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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惜雪惊叫一声,正待捂住,何钰匕首顶在她胸前第三颗扣子上,“周家与何家世代‘交好’,姐姐若配合一下,我也不会为难姐姐,听话,再低一些。”
周惜雪羞愤不已,这是裸的侮辱,什么世代交好,就这么交好法?骗鬼呢。
“快点,弟弟的手都举累了。”何钰反手握刀,只要轻轻用力,就能割开她第三颗扣子。
她强撑着不表态,周浩然倒是撑不住了,“姐姐,暂且听他的,等咱们爹过来,弄死他。”
何钰哈哈大笑,“倒是提醒我了,太尉这么厉害,来了我怕是斗不过,所以谁敢去喊太尉?”
嗤!
他又划开了一颗扣子。
周浩然冲冠眦裂,“何钰,你给我住手!”
何钰挑眉,“姐姐都快露光了,弟弟还看的这么起劲,周兄,有那个时间乱吼,不如背过身去,招人将马车拉来,玩够了,该回去了。”
周浩然喘着粗气,抖着手指他,“你还想回去,想都别想!”
在他的地盘上这么嚣张,嚣张过后还想全身而退,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看来姐姐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何钰匕首放在第四颗扣子上。
周惜雪穿的是斜襟宽袖长袍,女儿家保守,特意在斜襟上缝了几个扣子,花盘扣既起到装饰的作用,还能双重保险。
何钰割开了三个扣子,其实也没露出多少肌肤,最多一个颈脖而已。
不过这个年代的人大多保守,君子非礼勿视,周浩然虽然是她弟弟,可也要避嫌,被迫背过身去,还指挥着其他闻讯而来的人全都背过身去。
“可别耍什么花招?你们再快也没有我快。”何钰匕首重新放在周惜雪的脸上,“杀是不敢杀的,不过划成花猫还是可以的。”
周浩然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何钰碎尸万段。
女儿家若是没了容貌和贞洁,只怕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何钰拿捏了周家的弱点,即便是他父亲过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放心吧,我只想安然出府,顺便再接你姐姐去我府上小住几日,到时你姐姐是留是走,全凭她做主,若是出来后身上有半点损伤,只管找我。”
何钰为什么要挟持她?还不是怕被打。
周家当然不敢杀他,但是打还是可以的,到时瘸一条腿,只道是小孩子打闹,不小心弄折的,他找谁说理去?
皇上也要肯为他的小事烦心。
找他爹更不可能,在外边挨打了回家找爹哭鼻子,这种事何钰可做不出来。
他倒是提醒了周浩然,是啊,何钰挟持他姐,可不就是怕身份被拆穿,然后被他打一顿丢出去吗?
只要不打他不就可以了?
“你把我姐放了,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为难你。”周浩然两指对天。
“周兄,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何钰失了耐心,“我数十个数,若是不将马车拉来,那我可就对不住了。”
周浩然一动不动,还在试图劝他,顺便拖延时间。
何钰刀尖划在周惜雪脸上,周惜雪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周浩然回头瞧了一眼,吓了一跳,他姐姐雪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痕。
“何钰,你找死!”
何钰耐心全无,“姓周的,小爷只想安然出去而已,你还要絮叨到什么时候?快去给我备来马车!”
从来没见过这么烦的人,如果是他,有人威胁他姐姐,知道他的目的之后,何钰早就放人,顺便再给人家添个人质,自己也绑手绑脚送上门。
再看看周浩然,这个烦人精,遇事只会叽叽哇哇大叫,难怪被他压的这么死,始终在他后面。
周浩然气的全身发抖,却还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做,叫人去拉马车,顺便喊他爹过来,这事还是要他爹做主。
马车是很快拉来,不过他爹没在,据说是出府寻找三殿下的踪迹,周浩然瞧了一眼安安静静站在角落,一句话都不说的三殿下。
心中突然有些埋怨,这厮明明靠着他周家和许家的背景,却还跟何钰玩的那么好,竟然一起装成女子,骗他姐姐。
方才也一句话不说,若是提前提醒,就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顾晏生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头也不抬道,“你姐姐不会有事,过后去接便是。”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至于说的话周浩然会不会听,会不会做,已经不关他的事。
何钰如何,也与他无关,他解开头上的辫子,散在背后,自来熟的差人烧水,备衣,他要沐浴更衣。
待他洗完出来,听说那边已成定局,何钰驾车离去。
也就是刚发生的事,还没走多远,周浩然远远吊在马车后面,寻找机会弄死何钰。
那边何钰得了马车,倒是驾的不急不缓,稳稳穿过人群朝丞相府而去。
路上他解开周惜雪的腰带,在人背后捆了个绳子,死结在背后,周惜雪碰不到的地方,然后让人驾车。
周惜雪一脸不可思议,“你让我驾车?”
那绳索搁她面前,她就是不接。
“难道让我驾?”何钰反问。
“我是女子,你是男的”
“你是长,我是幼。”何钰将绳索丢给她,“快点。”
周惜雪慌乱接住,瘪瘪嘴道,“我不会。”
“学学就会了。”何钰放心大胆的交给她,自己悠闲坐在一边。
“我驾车,你做什么?”周惜雪不服。
何钰眨眨眼,“我什么也不做啊。”
难道周惜雪以为他会怜香惜玉?帮她驾车照顾她?
那是不可能的好吗?天真。
何钰的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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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细说起来;何钰自己都是妹子;他虽然没有妹子的性子;不过确确实实是妹子的身体。
自己都怜惜不过来自己;哪来的功夫联系别人。
“擦擦;流的到处都是;吓死人了。”何钰掏出一块手帕给她。
周惜雪这才想起来脸上的伤;连忙接过手帕捂在脸上,气愤问,“会不会留疤?”
“那要看你跑的快不快了;快一些到丞相府,早点拿药敷上,必然不会留疤;若是跑的慢了;这如花似玉般的脸蛋便没了。”何钰故意吓她。
其实只是刺破了皮,瞧着严重;实际上没多大口子;不用抹药过段时间也能好。
周惜雪信以为真;真的加紧了速度赶路;刚开始掌握不太好;马车歪歪扭扭,何钰也不管;反正他坐的稳,反倒是周惜雪;好几次险些跌下去;还是何钰拉起腰带才将人拉了回来。
那腰带不仅是周惜雪的,系的位置也不太好,何钰一拉紧,便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勾勒出来。
怕何钰偷看,连忙捂住。
“馒头大点而已,给我看我还嫌小。”何钰气死人不偿命。
周惜雪大怒,“你”
她素来教养极好,连骂人都不知如何骂,便上手去打,何钰一歪头躲了过去,“小心车。”
那车陡然拐了个头,吓的周惜雪不敢再乱来,慌乱稳住绳索,安安静静的驾车。
马车越驾越快,周惜雪并没有那么笨,很快学会驾车,稳稳停在丞相府门口。
“到了。”
何钰挑眉,“到了你还不走?”
他从马车上跳下来,打趣道,“难道真想留下来小住两日?”
自然是不可能的,她一个姑娘家,住到丞相府,必然惹人闲话。
“我的药”
“破了点皮而已,哪有那么矫情。”何钰叉腰,“回去后可别再傻乎乎的谁都相信,不是谁都像弟弟似的,对你这种平板身材不感兴趣,这要是换个人,即便你胸再小,那也是蚊子肉,有当然不会放过。”
周惜雪听不下去,拿脚踹他,“你给我等着!”
何钰连忙让开,瞧她脱了鞋,麻溜跑回了府。
“快点快点,快将门关上!”
虽然何钰穿着女装,打扮成小姑娘的样子,可声音不变,样貌也没变,家丁们一眼认出,赶忙将门关起来。
那门刚挪动一点,一只鞋便丢了进来,何钰躲在一个家丁后面,那鞋射的极准,啪的一声正中家丁脑门。
周惜雪冷哼一声,驾车离去。
何钰在后面喊她,“姐姐,你掉了一只鞋还要不要?”
周惜雪假装没听见。
心中对何钰也有了一些新的定义,原来弟弟总说他奸诈狡猾,不输成年人,她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何家没一个好东西,爹是奸臣,儿子也是奸人。
好在何钰也算说话算话,将她安全放回,否则周家与何家,这梁子结定了。
其实早就结了,只是又加深了几分而已,本就大仇小仇无数,也不差这一个。
周惜雪被周浩然接走,何钰也被何家的家丁拥戴回府,几日未归,娘该担心了。
他穿这身不好去见娘亲,何钰换了一身,顾晏生给他买的那套还在周府,没拿出来,那种时候也顾不上,只能暂时搁在周府,过几天有空了去取。
毕竟是顾晏生给他买的,还是在身无分文的时候,意义不一样。
何钰换回男装,穿戴整齐后去找娘亲,意外在庭院里发现赏花的母亲,脸上没有丝毫紧张,见了他更是不紧不慢的招手,“钰儿,过来,还没到月中,怎么就回来了?是不是又逃课了?”
娘似乎不知道他狩猎场遇险的事。
何钰一想便明白了,爹怕她伤心,将消息封锁,不让任何人告诉她。
既然爹没有说,何钰也不讲,他也怕母亲难过,不好哄,“没有,三殿下狩猎场失踪,夫子叫我们顾念同窗之情,出来寻找。”
“可有找到?”三殿下狩猎场失踪的事她也知道,何文斐这两天不见踪影,便是在忙这个。
何钰摇头,“被周家抢了先。”
一说起周家,安语嫣便想起太尉,那个毛头小子当初追她的时候小心翼翼,腼腆害羞,没成想居然爬上了太尉之位,她还成了人家心中的白月光。
有一次聚会,不知道是谁将周夫人请了过来,周夫人语气可酸,说她当初有眼无珠,现在高攀也高攀不起。
周夫人一定不常关注朝廷之事,连丞相比太尉大都不知道。
丞相是百官之首,权利还在太尉之上。
原来没有太尉和御史,文官武官全都只认一个人,丞相。
后来丞相斗赢了摄政王,他自己反倒成了朝廷最大的势力,还在皇上之上,朝廷之上百官不认皇上,只认他这个丞相。
皇上当然忌惮,奈何何文斐实在谨慎,明里暗里都抓不住他的把柄,皇上只能道,怕累着丞相,将丞相手里的权利分成三分。
表面设了太尉和御史,给他打下手分忧,实际上功高盖主,影响到自己的地位,除不掉,只能用他互相牵制。
叫太尉和御史牵制丞相,丞相牵制太尉和御史,两个人才能斗过丞相。
“三殿下也是可怜人啊。”顾晏生的事她也听说过,“那么小的孩子,才跟你一样大,想想就觉得心酸。”
“母亲别难过,过几天我要去一趟周府,母亲有什么想带给三殿下的,我一并带去。”何钰倒不觉得是心酸,没有那么多经历,就没有顾晏生,顾晏生是不可复制的。
安语嫣想了想点头,“也好,回头我收拾收拾,给他带去一些衣裳。”
“娘,该不会是把原本送我的送他吧?”
安语嫣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何钰无语。
就知道他娘这么不靠谱。
“虽然没穿过,不过人家一瞧那风格就知道是我的。”何钰的衣裳风骚,花花绿绿,各种各色的都有,原来觉得像姑娘似的,现下居然觉得穿起来正好。
审美观越发朝奇怪的方向奔去。
“算了娘,你不用准备了,我自己准备吧。”何钰惦记着顾晏生给他买的衣裳。
若是不拿回来,怕是会让俩人之间有隔阂,所以他只拖了一天,便提着礼物上门。
周府内正在寻思着找他报仇的周浩然一拍桌子,“走,带上武器,弄死他!”
我没听见()
他特意多找了几个家丁;个个拿着剑和木棍;准备先弄死何钰。
那门一打开;门外站了许许多多的人;打头的是丞相;身后跟的是百官;也包括他们的子女。
那日何钰与顾晏生报信;相当于救了大家,大家是来感谢的。
何钰将所有功劳都推在顾晏生一个人身上,所以感谢的人大多都是顾晏生。
他既是皇上的儿子;又是救命恩人,差人来感谢,多少有些不尊重的意思;于是大家一合计;挑了今日过来,何钰听说后第一时间跟了过来;顺便拿他的衣裳。
“周家就是这么待客的?”
他们这边拿的是礼物;那边拿的是剑棍。
周浩然连忙藏住宝剑;嬉皮笑脸道;“误会;都是误会,近日附近聚集了许多流氓地痞;说是要收保护费,我们这是为民除害;没吓着你们吧?”
丞相淡淡瞥了他一眼;“去叫你父亲出来。”
周浩然点头,刚转身欲走,又想起不对,他爹只比丞相低了一点点点点而已,凭什么用这种指挥人的口气?
不过丞相气势太强,忍不住就打了退堂鼓,找来父亲过去迎客。
他爹招待百官,他招待百官的儿子,其中也有何钰。
周浩然一瞧见何钰,便恨的牙痒,这厮还有脸来,跟个没事人似的,送上礼物,聊表歉意。
回头就给他扔了!
何钰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趁着空隙过来打招呼,“百年的梨花酿,给你父亲,一年只出三瓶的玉露膏,给你姐姐,至于你,没有。”
周浩然立马就要拔剑,何钰赶紧压下,“开个玩笑,京城薄凉师傅亲手打的剑,我知道你求了很久,一直少了一份材料,正好我那里有,已经送去给薄凉师傅,你过几天去取便是。”
周浩然微怒,“谁稀罕你的东西,都给我拿走!”
何钰翻个白眼,“死脑筋。”
“你说谁?”周浩然立马就要动手。
何钰制止,“先听我说完行不行。”
“你能有什么好话?”周浩然瞪他。
“我这次来可是赔礼道歉的,大度一点。”何钰拍拍他的肚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个怨妇似的。”
“说的都是废话,事没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大度了。”是何钰挟持了他姐姐,当着他的面轻薄他姐姐,还险些污了他姐姐的清白。
说起这事何钰也有怨言,“就只怪我吗?要不是你小气,怕被你打,我会挟持你姐姐吗?”
如果那日换个府邸,换个人,譬如说许修然,即便扣下他不让他走,也没关系,只要不挨皮肉之苦,何钰都会妥协,如果大鱼大肉,说不定还会赖着不走。
只能说他运气不好,偏偏遇到周浩然,这个小气巴拉的不知道哪来那么多仇,恨他恨的入骨。
“你挟持我姐姐还变成我的不是了?”周浩然气愤。
“咱们三个都有错。”何钰跟他讲细节,“昨个我说进城就分开,是你姐姐硬拉着我进府的,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其实反应过来了,想趁着太尉和周浩然都不在,寻个机会溜进去找太尉的把柄,谁料太尉和周浩然全都在家,他的计划失败才会变成后面那种局面。
“你也有错,你说你信我一回不好吗?咱俩同窗这么多年,我的人品你还不知道,我会拿你姐姐开玩笑吗?若不是你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