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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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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他道歉啥的怕是比登天还难;顾晏生本身便是十分别扭的人。

    何钰洗好了头,搁外边吹风吃瓜,夏天很热;学苑里每天都会发一些冰镇的水果;今天是个西瓜,不大;切开两半跟顾晏生一人一半;用勺子舀着吃;树下微凉;有风吹来;悠哉悠哉。

    这个时代没有现代方便,没有飞机火车全靠马车和腿;交通不发达,货运的也慢;西瓜其实不是这个季节;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

    那地方这时候还有些冷,正适合西瓜种植,摘下熟了大半的瓜,一路运过来闷也闷熟了,所以价格很贵,平时很难吃到。

    今天据说是皇上的病情有所好转,肯下来走走,外头太热,惦记着后宫的嫔妃们,和学苑里的小子们,便叫人将库房里冰镇的西瓜拿来,每个院送些过去。

    何钰家里富态,平时西瓜荔枝等各季节的水果都有,都是从各个地方运来的,回家不缺,来了这里倒还是第一次吃瓜。

    在现代这东西随处可见,家家户户都能买,没成想在他这个时代,西瓜变成了富贵人家才能吃得起的东西。

    何钰挑的是大块的,他人又小,吃完整个人瘫成一片,撑的肚皮滚滚。

    顾晏生收拾床单的时候从窗户口瞧见,何钰躺在老爷椅上,揉着肚皮,像抚摸怀孕的小宝宝。

    嘴角不由自主勾起,像平静的水面,多了一圈涟漪。

    何钰躺的躺着便睡了过去,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不用说也知道是顾晏生盖的。

    老爷椅里太小,他折腾不起来,便一直缩着,居然没将毛毯踢下去,又或者是有人半夜起来给他盖过?

    就跟许修竹似的,操不完的心。

    何钰抱着毛毯回屋,意外发现他的床上居然也被收拾了一下,用的是他的被褥。

    再歪头去看顾晏生,床帘拉着,什么都瞧不见,但那个人一定躺的端正,宛如被人刻意摆放过似的。

    他一向如此,如果说何钰是个圆的,那他一定是个方的,必须要方方正正才行,他不喜欢多边形或者无规则形状。

    何钰将毛毯折起来,还给他,自己又睡了一会儿,三更准时训练,四更回来,又睡了会儿跟顾晏生一前一后去了教堂。

    今儿又有新消息传来,据说皇上昨儿还好好的,今儿突然吐血不止,好些人看到过,连他姐姐都叫人给何钰带了个口信,问他接下来该如何?

    如果皇上真的顶不住,必将天下大乱,改朝换代只是轻的,弄不好便是推翻了这个朝代,重新开始。

    若是被人推翻了朝代,他们这些前朝的人,还有活路吗?

    自然是没有的。

    所以接下来大家已然无心听讲,全都在暗自筹谋,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这其中变化最大的便是几位皇子,暗自结交各族年轻一代,希望能在皇上死后,自己登基。

    也只有顾晏生依旧独来独往,他应当知道,这个时候皇上不能死。

    他一死,京城里各个王爷势力,摄政王的旧党,各地藩王全都会赶回来争皇位,皇子们还没有长大,根本弄不过他们。

    运气好,众大臣扶持皇子们登基,运气不好扶持王爷,那他们这些皇子便是多余的,通通会被铲除。

    狩猎场时他俩喊出声救皇上便是因为这个,皇上不能死。

    顾晏生心中应该有分寸,那皇上又为什么病倒了?

    姐姐与他说过,中的是慢毒,慢毒难缠是难缠,救治及时的话还不至于要命,又是间接沾染的,中间隔了一个蜜蜂。

    皇上也自小服过少量的剧毒,自身有免疫,不可能倒的那么快。

    难道有人借机使力?

    趁着皇上中毒虚弱,又加了些料,叫皇上的病情加重,亦或者皇上原先就有旧疾,顾晏生的毒导致他旧疾发作,活不了了?

    反正听姐姐的意思,整天昏迷不醒,病情严重,怕是撑不了多久。

    无论怎么样,何钰还是希望他别死的那么早,至少给大家一些准备时间。

    他一直在等,等父亲的书信,亦或者接他回去,可父亲那边竟然毫无动作。

    大人的心思比他们还要复杂,这回何钰当真猜不准,只隐隐约约有些想法。

    他不上课时便坐在床上好好琢磨,夜里还想出去探探风声,被齐夏拉了回来。

    齐夏叫他等,再等等。

    他怎么说都比何钰大了一轮,虽然没说为什么,但是叫他等,必然是有原因的。

    何钰选择相信他。

    他原本以为皇上的毒有太医吊着,怎么着也能撑过一个月,谁料才小半个月,皇上便不行了。

    证据是他做了妥协,准备立太子,但是有一个条件。

    要所有皇子查清楚,是谁下的毒,无论是哪个皇子,只要查清楚下毒之人,他都立为太子。

    这一下可谓激起千层浪,皇子们书也不读了,纷纷四散而去,查找证据,刑部与御林军全力配合。

    按理来说顾晏生也是皇子,也该动荡来着,可他却像平常似的,该吃吃该喝喝,继续进学。

    瞧这意思是打算放弃太子之位了?

    还是胸有成竹?

    亦或是怕查到他头上?

    但是他越是如此,别人就越是怀疑他,顾晏生又打的什么主意?

    他绝对不是束手待毙的人,相反,他这个人极具攻击性,会主动攻击人。

    晚饭时何钰盯了他很久,久到顾晏生忽视不了,无法像平常似的静心读书。

    “有什么话就问吧。”顾晏生到底还是放下书,决定先搞定何钰。

    安清风在中间传话,“三殿下叫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何钰点头,“你告诉他,这是他先主动找我说话的,不是我先主动找他的。”

    他俩还在闹别扭。

    那天何钰说话,顾晏生没理,他脾气也上来了,干脆也不理顾晏生,就这么僵着,一僵僵到了现在。

    安清风比了个明白的手势,“钰儿说是你先找他说话的,不是他先找你说话的,你有什么话说?”

    顾晏生翘起二郎腿,“如果他没什么问题要问我的话,那就算了。”

    安清风代传,“三殿下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问他的,如果有赶紧说,没有他不奉陪了。”

    何钰想了想,“我问他的东西有点私密,这里不方便讲,你叫他晚上寝室见。”

    安清风歪过身子对着顾晏生,“钰儿说他要讲的事情比较神秘,叫你晚上寝室见。”

    顾晏生翻开书,继续看,“知道了。”

    “他说他知道了。”安清风忍不住打何钰,“你俩有毛病,这么近还叫我传话!”

    他俩就坐旁边,中间隔了一个安清风,这么近该说的,该听的都能听到,但他俩就是瞎折腾,非叫安清风在中间传话,坚持不对话。

    还是闹别扭。

    其实这跟直接说话也没什么区别,不过何钰坚持认为,只要不是直接对话,都不叫说话。

    他挨了一下子,不服气,跑去追安清风,俩人打打闹闹不见了踪影,一直到半夜才回来。

    倒不是去玩,安清风打他的那一下,更像暗示,皇上中毒濒死,太师也坐不住了,写来书信给安清风,告诉他有古怪,暂时观察,以不变应万变。

    安清风不放心他,特意坐在俩人之间,引起何钰注意,又打他一下提醒。

    得亏是何钰,听懂了,闹着闹着跟他离开。

    说来皇上中毒之事确实有古怪,顾晏生不可能真的毒死他,那他为什么会濒死?

    要么有人从中作梗,要么这就是个套。

    套一套谁最有野心,谁想坐皇位,他一死,这些人都会浮出水面,他再一网打尽,顾晏生之所以不动,便是看出来了吧。

    毒是他下的,即便不是他下的,也是他的主意,他又最晓得毒,知道慢毒毒不死皇上,所以按兵不动,因为皇上根本不会死。

    他在撒网捞鱼,诱也准备好了,便是皇位,这东西不亚于鱼食对鱼的吸引,甚至更强,还怕鱼儿不上钩?

    可万一是真的呢?

    皇上真的要死了呢?

    许多人大抵也是抱着这种想法,有些即便看出了蹊跷,依旧忍不住动了起来。

    这时候能沉住气的不多,顾晏生也算一个吧。

    不过这两天接触,何钰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感觉,顾晏生看书慢了。

    原先一天一本,这两天才看了小半本。

    他还是关心,牵挂着这事,心事重重,所以看不下书。

    何止是他,何钰最近也有些坐立难安,性子都安稳了许多,不再到处找人溜达玩耍,每晚准时回来,不说话,光想事情。

    许是出了闹别扭的事,顾晏生也没再嫌弃他脏,偶尔洗衣裳的时候顺便帮他洗一洗,没以前那么勤快,何钰换的也没那么勤快。

    毕竟皇上中毒,都快死了,他再穿成花花绿绿的衣服成何体统?

    被有心人一利用,就是幸灾乐祸,期待皇上早死。

    不穿花花绿绿的衣服,何钰只有一两套暗色的衣裳,换的勤快些便会出现没有衣裳穿的尴尬事。

    所以他现在保持两天之内换一次,房间也跟周浩然换了回去。

    他换回去了,顾晏生也没有理由再待下来,也换了回去,还带着他的花。

    嘴上说不是因为何钰才换的房间,上回有人问了,故意说没有,这是没有吗?

试试看喽() 
晚上下了大雨;天气沉闷中带了一丝清凉。

    何钰被困在屋檐下;下的太大;属于阵雨;他在等;等雨小了就跑回去。

    天气宛如跟他作对;他不走的时候停了好几次;他一走,立马就是磅礴大雨。

    戌时何钰回来过,不过遇到顾晏生的冷淡脸;他气不打一处来,便甩袖离去,道是去茅房;结果被困在屋檐下。

    尴尬。

    何钰抱胸倚在梁柱旁;瞧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大不了今晚在这睡。

    屋檐下为了方便行人;设了一排椅子;可坐可躺。

    虽然硬了些;不过睡一晚不成问题。

    椅子离屋檐极近;雨下的又大,盖不全;底下溅水,何钰把外衣脱了;盖在身上;刚准备睡过去,外头突然响起动静。

    似是雨水打在伞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何钰掀开外衣瞧了瞧,正好看到顾晏生站在廊下,将油纸伞收起。

    他这人无趣,用的伞也是山山水水那些沉闷的东西,丝毫美感也无。

    “你也来上茅房?”旁边就是茅房,太臭何钰冒雨跑到这里。

    顾晏生摇摇头,“我是来接你的。”

    何钰上个茅房也能不见,他不放心,便出来看了看,瞧见下雨,便晓得何钰被困在半路,过来一找,果然如此。

    夏日万物枯燥,连花儿都萎萎的,提不起精神似的,唯有何钰,宛如冬日里的一抹艳阳,说好了不穿花花绿绿的衣裳,实际上身上那套是淡紫色,依旧明艳。

    “瞎操心,我这么大了还能不见怎么滴?”何钰嘴上这么说,还是跑了过去,跟顾晏生挤一把伞。

    那伞极小,勉强挤两个人,何钰几乎半搂住顾晏生才没有淋湿。

    俩人一起回去,到屋后分道扬镳,何钰一溜烟跑去里屋换衣服,顾晏生站在门口甩伞上的水。

    何钰换好衣服,顾晏生也放下了伞,俩人又在屋内重聚,许是发现气氛不对,顾晏生先问道,“方才在食堂你说有话对我说,现在四下无人,说吧。”

    何钰挑眉。

    这厮终于注意到气氛这东西了,先前何钰回来的那趟,便是因为气氛不对,顾晏生看书,眼都不抬一下问他同样的话。

    这是不尊重,何钰自然忍不了,当即离开,顾晏生只觉莫名其妙,无法理解为什么说着说着何钰便给他甩了脸色。

    “你为什么不去争太子之位?”

    如果说是顾及被抓住把柄,大可不必,周许两家怎么可能让他抓自己的小辫子,八成早就找好了替罪羊,说不定还会告诉顾晏生,叫顾晏生抓住这个替罪羊,然后当上太子之位。

    若是他被立为太子,皇上死不死都无所谓,他死了或许对周许两家更好。

    到时扶持顾晏生,便是个傀儡皇上,周许两家把持朝政。

    皇上以中毒之事为立太子的标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感觉更像成全凶手,又或者叫凶手浮出水面。

    他这一步棋走的表面看着普通,实际上暗藏杀机,一个弄不好便会中了他的计。

    这个当权者可不是傻子,恰恰相反,他十分精明,为了坐稳皇位,不知道利用了多少人。

    都中毒了,快死了,各方藩王早已齐聚京城,就是不敢轻举妄动,怕被他算计,连他爹都没有动静。

    按理来说有什么想法,早该通知了何钰,或者把何钰接回去,京城暗潮汹涌,皇宫便是个是非之地,他留在皇宫,真有人造反,便是最好的要挟对象,用他威胁他爹妥协。

    父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为什么还没有来书信?

    何钰已经做好了装病的准备,就差他爹了。

    他倒是好出宫,姐姐怎么办?

    其实如果真的有人造反,两个人质不如一个,两个有一个便会显得不重要,可随意砍杀,只有一个,人家反而不敢随意打杀,真的杀了,目的也就达不成了。

    所以他留下来,姐姐反而会更加危险,可他走了,又不放心姐姐。

    何钰便每天在这种纠结中度过,颇有些心惊肉跳,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其实也无所谓,只要不是刻意针对他,跑还是可以的,何钰更多的是担心姐姐。

    姐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上不了瓦房,游不了泳,跑几步便累的不行,留在皇宫,便只有当人质一条路。

    要想办法把她弄出去。

    至于娘,京城从皇上中毒病倒开始,便已经是暴风雨的前夕,爹怕是早就将人安排去了它乡。

    这种时候非战斗人员有多远就该躲多远。

    “我在等一个人,等不到,一个人没有动力。”顾晏生坐在床里,隔着一层屏风,遥遥看他。

    自从他俩闹别扭之后,中间便多了一个屏风,一来,挡住对方省的天天见面两生厌。

    第二,放在中间,便是一条分割线,你不超过我这边,我也不超过你那边。

    闹别扭的时候觉得挺好用,现下连对方什么样都瞧不清。

    外面下着雨,又是晚上,屋里燃了灯,恰好放在屏风旁边,何钰只能瞧见影影绰绰的火光,顾晏生那边就是个黑影。

    “怕是等不到了。”

    顾晏生有朋友吗?

    没有,他说一个人没有动力,就是说两个人才有动力,找的就是朋友,他只有何钰一个朋友,所以他要等的人是何钰。

    何钰自己还没有计划,只能边等父亲的书信,边见招拆招,哪里顾得上他。

    “是吗。”顾晏生语气依旧,“即便将来我能当上太子也不等?”

    当上太子?

    “好大的口气。”何钰隔着屏风上上下下打量他,“这是自信,还是自负?”

    顾晏生摇头,“都不是,单纯觉得太子之位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这话不仅自信,还有些狂,怎么太子之位就变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难道那两家真打算推一个替罪羊叫你破案?”只有这种可能了,能叫顾晏生快速当上太子,稳且妥。

    顾晏生摇头,“不靠他们,我也能当上太子之位。”

    ???

    “说说看,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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