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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洵皱起眉毛,不解道:“那你不是不能掌握那些人的位置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奇怪啊。
还是她又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好办法”?
李允卿慵懒的抬眸,看着院子中的雪景,冷声道:“你不同意,我大可以放出消息,说你被我抓住了,他们不来救你,我就会把你给杀了。周朝可就剩你这么一个后裔了,他们怎能不拼死救你。届时我提前下埋伏,剿灭了他们,再来杀了你。”
李允卿目光凉嗖嗖的看着他,无比好心的问道:“你觉得哪个办法好?”
南宫洵被吓得一抖,哭丧着脸,原来这女人还真有更好的办法。
看来他要想在她手里多过几招,还得再修炼几年啊。
看着南宫洵那生无可恋的脸,李允卿微微勾了勾嘴角,这前朝的小皇子脑子不行啊。
其实引他们出来救他,远不如他直接告诉她,他们藏身于何处来的容易,来的干净利索。
自古以来,明处都很难胜在暗处的人,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如若他能想到这点,说不定还真能和她多谈谈好处。
李允卿微微垂眸,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指,淡淡道:“说吧,他们藏在哪。”
“这个我其实不太清楚”南宫洵苦着脸,一想到李允卿的第二个办法,他就冷汗直冒,可是他也的确不太清楚这个事啊!
闻言,李允卿冷冽的看着他。
南宫洵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赶忙解释道:“别别急听我解释啊,其实当年母妃把我送走,就是因为她不想我成为他们未来复兴大周的工具,她只希望我可以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后来,我就在民间流落,靠做一些小工维持生活。直到有一天不知那些人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传信告诉我母妃已经在几天前病逝了”
说到这儿,南宫洵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呼了一口气,继续道:“他们想引我去皇宫,便告诉我母妃最爱的木簪还在皇宫里,让我无论如何要去取直到遇到了你。”
其实那个木簪母妃一直很喜爱,只因为当时情况危急,她没有取回,后来也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当时也只有三岁多,压根就不怎么知事。
但是母妃身边的宫女是知道的,便告诉了他这件事。他一直记得母妃的话,不想再踏入皇宫那个漩涡之中。可是他也很想拥有一件母妃的遗物,所以便义无反顾的去了
其实若不是遇到了她,那些人肯定是打死不会放走他的。
也应该感谢她才对
月姑微微敛了敛目光,那就怪不得这个皇子这么蠢了,原来打小就不在宫中长大啊。
“所以我根本不清楚他们的布局”南宫洵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允卿。
李允卿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果断转身:“如溪,先取下他一根手指来,去给皇宫里的人看看。”
“好嘞!”如溪阴测测的咧起嘴角,三下五除二将袖子挽起来,掏出短刀就朝南宫洵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
南宫洵一惊,连忙一个下蹲,只听一声巨响,短刀插进了他头顶的柱子上!
我滴个乖乖南宫洵回过神来后立马弹了起来,连滚带爬的朝李允卿跑过去,急急忙忙的高呼:“哎哎哎,大人,帝师大人,我尊贵的帝师大人!您听我说啊!”
李允卿一步步朝书房而去,步子都没有停顿半分,南宫洵一溜烟跑了过去,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她的面前,气喘吁吁的挡住了她,艰难的道:“您您别急啊,听我给您说。”
此时如溪也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一副大灰狼要宰小白兔的凶狠模样。
南宫洵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母妃呀,这帝师府里就没有一个正常女人吗!
李允卿微微抬起手,阻止了如溪行凶,漫不经心的看着地上的南宫洵:“说吧。”
南宫洵艰难的喘了口气,这大冬天的,冷气吸进去,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他稳定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才道:“我我可以先告诉他们,我同意复兴大周了,然后让他们把计划告诉我啊。”
闻言,李允卿满意的勾起唇角,不错嘛,看来这个皇子还不笨。
“我说的对不对?所以啊,您别动不动就动粗,咱们文明人是可以好好说的。”南宫洵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如溪冷哼了一声,将短刀收起来。
李允卿淡淡的颔首,绕过他朝书房的方向走去,一边低声道:“那便来书房写信吧。”
“哎哎,好好好。”南宫洵嘿嘿一笑,屁颠屁颠的跟着李允卿而去。
如溪嫌弃的瘪了瘪嘴:“月姑姑,这人跟着大人真的好吗。”
真的不会恶心到大人吗?
月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倒是觉得这个周朝小皇子挺可爱的。
至少比有些玩权弄术的人强。
一路穿过了精美绝伦的走廊,南宫洵看的眼花缭乱,不停在原地打转,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走到了书房,南宫洵再次被那满满当当,如小山一般的暑假给震惊到了:“我我的母妃呀,这里怎么这么多书啊。”
南宫洵屁颠屁颠的走上去,随便抽出来几本书,翻了翻,发现这里有好多字他都还不认识。
不对他压根就不认识几个字。
想到这儿,南宫洵朝李允卿看去。
李允卿正走到梨花木书桌那去,神情淡然如水,轻轻的拿出笔墨纸砚,那动作赏心悦目极了,浑身都散发着书卷气香。
南宫洵心想,这学冠天下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他以后也要多读点书,不然每次都在她面前丢人。
李允卿怪异的扫了一眼盯着她看的南宫洵,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沉声道:“还不快过来写信。”
南宫洵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再看李允卿那严厉的模样,他才想起,她也是众多皇子的师父啊。
这女人还真是不得了
南宫洵大步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在书桌对面坐下来,将笔墨纸砚拿到面前,像模像样的用毛笔沾了点墨汁,一来到宣纸上,他的脑子就一片空白了:“我我该怎么写啊”
李允卿的嘴角微微一抽:“你不会不识字吧?”
“怎么会!”南宫洵立马反驳,随后又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道,“会一点会一点”
李允卿叹了口气,果然不愧是三岁就脱离皇宫的皇子,空有高贵的血脉,却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
“你别叹气啊,我不会,但是我可以学啊。”南宫洵笑的讨好,“不如你教教我吧。”
李允卿冷淡的看着他,等他学会了写字,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吧。
“不如我帮他写吧,就说是代笔的。”月姑慢慢的走进来,淡淡的柔声道。
李允卿颔首:“也好。”
月姑缓步走过去,南宫洵立马让出位置,却见月姑并没有坐下,而是直接拿起的毛笔,笔锋流畅的在宣纸上行走,留下一个个娟秀的字迹。
南宫洵更加不好意思了,这一个婢女写的字都比他好看,他不如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出来得了。
不多时,月姑便写好了一封信,将信纸递给李允卿查看:“小姐您看看。”
李允卿接过来,垂眸仔细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不错,找个影子去送信,跑的快点,别被发现。”
说到这儿,李允卿看向南宫洵:“一个接头人你总该记得是谁吧?”
“记得记得,御膳房的齐嬷嬷,就是其中一个。”南宫洵赶忙道。
“去吧。”李允卿把信纸重新递给月姑,淡淡道。
月姑点头,拿着信纸走了出去。
目送月姑离开,南宫洵若有所思的道:“他们真的会如实告诉我,他们的计划吗?”
李允卿浅淡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无所谓,他们不告诉,那我就剁了你的手指拿去给他们,看他们会不会来救你。”
闻言,南宫洵的脸一垮,欲哭无泪的跑出去,蹲在墙角画圈圈。
狠毒的女人,画个圈圈诅咒你
第279章()
之后的两日,南宫洵都在帝师府中度过,这家伙脸皮厚,哪里都能去混着玩一会儿,一点也不无聊,估摸着他自己都舍不得离开帝师府了。
可是皇宫中一直没有消息。
李允卿猜测,会否是宫里的前朝余党心思缜密,猜测出了什么。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会做点事来试探,或是寻找南宫洵的所在地吧,一点马脚也没有,真是叫人疑惑。
那天上午。
李允卿正在书房中看书,她身着一袭鹅黄色棉裙,头发用丝带随意的半束,斜插着一根碧玉簪,看书的侧颜认真绝美,睫羽卷翘,朱唇润泽,一眼便能让看到她的人沉沦。
书房中摆放着三个炭盆,暖意融融,窗户微微开着,时不时飘进来一些雪花。
院子中也是极为静谧,连脚步声也没有,只余下她翻动书页的细微声响。
不多时,便能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传入耳畔,李允卿微微皱起眉毛,听这声音,用大拇指想,也能知道是南宫洵那个不消停的。
片刻后,就能从雕花窗户那看到,一袭素雅棉裙的月姑拿着厚厚的竹简和书籍,快步朝书房而来。
而她旁边的南宫洵一直不停的絮叨着。
“月姑姑,您拿的什么啊,是大人要看的书吗?”
“月姑姑,给我看看行不?”
“月姑姑,您今天穿的衣服真好看。”
“月姑姑,您怎么不说话啊。”
“月姑姑”
随着一声声月姑姑落下,月姑就已经走进了房中,并快速将房门掩上,把南宫洵关在了外面。
随后快步走到书桌旁,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放下,柔声道:“小姐,这些是三省六部的官员资料,还有一些重要官员的,全部查全了。”
李允卿淡淡的颔首,伸出素手,随意取了一张竹简,垂眸认真的看了起来。
南宫洵在门外制造出了一连串的杂声,跟个猴子一样不消停。
以前总觉得轩辕祁玉已经很闹腾了,原来山外青山楼外楼,人外有人啊。
月姑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了南宫洵透过门的缝隙,以无比猥琐的姿势“偷窥”里面,她微微叹了口气:“小姐,将南宫洵留在府中真的好吗。”
闻言,李允卿淡淡的扬眉,清浅道:“怎么,他在府中惹什么事了吗?”
“这倒是没有。”月姑一顿,颔首道。
南宫洵虽说闹腾了一点,不过人还算好,会帮着府中丫鬟做事,还会与她们玩闹,经常会有一些引人发笑的事情出现,唯独没有祸事。
安静无比的帝师府,也因为有了他,而变得热闹了许多。
只是
他毕竟是前朝皇子,先不说前朝的人会惹出什么祸端。
若让那些与小姐对立的人发现了把柄,拿出去那可就是杀头大罪了啊。
南宫洵就好像一颗定时炸弹,他随时都可能成为炸死李允卿的人。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李允卿怎不知月姑的顾虑,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不利用南宫洵,那前朝余党永远都会是下一颗定时炸弹。
威力一样不容小觑。
既然危险总是避免不了,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月姑轻轻的点头,再回头,却看南宫洵已经在外面雪地中翻腾,非要抢过扫雪小丫鬟的雪堆,拿来堆雪人,惹得小丫鬟咯咯直笑。
如若不是南宫洵如此赤诚可爱,将他绑起来丢去郊外的影子基地,那才是最安全的。
不过怕是要苦了这小家伙了。
月姑无奈的摇了摇头,有时候做事要想对得起良心,就要对不起自己啦。
随后月姑便退出了书房,见李允卿认真的垂眸,眸子中一片深思,她缓慢的掩上门,轻手轻脚的走到院子另一边去。
站在回廊上,就见南宫洵已经将雪人堆好了。
不得不说南宫洵的艺术细胞还是蛮不错的,那雪人套上了旧衣服,还与真人相差无几,隔得远了,还真以为是个人呢。
月姑正看得入神,却见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走进来,屈膝小声道:“月姑姑,墨神医到了。”
月姑诧异的挑眉,这刚下了大雪,墨神医竟来了,她一直以为要到了春天,天气和暖了才会来。
看来墨神医是真的将小姐的病放在心上的。
“快请。”月姑赶紧道,却刚走出一步,就见墨初上从前院提步而来。
他身着一袭冰蓝色长袍,一头墨发半束,淡漠清俊的容颜,一双沉静如雪的冰眸,薄唇淡淡的抿着,每一步,都带着从九天落尘般的凛人仙气。
他走在这静谧典雅的宅院,脚下踏着白雪,这帝师府还真就像个仙境一般了。
“墨神医,劳烦您在大雪天跑这一趟。”月姑缓步走上前去,微微屈膝行礼,柔声道,“小姐在书房中。”
墨初上对月姑淡漠疏离的点了点头,绕过了她,踱步走向书房。
月姑随即跟在后面,二人一同穿过回廊,来到了有书房的院子。
远远的,南宫洵就看到了墨初上,这一眼都把他看呆了。正在与小丫鬟说的事,卡在了嘴边,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
他的母妃呀。
这世界上还真有仙人的吗?
墨初上踏过回廊,在一缕缕玄色轻纱的掩映之下,快步走向书房,墨色的长发在凛冬的空气中微微起舞。
在他刚刚走到书房门口,打算伸出手敲门时,面前却赫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让他微微眯了眯冰眸。
月姑一愣,想赶紧提醒南宫洵,却见南宫洵兴奋的道:“仙人,你是仙人吗?”
先人?
墨初上微微皱起眉头,淡漠的吐出两个字来:“不是。”
“可是你和闲书中写的神仙一模一样啊,你是从天上来的吧?”南宫洵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墨初上的上上下下,那红果果的目光,就差里里外外都看一遍了。
墨初上不太舒服的皱眉,冷漠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冷意:“不是,让开。”
南宫洵还想再问,却立马被月姑拉走了,墨初上这才打开了门,走了进去,很快将门关上,生怕再听到南宫洵的半句话。
“月姑姑,他是谁啊?大人的情郎吧?”南宫洵一脸的八卦,别说这两个人还挺配的,一样的惊为天人,一样的清冷自持,一样的高不可攀。
月姑的脸色微黑:“不是,他是墨神医,来给小姐诊病的。”
这个傻小子怎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啊,他知不知道,这句话若是被房中的二人听到了,会有多么的尴尬。
“墨神医?!”南宫洵睁大了眼睛,“就是那个墨家的大公子,享誉天下的第一神医吗?”
在月姑的点头下,他咽了口口水,不愧是帝师啊,生个病都有第一神医来诊治。
不对。
南宫洵倏地皱起了眉头,赶紧问道:“大人她生什么病了?”
他觉得大人看起来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虽说好像很怕冷的样子,不过女子好像都挺怕冷的吧。
快被南宫洵的话痨给折磨疯掉的月姑嘴角抽搐,说起来他也算是帝师府的阶下囚了,怎么还一天天的活的这么没烦恼,而且还问东问西,什么都想知道,心宽的跟大海似的,也是让人佩服。
“那是主子的事,问多了活不长。”
突然,房顶上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冷声。
一听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