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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鲨鱼,我身上没有能够有效阻止它的利器,我只能听天有命,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它袭击我之前,拼命向岸边逃窜。但是我能逃跑成功吗?
回答肯定是否定的,我离岸边还有那么长的距离,在海水里,就算奥运冠军也不可能游的过鲨鱼,反而激起的水花更会引起鲨鱼的兴趣。当然,如果是鳄鱼的话,那结果也差不多,面对这两种生物,我都没有任何机会。
半晌过后,我发现这个黑影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我,因为它一直在变幻方向,一开始确实是向着我这个方向游动的。但是现在它又变幻了两个方向,不知道是在戏耍我呢,还是根本就是没看到我,或者是根本没有兴趣。
这似乎让我发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管它倒地是什么东西,倒地是怎么想的,既然它没有第一时间冲过来,那说明我还有机会,这机会如果不好好把握,等待下去根本就是等死。
米达康还在岸上站在海水里,像我挥手,示意我尽快回到岸边,我当然也是那么想的,也不知道他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状况还是担心我的体力,从他的动作上来看,就是非常焦急的样子。
我调整好身体以后,一手拉住渔网,狠狠吸了口气以后,整个人轻轻向前一窜,我双腿轻轻的缓慢的上下摆动,尽可能不弄出很多水泡和声响。另一只手则奋力的但频率又不是特别快的前后摆动。用作对身体向前的推进作用。
此刻,紧张的心情已经被我几乎抛出大脑了,简单来说,现在的大脑整个都是空白的,最坏的打算已经在心底形成,哪怕下一秒,有一个血盆大口从水下出现,锋利的尖牙将我一分为二,我也丝毫不会觉得惊讶。
我的感官系统的灵敏度已经放到最大,特别是双腿,腹部,以及手臂。因为据说被袭击的冲浪者或者游泳者,被袭击最多的部位就是这几处。
我觉得,如果被袭击双腿和手臂,那造成死亡的原因很大可能是失血或者晕厥后窒息死亡。最可怕的是被鲨鱼袭击撕咬腹部,不仅要享受剧烈的疼痛和大量失血带来的瞬间寒冷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腹内的肠子等内脏向海水中流出去。强烈的血腥,将会引来更多的捕食者,强烈的刺激甚至会……
越是这么想,越感觉自己的肚子非常痒,好像,下一刻擅长攻击弱点的鲨鱼就是张开大口,从水下黝黑处,一口咬向我的肚子。
这种胡思乱想,开始影响到我了,原本稳定游动的节奏被打乱了,手脚的协调性已经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原本平稳的游动变的上下起伏起来。
这些杂念已经完全影响到了我的状态,因为整个人的感觉系统几乎都放到了腹部,所以好几次我都几乎都没办法在游动的同时探头呼吸。
这是非常危险的状态,如果继续这样子,也许都不需要鲨鱼过来,自己可能就会溺水身亡了自己,幸好我的反应和觉醒也算及时,否则继续这么下去,整个游动频率一乱,呛几口海水后,很可能就覆水难收了。
状态调整起来不会特别快,需要一定时间,身体和理智已经达成一致,杂念在它们的双重打击之下,开始纷纷破碎。五分钟左右以后,我的呼吸,游动频率才再次开始恢复正常。
我离开岸边已经越来越近了,在给我一点时间,就能离开这危险的区域了。
自从开始游动以后,我连一次都没有向后看过,黑影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它还没发起袭击,就是机会。看来看去,除了给自己压力,让自己心烦意乱,打乱频率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马上要到了,这地方已经浅了很多了,我能够很清晰的看到底部的砂石,鱼虾等等,再坚持一下,米达康的喊声也已经能够清晰的听到了。
“小心点,你可以的,不要急,慢慢来,我在帮你看着周围,不要担心……”米达康在岸边大声的吼着。
听他的声音,好像有那么一丝丝沙哑,感觉都吼了好久了,当然我也没办法回应他,多重压力之下,我几乎精疲力竭。不知道是不是站在岸上的他也发现了什么危险,所以才那么紧张的嚷嚷……
……
好久好久,感觉几个世纪以后,终于到了,双腿和手已经完全麻木了,强烈的透支感让我几乎要晕厥过去了,我很清楚,如果不是意志的支撑,我早就沉下去了。
最后是米达康把我拖上岸的,鲨鱼或者鳄鱼最终还是没有发起袭击。
“怎么样,辛苦了。”米达康把我拖到海边的椰子树下。
我摆了摆手,示意让我先休息会,喉咙也像火烧一般:“水……”
“好,你等会……”
……
又逃过一劫了,我心想。
第一百二十五天,“船”()
这几天我们都在做同一件事情,那就是“砍树”。
原本按照我的想法那就是尽可能的简单化,直接找一棵非常粗大的树,然后直接在上面挖出一个船舱。
可惜想法很简单,但是现实很残酷,稍做考虑这个想法就被推翻了。首先这个对树的要求非常高,至少几个人合围的树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这种树在这种岛上不太可能出现,毕竟如果有那么大的树,它的根系必须非常发达,牢牢的抓紧地面,然而这里的土质并没有它想要的那么坚硬,所以就算出现这么大的树,也不一定能够支撑的了它的躯干。
再者,就算有这种树,想要将其砍断并运输到海边,都是难以想象的工程,就凭我们两个人,基本上没有办法去完成这一项巨大的工程。
我这种想法可能是来源于曾经在文明社会看到过的纪录片,很多独木舟都是用树干挖个槽就能在小河里划行甚至捕鱼了。不过现在回头一想,不由的自嘲的笑了笑。
我们现在可不是在一条所谓的“小河”里,而是将要去挑战大海!这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想象一下,以这种独木舟的稳定性,我们这种新手,想要站起来走动保持平衡都是个问题,更别说驾舟而去了。
难怪这米达康听到我的想法之后,表情根本都没有变化,也没有说任何话,我想他也许以为是在开玩笑呢。可是一开始我确实是那么想的。
这也许是急切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影响了我原本那还算比较稳重的想法。这绝对不是一种好现象,这一次我们并不是去尝试,而是一场豪赌!
我们的堵本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生命,这很可能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赌博!大海的威力根本不用想就能知道,想要取得胜利,不仅仅是准备好了就可以了。除了我们做好十足的准备,还要看老天是否会为难我们,天气将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再者就是运气了。
“机会只有一次……”我低声呢喃。
“没错,只有一次,但是我们只要保证问题不是出在我们自己身上就死而无憾了。”
看着一脸严肃,带着坚定眼神直视前方的米达康,我也不由的攥紧了拳头,“确实,比起他们,我们两个要幸运的多,就算最后还是无法逃脱厄运,我们也没有遗憾了。”
……
后来,我们还是按照原定的想法,砍一些差不多的,大腿粗细的树干。这几天我们除了休息就是砍树,现在这些树,看上去也差不多了。
原本米达康还建议我尽可能的把木筏做大一点,但是我告诉他,海上的风浪非常大,如果我们的木筏太过庞大,那就根本经不起海浪击打,表面积越大,抗冲击力也就越差。
一旦超过这些藤蔓的强度,我们的木筏就会散架,这就非常危险了。所以我认为,木筏不是越大越好,而是够用就好。反倒是那种渔网上的浮球要尽可能的多收集一些。它们不仅仅可以帮我们带一些水,拖在船尾后面,还能将它们连接起来做成救生衣。
在遇到生死存亡的时刻,也许它们还能拯救我们的性命,现在浮球的数量还是远远低于我们的需求。上次捞起来的那些浮球充其量也就只能做成一件救生衣,只能为一个人留一个机会。
所以在离开以前,我们最好得多去海边看看,寻找一下,他们还能给船增加浮力,说它们是对我们来说,是最有价值的东西也不为过。
树干被我们摆放的很整齐,基本上是这么排的,树根旁边是树梢,粗细粗细这么排,这不仅能够使得树干之间结合的更紧密,造出来的木筏也不会出现两头不一样的大小。
其实我还是挺担心的,我害怕花费这么多时间做出来的木筏最终会冲不出这海边,会被海浪推回海边。这真的是我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情。
至于木筏的牢固程度,这个就根本不担心了,除非遇到暴风雨天气,那别说是木筏了,就算几十吨的小船也是岌岌可危,遇到这种情况就算担心也是没有用的。
我们用来捆绑这些树干的藤蔓,也都已经做过处理了。这一次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出发前,充分利用我们了解的,熟悉的,知道的,擅长的一切知识,完善我们的所有一切。
藤蔓晾干是我建议的,因为我早就发现晾干的藤蔓要比新鲜的藤蔓要结实很多,而米达康则在藤蔓上抹了一些融化后的树脂,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原理,但是我也没时间问他,当然这也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一定是为了我们好,就算是错的也无所谓了。做总比不做好。
缆绳剩下的并不多了,所以这些最牢固的缆绳,被我捆在了木筏的两端,用来作为这个木筏最牢固的骨架。剩下的地方从最中间开始,一点点用藤蔓缠绕一圈,再做捆绑。
捆绑的工作和砍树一样是枯燥乏味的,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由于砍树,我们两个人手心里都已经出了血泡,并破掉了,甚至我的虎口还因为长时间的砍树而震开了一个小口子。这种大腿粗的树可和我们以前砍手臂粗的小树是完全不同的。
碗口粗的小树,再如何牢固,也不会出现太强的反震情况,而这种大腿粗的树干就不一样了,一斧头砍上去,会出现震动,特别是在后面疲惫以后,力道控制的不是很好的情况下,手就震伤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斧头没有以前那么锋利了。
想当初,刚得到这个斧头的时候,一斧子下去,斧刃绝对会进入到树干里,绝不会像现在只会进去一点点。幸好看上去这些树干也已经差不多了,这个大小我们两个人刚刚好。也不能再大了。
这也意味着我们后面几天也就不需要砍树了,等捆绑好以后,我们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第一是想要等树干再能干燥一些,增强它们的浮力,最近这几天看上去天气还是不错的。
另外一个就是我们的准备工作还没好,也可以说完全没有准备好,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比如谁水瓶,浮子,干粮,甚至建议的蒸馏装置,雨水收集装备。
……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悄然而逝,根本没有什么感觉的情况下,天就黑下来了。
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劳累的只想睡觉,两个人都没有吃任何东西,喝了几口水,倒头就睡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六天,准备(上)()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透过木屋的一缕阳光晃得我双眼一黑,但很快眼睛便适应了这种亮度,转脸看过去,米达康已经不在。
为了尽快离开这里,最近我们两个都在尽最大的努力,他应该又去忙碌了,最近连续的忙碌让我的身体透支的有些厉害。做木筏根本不是轻松的活儿,双手,双臂,连带着胸肌背肌全部酸痛不已。
身体的不适让懒散的心态开始出现,原本还想多休息一会,反正已经那么久了,就算再多等几天又如何呢?
不得不说,人的心态总是善变的,别人不好说,至少我是这样想的。要知道,昨天我心里还想着急切的尽快的想要把准备工作完成,越快越好,但是疲惫以后,却又马上转变了想法
“起来喽,早点弄好早点出发!”嘴里一边说着一边爬了起来。这一瞬间,被自己的这句话所鼓励,又开始急切的思念起家乡。
原本以为米达康会在院子里整理或者捆绑水瓶,结果我转了一大圈,甚至吼了几声,都没看到他。“这家伙可能去捡拾东西了吧。”我自言自语猜测。
今天的太阳还是很好的,昨天捆好的木筏正好可以拖到阳光下晒一下。不过我似乎太高估自己了,因为是新鲜木头做的木筏,所以这个筏子很沉,一个人在这种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想要拖动它,困难的程度已经完全出乎我的想象。
充盈着水分的木头浮力也没有那么大,所以晒干是势在必行的,我们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根本没有第二次机会,再加上这天公作美,天气也不错,一定得想办法把这个木筏给拖出来晒太阳。
只要连续几天这样的天气,就不需要等太久很快就可以出发了,如果不抓紧机会的话,一旦再遇到连续下雨天,那这个木筏就完全没有干的可能性了,这一耽搁可是不知道要多久了。
想了很多办法,最终还是被我想到一个可行的法子,用垫拖的办法,试了下,还是可以的。操作也非常简单,就是找来一树干,抬起木筏,把这些圆润的树干一点点垫在木筏下面,然后慢慢拖拉,这样就不会跟一开始这样,出现卡主拉不动的情况了。而是不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就能把这个木筏拖动起来。
一共拖行了好几百米,中间只休息了一次,倒也不是拖得累,是反复垫木头比较累,此刻我正坐在一旁,注视这个正沐浴在阳光下,即将与我们一起启程的木筏。
终于算是完成了一件事情,炽烈的阳光烘烤这个木筏的速度看样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一些,我刚坐下来十几分钟,这个木筏上的树干表面原本有些湿润的我木头,肉眼可见的干燥起来。
也许这样的阳光下,呆上三天,这个木筏就可以用了,虽然无法指望它能够抗击狂风巨浪,只是希望它能够安稳一些,让我们求生的机会更多一些。
邻近中午了,米达康还没有回来,这家伙难道是去海边捡瓶子了?这么热的天气,倒是也勤快。弄完这个木筏,我手里最重要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
瓶子确实很重要,包括浮球,看来我也得抓紧时间去海边溜达一下,如果能找到更多的防水布或者浮球以及瓶子,那是最完美的,如果运气好的话,废弃的塑料袋,玻璃瓶等等都是我们装食物最好的载体。
万一米达康能够找到很多好东西拿不下,我还能帮他一把。随便找了点东西吃了几口并在腰上绑了几瓶水,我就出发了。像这么热的天气,水是一定要带的。
自从上次中暑以后,我就非常怕自己再次中暑,所以不等身体提示,就会提前补充水份。海边的风大,烈日又毒,人体内的水份要比在树林里快好几倍。
不知道米达康这家伙有没有带足够的水,算了,再多带几瓶算了。原本准备出发的我,又回头装了三瓶水,和之前的水瓶一起挂在了腰上。
这几天倒是真的很适合出发,海边的风是有,但不算特别大,所以海浪相比来说也还算可以,要是风再大一些,我们的船还不一定可以冲去海浪,很可能会被大浪重新冲回海岸边。
今天好像运气不是很好,我已经在海边走了不下三百米了,但至今还是一无所获,海浪冲上来的很多都是垃圾塑料袋,一碰就会粉碎的那种,刚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