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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中『药』气味,味道极冲鼻。
宁樊不耐烦地解释道,“这个呢,是毓公子为陛下专门精心熬制的『药』膳,据丫鬟说熬了两个时辰。”
虽说他这几年蓄了胡子,可骨子里依旧没改掉这些偶尔发作的小习惯还是未能改掉,即便受不了这冲鼻的味道,为了看戏,自告奋勇给自家陛下来送粥。
郭淮抬首,望向陛下,只见自家陛下此刻,难得的好心情,气定神闲的,不知是对这『药』膳极为欢迎呢,还是说陛下此时对于惠王这二年越发猖獗的行为早已有了惩治对策,此时一脸气定神闲,不以为意的模样。
“人呢?”
郭淮以为自家陛下在找黎平,因为黎平每日里精心伺候陛下,遂恭敬道,“爷,黎平去宣旨未曾归,严相去处理朝中闹事者了。”
宁樊听到郭淮这个木头桩子似的回答,一脸没救了的眼神瞅了他一眼,只瞅的郭淮心底暗叫不好,接着就听到宁樊轻咳一声道,“嗯,这会子毓公子在用午膳,似乎对御膳房厨师的厨艺很是看好。”
此时众人口中的卫玖的确对这日小二送来的膳食格外看好,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尤其她这长途跋涉又一路上都未吃好的境况下,此时,这饭菜是格外爽口。
如画这会子正伺候着自家姑娘用膳,见姑娘多用了两碗米饭,心情也是格外好,“姑娘,今日奴婢见这客栈的膳食,就知道姑娘肯定喜欢!”
卫玖抿唇笑,放下手中筷箸,“你这丫头,油嘴滑舌的!嬷嬷跟紫萝还有范亨可有用?高程怎么样了呢?”
如画一副了然的模样,一一说道,“姑娘放心吧!都用过了,也给高程送去了,姑娘莫担忧,那日被打湿的褥子还有一些不能再用的,只得丢弃了,嬷嬷带紫萝出去给姑娘采买褥子去了。”
“只是,姑娘,到底发生了何事?”如画这一日到处去打听了又打听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夜之间,忽然间多了许多新面孔,且各个都守口如瓶,对银子都无动于衷,第一次,如画感觉到了挫败,这会子终于忍不住问自家姑娘。
如画在门外窗外四处瞧了瞧,这才贴近自家姑娘耳边道,“姑娘,奴婢今日将这客栈到处溜达了下,发现了一些蹊跷的事儿!”
卫玖见她一副紧张神秘的模样,甚是好笑道,“哦?”
“嗯,奴婢觉着这周围似乎被包围了起来,而且就连厨房的厨子都给换了,姑娘你说这宁大人是不是在做什么大事?会不会把姑娘卷进去啊?”
这脑补能力,卫玖笑道,“好了,这事也不可以议论,我估『摸』着只怕朝中却有大事发生,不过啊,你家姑娘啊是个局外人,你就别瞎『操』心了!”
如画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姑娘,要不要给老爷去信……”
“不用。你去让范亨着手准备着,我们明日出发回京。”卫玖打断她即将要说的话。
她跟宁樊这事还是最好不要让爹爹知晓的好,等她想好对付的良策,再做断绝。
如画领了命离开,待如画退下,卫玖站在床牖前,看着澄澈天空,碧空万里无云,窗外蝉鸣声叫,绿意葳蕤,鸟雀枝头正闹。
想着今日宁樊的提议,她开始思索对策,那时只想着去抱个金大腿,因此才在他面前拍皇帝马屁,结果把自己给拍进去了!
此时又不能直接去告诉他,自己是女子,可他为何要盯上自己去做学问呢,都告诉他自己并非读书之料了!
“这人真是一点都不好对付啊!”卫玖心底连发感慨。
只是这件事还得先搁着,能拖即拖,总有法子的,更何况宁樊这人,平日里公务繁忙,也许过个十天半月,就将这事丢到脑后了,她目前最要紧的是如何处理那桩莫名其妙的婚事!
只是卫玖当日晚膳时分,继续吩咐了如画去让人给准备了『药』膳送去时,却被告知,贵人已经离开了!
如画打听才知晓,午后自家姑娘午睡时分,那贵人便匆忙间离开了。
卫玖听着如画禀告,心下倒是轻松了几分,中午浑浑噩噩做梦都是那人『逼』迫自己念书去参加科举之事,更是被圣上发现她欺君大罪,要将她斩首示众,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转念又一想,他的伤还未愈合,便如此舟车劳顿,看来这京城之中必有大事发生啊,都未来得及告别他就匆匆离开,想来这下一次见面还不晓得是何时呢。
半日的行程,这日午后时分,日光强烈,卫玖一行人终于进了永和门。
行人攘攘,是比即墨更要繁华热闹几分的。
毕竟天子脚下。
从永和门一直往东,算是这京中最名贵的,不少忠臣官员府邸便坐落在这条街上。
卫国公府便坐落在朱雀街上,占地数十顷,朱红『色』的正门外,蹲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气势恢宏。
里面更是亭台阁楼,回廊水榭。
江嬷嬷撑开帘子,对着斜倚着的卫玖道,“姑娘,到了!”
皇帝手札:
与她斗嘴,甚是愉悦。
真是个见缝『插』针的小东西!
孤说两句,倒是溜得快!
第31章()
暌违五年,再次回来,却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只那青石板上添了几分沧桑。
意料之中的,门外也无人迎接。
卫玖知晓,这是蒋氏的下马威。
毕竟她爹爹从位高权重的大将军被削去职位,一落千丈,而蒋氏的娘家步步高升,这府中怕早已都是蒋氏的天下。
江嬷嬷见此情此景,也是连连叹气。
范亨下车,与门房之处,这才给开了旁边的角门。
卫玖倒是对正门旁门这些没多少在意,只是她手下这几人倒是急红了眼,纷纷不忿,更是对二房蒋氏怨念多了几分。
主仆几人经过照壁,路过,沿着湖边鹅卵石道,抄近路往昭熙院而去。
昭熙院,已经成了这府中最清冷的地儿。
此时只剩下那时留下的几个人,管事卫嵘一直在。
二房的卫瑶带着今年也已是十三岁的卫栎,碰见这日卫玖,忍不住来说着风凉话。
卫玖对卫栎了解不深,她当日离府之时,没见过几次,只隐约知晓,这卫栎是蒋氏幺女,蒋氏却将她保护地过好,基本是养在深闺人未识。
今日一见,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扶风弱柳,我见犹怜哪!
可以说蒋氏对卫栎的在乎更在于卫瑶跟卫琼之上,只不过,她却不知蒋氏为何不让卫栎同卫瑶一般参与这京中各方盛会宴席。
卫瑶见到卫玖自是心理到处都来气,这些年这卫玖虽不在,可她对自己的折磨,从未消减,今日见她这般场景,更是吩咐了府中粗使婆子不准听命于卫玖。
忍不住说风凉话,奚落一番,“呀,这不是,怎么,灰头土脸的回来干什么?不是早前还横眉竖指的么,怎么这会子,像个丧家犬似的,又灰溜溜回来了?”
卫玖对卫瑶的挑衅,不以为意。
卫瑶可不会善罢甘休,继续落井下石,“我可听说,昨日这谢洛杨可是又纳了房小妾,啧啧啧,传闻啊,那小妾可是倾城可人,惹人垂怜啊,谢公子可是为这小妾一掷千金哪!姐姐可是为你以后『操』碎了心。”
“不劳你费心!我这不是还有门亲事,姐姐如今都早已过了二八芳华,却无人问津……”
“卫玖!你别得意!早晚有一日……”此话怕是戳中卫瑶的心窝子。
不待卫瑶说完,卫玖便攥住了卫瑶的手腕,将近三百多度的翻转,她本来就力气大,今日又受了这冷门羹,再者她们有点做过了,竟是将这昭熙院有点过分了,本就积累了一肚子,卫瑶送上门来,她岂有放过之理?
卫玖眉头微蹙,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杀猪般的惨叫声,震彻寰宇般响起。
卫瑶被卫玖周身的冷意给吓住了,一时间便慌了神,再加上手腕处刺骨的疼痛,“你……你……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哦?你如何要我好看?”凉凉的嗓音震慑住了卫瑶的心神。
一旁的卫栎看不下去,忙制止道,“三姐姐,你快放开二姐姐吧!若是被娘知晓了,定要不得安宁了,栎儿代替瑶姐姐给玖儿赔不是,三姐姐别放在心上。”
听到她如此说道,卫玖倒是看了几眼卫栎,的确是个眼明心亮的。
卫玖本就没打算过多为难卫瑶,在卫栎说话间便松了力道放开了。
只是反观这卫瑶,这都几年了,如此还不知道收敛脾『性』,这般沉不住气,“别来我跟前找晦气!”
卫栎自是领着满口呼痛的卫瑶快步离开。
这一日,卫玖已是累及。
江嬷嬷也已经收拾好屋子,卫玖此时有点头脑昏沉,只想睡过去,回京这一路上,就是披星戴月,舟车劳顿。
本打算休息好再回来,却不想遇上宁樊一行人,这会子,终于回来,心下是松了一口气。
这会子,碧纱橱内,床上一片干净整洁,立马倒下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直接到了第二日。
卫玖醒来盥洗梳妆后,便听到江嬷嬷说,“姑娘,管事携着院中众人等着跟姑娘见礼,从昨个儿等到了今日。昨儿个老奴见姑娘实在太累,便未唤醒姑娘。”
卫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昭熙院几个留下的婆子粗使丫鬟,还有随从等这些年守着院子,虽是这府中二房如日中天,可他们依旧对三房忠心耿耿,这些年在府中想必没有主子,各种心酸也是不足外道。
虽然蒋氏勒令他们所有人不得去迎接卫玖,可卫玖昨日进门也是感受到了他们最大诚意的欢迎。
他们早在接到消息时,便将昭熙院打扫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卫玖的屋子,还是一如多年前的模样,一处都不曾动过。
听闻她回来,院内众人俱是喜不自胜,都在院中开心地欢迎着自家姑娘。
卫嵘昨日见自家姑娘『逼』退了卫瑶,自是觉着大快人心,对自家姑娘更是敬重了几分,“姑娘,我们都曾受过将军恩惠,这些年将军自是为姑娘留着院子,更是嘱咐了属下们要等着姑娘回归呢!”
卫嵘面向和善,自打接到将军书信知晓卫玖要回,早早便吩咐各处准备着。
迎接卫玖的是,干净整洁的昭熙院。
如此耽误了几分时间,卫玖本打算这一日早起是要去给老太太请安的。
嗯,这一日,她本就早起,是专门挑了二房跟大房平日里避开的时候,门外的丫鬟见到卫玖来了,立即对着屋内通报。
老太太今日身穿一件祥云锦绣褙子,头上戴着吉祥如意簪,见到她自是堆起了笑。
卫玖携着江嬷嬷一起进了屋,卫瑶跟卫栎被老太太拉着挨在身边坐着,自是一番亲切之意。
卫玖刚到门口,便早已察觉到这满屋子的冷意。
老太太拧眉道,“不是昨儿个就回来了,怎的今日才来请安?”
卫玖早便知晓不会这般顺利,肯定会被刁难,“玖儿这些日子在外奔走,难免身上沾了不干不净的东西,若是过给了祖母,岂不是得不偿失,玖儿自是要洗干净收拾整洁了再来探望祖母。”
卫玖拍了拍掌,门外的帘子便被打开,范亨指挥着几人将院外的一箱子填漆盒子捧上来,“这是玖儿带给祖母与大伯父一家还有二伯父一家的礼物。”
范亨收到卫玖的眼『色』,此刻已经将锦盒中的礼物一个个打开了。
有前朝真迹画作,凤尾螺,芙蓉簪,玛瑙安神枕,翡翠镯子……
糖衣炮弹么,谁不会啊,二房使得好,她也使得,定是让这老太太说不出话来。
果不其然,老太太见到这卫玖如今越发懂事,那个玛瑙安神枕,是她求了许久的,打听了许久,如今竟是让这三房的给寻着了,老太太心动了,可也不好表现地太过。
只轻咳一声,一脸的慈爱道,“玖儿这几年在即墨,可还适应?”
“嗯,即墨气候适宜,玖儿住的还惯。”
好似这未曾见面的这些年里,这卫玖变化地太多了。
老太太连连赞好,看着那玛瑙枕眼神放光,眼角的褶子不由得又添了几分,格外明显,“对了,祖母为你相了一门亲事,那谢侯府上的庶子来求亲,可是让祖母惊喜几分。那谢家儿郎虽说是庶子,可也是谢候的独苗,侯府里紧着好的都送进了他那处去,谢候更是对他宠信有加,是个好去处。你嫁过去,当少夫人,也是极好的!”
皇帝手札:
半月未见。
甚是想念。
第32章()
卫玖心下暗自腹诽,是溺爱成魔吧,那谢洛杨大概是个心理扭曲吧!
整日里,那些做的事,如画高程等人早就替她打听地一清二楚了!
蒋氏的眉眼间添了几分皱纹,可保养得不错,今日倒是没怎么为难卫玖,只带着诡异的笑,站在老太太边上,观察着卫玖。
怕是看她如何应对这个亲事吧!
卫玖早就猜到蒋氏心头打算,偏不如她愿,也不正面回复老太太,只说道,“嗯,祖母,玖儿会好好考虑的。玖儿就不打扰祖母休息了,玖儿先退下了。”
她不想因为那个谢洛杨与她们这群人多费口舌,她有的是办法私下解决这件婚事,定是叫那谢洛杨再没有那个心思与她定亲。
真是不知道,这谢洛杨臭名昭着,怕是京中稍微有点脑子的官员,都不会将自家女儿送进户口,是以这才给老太太钻了空子。
回到昭熙院,卫玖从范亨处知晓高程已经恢复良多。
这件事,她还得倚靠高程。
谢洛杨,是谢川的宝贝疙瘩,虽然有个郡主正妻,他没法修掉,也没法给谢洛杨扶成嫡子,毕竟,谢洛杨的母亲是个灶房厨娘出身,上不得台面。
谢洛杨是他酒醉后占了那厨娘身子,谁成想,那厨娘怀了孩子,直到生下来时,他才知道。
他跟正妻多年不曾得一子,谢川都差点以为自己无法生个儿子了,喜从天降,被他意外占有的厨娘生了个儿子,谢川高兴立马将厨娘抬了姨娘,将这个孩子精心养护。
郡主也是个心眼狠得,从小便对这谢洛杨及其溺爱,直接将他弄成个花花公子。
传闻这谢洛杨喜爱做一些较为变态的事情,这还是如画打听到的。
回来这几日,卫玖都在思索分析着谢洛杨这个人。
她该如何突破。
半月后,高程的伤终于养好。
卫玖又一次穿起了男装,乔装打扮一番便出了门。
往这博锦楼而去。
传闻这谢洛杨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在博锦楼里听曲儿。
她决定今日去会会这个人。
总觉着这人的信息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真非真的,很多时候,再往实在了探,却是发现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所有的资料消息都显示着这个人花花公子,不思进取,纨绔子弟的习『性』一样不少。
博锦楼,是京里声名在外的酒楼,只因这里曾接待住宿过三个金科状元,虽说是一个附庸风雅之处,是文人『骚』客多在里此处留下墨宝,进行才艺切磋,楼内之人,鱼龙混珠,三六九等,文人,官员,商贾等。
大燕民风相对开放,对于女子出入这等场所也是情理之中。
而博锦楼中,京中各家贵女也是经常出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