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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机要离开,不想她死死攥住,更是发现了他的策略:“我不管!天诛地灭我都不怕!”作势再次主动。
见他排斥,她就守住衣领躺在原地耗时间:她没醉更没喝后来的酒,他喝了全部。她听了阿葵的建议,加了大份,因此见效快,等时间一久,他连意识都会迷失。看见女人就会靠近,不那什么,他会住院的。
何况是她?
她一定会好好对他的!
为了放倒她,她皮糙肉厚就不介意会痛这种小事了!
“吃吃,放手。”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额头上因为忍得厉害,渗出薄薄一层汗。
她偏偏不放:“你在订婚宴上如此羞辱我,你想过回头吗?你忍心,我也忍心!你爱祝芳菲吗?我一点都不觉得,你为什么不愿意等等我?我很快就长大,反正是订婚,我现在也可以。等我年纪一到,我就嫁给你,或者,我偷偷嫁给你也行。我从小就跟你生活在一起,从没想过离开你!我们结婚,永永远远生活在一起。”
她眼里的光芒,甚至比身上的不耐更要他的命。
他握紧的双拳在发抖,他的身体贴着她的,更是抑制不住几乎要沸腾的血液。重重捶了床沿,他才勉强能开口:“我结婚生子,我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我的吃吃。”
“我们不绕圈子。我知道,你和祝芳菲那样是为了保护我。你也知道,我千般算计是为了爱你。这次,我不会放手。陆荆舟,我是打不过你,可你很快,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柳屹胸有成竹,信心满满。
陆荆舟终归肉体凡身,战胜不了本能。
“吃吃。”他忍到嘴唇出血,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她有些难堪:“陆荆舟,和我在一起真的这么难受?”
嘴里的血腥味激得他清醒了些许:“犯罪,吃吃,你在逼我犯罪……我从小照顾你呵护你,我不是为了毁了你!你这么年轻!你现在只接触过我一个人,你觉得爱我爱得要死要活,以后呢?你既然经历了车祸事件,你就知道,站在我身边,多么危险!我们的不合适,不仅仅是年龄!是,我对你的感情,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深,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更加不能犯罪……”
我辜负了这么多女人,我不能再伤害你!
你为什么不明白!
深深的罪孽感和密密的难耐感互相抗衡,暂时不分上下。
她发誓她认真听了陆大叔的话,似乎还顺着他的话思索了番。可当他说“我对你的感情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深”时,她早就失去了思维能力。这足以证明,她并非一厢情愿,她帮他犯罪,但是他内心深处,也是渴望的!
这样,就好了!
于是乎,她双腿勾住他的腰,媚然笑之:“陆荆舟,欢迎犯罪。”
最后一丝防线崩溃。
他已溃不成军,城池失陷。
俄而,靡靡之音交替错落。
幸好房间的隔音效果好,不然住在楼下的赵素梅,指不定以为发生了什么冲上来呢。因为柳屹的蛮不讲理横加阻拦,陆荆舟这张床,她的确是第一个躺在上面的女人。
经历了成人礼蜕变,可不是小女人一枚?
第一缕晨光温暖地照射进来,把凌乱的卧室温暖了个遍。领带、衣服、浴巾,没有一样堆在一起,四处散落。估计昨晚动作太大,酒杯全都碎了,渣子满地,酒瓶滚落一地。
薄被虚虚盖住相拥的两人,柳屹露出的胳膊和小腿,细细密密的痕迹遍布。陆荆舟后背,抓痕一处处,错落交织。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昨晚战况。
先醒的是她,可能因为受罪很少,面对面拥抱,使得她一睁眼就看到陆荆舟的睡颜。自她长大后,很久没有看到了,她细细看着,想动手去抚摸。不想双手连带腰肢,一齐被他抱住。
虽然他醒着面对她自制力很强,昨晚意识恍惚后对她的占有欲依旧很强,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反正她手臂一动肯定是麻,她就不急了,静静看着他,不吵不闹,嘴角含笑。
盯了很久,她倍觉心动,嘴凑上前去,又要趁机行凶。
不想他突然睁眼,吓得她心跳加速,面皮发烫。
“陆荆舟。”她吓得不敢动弹,往后缩了缩。她再清楚不过,有这样带着寒气的目光看他,他一定恢复了。虽然心虚,但她仍旧固执地喊他全名。
她一睁眼,他就醒了。他不会深睡眠,警惕性也很强。
他不过是不能接受昨晚的事,什么乱七八糟的。可是浑身上下的感官都在提醒他,他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虽然她主谋,但始终是他犯了错误。
看她心虚的样子,本来责骂的心思顿时消散了。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突然像是清醒了,猛地坐起,结果把薄被扯起。
不扯还好,一扯……她突然失去温暖的怀抱,又失去被子,只得惨兮兮地说冷。
他一回头,那眼神,那情景,不是勾引是什么?
他赶紧把被子扔给她,她心里的小人十分得意地叫嚣着,面上还是害羞的模样,慢慢坐起,故意使坏:“陆荆舟,你冷吗?”
“不冷。”他僵硬回答。
他在床上一件衣服没找到,想扯床单,又发现不行。只好下床,他僵着脸,没有一次事后早上,他心思如此复杂,而且不知道如何反应的。
就在他要下地之时,又被她大力扯下,他不得不坐在床边,望向她的眼神是愠怒了。
她好心把薄被分给他一半,像是施舍:“酒杯碎了,光着脚,会扎到肉,痛。”
似乎无奈,他回答她没有营养的担心:“有拖鞋。”
“好像也被我扔远了。”她说得十分无辜。
“我腿长。”
她继续故作可怜地逼他:“你走在我面前,我会忍不住再对你做逾越之事的。”
深深吸了口气,他无奈极了:“吃吃,你想怎么样?”
“你答应陪我去玩的,你不会忘了吧?”她惨兮兮地望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凑近他,还煞有介事,“冷,靠近一点,不冷。”
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一大早上,一个睁着无辜的眼的她,把他整得想当场办了她!
可惜错误犯了一次,在他没想清楚前,尤其他现在意识清明,绝不再犯。
“没忘,”他道,“可你的行为,让我不想履行诺言。”
她继续挨着他,手抓住他的胳膊:“你会怎么样?”
“消失。”他对她没有隐瞒,他确实需要找一个没人的安静的地方,好好冷静一番。如果不是现在不好动作,他真的很想狂躁地把她吊起来打屁股!跟小时候一样,做错了事就罚!
“你告诉我,不怕我再做些出格的事?”她小心翼翼问。
他偏头,推开她软若无骨的手:“昨晚的事,还不够出格?”不知道是压抑愤怒还是什么,他说话时,青筋突突地跳。
“你真的,不会和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度假?”她再一次,十分认真地问。
“吃吃,如果你是祝芳菲,你知道你有什么结果吗?”他发问,严肃、冷然。
她条件反射回:“不知道,不在意。”她反而在意这个假设性的问题,再一次证明,她比祝芳菲重要。
“行了,我不和你争。”他说完,作势起身。
她却快他一步,从被子里出来,直接下地,有意往那些碎渣子去。
“啊。”她以为忍得住,结果还是痛。
见她犯傻,哪里管得一身青红是多大的刺激,他大力一扯,把她拉回床上:“你疯了?”
“陆荆舟,我脚疼。”她瘪瘪嘴,眼睛疼出了眼泪,像是知道错了的孩子。
重重叹气,现在在他心里,她可不就是个孩子?
顾不上其他了,他执起她的脚心,见扎的碎片很多,血早就流淌下来,更床上的那朵血花比,更加艳冶。
他怒喝:“躺着别动!”他真担心,他早晚被她气得,怒极攻心,猝死!
她低低应:“噢。”
下床,穿上拖鞋,他在走动时找到自己的浴袍,快速披上。消失了一分钟不到,他又出现在她视线里,带着薄怒与心痛。
她被子盖得随意,僵在原地等她,时而疼得要命,不过她紧紧咬唇不敢多喊,怕又激怒他。不过,她暗自得意,她一早上,早就把他激怒了很多回吧?
没有言语,他紧抿着嘴唇替她处理伤口。他把她的脚丫捧在左手手心手心,左手紧急处理她渣了很多碎玻璃的脚底,动情和深情,都是那么专注、细致且温柔。
她痴痴地望着,他上心的容貌带给她的心动,让她暂且忘记脚底蚀骨的痛。
时间分秒过去,她突然又醒了过来,她是有任务在身的人。趁他一心一意给她的脚处理伤口,她的手静悄悄去抓刚刚趁他拿医药箱被她放回床头柜的酒瓶,而后,朝他的后颈,缓缓砸去……
第68章 拐走大叔()
“痛吗?”他分明专注帮她处理伤口,突然蹦出句话,吓得她手一抖。
“……不痛。”说话间,她再也没有犹豫的机会,狠狠朝他后颈砸去!
稀里哗啦。还是噼里啪啦,总之是听得她心惊肉跳。
沾着酒精的棉签从他手中脱落,他震惊地看着她:“你……”昨晚才威胁她,他会对她有所防备,结果她一受伤他一着急又被她劣质地偷袭成功。
见他被砸的地方立马出血,她吓得不轻,赶紧一个远抛。扔了罪魁祸首的酒瓶。见他目光冷然,她赶紧撇清关系:“我不是故意的。陆荆舟,我手滑……”
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好笑,幸好他支撑不住后脑酸麻,堪堪晕过去。
把他移到床上,她伸手去碰,湿濡一片,都是她造的孽。完了完了,她要是下手重了,陆荆舟傻了怎么办?
有一瞬间,她邪恶地想:傻了也好,就我照顾你一辈子,看你还逃!
指尖的血腥味激得她清醒,赶紧跳着脚下地,她裹着被单给卓泽电话:“卓医生,你快来家里,陆荆舟被坏人偷袭了。现在在床上昏迷不醒。”
卓泽一听挺慎重——陆荆舟哪里这么容易被偷袭,估计出什么大事了。
撂下电话,她刚想走几步,受灾面积巨大的右脚疼得让人齿寒。她赶紧缩上右脚,单脚跳着。“谋杀”陆荆舟已经是大醉,要是再让他知道她在袁泽面前衣衫不整,他指不定怎么罚呢。
反正她做好心理准备了。又是诱拐上、床又是自残谋杀,他还能轻饶她?
她要抓紧时间,在他动雷霆之怒前,把他给收服了。
陆荆舟道德观念这么强烈,现在把她的清白给占了,真的能袖手旁观当作无事?
脑子里在想事,她颠着的脚步不停,跑到自己卧室,翻找内衣,去浴室匆匆洗了个澡。我了个神啊,脚底沾水的感觉真是酸爽,等她洗完,看到地上有些许殷红。可她不在意,穿好衣服套上拖鞋蹦去陆荆舟房间。
她动作很快,坐到床边看到陆荆舟的后脑勺时,卓泽还没来。眼见血液有些凝固了,她才开始着急。
变傻倒还好,可别死啊!
“陆先生怎么会受伤?”卓泽当了陆家十几年的私人医生,进来自然畅通无阻。
她倏地站起:“卓医生,你别管了,你先给他看,别流血过多死了。”她总不好对卓泽说,她为了拐走陆荆舟才把他砸成这副德行吧?
卓泽睨了眼伤口,也不追问,先处理起伤口来。
她站在一旁,右脚踮起,靠着左脚,看着血淋淋的场面,时而闭眼不看,时而睁眼自虐……她心里千万遍跟陆荆舟道歉。昨晚,她才清楚地感受到,陆荆舟身上有疤的,过了很久都狰狞吓人的疤,当时应该伤得更重吧?
因此,这点痛不算什么吧?
算了算了,她始终是错的。
陆荆舟啊陆荆舟,你可千万要没事啊。
虽然她早就计划好了下手要有分寸,可她被他一吓只想着把他砸得再也醒不过来。
“卓医生,你上了麻醉药吗?”她发怔间突然问,“没上记得上啊。”
“柳屹?”柳屹初进陆宅病弱,卓泽救回了一条命,以后大病小灾,找的都是他。卓泽为人清淡,不涉是非,对柳屹的性子,也是难得了解的。此刻她心虚的样子,难免引起他的怀疑。
“呵呵呵,”柳屹抱胸干笑,“我想着,陆荆舟毕竟老了,不及当年了,不用麻醉药我怕他痛……”她当然不会说不上麻醉药她怕他醒。
卓泽无言以对,整个塔城,估计就柳屹敢说这样的话吧?
不过这柳屹,真的很可疑,他一进来,自然看得见碎了的酒瓶。难不成俩人一言不合,她错手伤了?反正,她伤了陆荆舟还好,不是什么大事,就怕是敌人。
罢了,很多事与他无关,他继续细致处理好伤口,许久之后,他起身,“好了,应你要求,我用了麻醉药。”
“卓医生谢谢你啊。”她瞧见陆荆舟后脑勺和后颈接连那块包了纱布,终归心虚:“能不能把这几天要换的药什么都给我准备好,我亲自照顾他,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看着要求,卓泽更确定陆荆舟的伤口,是拜柳屹所赐。不过他没多问,把该用的药物、纱布、棉签等都整齐收拾在医药箱,递给她。
她接过,讪讪问:“卓泽,没什么大事吧?”
扫了她一眼,这人还真不适合骗人。他也懒得唬她:“幸好你砸的不是关键部位,就是皮外伤。过几天能好,不会死,要是傻了,不是正合你意?”
把医药箱搁在床头柜,她笑得十分灿烂:“呵呵,卓医生你就喜欢开玩笑,我怎么敢砸伤陆荆舟的。”她推搡着他出去,“你是个大忙人,快忙吧,我会照顾好陆荆舟的。”
推搡间,他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突然拦腰把她扶住:“你脚怎么了?”
“这你都能发现。”她正好疼得头皮发麻,把右脚抬起给他看。
脚底渗着血,比之陆荆舟的后颈,好不到哪里去。他叹气:“你们以后一言不合,能不打架吗?”
“没打。”她低低回。她是把卓泽当类似长辈的,其实她本来十分敬爱陆荆舟的,不过她为了逼他和自己在一起,就变得有些……忘恩负义?
不不不,她会弥补的!
卓泽再不多说,凛着声音:“坐下,我帮你处理下。你别光照顾陆荆舟了,你这脚伤,不好好处理,还想走路吗?”
在卓泽心里,还真是陆荆舟“皮糙肉厚”,柳屹“细皮嫩肉”,因此态度截然相反。
她一直催着卓泽快点,生怕错过了时间。单脚慢慢走动送走卓泽时,她去自己房间拖出装了一半的小黄人行李箱。到了陆荆舟卧室,她特意朝着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没醒。也对,从她砸他,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她赶紧抓紧时间,随便找了他的衣服,仔细包好他的贴身衣物,把她的行李箱彻底塞满。
一切办完之后,她身心都备受折磨,索性坐在地上,让双脚全都放松。她双手撑在行李箱上,命令一早在陆宅外候命的卢恒进来。
她看了眼睡着的陆荆舟:“陆荆舟,你也别太怪我,你昨晚那番话,可是在我心上捅刀了,我现在,不就是砸了你嘛?”
心里说着,她都觉得心虚:“好啦好啦,对不起,我不该在你关爱我的时候对你动手的。可谁让你这么诚实,直接告诉我你要消失呢。”
碎碎念着,她抬手要去碰他的脸,因为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