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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宋东坡给了答案,又说,“好在这回调去那里帮忙的人里都是信得过的兄弟。”
“怎么办?”周晨还有担心,从刚才战逸非的反应来看,根本不想见着方馥浓,他说,“你不知道战总最近与那个滕云关系多好,没准我们说了他也不信,还当我们是输给了精灵仙境心有不甘,所以找茬报复。”
方馥浓微微皱眉,修长手指在身旁一辆车上弹琴似的轻扣。
周晨的担心并非毫无道理。从早些时候的赵洪磊来看,这小子有的时候确实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外界因素“挟持”,继而变得忠奸不分。
然而甭管战逸非信或不信,一天拖一天,损失无可估量。滕云找的代加工工厂位于嘉定,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那儿的生产线给停了。
思考半晌,方馥浓决定给嘉定区工商局局长挂个电话,以环境测评不合格为理由,让那家工厂停业整顿。曾经自己经商多年,本就广交八方朋友,何况他还有过公务员的背景,将各地区的工商、税务之类都“孝敬”得十分相熟。
对方一听他的声音,连寒暄都免了,直接称呼他为“老弟”。
第一百零四章 异想天开()
进了九月;上海的天气就舒爽下来;商务部长的千金邱云婷从北京到上海来,摆明了是“醉妇之意不在旅游”。她受了战博的热情相邀;放弃了出行必住的jw万豪;直接住进了战家的别墅。
战逸非与邱云婷同在澳大利亚留学;但彼此之间并没建立起多少同窗的友谊。战逸非当初就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孩,无论对方投给自己多少殷切热忱的眼神;他永远能给出最令气温骤降的回应。
但这会儿人家住在家里;再怎么不愿意,对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一个女孩子,他也不能完全做到视而不见。
何况他最近哪儿都不在状态;心似跌落于秋天的第一瓣叶子;笼罩在彷徨失措、无依无靠的情绪下。
他刚才看见了方馥浓,正因为看见了他,才会赶快让老夏开车走人。他现在还不想见他。他无意去追究叶浣君是不是当年围攻母亲的女人之一,也无意去揣测李卉那番话的弦外之音。
但他确信,方馥浓一定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有过这么一段交集,否则他不会曾问自己住在哪里,不会在床上那么情意绵绵地叫他以前的名字,他不喜欢这种被恋人完全看穿并掌握的感觉,就仿佛我光着腚到处跑的时候,你却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
这几天觅雅总裁没少逢场作戏地应酬商务部长的女儿,此刻背着网球拍仓猝出门也是为了赴约。从头到尾,战逸非的态度仍然不够热情,表情经常放空,视线也经常游离在外,但邱云婷似乎并不介意,不止不介意,如果战逸非这个时候点头,她就愿意偷出户口本拉着对方去扯证。
女孩子有时候太容易被表象迷惑,好像那张阳光下耳钉闪烁的俊俏侧脸,就已预示了她这一生的幸福。
女孩等在步履怯怯的秋风里,一见他便笑意盈盈,迎了上来。说实话邱云婷并不难看,没他和妹妹玩笑时说的那么“貌似夜叉”,甚至即使把她扔在上海最繁华的地段,也不会轻易被街上的漂亮女孩淹没。
邱云婷这次出门旅游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几个朋友,一个三十不到的男人,两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女孩长什么样战逸非没细看,反正有钱人家的女孩子到最后都会长得差不多,但那个男人还挺打眼。
天空蓝的美瞳彩片,金发染得还算有质感,鼻子高耸得尤其夺目,但从那过分生硬的轮廓来判断,这个男人并非唐厄那样的混血儿,只是整过了头。''
这个三十不到的男人名叫eric,一个从英国留学归来的富家子,大约是对邱云婷有意思,一见面便把战逸非当作了情敌,每句话都不客气。
邱云婷介绍战逸非时满面桃花,满目憧憬,说他是青年才俊,说他年纪轻轻就运营了一家很有知名度的化妆品公司。
“觅雅?什么牌子?”伪混血儿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我给我家保姆也只买laprairie。”
这家伙讲话很冲,说时尚只是外国人玩的东西,阔脸庞、趴鼻子的中国人搞这类公司就是暴发户们捞快钱,除此之外他三句话也不离炫耀自己,只差没说他们家用verawang的婚纱抹地板,用三宅一生的香水刷厕所。总之,每一句话都让战逸非听得很不顺耳,在他本就糟糕透顶的心情上火上浇油。
一个女孩不会打网球,坐在一边打算看这四个青年男女混双比赛。她说自己怕落单,所以也约了个朋友来。
本是双打,但eric每一个球都直奔战逸非而去,凶猛力大,满带杀机。
战逸非招架得颇为辛苦,甚至有一次一只球直接抽在了他的手臂上,把他手中的球拍都震飞出两米。
“sorry。”伪混血儿装腔作势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打球的水平那么菜。”
手臂被震得发麻,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战逸非将球拍捡回手中,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冷着脸对与自己搭档的邱云婷说,“你下去休息。”
闻出这两个男人间的火药味,两个女孩识趣地走下了球场,坐在一边观战。
双打变成了单打,eric便又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我大学里是网球社的社长,还给费德勒当过陪练。咱们就按照大师赛的比赛来计分,干掉你这样的菜鸟连半个小时都不要。”
面对挑衅一言不发,战逸非弓下腰准备接球,嘴唇抿得更薄,一双漆黑凤眼露出杀机。
给费德勒当过陪练估计只是瞎吹,但这家伙的网球技术的确很好。起初eric摆明了只是逗小孩玩,动作只顾耍帅,兼顾羞辱对手,一赢球就跟双手握拳,捶胸大吼,煽动围观的三个女孩给自己加油,输了便耸耸肩膀,举起球拍隔空点点战逸非的脸,“你比我想象中好一点。(
比赛并未呈现一边倒的态势。虽说eric技高一筹,到底架不住对方拿出玩命的架势与你死磕――他每次都以为能以大开大合的调动把对方打死,但偏偏每次这小子又都能不认输地把球给救回来。
防守是自己的弱项,战逸非只能以勤补拙,靠快速的脚步移动救球,而一旦轮到他进攻便毫不客气,强力的侧身击球落点精准,凌厉凶悍。这样一来一去,比分虽然落后却始终能紧紧咬住,使得那个自诩高手的伪混血也因为心急屡屡出现了失误。
来往的回合越来越多,两个人的体力都明显下滑,谁都汗湿如雨,气喘吁吁,但谁也没先开口休战。眼见鏖战将近两个小时,邱云婷上来送毛巾、送水,对战逸非说:“觅雅晚上不还有活动么,你们今天就算了吧。”
eric自觉真的吃不消了,想借着台阶而下,可说话依然扎耳:“是啊,你那个叫什么眯眼眯眼的牌子,今晚不是要见媒体么?”
其实远比对方更累,战逸非深深喘了口气,从牙缝里迸出一声,“胜负未分。”
比赛重新开始,一拍接一拍的凶猛攻击迫使那伪混血疲于招架,趁一个回球过于绵软的机会,战逸非提前预判eric的移动方向,直接把球朝他的脸挥击过去――
“嗷”的一声惨叫,被网球直击面部的男人同时倒地。
鼻子当即流了血。
坐在地上的男人捂着鼻子大骂:“你他妈故意的!”
战逸非走近球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伪混血,面无表情地问:“你是给费德勒捡球的吗?”
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一浪掀高过一浪的骂声,“妈的!一个贱种拽屁啊!”
体力已经完全透支,战逸非把沉重的身体拖向水池边,忽然就折下腰,扶着池台一阵干呕。吐不出东西,只是极限过了,胃里烧灼似的不舒服。
打开笼头,直接把脑袋凑下去,任冷水浇灌――他的心里早已憋下一通暗火,不知是来自那个蠢透了的伪混血,还是那个坏透了的方馥浓,但那通暗火并未因刚才的发泄扑灭一些。
身后传来鬼祟的脚步声,战逸非猛地直起身体,在对方搂上自己的腰前,反应迅速地揪住他的领子。
一看来人,居然是严钦。
“你跟踪我。”乌黑头发全湿,水珠挂了一脸,好容易才有力气吐出几个字。
“没,没有。”严钦把双手高举过头顶,讪皮讪脸地笑了,“是那个妞叫我来的,谁让你朋友恰好也是我朋友呢。”
战逸非松开揪住严钦衣领的手,似乎还想说话,但一张口便又呼哧呼哧喘起气来。
“我看见你在球场上跟那傻逼较劲了,那傻逼也不过是家里搞风投的,还没老蒲那高利贷公司有挣头,我马上就让他跪你脚边,叫你爷爷,给你磕头!”严钦笑嘻嘻地贴上身子,试图靠对方近些,“我嘛,就见不得别人欺负你。”
“不需要。”战逸非推了对方一把,但握拍的手臂沉似灌铅,手劲有些绵软,“我只要你离我远点。”
“非非,咱不能这样过河拆桥。你刚从北京回来,肯定知道rollingstar第一期的收视率就已经爆了,你靠我拿下的那个节目植入帮觅雅和馥木之源提升了多少人气,你作为赞助方的礼品都送出去不下千盒了吧?还有,今晚上你那个馥木之源启动party,那么多媒体与明星捧场,你以为是靠你们公司那些不靠谱的公关?我都还没说,你的旗舰店就开在我的地盘上呢。”
累得懒得跟这混蛋瞎扯,只说,“那你收回去,我不要了。”
“你爸摆明了要你跟邱云婷结婚,这媒做得太不高明了!”正业少主有些急了,把自己老子叮嘱自己不能说的都一股脑地往外倒,“你以为你爸现在经济状况多好?他是苦于筹不到房产开发的资金在拿你的觅雅做文章呢!他把他所有能调动的资金都孤注一掷地投给你了,你的觅雅要是一垮,连带着整个榕星集团都得垮――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找商务部那老匹夫做靠山,就指望着卖你呢!”
见战逸非沉着脸不说话,严钦眼珠一转,忽又咧嘴一笑,“一样是找靠山,你告诉你爸,与其找那姓邱的,不如找我姓严的。你跟了我,咱们两家就合并成一家。你放心,我这人妻管严得厉害,等我爸嗝屁了,整个正业集团都听你的――”
战逸非又推凑近来的严钦一把,打断了他的异想天开。
“你听着,我就算真找一个女人结婚,也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牵扯。别再惹许见欧,别再惹我身边的任何人。”他把话撂得很明白,跟我保持二十米的距离,否则我真的会宰了你。
“可我晚上还要出席馥木之源的启动party呢!”严钦耸一耸肩,“我收到了你们的邀请函,作为觅雅的合作伙伴。”
“我会去查清楚,谁寄你的邀请函,我就开除谁。”转身迈出两步,听见严钦跟上来的脚步声,又马上回头,指着对方一声呵斥,“二十米!”
那双血红的眼睛看来极为慑人,正业少主令行禁止,忽然立在原地,手指蜷曲半握在胸前,作出直立起来的大犬的姿势,嘴里还“汪”了一声。
战逸非翻了翻眼白,趁没被这变态气晕之前,赶紧走了。自顾自撇下邱云婷,时间还早,他吩咐老夏带自己回去换身能出席晚上派对的衣服。
老夏看他脸色不好,便问他今晚上的活动还能不能参加?
“没事的。”所有的选择都很憋屈,车后座上的觅雅总裁困倦地阖起眼睛,“反正今晚的主角也不是我,是滕云。”
那边战逸非不打招呼便溜了,这边eric更加咽不下被球砸脸的这口气。他也进了洗手间,一边放水清洗自己鼻部的血迹,一边骂骂咧咧,不住从嘴里屙出屎一般的脏话:“妈的,贱种!老妈比人嫖完就扔,自己还去舔嫖客的鞋跟”
就是低头洗脸的一瞬间,一只手忽然摁住了他的脖子。
被摁住脖子的男人还来不及反抗,头又被强行抬了起来,旋即狠狠撞向了池台。
一连几下不遗余力的重击,eric五官模糊满脸是血,连求救的声音也再发不出来。只待对方松开手,他才软塌塌地倒向地面,抬脸望着攻击自己的年轻男人。
“你你等着”
眼前这张脸看来十分面熟,该是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施以暴行的男人俯身靠近坐在地上的另一个,嘴角古怪地抽搐起来,露出一个迷迷瞪瞪又十分骇人的笑容,他说,这几下是教育你嘴不干净。你要告我尽管去告,严中裕是我老子他拍了对方一个耳光,又伸出拇指一指自己。
第一百零五章 一步错步步错(上)()
魑魅魍魉都到齐了。(
唐厄来了;最近与唐厄大传绯闻的天后莹姐也来了;vogue中国版的主编携几个细眼厚唇的超模来了,整得千篇一律的娱乐圈小花旦也来了。
型男靓女在此光鲜出入;就连严中裕都来了。匆匆忙忙露脸五分钟;拍了拍年轻后辈战逸非的肩膀;日理万机的正业集团老总又走了。
严中裕能露一面令战逸非感到很安心,至少严钦今晚上铁定不敢现身捣乱;在数百家媒体面前;馥木之源的品牌启动会可以完满落幕。
原以为清华博士在这样的时尚聚会中会束手束脚,但滕云居然从头到尾一点不怵,发布会环节非常成功;他的临场表现可圈可点。镁光灯前的滕云侃侃而谈馥木之源的研发理念、专利技术与人文内涵;同样的话他在家里的镜子前也演练了不下百遍。
只有一个念头:方馥浓能做到的,他不但不能逊色,还得做得更好。
反倒是战逸非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被人敬了不少杯,被一群女人围着就感到头疼,他的视线穿过周围熙攘的人群,然后就看见滕云的导师,这位清华大学的教授从头到尾都没把手从女模特的臀部移开。
电视上、讲台前,这个男人原本看着像个令人肃然起敬的学究,可惜丰乳肥臀美色当前,立马便敌不过胯下的悸动,显得格外卑微而猥琐。
清华教授的手不安分地往女模特的臀沟处移了移,战逸非感到头更疼了,推开一个贴身靠过来的小明星,一个人到外头去透透气。
没有邀请函入不了场,方馥浓从战圆圆那里拿到了邀请函,因为他听说战逸非第二天又要赶飞机去北京,捧场瑞丽的一个年中盛典――当然前提是对方会给馥木之源颁一个美容大奖。
也就不明就里的女学生或涉世未深的小白领会相信这些时尚杂志上的金牌大奖、口碑推荐,便是战圆圆短短从事pr工作这些日子,也知道时尚美容圈也崇尚“钱权交易”,犹是日系杂志格外没有操守,你给我钱,我给你奖,排名先后,视钱多钱少左右。
场内灯光很暗,方馥浓进门以后几次被人认错成唐厄。他俩本就长得像,再加上公关先生没来得及回去换衣服,战圆圆直接偷了她哥的一套酒红色西服套装给自己老板,结果便与唐厄撞了衫。
那个时候战逸非被唐厄迷得神魂颠倒,干出来的事情也又傻又癫,情侣西服、情侣鞋、情侣表应有尽有,便连牙刷、水杯也要凑成一对儿。
有媒体公关要求合影,方馥浓懒得跟她们解释,索性面带迷人微笑,任君取求。那些公关兴奋之余还有些纳闷:为什么别的明星都是真人看着比屏幕上矮瘦,反倒是唐厄,真人看着壮了不少。
好在唐厄本尊现在也不在场内。大约是酒精过敏,发布会结束没多久就起了疹子。化妆品公司的品牌派对,若让人拍到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