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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生不笨,不会任由自己死在无意义的地方。
“算了,我还是下来走吧,你扶扶我就好。”跟顾晏生相比,其实何钰一点伤都没受,就是浑身发软,无力而已。
“先出去再说。”顾晏生没同意。
他背着何钰,避开密道里的机关,刚走到中途,尽头的机关突然自己转了起来。
“不好,有人从外面打开机关,快退回去。”何钰连忙提醒道。
其实不用他提醒,顾晏生已经脚下用力,狂奔回去,但还是晚了,那机关打开,无双站在门外,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密道,无人生还。
连他家太子也没能幸免,胸口中箭,倒在地上。
“太子!”
无双慌忙跑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太子,撕开他的衣裳查看他的伤势。
“放心吧,他没死。”
身后陡然有人说话,声音熟悉异常,无双回头,发现是何钰。
何钰扔掉夹在腋下的箭,语气颇有些酸溜溜道,“我俩是装的,瞧把你吓得。”
果然不是自己的主子不心疼,何钰就躺在旁边,无双像没看见似的,直奔顾晏生身边。
顾晏生也坐了起来,果然没事,“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按理来说无双没来过这里,应该不知道才对,这里就像他与何钰的小秘密,只有俩人知道,也包括武夫子,不过去掉武夫子,学院里该是就他俩知道才对吧?
“我时常半夜发现何公子不见踪影,有次好奇跟踪他,亲眼瞧见他进了这边的夫子楼,两个时辰都没出来,我便料到这里面一定有机关,果不其然。”
他只看到了何钰进夫子楼这边,两个时辰没出来,具体去了哪个夫子的房间,便不晓得,所以为了找何钰去哪个夫子的房间,着实花了些时间,否则早就到了。
“就你一个人?”何钰接着问。
没道理啊,他解决四个暗卫花了那么多时间,还没解决,没道理无双比他厉害,干掉了五个,还能平安回来。
无双摇摇头,“我半路遇到了萧将军,萧将军好像也在找太子与何公子,我怕他图谋不轨,半路将他甩掉了。”
顾晏生跟萧琅有仇,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无双身为顾晏生的御前侍卫,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这种时候,尤其是已经出了一个皇上派人暗杀太子,更要提防。
虽然救了他,不过本着有可能是苦肉计的想法,无双还是将萧琅甩在了半路上。
“原来你说听到大军号角的声音,出去探查情况都是骗我的,亏我一片真心,在原地等了你很久。”
那机关又被人打开,萧琅背靠在墙上,手里抱着武器,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
无双骗了他,他也骗了无双,无双想甩开他,他便假装被甩开,然后偷偷跟上,果然找到了顾晏生与何钰。
俩人感情还真是好,又是同进同出,同生共死,待在一个地方。
可以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有何钰的地方,便有顾晏生,有顾晏生的地方,也有何钰。
“既然人都在了,那我就一起带回去吧。”皇后要求救何钰,报酬已经付了,结果他无意间一起救了顾晏生,可以回去找周许两家要报酬,少说三万两黄金。
带兵打仗比想象中要难的多,尤其是想做一个好的将军,平时没有战事时,朝廷便会觉得他们都是吃干饭,浪费粮食的那种。
只要一没有国库,便会先苛刻他们的钱财和军饷,打仗的兄弟拿不到钱,吃不饱,穿不暖,怎么办呢?自己贴腰包啊。
反正债多不压身,这里借点,那里借点,东墙拆了拆西墙,一辈子怕是也还不起,碍于他的身份,没人敢闹而已。
若真的细算起来,萧大将军少说也借了几十万两的黄金,都是用来打仗,打仗烧钱,动辄百万两白银,哪来那么多钱?都是坑来的。
“萧将军,我想问一下,你是因为个人原因想带我们回去,还是公事公办?”何钰手在地上摸了摸,成功找到一个暗卫的剑。
他握在手里,若是萧琅有什么异动的话,便与顾晏生和无双联手,三个人弄死他。
“你觉得呢?”萧琅似笑非笑瞧他。
“是因为皇后吧。”顾晏生站起来,“若将军真想对我们不利,也不会一个人过来找我们。”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道理简单易懂,萧琅不会不知道,更何况他在顾晏生手里吃了亏,现在又加上何钰跟无双,真打起来确实没胜算。
三个人顾晏生他已经领教过了,何钰是丞相大力培养的儿子,故意叫他隐藏实力,真实实力怕是与顾晏生不相上下,无双更不用说,死士出身,打不得。
“既然知道,还不快跟上。”再拖下去,怕是真没时间了。
“是这样的”何钰突然小声逼逼,“我不小心中了软骨粉,现在全身无力,能劳烦萧将军背我一程吗?”
把何钰脉()
萧琅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全无受伤;胳膊腿都很好的人;连衣角都干干净净;最重要的是;他穿了盔甲;胸前后背;一直包裹到大腿根;让他背的话根本不用担心暴露。
那盔甲太厚,隔着一层盔甲,别说是何钰胸小;就算何钰胸大,他也感觉不出来。
“他俩身上都有伤,我都不敢动;生怕弄疼了他俩;只有将军完好无损,辛苦将军了。”何钰先道谢;萧将军受了谢;便不好意思不背。
萧琅挑眉;“小公子说的是;太子与无双身上都有伤;确实不好背你,不过我背了你;你们的安全谁负责?”
“若真的遇到危险,萧将军尽管将我放下便是。”何钰装糊涂。
目前的战斗力只有他们三个;顾晏生受伤;又贵为太子,萧琅就算再不要脸,也不可能叫他背,无双是太子的侍卫,太子不说话,谁敢命令他?那么能背的人便只有萧琅。
萧琅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总不能把何钰落下吧?他答应,太子都不答应。
他之所以拖着不背,其实是想跟何钰谈条件,叫何钰那一个要求赶紧用掉,如果这种时候都不用掉,那以后就成了一个隐患,说明何钰所求甚大,他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来还这个要求。
突然有点后悔当初答应何钰,现在媳妇和儿子跑了,他还要还债。
“小公子可还记得周姑娘?”何钰想装糊涂,萧琅偏偏要提醒他。
“记得,我还帮她接生了,怎么了?”何钰继续装。
“那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今日算不算你欠我一个人情?”萧琅继续拆穿。
“欠你人情的不是我姐姐吗?”何钰可不相信,无缘无故萧琅会专门过来找他,肯定是拿了好处。
什么好处何钰暂时还不知道,但能请动萧将军的,一定不小。
确实不小,好几万两黄金,再加上一个人情债。
请旨皇上,搜刮皇宫其实就是一个人情,若是没钱,皇上肯定又会像以前似的,减少军队的吃喝用度,没钱发俸禄,底下的人闹,上头管不住,罪又是他的。
御下不严,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的人情,好意思让皇后替你还吗?”萧琅忽悠他,不管怎么样先把那个要求用掉再说。
“姐姐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姐姐的,当然好意思。”何钰催他,“萧将军,再拖下去,咱们四个都要赶不上了。”
虽然萧将军作为统帅,不过万一皇上不买账,不等他了怎么办?
“而且太子的伤拖不得,快走吧。”
萧琅无语,歪头瞧了瞧顾晏生,果然发现他站的地方几滴鲜血顺着袖子流下,这人当真能忍,这样也不吭不响,他的外甥要是有人家半点沉稳他也不用如此操心了。
“上来吧。”萧琅走过去,故意蹲在很远的地方,叫何钰自己走过来。
何钰刚准备下来,顾晏生阻止他,往前迈了几步,送何钰过去。
“软骨粉吸入半口便能迷倒一头大象,何钰的情况比他说的严重,手脚没有力气,撑不起身子,还要多劳烦将军弯腰,晏生感激不尽。”顾晏生鞠躬。
这本该是何钰的事,他代为感谢,怎么都说不通,除非他把何钰当成了自己人,所以何钰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事。
何钰有些吃惊的看着他,难怪刚刚顾晏生腰弯的厉害,原来是照顾他,怕他滑下去。
若非换了个人,说不定他还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他从顾晏生身上下来,趴在萧琅的身上,萧琅人高腿长,走的快,何钰要想去看顾晏生,只能回头看,连连回了好几次,顾晏生自然察觉到了,淡然道,“何兄为了我变成这样,我自然有责任对你负责。”
‘负责’这两个字通常用在男子对女子的许诺上,突然被人这么说,何钰倒没有脸红,反倒嗤笑道,“那我的买卖赚大了,本来只打算回来拿个东西,没成想还顺手帮了你。”
顾晏生双手拢在袖子里,似笑非笑道,“那何兄的东西拿到了?”
“自然拿到了。”何钰伸出五指给他看戒指,还有头上插的金钗,“满载而归。”
他现在土黄气息扑面,头上插的,脖间挂的,腰里别的,全是金银珠宝,值钱的玩意儿。
何钰见多识广,跟元宝不一样,拿的全是值钱和小巧的东西。
“我竟不知道何兄还是贪财之人。”顾晏生那么了解他,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不说视金钱为粪土,总归不会为了这点东西冒险。
丞相府说是家财万贯也不为过,出了这等子事,不用说丞相便早已将自己的财产转移,只要何钰能与丞相接头,如何也不会缺钱花。
其实不用何钰主动去找丞相,到了一定时候,丞相也会主动来找他。
何钰自己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么说只是想找个话题与顾晏生一直聊下去,若真的一个人,一句话不说,他真怕一不小心便睡了过去。
其实说话也挺累的,何钰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故作轻松姿态而已。
“你不了解我的地方多了去了。”
何钰故意胡扯,不过困意袭来的太快,尤其是放松了身子之后,实在忍不住,脑袋一点一点,很快歪头睡了过去。
萧琅感觉到了,回头瞧了瞧,何钰双手搭在他肩上,脑袋半枕在自己手臂上,露着小半张脸,睡的正香,呼出的气息喷在他脖间,竟有几分痒意。
这死小子,睡的倒是挺香,不过说实话,这小子不说话,不使坏,瞧着便像天使似的,小脸白皙通透,肌肤弹性嫩滑,宛如剥了壳的鸡蛋,纯洁干净,实际上一醒来就是个恶魔,一肚子坏水。
他晃了晃肩,瞧不得何钰睡这么香,正想把他弄醒,顾晏生阻止他,“让他睡吧,他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软骨香可不单单只是让人无力,还能将人迷晕,功夫再高的人也顶不住,更何况何钰。
三人并排走着,路上遇到搜刮金银之物的士兵,传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前头的三十万大军已经撑不住了,边打边退,马上就要退到这边来,请将军明示,是现在走,还是留下来帮忙。
自然是现在走了,带着大箱大箱的钱财怎么跟人打,万一一个不顺,掉了一箱,岂不是心疼死?
萧琅大手一挥,护送几十箱值钱的玩意儿一起出宫,路上想把何钰交给其他人背,但是只要他一有这个念头,太子便会瞧他一眼,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叫他暂时没敢放手。
太子对何钰这么重视,弄的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虽然不怕顾晏生,不过人家现在到底是太子,皇家颜面还是要给的。
出宫还算顺利,唯一不顺的是背上的何钰,总会慢慢往下滑,有时候还会歪过身子,太子便像有预测术似的,每次都能及时出现在他身边,漫不经心的抬手,护住何钰的脑袋,避免他一头栽下来。
何钰自己不知道,大抵也只有无双和萧琅看在眼里。
萧琅虽然不在宫里,又因为周筱的事劳民伤财,小半个月没怎么上过朝,关注的都是国家大事,不过还是听到了一丝对太子与何钰不太友好的传闻。
听说俩人是断袖,有分桃之好?
萧琅侧过身子,瞧了瞧身边的顾晏生,顾晏生刚从皇宫里出来,第一时间过来向皇上请罪。
道自己来晚了,请父皇责罚之类的话,说着说着突然伸手,扶在何钰的脖子上,他都没有回头,却能准确的知道何钰要滑下去的位置。
该说是观察细微,还是牵肠挂肚?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俩这副模样,确实引人怀疑,感情之深似乎已经远远超过了兄弟情,耐人寻味啊。
萧琅并没有拆穿他俩,假装没看见,向皇上汇报了一下搜刮的金银珠宝几箱,又说了说皇宫内的情况,那三十万精兵已经挡不住,在往这边赶来,他们再不走,便会被追上。
皇上当机立断,没再拖时间,叫这二十万大军准备,即刻出发。
萧琅将何钰交还给太子,动静太大弄醒了何钰,何钰坚持自己下来走,顾晏生只扶了扶他,送他去皇后的马车。
按照规矩有再大的事也要先与皇上汇报一声,再做自己的事,尤其是皇上的马车就在后门口,后面才是皇后的。
皇后早就焦急的等在车里,人还没到便已经掀开了帘子,招手叫他将人送过来,自己拉着何钰的手上车。
何钰还有点力气,两脚一迈便跨了上去,正打算进车,顾晏生叫住他。
“把手伸出来,我看看你的情况。”
他举起手,两指微曲,做探试状。
以前他也想给何钰把脉,不过每次都被何钰拒绝,这回何钰还会拒绝吗?
何钰轻轻一笑,大大方方伸出手,“来吧,正好最近不舒服,看看我有没有毛病?”
把脉过后()
顾晏生两指并行;正待将手放上去;何钰又收了回来;“左手好还是右手好?人家都说男左女右;是不是真的?”
刚刚他伸的是右手。
顾晏生轻笑;“就这只手就好。”
中医把脉;左手右手都摸;两个相对的地方不一样,顾晏生只是想看看何钰的身体情况,左手右手无所谓。
“好。”何钰乖乖的又把手伸了出来。
顾晏生怕他又缩回去;左手握住他的手腕,右手探上脉搏。
何钰几次三番不让他摸脉搏,其中必有古怪;可哪里有古怪;又说不上来,那脉搏他细细探过;除了心率跳的太疾;其它倒是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为什么不让他摸脉?
是还不放心他吗?
“怎么样?”何钰蹙眉问道。
许是他表情过于严肃;让何钰以为自己身体不好。
顾晏生淡然一笑;“何兄身上没什么毛病,许是心病吧;想开些便是。”
何钰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其实藏了许多心思;有时候半夜起来上茅房;会发现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看外头的明月,一看一整天。
若真的没有心事,早该睡了。
“那就好。”何钰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差点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病。”
这句话是开玩笑的,还有一句话,他要留着私底下跟顾晏生说,马车相隔两边,一时半会说不上话,而且今天有今天的话题,明天也许就不是这个话题,何钰想趁现在说了。
他极力撑起身子,小声在顾晏生耳边说话,“我娘总说我小时候中毒,身体自那开始便有些虚,这是我的弱点,不能叫别人知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他指了指顾晏生,“让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