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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平凡;不甘心嫁人;也不甘心被这个时代捆绑。
多少女儿家便是因为‘规矩’二字毁了一辈子;女儿家被男儿家看了身子只有两种选择;第一,死;第二,嫁人。
但是男子若是被人看了身子;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一点不会以为耻,反而会以此为荣。
凭什么要有这种差别对待?
女子并非不如男,只不过教育问题,让她们自认为自己是弱女子,只能相夫教子,不能入朝为官,也不能下海捞金,这是一种束缚。
何钰便是例子,他接受的是男儿的教育,但他本身是女儿身,女儿家只要学的东西是男人的,便能与男儿一般无二,所以差在哪里?
若是有一天,他把持朝政,便要给全天下的女子逆天改命,叫她们人人可读书习武,待遇与男子相同,不偏不倚,男儿家要做的事,她们也要做,男儿家能做的事,她们也能做。
这一天虽然不知道还有多久,不过努力便是,总有一天会到。
“咱俩都有功劳。”何钰谦虚道,“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他说的是实话,俩人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在危难中配合默契,相互信任,没有一点迟疑。
如果何钰迟疑,不相信顾晏生,早就嗝屁了,顾晏生也是。
“那一起吃吧。”顾晏生自己不是很饿,大概是他睡的时间长一些。
休息够了,身上有力气,胃也缓了过来,跟平时无异,也就是一夜而已。
平时他俩的训练也不少,尤其是何钰,但何钰平时白天有补觉,今天白天有皇上在,不敢休息,晚上还没来得及休息,在河边时其实只睡了小半个时辰。
怕顾晏生先醒,心里一直惦记着,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何钰是梦见自己的身份被拆穿,所有人都嘲笑他,说他不配跟大家站在一起。
何钰吓了一跳,然后就醒了。
醒来还觉得奇怪,这不是他的风格啊,如果他的身份真的被拆穿,谁敢嘲笑他?
来一个弄死一个,死完为止。
“顾兄,那群杀手是冲着你来的,你可有什么头绪?”被弄的这么惨,当然要报复回去。
即便现在报复不来,记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顾晏生微顿,“我不知道。”
“那咱们把名单列下来吧。”何钰筷子用完,自觉用不上了,顾晏生的好意也被他拒绝,便用那双筷子写字。
溶洞里有些碎石子,何钰搁在上面写字。
“第一个便是我何家。”何钰没有放过自己,“也许是我苦肉计,也许是父亲瞒着我做。”
他站在顾晏生的视角上想事情。
顾晏生噗的一声笑出来,“何兄不要闹,我知道不是何家。”
何丞相还没有站队,即便周许两家截了他的胡,也没必要现在下手,现在下手不是告诉大家,人是我杀的吗?
毕竟周许两家刚得罪他,将顾晏生半路截走,没多久便死了,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做的太狠,等于断了周许两家未来的根,你打人打狠了,人家疼的厉害还会反扑过来,咬你几口。
何丞相是聪明人,怎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他。
“万一是栽赃嫁祸呢?你忘了你还得罪了大皇子。”
正因为顾晏生既得罪了大皇子,又得罪了何家,仇家太多,所以敌人才敢下手。
谁都知道敌人多了,便不好确定,到底是大皇子做的,还是何丞相做的。
何钰之所以确定不是他爹做的,一来,他爹虽然知道他与姐姐的计划,但是并没有参与。
他的态度就像放孩子自己折腾一样,完全放养的状态,何钰失败了,失败便是,与他何关?
第二便是顾晏生那种思想,这种时候下手便是告诉大家,顾晏生得罪了我,所以我要杀了他。
他爹既然做到丞相的位置,还斗赢了摄政王,最大的优点便是耐心。
他十六岁拜相,一直等啊等,等了四五年才弄死摄政王。
顾晏生这种间接的仇,顺便就弄死他,不顺便就搁在一边,隔个三五年不是问题。
何钰是他亲生的,对他还不了解?
“我只信何兄。”顾晏生吃完了鱼,也用他的筷子在石子上划动,将何钰写的名字划掉。
何钰勾起嘴角,“那就下一个。”
地上渐渐出现三个字,‘大皇子’。
由于皇后没有儿女,所以皇上死后,若是没立圣旨,皇位便是大皇子的,他自己本身背景也算深厚,只要皇上死了,七成稳妥。
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周家和许家,一个在军事上有说话权,一个在文官里位高权重,两家联手推举顾晏生,压力能不大吗?
大皇子想除掉他也在理所当然,即便大皇子不想,支持大皇子的人也想。
还是那句话,在书苑时大皇子都能动手杀他,更何况是现在。
“可我觉得不是他。”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觉得不是那个蠢货。
只是占了早生的优势而已,背景深厚,母亲娇宠,早已将人宠坏了。
“那是二皇子吗?”目前只有他们三个嫌疑最大。
不是大皇子就是二皇子,或者何家,都排除只剩下二皇子。
“不该是他。”萧琅亲自上都拿不下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外甥涉险,若是激怒了他,说不好他便先弄死二哥哥。
既然能杀八弟弟,杀个二哥哥又如何?
“这不是,那不是,那该是谁?”何钰目前只能想到三个。
“其实还有一个人。”顾晏生看向天空,“那人一向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他一提醒,何钰瞬间明了,是啊,想要顾晏生死的人其实还有一个。
周家帮他解决了边疆倭寇的事,算是解了他的心结,立了大功。
她多年无子,要一个孩子不算过份,况且还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孩子。
这个孩子刚被人欺负,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他需要给个安慰,如此一来便应了下来。
这便是个圈套,他又不得不跳。
好端端的认儿子做甚?
八成是有了异心。
既然周家不仁,他也不义,杀了顾晏生,便等于断了周许两家的念想。
他儿子众多,死一个对他来说无所谓。
何钰突然有些同情顾晏生,“真是惨啊。”
连自己老爹都在算计他。
难怪总觉得今天皇上不太对劲,本来打算一旬后举办的春秋射猎匆匆举行。
若真的刺杀成功,他还能找个借口,因得准备匆忙,顾不上太多,有一两个错误很正常。
顾晏生便这么轻轻松松翘了辫子,说不得还会草草下葬,与他母亲一般。
他母亲的坟也是刚挪的,原先在景南宫,还被萧琅挖过一次,现在葬在皇陵。
是周家与许家在大殿上力争而来,算是给顾晏生的诚意。
几次挖坟挪坑,只怕他母亲也不得安生,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
现下那个男人连他都不放过。
“如果真的是他,该怎么回去?”回去等于重新落入他的手中,随便他怎么折腾,秘密处理了也没人知道。
接头的人必须是周许两家,或者是何家。
不能让皇上的人插手。
不过这天下,尤其是京城,最大的势力便是皇家,连京城看门的都是皇家的人。
狩猎场周围也有侍卫,这些侍卫全是皇家的,他们如果靠近,先带去一边,路上若是没有其他人,咔嚓一下便是一刀捅来,都不带犹豫的。
“必须想个办法瞒过去。”虽然不知道现在在哪?有没有出了狩猎场?
但无论是回狩猎场,还是京城,第一个接触的肯定是皇家的人。
必须瞒过皇家的人才行。
何钰也想到了这层,他俩都不会易容,想换个模样都做不到。
如果今年没有偷懒,找齐夏学了易容术就好了。
何钰微微感叹,他视线往上,看向顾晏生,突然灵机一动,“顾兄,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特别像女孩子?”
顾晏生瞬间明白他想说什么,“不像。”
求生欲望可以说是很强了,奈何遇到何钰。
“我觉得像。”
身娇体弱()
何钰去抓他头上的束发带;他先前解开过顾晏生的束发带;用来蒙眼;和腰带掺在一起;双重保险。
顾晏生发现后又系了回去;顺便理了理发髻;“何兄;不要闹。”
“把手松开。”偏要闹,“又不是你一个人,我也要扮。”
顾晏生动作稍稍一顿的功夫;何钰便将束发带拉了下来,要给顾晏生扎辫子。
“女孩子的发髻我会扎。”何钰想动手,奈何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使不上劲;“手伸出来,帮我攥住。”
要给他扎辫子倒也罢了;还要他帮忙?
天底下也只有何钰会这么做。
不过何钰的法子确实不错;扮成了两个女子;便不会引人注意;人们对于女孩子的第一印象便是柔柔弱弱;根本不会怀疑到她们头上,也根本想不到;他俩明明救了皇上和众人,为什么要改头换面?
皇上想杀他俩;必然做的干干净净;不会留下任何把柄,更不会到处宣传,告诉全天下。
也就只有他身边的人会知道。
其他人将他俩带过去,皇上身边的人便能直接杀掉。
他在利用百姓,利用其他人。
现在外面一定贴满了他俩的人像画,不是通缉的,是找到重重有赏。
毕竟在狩猎场时救了大家,顾晏生跟何钰是功臣,找到他俩并上报,说不定还能得个官当当。
这也就是骗骗普通人,等他们真的找到了人,说不定不会有赏,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既然要杀人毁尸,自然要做的干净些,何钰与顾晏生见过的所有人都会被悄悄干掉。
何钰散开顾晏生的头发,触手的是细软的黑发,顾晏生保养到了什么地步?连头发都不放过。
他洗头不是用皂角,是用特制的中药丸,捏碎了洒在头上,不会起泡,但是洗的很干净,洗完凉飕飕的,顺滑顺滑。
何钰给明月梳过发髻,竟发现明月的头发都不如他。
又黑又亮,还服帖,老老实实趴在肩后,从后面看直以为是女扮男装。
“用什么东西洗头?有没有副作用?”那头黑发可是泡过了水,出来晒干还是这个样子,即便有顾晏生遇袭前洗过的原因在,但他跑来跑去,好几次滚到泥坑里,脏的不能见人,没道理在水里一冲便能恢复如初。
顾晏生在身上摸了摸,竟发现腰包还在,掏出来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糊了,遇水又遇压,糊成了一片,堆积在角落。
“这个。”
他自己配的,煮好了捏成丸子,晒干带身上,叫什么名字还没起。
何钰接过来闻了闻,果然一股药味。
当了太医之后,连洗个头用的都跟别人不一样?
“这东西养发?”顾晏生才多大一点,就知道保养,就跟现代女孩十二岁贴面膜一样,完全是多余的行为,过的精致是宛如贵妃。
十二岁是人皮肤最好的一段时间,完全不需要涂涂抹抹,不过跟现代又不一样,现代的护肤品里面全是化学成份,顾晏生这个是纯天然的,以养为主。
他既养外表,又养内里,连头发都养,哎呀,活的还不如一个男的。
何钰吃喝无忌,用什么也无忌,每次洗头用的是药粉,必然是没有顾晏生的好,他洗完头发依旧毛毛躁躁。
突然有些伤心,“你养这么好是打算活到长命百岁吗?”
那时候他早嗝屁了,顾晏生还活着,养的越早,以后越年轻,到时该不会顾晏生还是老样子,他已经长皱纹了吧?
顾晏生盘腿坐在他身前,微低下头,配合何钰,“没有,身体差,所以需要养。”
身体差?
这个倒还真没发现。
不过好像也是,在森林时最先撑不住的是顾晏生,他肩上中了暗器,流了许多血,人一下子便失了活气似的,越发像一具尸体。
既然身体差,那就原谅他吧,说好一起嗝屁的,他竟然偷偷保养身子,想活到长命百岁,何钰必然活不到那个时候。
何钰继续给他扎辫子。
想梳个灵蛇髻,发现没有工具竖不起来,其它也太复杂,光靠俩人完成不了,干脆梳个双丫鬟吧。
他们家的丫鬟都是用这个,多适用与小女孩和丫鬟们。
只有一个发带,还好够长,系两个不成问题,还能系个半蝴蝶结。
何钰想卷成两个丸子,发现系不住,干脆扎两个马尾,还打算扎辫子,一只手折腾不起来,扎着扎着就忘了该怎么扎,试了几次不成功,便索性这个。
其实也挺好看的。
顾晏生脸长的好看,随随便便扎个辫子也好看。
“何兄,该我给你扎了。”风水轮流转,转到了何钰这边。
何钰也没拒绝,老老实实坐他跟前,叫他帮忙扎辫子,俩人还顺便对了一下身份。
就说是老家发水,上京寻亲戚的,亲戚名字叫顾佐鸣,是他外公的名字。
他外公并不是一开始就发迹,原来是外地上京赶考的书生,中了状元,一路混到如今这种成就,难能可贵。
说是他原来的亲戚,也不会引人怀疑,若真的碰头成功,还能让顾晏生与外公探讨一下养花的学问。
只怕顾晏生现下对花花草草已然没了兴趣,何钰给他的打击太大,没个一段时间缓不过来。
“何兄的头发也挺软的。”顾晏生比何钰手巧,没学过,但是瞧过他娘扎发髻,只稍稍一瞥便会了九成九,给何钰扎的是麻花辫,然后卷起来,再用发带捆起来。
离远一瞧像模像样,离近看了会有一些碎发,没有梳子,用手梳的不顺,不过也比何钰扎的好看许多。
俩人举着火把,往水池边一对比,差距鲜明,何钰突然有些过意不去,顾晏生把他弄得好看,他把顾晏生弄丑了。
“你过来,我再给你绑绑。”何钰重新给顾晏生绑,这回倒是认真许多,成就也比刚刚高一些,只能扎一边,另一边怎么扎都是一边高,一边低。
“差不多就行了。”顾晏生对外表没什么看法,他只是喜欢养而已,是一种追求,也是一种养病的方式。
何钰最后给他绑上发带,完工,虽然还是没顾晏生好,不过也没差到哪里去。
“现在是不是该走了?”头发扎好,就差衣服,衣服俩人穿的都是男装,一眼明了,也要换。
“嗯。”顾晏生点头,“我这里还有一些碎银子,到了街坊买两身便是。”
俩人商量好,便搀扶着离开,临走前将火灭了,吃过的东西埋好,只拿了一个火把离开。
之所以走的这么急,是怕被那群人追上,俩人从水里流的快一些,但是岸边跑快点,再找个地方下瀑布,找到他们不成问题。
夜还没过去,不过也差不多,瞧月光朝下,便晓得如今五更天。
五更天还是有些暗,俩人一前一后,走的没被追时那么急,实在累了也能休息休息。
狩猎场是在京城边区,但也在京城的范围内,最深处是山,如果不出意外,他俩在狩猎场的深山里。
往回走是狩猎场,往前走会出京城,俩人思来想去,朝出京的地方走。
出了这等子事,大家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