你们家乔二公子!?”
阿淫面无表情:“你家公主不是人?那些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谁救谁?”
荷菱无言以对加暴跳如雷:“你他妈有没有风度?跟我吵架?你居然跟我吵架?我女的你男的!”
阿淫打量她一眼,赤裸裸的打量,然后别开眼,抿抿唇:“没看出来。”
荷菱:“……”啊啊啊啊啊,荷菱姑娘要气炸了,这什么人啊!她回身正想跟乔弥说:“驸马爷您看能带两个不?”
一转头,驸马爷早带着公主没影子了。
荷菱姑娘好慌。再一转头,富贵不能淫也没影子了,四下只有黑压压的尸体。鲜血蜿蜒沿山路趋势汇聚成细流。
荷菱姑娘顿时浑身毛就炸了,“啊啊啊啊”地叫着就往山下跑,嘴里气的大骂:“阿淫你这个贱人!只管上山不管下山!喝水还不忘挖井人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这个贱人,啊啊啊啊啊!”
山道上人影一晃,直接拦在她身前,荷菱姑娘尖叫一声抱头就蹲:“不是我别找我我没动手!不是我杀的你们!”
阿淫脸黑了黑,伸手去拽她:“起来,我带你回去!”
荷菱喘了喘,手从脑袋上放下来,抬头,“噌”地从地上站起来,一脸铁青,“你给老子滚!”
阿淫阴着脸看她:“你不走就算,自己在这山上嚎罢,夜里有狼!”他转身便走。
荷菱:“……”她迅速上前抓住他衣袖:“英雄!”
阿淫回头。
荷菱姑娘一脸狗腿:“我走!”
阿淫揽过她,荷菱姑娘笑得十分讨好:“英雄,索性送我回宫呗?”
“太远了,不去!”
“那你是把我捎哪儿去?”
阿淫乜她一眼:“金骏眉,去不去?”
“去!”荷菱姑娘细微地磨了磨牙,生怕自己杀气显露出来,活生生将自己一双杏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去金骏眉,也比在这山上喂狼的好。
第107章 谁动了本宫僧衣()
夜间宫闱森寂,宫灯映着金砖玉瓦,光线所折射处金碧辉煌。
昭阳宫沉静如水,除了侍卫列岗,殿外只有两名懒懒守夜宫人,坐在玉阶上靠着殿门打盹儿。
乔弥穿过宫禁将公主送到昭阳宫外,公主要走时,他一把将她手腕捉住,她回头,见他眼眸水动,有显然的忧色,月下风冷。他指尖也泛冷。
隔着一臂距离,公主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你有话要跟我说?”
乔弥垂了垂眸,半晌道:“你自己小心。”
“嗯。”她要转身,手腕被人一带。回身撞进了乔弥怀里,坚硬的肩膀撞得她鼻梁一疼,“唔”了一声,她抬手揉了揉。声音有些发闷:“干什么?”
乔弥没吭声,往她怀里塞去一物,凭形状感觉来看,三寸大小。其温度感觉,寒硬似玄铁。
“什么东西?”她埋在他肩低道。
“十里楼台的令牌,若要叫救命,就现一下,宫中也有人会带你出来。”
公主唇不动,声音有些刻意的冷:“路子埋得这么深,你也不怕我告发来一锅端了?”
“告罢。”乔弥淡道:“反正我又不是十里楼台的人。”
公主忍不住,“你就这么把他们给卖了?”
“卖给你而已。”乔弥将她往怀里揽了揽,下颌挨着她鬓角的发:“你若要转卖,那我也没办法了,反正给都给了。”
公主低笑:“既然你这么无情无义,那我也必须冷血无情了。”
她抬眼看了看他,玉阶之下,他身后是宽广巍峨俯如雄狮的九重殿宇,他青衣染血一重,融在一起诡异的突兀却又毫无违和,有一种从骨髓里散出来的清逸俊雅,带着一丝血气,稍不注意,便缠了人的眼。
公主从他怀里出来。笑得怪冷:“这东西给了我,就别想要回去了,以后你若是有什么地方惹了我不高兴,那就别怪我了。”
乔弥定定看她。他眉眼在清冷月下,洒脱温润的与这殿宇的雄伟沉重格格不入,他看她转身上了昭阳宫前玉阶,良久沉默,直到她身形隐入了昭阳殿中,他又在外头站了许久,见殿中未亮灯盏,一片死寂漆黑中呼吸微弱,没有点灯的打算,才转身离开。
殿内幽森,窗棂未启,月光透不进来,视线极微。
公主掏出怀里的令牌,触手寒凉,通体是玉白的,上面有古朴的纹路。光线太暗看不怎么清,她推开窗棂,举起来对着月光一映,顿见寒光流转,玉色动人,上面一个古篆的“倾”字极为漂亮,公主心头突地一跳,这哪儿是玄铁。这根本是上好的寒玉!
十里楼台出手,必非凡物,以寒玉为令,可比宫中的紫金玉还要来的精致漂亮!
公主小指骨放在唇边,低低吹响一声哨,窗外有黑影闪过,立于窗前,颔首待命。
细微耳语,溶溶融进风里。
“办好这件事,你便不再是一条影子,本宫许你出宫,娶妻生子。”
影卫转身,身影不见。
天色微明。
圣驾在申时仪仗回宫,宣昭帝与翁贵妃各自回殿,翁贵妃回凤朝宫香汤沐浴,宣昭帝回金殿批阅奏折。
昭阳宫收到了许多赏赐,尽是些佛理参禅之物,公主本好好的在喝着酸梅汤,一下子被恶心的胃里泛酸,将缠枝金碗一放。立刻派人给翁贵妃回了个礼,回了个弥勒佛。
肥头大耳,肚皮敞开,笑得一脸憨象,可亲又可爱,翁贵妃在香池中看着木兰送到她眼前来的佛像,脸色瞬变,猛地从池中站了起来。溅一道水花急雨般落下。
她香肩玉臂上还沾着数片殷红的花瓣,看起来肌肤胜雪,垂露欲滴,明艳不可方物。
然而她的那张脸,却难看的像是被人瞬间砍了几刀,疼得煞白之后又气的铁青,盯着这小小一尊玉弥勒看了许久,只觉得看出了满满的嘲讽。
“那小贱人怎么没死?”翁贵妃娇软的声音又沉又怒,从齿缝中挤出:“安排了这么多人,都是废物吗!”她倏然扬手“咣当——”一声将玉佛狠狠掷于池边地上,摔了个粉碎!
木兰惊得颤了一下,慌忙道:“娘娘。奴婢回来的路上便想跟您说,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八面山头的人,昨夜无一生还。今晨奴婢暗中派人处理时,山路上遍是尸体。”
“无一生还?”翁贵妃厉声冷笑:“凭她没这个本事!”
“娘娘……”木兰斟酌,“您说会不会是皇上……”
“不可能!”翁贵妃恨声打断:“入寺后他除了与僧人参佛,本宫几乎都盯着他,他哪来的时间!”
木兰垂头:“那娘娘,只有最后一个可能了……”触到翁贵妃阴冷的脸色,木兰轻声:“娘娘别忘了,公主的驸马爷,是江湖上的乔二公子。”
翁贵妃眼眸倏沉,“看来言喻之说的没错,这些人都是最大的隐患!”她“哗啦”一声迈出汤池,银牙几欲咬碎:“不能留,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
她披好外衣,忽然外面一声传:“皇上驾到——”
翁贵妃脸色一绿,胸腔几番起伏,才绽出一抹优雅妩媚的笑,款款迎出去,寝殿宫人跪一地,那袭明黄坐在软榻之上饮茶,她上前,行礼声落,宣昭帝拽住她将她卷进怀里,轻轻埋她颈间嗅了嗅,笑道:“爱妃真香。”
翁贵妃眼波含情,似娇似嗔:“皇上您累不累?”
宣昭帝紫瞳微深:“不算累。”
木兰便领着寝殿宫人恭退。
宣昭帝的手探进翁贵妃的领子,浴后的衣衫松散,稍稍一挑便滑下大半,他打横将她抱起往寝榻上走,顺着将她放下去,便站在床榻前,沉眸盯着她,目中有暗火。
翁贵妃轻笑一声,慵懒翻身,掀开寝榻里侧的床板暗格,手往下一探,摸了两下,脸色遽变,以往稍稍一摸便能摸到的柔软料子,今日里面却是里面空空如也。
她骤然看向宣昭帝,原本艳如桃李的脸上血色瞬失。
“皇上……僧衣不见了……”
第108章 公主还是死了好()
翁贵妃的僧衣,即便只是为了用来增添情趣,那上面也有她独特的标识印记,这是一种身份,也是一种习惯,比如她的所有衣服,衣领后襟都以金线绣着一朵三瓣梅。
僧衣遗失,若是落到有心人手中,深宫夜里。龙凤戏水,着僧衣亵渎佛僧之事传出去,非同小可。
翁贵妃慌了。宣昭帝脸也变了,他看翁贵妃的眼神一时有些难以言喻,怒气中夹杂着一丝心痛以及失望。最终是拂袖而去。
木兰慌慌恭送完圣驾,急忙回来问:“娘娘,怎么了?”
宣昭帝几乎从未在夜里进了凤朝宫之后又离开,今日一出起,明日后宫中,必然炸开一层浪。
翁贵妃回过神。脸色阴沉,声音几乎是从喉中低低吼出来:“本宫要见言喻之!”
言先生很忙,他实在没空大半夜的来搭理翁贵妃,所以这一夜翁贵妃不管如何如何,也是只能辗转不能眠,直到夜深夜深。
宣昭帝站在金殿外,披衣目光跃过重重殿宇,显然也是睡不着,他看向凤朝宫的方向,哑声问身边的大太监:“卜景,你说她会背叛朕么?”
卜公公微微低了低身子:“老奴不知。”
宣昭帝笑了笑,他神情间有丝倦色:“即便真的天塌了。朕也得护着一个人才行。”
卜公公抬了抬眼,又慢条斯理垂下:“老奴明白。”
隔日天色阴沉,气候这几日似乎开始逐渐下降。
荷菱刚从宫外回来不过一日。便又被公主卷了个包袱赶出宫去:“把这东西交给乔弥,让他好生保管!”
荷菱摸了摸那里面疑似布料的触感,一度怀疑这里面放的是公主的肚兜,于是她羞涩了一下:“公主,这不好吧,这得您亲自送去才……”
“出去!”公主了解荷菱正如荷菱了解她,不用想都知道她满脑子是什么绮丽想法,黑着脸严肃的敲打了她一阵:“少想些乱七八糟的,路上不要被人看见,尽快去金骏眉。”
荷菱道:“公主放心,奴婢当然知道不能被别人看见。”然后转身,一本正经地离开。
言先生抬头望了望申时末还依然昏暗的天色。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往凤朝宫去。
大抵两盏茶时辰。
凤朝宫中传来一声轻笑,低低的,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味道:“想不到,娘娘竟有这样的爱好?”
翁贵妃噌地从榻上站了起来,脸色铁青:“不是本宫!是宣昭帝!”
“有什么区别?”言喻之一袭蓝衫立在玉阶之下,风轻云淡的让人想不出他大怒大喜时会是什么模样。他笑道:“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可以为王爷省不少的力,只可惜,正如娘娘所说的,僧衣不见了。”
“僧衣一定就在公主手中,你必须得想办法给本宫找出来!”翁贵妃切齿。
“哦?”言喻之单纯的发了个语气词:“娘娘怎么知道就在公主手里?”
翁贵妃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阴的可以滴出水来,“言先生惯来是个心狠的,为成大事不拘小节,若非王爷不同意。言先生所想的,应该与本宫一样吧?只有铲除了眼前的隐患,我们的脚步才能增快。”
言喻之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