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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斩情丝-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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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晏之回过神来,拱手道:“白鸟公主才是倾国倾城之貌。”他猜想冰川白鸟也早已经认出了自己,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公主明眸善睐,才叫人过目不忘。”

    宾主相见甚欢,一番寒暄之后,赫连哲木朗命人引着何晏之在自己身侧落座。随之,帐中鼓乐齐鸣,舞姬穿着色彩斑斓的胡服,曼妙登场,众人推杯换盏,宴会的气氛融融。酒过三巡,赫连哲木朗又起身向冰川白鸟敬酒:“白鸟公主今日来到雁蒙,令西屯蓬荜生辉。但愿渤海与九黎能天长地久,永结同好。”

    冰川白鸟亦起身道:“我们九黎对渤海诸部素来敬重。只是……”她微微沉吟,低声道,“我们纵然有心与西屯结好,只是毗邻的东屯却向来虎视眈眈。赫连博格想吞并九黎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了。”她欠身作揖,“九黎不过是在夹缝中求一条活路的小小部族,族人们唯求能平安度日。此事关系着冰川氏的存亡,白鸟实在不敢擅作主张。”

    赫连哲木朗哈哈一笑:“公主不必苦恼,今日我们只谈家事。”他又指了指身后的赫连赤丹和何晏之,“我这两个兄弟,都是人中龙凤,是我们西屯里响当当的好男儿,至今都未婚配。不知白鸟公主可看得上他们?西屯若能与冰川氏结成秦晋之好,必定能将赫连博格那个老匹夫赶出雁支山。公主的后顾之忧不也迎刃而解了么?”

    冰川白鸟垂眸一笑,目光看向花刺子:“当日在九黎,太妃娘娘已经同我母亲详谈。承蒙王罕厚爱,白鸟受宠若惊。”她的目光在赫连赤丹和何晏之之间流连着,突然,她朝何晏之微笑道,“听说雁蒙山顶的瀑布非常漂亮,我早便想来瞧瞧。不知道九王子明日可否陪我一游?”言毕,她面色绯红地低下头去,竟是一脸的羞涩。

    何晏之惊讶至极,心知冰川白鸟此刻突然向自己示好,绝非寻常,唯有含笑不语,不知可否。赫连哲木朗拊掌大笑了起来,道:“甚好!甚好!”他朝何晏之举杯道,“老九,你明日可要好好陪着白鸟公主啊。”

    ******

    宴会仍在继续,但是何晏之已经魂不守舍,他已经听不清赫连哲木朗和冰川白鸟在说着什么,连赫连赤丹唤他起身都浑然未觉。看得出,冰川白鸟极是开心,她笑盈盈地冲何晏之一笑,便转身出了营帐。众人送走了贵客,便也各自散去。何晏之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场梦,谁知才走了两步,便被赫连哲木朗唤住了。

    何晏之回过头,拱手道:“三哥有何吩咐?”

    此刻营帐中的人已经陆续离去,身边伺候的那些侍从见赫连哲木朗的神情肃穆,便也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空荡荡的帐中只剩下了何晏之和赫连哲木朗二人。

    赫连哲木朗负着手踱步过来,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九弟,道:“听说老九这几日在帐中过得并不安生哪?”他唇角衔着一缕笑,何晏之看着却觉得心头一颤,他素来是忌惮这个三哥的,不仅仅是幼年时候的阴影,还有这些日子以来的耳濡目染,他深知,自己的此刻的性命就是掌控在赫连哲木朗的手里,稍有不慎,只怕万劫不复。或许是天性使然,纵使沈碧秋坑了他无数次,又骗了他无数次,在他心里,却还是将沈碧秋当做自己的同胞手足,他甚至深信,沈碧秋绝不会真正伤害自己。然而,赫连哲木朗和赫连赤丹却另当别论了,尤其是赫连哲木朗,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看着自己,何晏之只觉得毛骨悚然,好像是被一头狼盯上了,下一刻就要葬身野兽的腹中。

    何晏之笑了笑:“弟弟能有什么不满?只是我素来无拘无束惯了,一个人窝在帐子里实在难受,对待下人的语气也就重了些。”

    赫连哲木朗眯着眼睛看着他,稍许,拍了拍何晏之的肩膀:“九弟,你要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他神情缓和了下来,声音也亲切了几分,“我们兄弟如今还在世上的,便只有我们几个了。你年幼便流落在外,为兄也想好好补偿你。只是如今局势不稳,东屯又虎视眈眈,赫连博格一心想除掉我们兄弟几个,三哥不得不防啊。”

    何晏之道:“我知道三哥这些年来也是不容易的。”

    赫连哲木朗微微一笑,握着何晏之的手也越来越紧:“九黎部族若是能倒戈于我们,对我们西屯而言就是天赐的良机。老九,冰川氏是九黎族中势头最强的一支,冰川北海已经应允了与我们西屯结亲。今日看来,冰川白鸟对你算是青眼有加,三哥希望你明日能让冰川白鸟允下婚事。”

    何晏之张了张口,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深陷西屯最后的境遇,竟是要与冰川白鸟议婚,实在是匪夷所思,又滑稽可笑。他真想脱口而出,这样至关紧要的婚事,当时三哥亲力亲为、亲身上场才是最最妥帖,然而一想到方才筵席结束时,冰川白鸟对自己饱含深意的一笑,便忍了下来。他明白冰川白鸟绝不是突发奇想,要自己陪她去爬山,其中必然有原因,明日的同游,他必然要去。起码,他要从冰川白鸟那里探探口风,了解西谷连骈最近在做甚么,还有杨琼如今在哪里。

    何晏之于是局促地笑了笑,低下头有些无措道:“弟弟自当尽力为之。”他抬头看着赫连哲木朗,“只是这位冰川公主气质高雅,行动间颇有几分豪气,并不似寻常女子,她若是看不上我,弟弟也是无能为力啊。”

    赫连哲木朗笑了笑:“冰川白鸟方才在宴会上可是目不转睛地一直盯着你,想必也是有点意思的。”他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缓声道,“不过,既然要与冰川氏议婚,九弟应该洁身自好,你帐中不是一直放着一个娈童么?这等事情若是传到冰川白鸟的耳朵里,只怕对你们议婚不利。”他眸中闪过一丝狠戾,“那个娈宠留不得,今夜便处理掉吧。”

248。示弱() 
何晏之霎时愣住了; 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向赫连哲木朗坦言,君嘉树和他其实并无任何关系; 求赫连哲木朗网开一面。他迟疑着,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在说着:你此刻自身难保,如果执意救下君嘉树,只会引起赫连哲木朗的怀疑,放弃嘉树,也是情非得已,你无须自责。

    何晏之的拳头越攥越紧,指甲掐入掌心的痛楚让他的神智霎时清醒过来。他听到赫连哲木朗已经唤了一个侍卫进来; 似乎在吩咐甚么,他于是双膝一曲,跪倒在地,朗声道:“请三哥收回成命!”

    赫连哲木朗转过身看着他:“老九这是何意?”他瞥了一眼身边的侍从,低声喝道; “老九!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么?快点起来!成何体统!”他朝那个侍从摆了摆手; 吩咐道,“你现在帐外守着。”

    那侍从已经看出赫连哲木朗的怒意; 急忙道了声“诺”,悄然退了出去。何晏之却并未起身; 抬起头来目光炯然地看着赫连哲木朗:“三哥方才说; 你我兄弟失散多年; 然手足之情; 血浓于水。弟弟深知三哥爱弟之心; 富贵荣华,我别无所求,唯求三哥放了那少年一马。”他按住自己的胸膛,一字一顿地说道,“三哥若是杀了那个少年,便如同是剜去了弟弟的心一般。”

    “你……”赫连哲木朗点手指着何晏之,有些哭笑不得,他又想到赫连赤丹曾经为了娜布拉敏单身独闯东屯,连性命都不顾了,不禁嗤笑了一声,“我们赫连家的人,还真都是情种。”

    何晏之心思一转,又道:“我流落中原多年,年少时常常衣不覆体,食不果腹,幸而被七哥带回西屯,犹如一步登天,脱胎换骨,三哥和七哥的情意,弟弟铭感五内,自当肝脑涂地,以报大恩。”他又叩首道,“如今三哥要我同那位冰川公主结亲,弟弟绝不敢忤逆兄长。只是我帐中那个少年,实在无辜。如果三哥觉得他碍眼,不如将他逐出西屯,我将来绝不再见他便是。”言毕,何晏之定定地看着赫连哲木朗,神情恳切。他唱了多年的戏,无论什么角色,都能演得惟妙惟肖,此刻眼中的款款深情,甚能打动人心。

    赫连哲木朗浅色的眸子微微一转,悠悠道:“老九的意思,是要我放了那个娈童吗?”他笑了起来,“老九啊,此人可是修筑过皇陵的,我又如何能让他活着离开西屯?”他的声音阴沉了下来,“老七当时不杀他,不过是因为你看上了他,既然你喜欢,留着给你消遣一下罢了。然而,如今,他却是不得不死了。”

    何晏之心中道了声“不好”,自己弄巧成拙,非但没有将嘉树成功送出西屯,反而是触了赫连哲木朗的逆鳞。念及此处,他唯有把心一横,咬牙道:“三哥,嘉树乃是我心爱之人,如果三哥一定要杀了嘉树,便将我一同杀了吧。如此我们黄泉路上还可以相伴。”他低声道,“嘉树若是死了,我活着也是无趣,这条命只怕也是长久不了。”

    赫连哲木朗冷冷道:“老九,你可真是出息了,竟用自己的命来要挟我?”他上上下下打量着何晏之,“为了一个下奴?”

    何晏之恳切道:“弟弟不敢。弟弟只求三哥饶了嘉树。只要嘉树无事,三哥让我做什么都行。”他心中却是一叹,眼下自己便是将把柄亲手交给了赫连哲木朗,日后,这位三哥一定会用嘉树的性命为挟逼自己入彀。他暗自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为今之计只有先保住嘉树不死,之后再做别的打算,走一步算一步了。

    果然,赫连哲木朗将门口守着的侍从换了进来,道:“九王帐中那个少年先留着。”他看了一眼何晏之,“不过九王这几天要款待贵客,帐中不便留宿下奴,就把那个奴才先押回包衣营,听候处置吧。”

    何晏之有些急切道:“包衣营那种腌臜的地方,嘉树如何去的?”

    赫连哲木朗有些不耐道:“放心,我不会动他。毕竟是伺候过九王的人,包衣营里没有哪个奴才会有胆子敢欺负他。”他顿了顿,“我把那小子送去包衣营,是要他认识清楚自己的身份,奴才永远就是奴才,这辈子也别想着离开西屯。”

    侍从领命下去。赫连哲木朗缓步走到何晏之的身边,一把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低声道:“老九,你这个样子,真不配做赫连氏的子孙。三哥对你很失望。”

    何晏之有些颤栗,身体微微发抖:“三哥饶了我罢。弟弟本就是个庸人,在中原这二十年里,也就唱唱戏混口饭吃,其余的,真正是一概不懂,全凭几位哥哥们做主。”

    赫连哲木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只见何晏之的两鬓都慢慢渗出了汗珠,不禁微微一笑:“老九,你怕我?”

    何晏之勉强笑了笑:“三哥不怒而威,好像天神下凡,我等凡人,自然心生敬畏。”

    赫连哲木朗摇了摇头,喃喃道:“你和老八,真是一点都不像。老八那个人,绝情绝义,冷心冷肠,他连老二的头都能砍下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何晏之有些懵了,道:“八哥不会……”

    赫连哲木朗冷哼了一声:“他知道我和二哥无殊不睦,竟然杀了无殊,把他的脑袋送给我做投名状。你说,你这个八哥,心狠不狠?”

    何晏之面色煞白,赫连哲木朗见他吓得不轻,不禁轻笑了一声:“他今日能杀无殊,明日便能杀我,或是杀你。更何况,你更是他前路的绊脚石。想必他心里是想除去你的,否则,他既然已经找到了你,为什么不同我们兄弟说,而是擅自将你送去江南?他明明知道你到了西屯,又为何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老九,你八哥的心思,可是要将我们兄弟一网打尽啊。”

    何晏之被赫连哲木朗紧紧抓着手腕,赫连哲木朗逼人的气息让他心跳如鼓,喃喃道:“三哥的话我听不懂,我如何会变成八哥的绊脚石?”

    赫连哲木朗大笑了数声:“老九,你真是天真。”他拖着何晏之便往外走去,低声道,“你随我来。”

    何晏之踉踉跄跄地跟着赫连哲木朗出了主帐,他能感觉到赫连哲木朗那种压倒一切的气势,似乎是要将自己完全掌控在股掌之间,何晏之便将内力压下,依旧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颤声道:“三哥带我去哪里?”

    赫连哲木朗低喝了一句“闭嘴”,侍从们已经牵了一匹马过来,他翻身上马,又将何晏之一把拉了上来,“坐稳了。”言毕,便策马往后山狂奔而去。

    何晏之发现赫连哲木朗的骑术非常之好,不禁心生佩服,又想到渤海人自幼都是在马背上长大,果真是精于骑射,大清的子民不可及也。何晏之不觉心中有些忧虑,这几个月来,他流离在边塞,看惯了厮杀,只觉得大清如今暗潮汹涌,危机四伏,而边境之地便是最终的一道封锁,万一被异族打开一个缺口,内忧外患之际,铁打的江山也会付之一炬。中原富庶之地,如今依旧是纸醉金迷,只道江山万代,国泰民安,哪里能看到卧榻之侧,已经有人在蠢蠢欲动呢?

    何晏之突然有些理解杨琼为何要来陈州了,除了西谷连骈曾经受过杨琼的提携,更重要的是,能够掌控陈州,便如同掌控了大清的半壁江山。他又想起自己误杀田守义,倒是误打误撞,逼得杨琼不得不铤而走险,除掉了田蒙。何晏之只觉得汗涔涔而下,曾经走过的每一步,都是凶险万分,而自己竟然还能活着,那时候难道不正是杨琼在保护着自己么?何晏之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思念杨琼,他想对杨琼说声抱歉,杨琼的苦心他未曾觉察,甚至还起了怀疑之心,辜负了对方的一片深情。

    赫连哲木朗感觉到怀中坐着的何晏之已经冷汗淋漓,不禁嗤笑了一声:“老九,你的胆儿怎么这么小?骑个马还怕成这样?”

    何晏之强笑道:“三哥的马儿太快了,风驰电掣一样,弟弟吓得手脚都冰凉了。”

    赫连哲木朗不再说甚么,但是何晏之在黑夜之中已然能看到对方微微上扬的唇角中含着的讽笑和轻蔑。他知道,赫连哲木朗如今已经将他看成一个胆小如鼠又贪生怕死之徒了。

    大约转过三四个山谷,赫连哲木朗终于勒住了缰绳。他纵身下马,转身将何晏之一把攥了下来,道:“跟我来。”

    赫连哲木朗的力气之大,似乎是想把何晏之的手骨捏碎。何晏之微微皱眉,此刻却不能用内力相抗,只能忍着痛跟着赫连哲木朗走进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他听着四周滴滴答答的水声,突然心中一怔:这里不正是他和君嘉树曾经被捉来做苦役的皇陵吗?只是方才赫连哲木朗带他来的这条路甚为陌生,原来,赫连氏的皇陵有着四方不同的入口。

    赫连哲木朗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何晏之只能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幽深而静谧的山腹之中回响着二人的脚步声,显得尤为的阴森可怖,偶尔传来的数声狼嚎,更叫人听了毛骨悚然。何晏之脚步不稳,一个趔趄,扑倒在地。赫连哲木朗回过身望着他,眼神冰冷而阴沉:“怎么了?”

    何晏之抬起头,眸中含着些水意,眼角通红,讷讷道:“三哥,我实在是害怕……我腿软了,走不了了……”

    赫连哲木朗眯起眼,紧紧地盯着何晏之,黑暗之中看不清的表情,过了片刻,何晏之只见他向自己伸出手来,声音却是柔和的:“九弟莫怕,三哥背你。”说话间,已经俯下身将何晏之抗在了肩上。何晏之伏在赫连哲木朗的背上,盯着对方的后颈,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此刻若是杀了他,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249。血誓() 
然而; 何晏之最终并没有动手。知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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