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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斩情丝-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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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刺子却喝住了他:“蠢材!年岁不小,如何做事还是如此鲁莽?”她脸上有些些许怒意,“留住浮舟有千百种的方法,你这般急吼吼地跑上门去,岂不是伤了手足之情么?”

    赫连赤丹停下了脚步,看着母亲:“额娘已经有打算了,是吗?”

    花刺子道:“我这番到雁蒙来不能久待,过两日便要回去。”

    赫连赤丹有些惊讶:“难道部落中有甚么要紧事吗?营中有三哥在,额娘不必费心。况且刚见了九弟,咱们兄弟团圆,额娘你也欣慰,为何不多留几日?”

    花刺子看着他:“我这次来雁蒙也是在计划之外的行程。巡查陵寝的工期是一个目的,更重要的是,额娘心里实在想见见九王子,见了他,额娘这些年来压在心头的阴郁才散去……只有这桩心事了了,额娘这辈子方可以安心。”

    赫连赤丹握住母亲的手,低声道:“额娘放心,我一定会护着浮舟,弥补当年的愧怍。”

    花刺子却神情严肃道:“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赤丹,如今有一件事,你仔细听着,但是不许意气用事。”

    赫连赤丹的神色一变,心中却是茫然,只听母亲继续说道:“额娘之所以要急着赶回去,乃是要去迎接娇客。”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王罕月初已经向九黎部落求婚,冰川氏的公主过几日便会来西屯。王罕的意思是,由额娘出面接待冰川公主,在礼数上,更为妥帖,所以,额娘这才急着要赶回去。”

    赫连赤丹有些诧异:“三哥要娶冰川氏的公主?可是他已经有六位福晋,九黎族的女子素来尊贵无比,冰川公主如何能忍受这样的委屈?”

    花刺子道:“王罕说了,只要冰川公主愿意嫁来西屯,他可以休掉所有的福晋,以示诚意。”

    “可是……”赫连赤丹深锁了眉头,心中总是有些不快,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指责兄长的无情,但一想到相伴三哥多年的嫡福晋海迷失氏竟也要被遣下堂,便有些难以接受。他不由长叹了一口气,花刺子却又道:“当然,这只是下下之策。海迷失福晋为王罕诞下二子,数年来夙兴夜寐辅佐王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罕若是休弃了她,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所以……”她欲言又止,终于缓缓说道,“所以,王罕的打算,是想让你与九王子中的一个,能与冰川氏结亲,不过,最终还要看冰川公主的意思。到时候,王罕会陪着冰川公主一起来雁蒙相亲。在此之前,你一定要牢牢看着九王子,一些简单的礼节,你平日里也要细细讲给他听。”

    赫连赤丹震惊不已,只是喃喃道:“可是,三哥都没有同我说起过……”

    花刺子的目光幽深,淡淡道:“王罕觉得此事由额娘告诉你最合适不过,所以,这是额娘此行的第三个目的。”

    赫连赤丹张了张口,眼睛却有些红了:“额娘,你知道儿子根本不会同意,为什么……”

    花刺子却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还在想着拉敏吗?”

    赫连赤丹亦高声道:“不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得了拉敏!”

    花刺子面有痛色:“赤丹你醒一醒,娜布拉敏,她已经嫁人了,她嫁给的是你的八弟。她是赫连沉舟的妻子,你要同自己的亲兄弟去抢女人吗?”

    赫连赤丹道:“咱们西屯同赫连博格必有一战,如果八弟最终是站在咱们一边的,拉敏一定和他做不成夫妻……”

    花刺子冷笑了起来:“拉敏和八王子做不成夫妻,就能和你做得成夫妻?她是赫连博格的女儿,你觉得赫连博格会同意把女儿交给你?还是,你为了娜布拉敏,决定倒戈,去襄助赫连博格吗?”

    赫连赤丹一言不发地站着,双手却紧握着拳,显然是悲愤不已。花刺子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神之中半是怜爱,半是心疼:“虽然说一切都看冰川公主的意思。但是,你三哥和额娘,都是希望你能与冰川氏喜结连理。”

    赫连赤丹笑了笑,脸上却都是苦涩:“额娘也认为,我必须娶冰川氏吗?”

    花刺子道:“对,这是额娘的私心。冰川氏是九黎部落中最强大的一支,你若能与冰川白鸟结亲,便如同有了一重强大的铠甲。这只是一个母亲在为儿子的将来做打算,赤丹,你能明白额娘的苦心吗?”她忧心忡忡地看着儿子,“你三哥如今已经是王罕了,你随他东征西讨这么多年,他的手腕你应该比额娘更清楚。哲木朗的性子,真的与当年的乌拉大妃一模一样。额娘看到王罕,便会想起他的母亲乌拉刺云珠……我从小服侍乌拉大妃,又随她陪嫁到渤海,她作/践人的手段,她翻脸无情的样子……额娘都历历在目。”

    花刺子微蹙着双眉,眼神中露着迷离,似乎是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往:“九王子说他不大记得以前的事了,这或许也是幸事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乌拉大妃折磨杨美人时的场面额娘永远也忘不了,就像噩梦一样跟随着我……”她闭上眼睛,喃喃道,“额娘还记得,她那时候罚刚刚生产完的杨美人跪在冰天雪地里,杨美人整个下半/身都浸在了冰水之中,以至于从此再无法生育……她把八王子和九王子丢到狩猎场里……她命人掴掌杨美人整整两个时辰……”她一边说着,一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的心狠手辣,额娘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发抖……在乌拉刺云珠的眼里,只有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有用的人可以活着,没有用的人则没有活着的价值……”

    赫连赤丹唯有安慰母亲道:“额娘,那些都过去了,何况乌拉大妃也早已不在人世……”

    花刺子却抓住了赫连赤丹的手,沉声道:“可是你三哥的秉性和他母亲如出一辙。假若有一天,你对王罕没有用处了,你的下场,额娘的下场,只怕只有一条死路……王罕今天可以对他二哥无殊赶尽杀绝,明日亦可以将我们斩草除根。赤丹,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赫连赤丹却拨开母亲的手,怔怔道:“二十年前,若不是三哥救了我,只怕儿子早已经死了。我这条命是三哥救的,他若是要收回去,我也绝无怨言。”他看着花刺子,“儿子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额娘了。只要三哥能让额娘后半世衣食无忧,生生死死,儿子都不在乎了。”他颓然笑了笑,突然伤感起来,“我与拉敏,也是今生无缘了。这辈子,难道还有什么指望吗?”

    花刺子摇了摇头,跌坐在椅子上,闭目长叹:“赤丹,你这是要伤透额娘的心啊。”

    赫连赤丹跪了下来:“额娘用心良苦,但是儿子这辈子除了拉敏绝不会另娶旁人。拉敏嫁给八弟,乃是她父王的主意,她不肯跟儿子走,也是有许多的不得已,请额娘不要怪罪她。”他朝花刺子深深叩首,继续说道,“儿子知道,上次因为我擅自跑去东屯见拉敏而被三哥鞭笞,这事儿叫额娘担惊受怕。额娘迁怒拉敏,更也对三哥存了戒心。但是军令如山,一切都是儿子鲁莽。儿子可以向额娘保证,从今往后绝不会再做这等冲动的事。”

    花刺子摆了摆手:“罢了,额娘从小就不会强迫你做甚么。”她看着儿子,心中却是酸楚,“额娘最大的期望,始终都是我儿赤丹能够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仅此而已。”她俯身将赫连赤丹扶了起来,“但是,有件事你必须牢牢记着,假若是你三哥要你娶冰川氏,你绝对不能有任何微词。你可以忤逆额娘,但是绝不能忤逆你三哥。哲木朗是王罕,他是君,你首先是他的臣子,其次才是他的兄弟。”

    赫连赤丹的双唇微微颤动,终于还是抿唇不语。花刺子见儿子始终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唯有深深叹了口气,转而问道:“听说,前些日子有一个包衣营的奴才刺伤了九王子,可是真的吗?”

    赫连赤丹点了点头,沉吟道:“可是九弟一直包庇着这个奴才,还说,那些伤是他自己弄的。”

    花刺子深深皱起了眉:“一个不知好歹的奴才,竟敢伤了王子,留着他的命是让其他的奴才们都效仿他的大胆和放肆吗?”

    赫连赤丹连连称是,又道:“额娘的意思是要瞒着九弟把那个奴才处置了吗?”

    花刺子微微笑道:“一个包衣营的奴才罢了,悄悄弄死了就地埋了便是,根本不必叫你九弟知道。他若是问起,你就说那奴才趁机跑了,这荒山野岭的,如何找得着?”

232。食言() 
转眼又过去了数日; 何晏之下腹的伤口不过是皮肉之伤; 已好了大半,无人时他便开始运气调息,试着打通周天。果然; 几天下来,内力便渐渐恢复了一些; 何晏之心中不免欣喜,但是,如今身处渤海,未知前路凶吉,不宜张扬,他在运功之时也尽量避着人。在旁人看来; 这位九王子每日里无所事事,倒是清闲得很。

    这段日子来; 君嘉树一直留在他的帐中养伤。少年遭受了几番非人的酷刑,伤势颇重,再加上右臂断裂,行动上亦是不便; 每日只能静卧床榻。何晏之素来心软; 不免心生怜悯,君嘉树的眠食寒暖,他都亲自照拂; 伤口的清洗; 亦是事必躬亲。但是; 君嘉树却并不领情,对何晏之的嘘寒问暖更是视而不见,整日不发一言,沉默着望着营帐外的一方天空发呆,哪里还有昔日的鲜活之气,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活死人。

    何晏之见他如此,便会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来刺激他。君嘉树听了,最初还会流露出一些激愤和羞怒之情。然而,时日一久,少年似乎愈发地绝望,到后来,以至于无论何晏之再说什么,好话也罢,歹话也罢,他都只是木然地听着,偶尔才会转动一下眼眸。随着精神世界的坍塌,君嘉树的伤口愈合地极其缓慢,全身瘦骨嶙峋,整张脸都泛着青色,双唇灰败,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却更显突兀。

    何晏之也知道如今的君嘉树哀莫大于心死,只是眼下自己亦是身处险境,朝不保夕,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一时之间,也无法同少年说清,更无暇去顾及少年的心事。他离开渤海二十多年,故国家园,有如前世今生,花刺子身上虽然有着模糊而熟悉的记忆,然而,何晏之却依然无法向她敞开自己的心扉,是敌是友,一切都未分明。

    还有三哥赫连哲木朗,他虽还未见到,内心里却对这个兄长存着十分的戒心。何晏之不清楚是否源于自己的直觉,还是封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作祟,提起赫连哲木朗这个名字,便让他全身都不自在,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毛骨悚然。而今,他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趁着还没有和赫连哲木朗见面,早日逃离这个陷阱,远走高飞。

    左思右想,何晏之心事重重,在死气沉沉的营帐中与君嘉树四目相对,更加让他郁结于心。这一日,他命人照看着君嘉树,便独自在营门口散步。北方的冬天来得格外早,还未到重阳时节,便已经百草枯折。朔风迎面而来,吹在脸上犹如刀割,正所谓“胡天八月即飞雪”,何晏之望着满眼冰封的苦寒之地,才惊觉转眼已经入了冬,又是一年了。去年今日,他尚在九阳宫中与杨琼逍遥快活,此刻却困于雁蒙山北,脱身不得,而杨琼的行踪亦是渺茫,天南地北,人各一方,未知相见在何日。

    不时有卫兵走过,见到何晏之都是躬身行礼,极其恭敬。最初几日,何晏之还有些不大自在,如今入乡随俗,便只是沉着脸微微颔首。他本就身长玉立,如今举手投足间有了几分风采,在人群之中,倒也显出天生的王者威仪来。

    何晏之心中有事,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营门口。两个士兵拦住了他的去路,施礼道:“九王殿下,营门外危险,还请殿下回帐中休养。”他们的语气十分地恭敬客气,然而动作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何晏之的双眉微微皱起,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料想一定是赫连赤丹下的命令,不许他走出大营半步了。

    何晏之不由冷笑了一声,沉下脸来道:“尔等竟敢阻拦本王?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那两个士兵依然道:“奴才们只是奉了七王殿下的命令在此守门,绝不可违反军令,还请九王不要为难奴才们。”

    何晏之眯起眼睛,眺望着不远处的重峦叠嶂,心中慢慢盘算着。眼前的这道侧门兵力并不足,守门的除了这两个士兵,十几步开外,还有五六个站哨的守卫,此刻也都朝这边张望着,想必其中只要有人一声令下,就会冲过来将他团团围住。何晏之屏息凝神,慢慢运动内力,他揣度着以自己如今恢复的功力,要想制服这几个人,硬闯出去,也并非不可能。最重要的是,如今赫连赤丹因为他尚在养伤,对他还没有太多的防备,而赫连哲木朗又尚未来到雁蒙,眼下正是自己遁走的最好时机。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盯着那连绵起伏的群山,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描摹着逃亡的路线,不觉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那两个士兵见他似乎要转身往回走,不觉都松了口气,手中紧握的长/枪亦放了下来。霎时间,何晏之心中灵光乍现,只觉得此刻不走,今后的机会更加渺茫,于是,运气于掌,抬起手来便要攻向左边的士兵,意欲夺下对方手中的兵刃。

    然而,在一抬手的瞬间,何晏之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君嘉树那双空洞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是透过重重的血雾定定地看着他。何晏之心中一怔,整个人便定在了当场,两人这一路走来,历经了多少生关死劫,然而此刻他竟然只想着自己一走了之,全然忘记了那个辗转病榻的无辜少年。他想到这几日来君嘉树所遭受的折磨,料想自己若是撇下少年独自离开,便如同亲手将少年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渤海的包衣营犹似人间炼狱,君嘉树落入了魔爪之中,必定会生不如死。

    何晏之又想起自己曾经同君嘉树说过,生生死死,也要带着他一同离开,昔日的信誓旦旦,言犹在耳,回想起来更是唏嘘不已,不禁心中暗暗自责道:何晏之呀何晏之,原来你竟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么?

    两个守门的士兵见何晏之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神情却是变幻莫测,不禁面面相觑,于是又躬身施礼道:“不知九王到底有何吩咐?”

    何晏之微微一笑,拂袖道:“七哥如此关心我,我怎能辜负了他的美意?”他淡淡道,“既然是七哥的吩咐,我回去便是,各位辛苦了。”说着朝诸人微微颔首,随之转身缓步往回走去。

    回去的一路上,碰到的照例还是一队又一队毕恭毕敬的士兵,何晏之不动声色地端着架子,心中暗想着,既然都是演戏,当然是要将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扮演一个煞有介事的渤海王子,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只是眼下的情形,他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地做一个云淡风轻的渤海贵胄?如今,若只是他独自一人,要逃离雁蒙总能够找到机会,但是,要带着一个深受重伤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却是难上加难了。更何况,君嘉树如今对他心怀怨恨,充满了敌意,自己说的那些话,只怕君嘉树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的。念及此处,何晏之不禁心烦意乱,满怀愁绪,无法排遣。

    这样漫无目的地大约又走了一刻钟的光景,何晏之远远看见赫连赤丹朝这边匆匆走来。他心中一凛,便迎上去朗声道:“七哥,真是巧啊。”

    赫连赤丹却是满脸狐疑地看着他,目光中都是探究之色,缓声道:“听说,九弟想出营走走?”

    何晏之一怔,随即想到,定是刚才的两个守卫向赫连赤丹报的信。自己不过是在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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