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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往后抽不出;干脆一掌打过去,那一掌依旧被元宝挡住;不过冲力太大;他那个姿势站不稳,朝后退了两步,何钰的腿也放了出来,衣摆一掀,又跟他过了几招。
元宝这小子瞧着不中用,总爱掉链子,万万没想到功夫是真的不错,接了何钰几招,一直不分胜负。
难怪每次遇到麻烦,譬如上回,在皇宫逃跑的时候,何钰不见了,元宝没有靠山,竟也稳稳的活了下来。
还有以前,每次元宝都是最‘幸运’的幸运儿,不是侥幸被救,就是恰好没人管他,原来不是侥幸被救,是他有真本事,也不是恰好没人管他,是来的人被他杀了。
心机当真深重,瞒了何钰这么久,何钰竟也一点没发现。
听元宝的意思,他开窍比自己还早,何钰有一种智商受到侮辱的感觉。
他居然从来没怀疑过元宝,在他眼皮子底下习武,伪装,一口气七八年,一次也没有怀疑过元宝,就跟他从来没怀疑过女儿身的身份一样。
现实狠狠打脸。
何钰怕耽搁听讲,住了手,他一收手,元宝又跪了下来,“元宝对少爷不敬,请少爷惩罚。”
“哪不敬了?”
“少爷打奴才是奴才的荣幸,奴才不该还手。”元宝一板一眼道。
“既然知道还还手?”
“没忍住。”
何钰:“”
“你就继续在这跪着吧。”他自己大步离开。
元宝也没反抗,又继续跪了下来,中午顾晏生回来才作罢。
顾晏生有隐私洁癖,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他的屋子,不喜欢屋里有别人的味道,即便是何钰的人也不行,他唯一能接受的也就是何钰罢了。
元宝在屋里跪着,碍他的眼,本不想关注,奈何元宝存在感太强,总会忍不住看他,弄的书都看不下去。
“何钰叫你跪的?”他最终还是放下书问道。
“元宝以下犯上,少爷罚我是应该的。”不知道是不是暴露了,元宝索性不装了。
原来那个欢脱的元宝本就不是他的本来性子,其实他也喜欢安静,不喜欢蠢笨之人。
可老爷说了,人是会互补的,你强势,他就会软下来,你软了,他才会强下来,老爷想叫何钰强,他只能软下来。
只有他事事寻求何钰的帮助,何钰才会自己想办法,老爷的教育很成功,何钰年龄越大越有主见,尤其是最近,宛如突然成长了一般,越发深不可测。
原来元宝还能揣摩他的心思,如今是越发难猜了。
“起来吧。”顾晏生轻描淡写似的命令。
“少爷没发话,元宝不敢。”少爷让他跪,太子又让他起来,当真为难,虽然太子尊贵,可他的主子依旧还是何钰,所以他选择听何钰的,况且何钰与太子是好友,元宝这么说是想叫太子看少爷的面子上继续叫他跪着。
他低估了顾晏生对于私人领域的重视,而且最近顾晏生正在跟何钰生气,不买他的面子,“我大还是何钰大?”
他原来都叫何钰何兄,这么一改口,元宝便明白了,他俩还没和好,皇后有孕,在没有生下来之前,他俩的感情都不会有什么进步。
虽然只是个小生命,可代表的沟壑大了去了。
元宝能屈能伸,当即站起来,左手搁在右手上,举过头顶,行了一礼后离开。
顾晏生这才重新拿了一本书看,现在是中午,太阳从窗外直射过来,将窗前摆放的花盆影子倒映在书本上,往常影子在左边,今日竟跑去了右边。
有人动了他的花盆。
顾晏生抬头看去,果然发现花盆颜色不太一样,花的位置也挪了挪,何钰对花草不感兴趣,谁动了他的花?
怕是也只有何钰敢。
顾晏生脱了鞋袜,重新坐回床上,倚在枕头上看,中午是用来午休的,他从来不歇息,喜欢用这段时间看书。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没说错,顾晏生深有体会,他如今看的是一本兵法,年龄到了,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看自己喜欢的游记,要花些功夫琢磨计谋,兴许以后能用上。
他在看书,何钰便倚在课堂睡觉,也不主动过来找他,晚上更是行踪全无。
顾晏生有等他的习惯,一更不回来,便等到二更,二更不回来,等到三更,直到何钰回来为止。
何钰也没让他等多久,三更时回来,还带来一个木盒,很大的那种。
那木盒搁在桌子上,何钰自己走来,越走越近,开始还能无视,觉得是去旁边,可何钰脚步极稳,一步一步踩上他的拔步床沿,低头吹灭了他的蜡烛。
“做甚?”灯灭了,他也看不了书,不过屋里意外的不暗。
何钰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火光的来源。
“今天是你生辰。”
顾晏生比他小了两个月,何钰过完生日不久就是他的生辰,没人给他过,连皇上和大臣也忘了,不,该说是顾晏生自己不让过。
如今正是用钱的时候,他过生辰必然又是铺张浪费,一场大型宴席,皇上嘴上不说,心里怎么也会埋怨两句,所以顾晏生主动选择不过。
他说不过,众人便连他几号生辰都忘了,真的无人问津,连顾晏生自己都没注意到,原来今天是他生辰。
“没有长寿面,不过我给你做了蛋糕。”蛋糕蒸的十分不敬业,材料也只用了几种,鸡蛋,白糖,牛奶,面粉,搅和成稠稠的那种,放在铁锅里蒸。
没有烤箱,铁锅封的密一些,效果也是一样的,只是没有烤的好吃,但最终何钰还是将蛋糕胚做了出来,接下来是鸡蛋白不停的搅拌,搅拌成白沫,那个就是奶油。
奶油把蛋糕胚外面里面都抹一层,他的简易版蛋糕也就做好了,卖相不好,胜在顾晏生从来没吃过,第一次,对它很好奇。
“我过生辰,你送蛋糕?”蛋糕对于顾晏生来说还是新鲜词,他理解不了。
我改掉了()
“过生辰就该送蛋糕啊。”何钰解释;“我在一本书上看过;说是送蛋糕代表友谊长存;难道你以为蛋糕很好做?我费了很多功夫;亲力亲为;不假人手。”
他伸出手给顾晏生看;“手腕打蛋都打肿了;从晚饭后一直开始打,打到现在。”
没有现代的机器,打蛋打沫全靠两只手;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两只手都疼的抽筋。
顾晏生握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撸;露出更多白皙的肌肤。
何钰很瘦,怕被人看出端详;控制食量;女子与男子不一样;要胖先胖胸;只要他一胖;这胸就出来了,好在他爹娘身高都高;他爹一米八七左右,他娘也有一米七;何钰矮不了。
只要身形抽长;就不会往横里发展,况且他总有一种错觉,其实他吃不胖,不过也要控制食量,以防万一。
确保最基础的营养便行,没有营养,搞不好长不高,何钰习武,再加上基因,其实从小个头就比同龄人高一些,每晚练功时也会刻意做些拉伸运动,尽量往长里长。
他的理想身高是一米八五,不过女孩子长这么高,会不会被人嫌弃?
还好不打算嫁,只要身高有这么高,骨架就大,到时暴露的可能更小,很多女扮男装都是因为身高的原因惹人怀疑,身边都是一米八多的男子,突然冒出来一个一米七左右的,谁不怀疑?
说起来顾晏生也开始抽长了,竟然比何钰还高了一点,何钰因为这一点,耿耿于怀,从来都是他比别人高,还没有别人比他高的,因为女孩子发育早,换句话说发育停的也早。
以前顾晏生想跟他平视,需要垫起脚尖,以后何钰想跟他平视,弄不好也要垫着脚尖。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红了一点,哪有那么严重。”说罢起身,去橱柜里拿出跌打扭伤的药酒过来,重新坐下,给何钰上药。
“既然只红了一点,做甚还要上药?”何钰明知故问。
他坐在桌边,单手撑着下巴,微抬眼皮打量顾晏生。
“不涂今天是没事,明天就真的肿了,半夜也会疼的你睡不着。”这是真话,就跟干活干久了似的,先是轻微酸疼,到半夜睡觉的时候身体放松,疼痛也会越发明显,疼的睡不着。
“你是为我弄成这样的,我要负责。”顾晏生将药酒倒在手上,沿着何钰的手腕,一点一点往上推。
何钰手腕放松,任由顾晏生折腾,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顾晏生。
起初顾晏生没当回事,看的久了他才出声,“老是盯着我看做甚?”
“你好看啊。”何钰给他打比方,“太子有没有发现,咱们书苑最好看的就是你,比女孩子还白。”
一白遮百丑,顾晏生五官立体精致,轮廓明显,再加上白,宛如瓷娃娃似的。
总有人说明月如何如何好看,带着婴儿肥,肉嘟嘟的,不跟顾晏生比还好,一比差别就出来了,就好像一个纤瘦的身材,和一个微胖的身材,穿衣打扮啥的还是纤细的好看。
长的好看的人运气都不差,更何况顾晏生有勇有谋有心机,他还勤快。
有句话说的好,没人家有天赋,还没人家勤奋,就不怪别人比你出色了,顾晏生就是那个人家。
“夸男子长的好看会被打的。”顾晏生瞥了他一眼,“况且何兄才称得上好看。”
他又叫回了何兄,原来顾晏生这么好搞定,一个蛋糕就能哄好,或许不是蛋糕的问题,是心意。
他就不怕以后皇后生下个儿子?那个儿子还是恰到好处。
皇上如今四十多岁,等姐姐的孩子长大,正好轮到他退位,嫡系为尊,与他争一争皇位不成问题。
他就没有担忧?
或许不是没有担忧,是自信吧,凭本事一较高低,他不怕拼本事,他怕的是何钰偏袒,要的也是何钰一个态度。
不信任他,没有将皇后怀孕的事告诉他,担心他会害了皇后的儿子。
顾晏生怎会这么小气?
何钰明明知道的,可还是没告诉他,为了以防万一,说明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
“我哪里好看?不如顾兄。”既然顾晏生已经不介意,何钰自然没有二话,也喊回了顾兄。
他开始喊太子,是怕顾晏生介意,万一他来一句,谁是你的顾兄,何钰多尴尬?
虽然这样的情况在顾晏生身上几乎不可能出现,不过何钰被周浩然说的多了,他每次喊周兄,周浩然便一副恶心的模样,久而久之何钰便想好了对策,喊他那个谁,周公子,周少爷。
说起来最近是没看到周浩然了,也不知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他父亲回不来了,还没有行动,不太可能。
“莫要妄自菲薄,何兄的容貌也是数一数二的。”何钰的基因也是一等一的,他能让那么多姑娘喜欢,足以说明一切。
“哈哈哈哈。”何钰大笑,“顾兄,你是准备笑掉我的大牙吗?我什么样自己还没有逼数?”
也就碰巧,有几个姑娘不小心瞎了眼,看中了他而已,还是不走心的那种。
明月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所以十分想得到,婉莲是因为接触的人中最高的就是他,如果换成顾晏生,她一样喜欢,是喜欢权利的那种喜欢,跟他一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
“不说这个了。”这个话题总感觉以前说过,何钰隐隐约约有些印象,“顾兄不生气了?”
顾晏生顿了顿,“生,即便是现在,依旧很生气。”
何钰挑挑眉,有些心虚,“那顾兄如何才不生气?”
顾晏生突然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何钰,玩个游戏你敢吗?”
何钰失笑,“这天底下还有我不敢玩的游戏?”
他什么游戏没玩过?拔河投罐,射箭蹴鞠各个擅长,学苑里没一个能玩的过他,他一向三心二意,玩到没敌手了就懒得玩了,改玩其它的。
“这个游戏跟其它游戏不一样。”顾晏生拉他起来,“玩不好,你可能会死。”
何钰跟他过去,“什么游戏还玩命?”
“跟我来就知道了。”顾晏生带他去窗户口,“知道这里是几楼吗?”
“三楼呗。”这个还用说。
“从这里掉下去呢?”
何钰探出头看了看,三层小楼已经算很高了,从这个地方掉下去,“不死也残。”
这是实话,即便他有轻功也不行,周围没有借力的地方,会直直摔下去,没有第二种可能。
“你站上去。”顾晏生指了指窗外,“背对着外面。”
何钰眉梢一跳,“就这样?”
他已经一跃跳了上去,窗户很大,也不及他的身高,何钰是半低着身子,才能不碰到脑袋。
顾晏生也一跃跳了上去,正对着何钰,一只手抓住旁边的窗架,一只手对着何钰伸出来,“敢不敢信我?”
游戏玩的现在,何钰已经明白了,顾晏生觉得他不信任自己,所以要试探一下他。
这个游戏就是关键,如果何钰不敢,说明他不信任顾晏生,如果何钰敢,等于将自己交给顾晏生,万一顾晏生一个失手,或者心里有其它想法,那何钰必然摔死。
皇后有孕,还不知是男是女,但肯定是要生下来的,有可能是女,也有可能是男,虽然只有一半的几率,但何钰肯定会站在皇后那边,等于与他为敌,不如趁这个机会杀了他。
这种可能并非没有,所以这个信任极其重要。
“你可要想好了,一旦握住我的手,便没有反悔的机会。”顾晏生提醒他,“是生是死也只在我一念之差,若是死了,我完全可以说是玩游戏失误,我是当今太子,没人敢怪我,连皇后都没办法给你报仇。”
选择权看似在何钰这里,其实何钰没得选,他俩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焉有分离的道理,所以这个游戏,必须要玩下去。
“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何钰理了理袖子,握住他的手,“我攥紧你不就好了。”
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松了,只有跟顾晏生相握的手紧紧攥着,俩人选了一个最保险的握法。
何钰攥住顾晏生的手腕,顾晏生攥住他的,这个握法不会因为两人手心出汗,真的从游戏变成意外。
何钰整个人后扬,人在空中荡着,眼睛却看向空中,“真可惜,今日竟没有月光。”
三更已过,天上黑漆漆的。
“何钰,你怕吗?”顾晏生问他。
“不怕。”何钰实话实说,“你攥的这么紧,不可能松掉。”
顾晏生攥的何钰手疼,紧紧的那种,仿佛要把他的手腕捏断似的,手心已经出汗,比他还紧张,没玩多久便叫他上来。
何钰自己要在外逗留,被他强拉了回来,“何兄胆子确实很大。”
何钰摇头,“这才哪到哪啊,要不是你拦住我,我还能玩更刺激的。”
他仿佛不知道顾晏生要他玩这个游戏的目的一样,只扯玩的,其它不说。
“今个儿是你生辰,去吃蛋糕吧,别凉了。”何钰将人叫过来,切蛋糕吃,他的蛋糕是自己依样画葫芦做出来的,味道勉强,但是是甜的,“生辰就该吃甜的东西,甜的心里才甜。”
“何兄懂的真多。”
这个游戏玩下来,俩人的心结解了大半,顾晏生证明了自己的立场,他有机会现在除掉何钰,但是他没有,何钰也证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依旧还是相信顾晏生的。
但是这样还不够,还要立一个以后的立场。
“帮理不帮亲。”何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