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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寒:“也是,可我看大家说得都可玄乎了。”
陆非辞:“是挺玄乎,说不定真有高人招来了天雷,但天雷不是天罚。”他顿了顿,又自顾自地摇头道,“话虽如此,天雷也不是谁都能抗下的好了,不说这事了。我拿上符纸赶紧回去吧,晚了怕又要下大雨。”
“好吧,稍等一下。”余小寒走进书房,拖出一个万向轮行李箱,“从哥,你直接把箱子带回去吧,不然下雨天我怕弄湿了。这里面不仅有我们昨天买的东西,还有我之前的囤货,够你用好一阵子了。”
“谢谢。”陆非辞轻轻一笑,“我等回去再多画几张符给你备用吧。”
他拖着箱子离开了别墅,紧赶慢赶,终于赶在暴雨来临前上了车。
雨水冲刷着公交车的玻璃窗,陆非辞坐在倒数第二排窗边,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在雨中变得模糊。
下车时,狂风已止,雨势也弱了许多,小雨点“滴答滴答”地打在伞面上。
陆非辞拖着一箱子符纸,走在雨夜的泥泞小道上,又忍不住回想起昨夜布阵失败的情景。
聚灵阵是他加速修行的关键,可前提是这个捷径不能危害到他自身安全。
昨夜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是阵法的问题?不,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自己绝没有画错。
是身子的问题?可他住进这具躯体一个多月了,一直安然无恙,为什么偏偏昨天出了意外?
是时间地点的问题?
陆非辞思考着这些问题,不知不觉就朝布阵方向走去。
“诶?”
他走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地转身,脚步却突然一顿。
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鼓鼓的一小团。
天气这么恶劣,总不会是有人来扔垃圾吧?还刚好仍在他的聚灵阵旁。
陆非辞举伞走了过去。
结果那不是个“东西”,而是一只脏兮兮、湿漉漉的泥毛团子!
雨水将大地冲得泥泞不堪,这毛团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是个多“干净”的模样也可想而知。
小狗么?
陆非辞上前一看,黑眸蓦地睁大了几分。
这是一只狐狸?
他怔了怔,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自己和狐狸还真是有缘。
蹲下身仔细一瞅,总觉得这狐狸有几分面熟,不知道是不是天下狐狸都长差不多的缘故。
再伸手一摸这只小可怜的胸口居然还活着!
陆非辞将它翻了过来,一股血腥气突然飘入鼻中。
他打开手机探照灯,这才发现,狐狸的背部泥泞与血红混作一片。
受伤了?
陆非辞四下张望了一番,不会是去哪户人家里偷肉被打出来的吧?
他稍作检查,发现这家伙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焦味,只是因为实在太脏,也看不出是什么伤。
小雨还在继续,陆非辞举着伞,拿着手机,身后还有一个拉杆箱,做什么都不方便。
他望着这只奄奄一息的小狐狸,有些犹豫。
还活着,但是气息已经很微弱了,要不要救?
万物生死有命,且不说救不救的下,这大雨天的,把它弄回去也挺麻烦。
又是一道惊雷划过,在黑暗的雨夜中照亮了狐狸那张脏兮兮的小花脸。
真的有点像陆非辞默默地想。
三百年前,他也曾救下过一只白狐,是只灵狐,修为不高,不过能吐人言。
他叫它小年糕,因为那家伙趴下时就像条年糕一样,白白嫩嫩的一小团,又馋又懒,成天无所事事地跟在他身边。
陪着他走过了千山万水,直到那日,自己葬身妖王之手
陆非辞轻轻叹了口气,师父说过,相逢即是缘,何况它还顶着一副这么有缘的面孔。
同样的闲事,既然三百年前都管过一遭了,今日就再管一下吧。
他收起伞,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将那脏狐狸裹了起来。
然后一手拖箱子,一手抱狐狸,将它揣在怀里抱回了家。
回到那个破败的小单间时,一人一狐都已经湿透了。
陆非辞点燃一张照明符,打来了水,开始清洗狐狸。
随着泥泞与血渍缓缓褪去,他发现这也是一只白狐狸,只不过刚刚脏得看不出颜色。
最终换了三盆水,泥狐狸才彻底白了回来,而它背部那道骇人的伤口也终于显露出来。
那是一道长长的血口,伤得很深,血肉几乎外翻开来,伤口边缘还有被烧焦的黑色痕迹。
不光背部,狐狸身上满目疮痍,共有大大小小十几道伤口,两只爪子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灼伤,怪不得会闻到焦味儿。
难道是被人用火钳子烫的?谁这么残忍。
陆非辞皱了皱眉,开始为它包扎伤口。
屋子里没有现成的医疗用品,附近也没什么药房,隔壁柳奶奶八成已经睡下了,他思来想去,只能先用自己的手帕包上狐狸爪子,再找来自己另一件衣服给它缠住背部的伤,防止皮肉继续外翻。
至于其他小伤,暂时无暇顾及了。
好不容易收拾完它,陆非辞重新去打了盆水,开始清理自己。
他拿毛巾把自己上上下下擦了个遍,又将脏衣服扔进盆里,开始洗衣服。厚度适合的外套就这么一件,今天不洗干净,明天就没的穿了。
等到一切收拾完毕,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陆非辞伸手摸了摸小狐狸,它浑身冰凉,虽然还有呼吸,却没什么温度。
然而家里也没有多余的毯子,只有他床上那么一层薄被。
陆非辞叹了口气,看在狐狸洗得比较干净的份上,将它抱上了床,放到床尾,揭过薄被一角给它盖上。
他拍了拍狐狸脑袋,轻声道:“我这也没多余的物资,就留你三天,剩下的看你造化了。”
手下的脑袋好像忽然动了一下,可再一看,还是一副昏迷不醒的状态。
陆非辞折腾了半天也累了,于是钻进被窝,沉沉睡去。
这颗金色的琥珀珠仿佛久旱逢甘雨,雀跃地开始吸收八方灵气。
效力之强,让陆非辞都吃了一惊。
他不过以一丝灵气激发,效果居然比聚灵阵还好!
趴在一旁的狐狸突然转过头来,眯眼打量着陆非辞,还有他左腕上那串由四颗宝珠串成的手链。
浓郁的灵气,倒有助于它加速恢复伤口
“你是通灵者?”
“是啊,怎么,担心我把你收了?”陆非辞挑了挑眉。
收妖是通灵者的工作之一,不过世间妖物有好有坏,他不会一概而论,赶尽杀绝。
小狐狸听后,居然也没有呛声,反而安安静静地趴了回去,良久才小声嘟囔道:“我不讨厌通灵者”
“嗯?”他诧异地抬起头。
狐狸却已经转过了脑袋,只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背影。
陆非辞低头看着腕上的琥珀珠,他想过这或许是件宝物,但没想到这么管用。
老板那位故友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试着激活其它三颗琥珀珠,却没有动静,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心。
第67章 青年杯通灵大赛(1)()
本文晋江首发防盗比例50%希望小天使们能支持正版么么这一个多月以来;陆小天师首次意识到了金钱的重要性;并在努力地为之而奋斗。
如今的他虽然因为灵力不足;没法亲身上阵斩妖除魔;但过往知识毕竟没有丢失,在幕后提供信息指导不是正好吗?
想到这里,陆非辞抿了抿嘴;打算接受月月有余的提议。
可刚敲了几个字,又开始犹豫了。
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现在没有灵力傍身;对今人常用的通灵之术也不算十分了解;若是贸然暴露了自己精通古法;未必是件好事。
何况他如今有了正式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生计问题已经不算迫在眉睫;实在不必为此冒险。
念头一转,便改了口。
归去来兮:“可以考虑一下。你想学些什么?”
月月有余:“驱魔降妖,捉鬼伏怪,统统想学!不过您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咨询一些太离谱的问题。请问您一次的咨询费要多少?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平常全天在线吗?提供视频语音指导吗?”
月月有余的问题像一个个连珠炮弹般砸了过来;陆非辞前一问还没答完;后一问便接踵而至;砸得他有点头大。
月月有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发问太快;反问道:“大师;你为什么回复得这么慢呀?是在忙别的什么事吗?”
“我打字慢。”陆非辞喘了一口气,率先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刚回复完,月月有余突然发来了一串感叹号:“大师!!我看到你的个人资料了!原来你在a市!我们同城啊!!!!”
陆非辞一怔。
月月有余继续道:“那么面谈吧!咱们面谈怎么样?”
陆非辞:“”
坦白讲,他对约见网友不是很感兴趣,尤其是这种刚刚相识只聊过几句话的陌生网友。
陆非辞点开了对方的头像,查看了一下他的个人信息。
月月有余,男,a市人,19岁,a大大二在读学生,id注册有三个年头了,经过实名制认证,信用状况也都是良好,似乎不是什么骗子。
陆非辞有些犹豫,不过想到这是一个可以改善伙食的机会,也只得回道:“去哪?”
月月有余:“时间地点您来定!只要别太早,我怕起不来。”
陆非辞查了查古玩店附近有没有什么快餐店,然后回道:“明晚五点半,恒仁路kfc见。”
恒仁路就在古玩店隔壁,他正常五点下班,约在五点半碰面既不耽误工作,也不浪费时间。
月月有余:“好的大师!到时候见!给我留个您的手机号吧”
归去来兮:“没有手机。”
陆非辞看了眼快要到时间的网吧计时系统,没给留下一串惊叹号的小金主反映的时间,就果断退出了天宫论坛。
离开网吧时,天边皓月皎皎,星光璀璨。
陆非辞抻了个懒腰,想,回去睡个好觉吧。
与此同时,城东一座破庙内。
一名二十八、九岁的男人坐在篝火边,悠哉悠哉地烤着野鸡,哼着小曲。
破庙年久失修,连供奉的佛像都残缺不全。
周围环境阴森,隐有婴儿啼哭声响起,男子却恍若未闻,专心致志地吃野味。
忽然,庙外卷起一阵邪风,吹得窗棂吱吱作响。
婴儿啼哭之声更胜,仿佛被惊扰到了一般。
下一刻,疾风撞开了庙门,直接将篝火吹翻!
庙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男人灵活地翻身跳起,躲开了疾风利刃的攻击,黑暗中还不忘再吃一口他的烤鸡。
“好险好险,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半天才捉到一只野鸡,掉地上就太可惜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疾风朝男子袭来!
“切,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鸡了”男人小声抱怨着,闲散的目光渐渐变得犀利起来,“迫不及待想被收了么?”
说罢,他伸出右手,指尖金光闪过,画出了一道五芒金星。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急急如律令!”'1'
耀眼的金光瞬间充盈整座寺庙,一道尖利至极的鬼叫声随之响起,庙内残旧的雕像在这声波攻击下轰然倒塌
萧南旭来到破庙前时,庙内已经恢复了宁静。
篝火重新升起,周围一片废墟。
男人背对着庙门,头也不回地继续烤鸡。
倘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男人身上穿着的黑色风衣和萧南旭是同款,风衣背后,一样印着那个剑与盾交错的图案。
“小师叔。”萧南旭在庙门前驻足,对着男人微微躬身。
“说了多少次,能不能不要加个‘小’字?”男人转过头,朝他招了招手,“来,鸡胸部位刚刚烤好,要不要一起吃?”
萧南旭愣了愣,依言上前,却摇头说:“我吃过了。”
“切。”男人撇了撇嘴,自己吃了起来。
萧南旭看了眼庙内的情景,问:“那弃婴鬼您拿下了?”
“在这呢。”男人指了指他身边的葫芦瓶,“鬼将级别的小鬼而已好烫!”
不同于萧南旭的白玉葫芦,男人的葫芦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像是刚从地里摘回来的,毫无出彩之处。
然而就是这么个普通的黄葫芦,却封印过无数恶名昭着的妖魔鬼怪。
萧南旭走到他身边,解下自己的白玉葫芦,双手递了过去:“那日的漏网之鱼已经全部捉拿回来了,您想问它们什么?”
男人吃鸡的动作一顿,他三两口解决了晚餐,拿起葫芦开始干正事。
封印符文被揭开,男人指尖一勾,萧南旭刚刚收服的那只女鬼便被拖了出来。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季长欢。”男人抬眼看着厉鬼,目光虽然锐利,声音却缓和了几分,“不必害怕,我只问几个问题,问完马上送你们去超度。”
“那日在前往超度场的路上,你是第一批逃走的吧?无定封印阵绝不是你这种鬼兵能够冲破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破坏的无定大阵?”
季长欢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而女鬼却耳鸣了似的,只一动不动地缩在原地,目光惊恐地望着眼前的通灵者。
季长欢每瞄它一眼,它就哆嗦一下,除此之外便没有更大动作了。
“咦?”季长欢突然眉梢一挑,“你给它施定身咒了?”
他的目光望向女鬼,话却是对萧南旭说的。
“没有。”萧南旭摇了摇头,奇怪地问:“它中了定身咒?”
那荒郊野岭的,谁给它施的定身咒?
难不成是那个断袖?
怎么可能!
作为被某断袖缠了没有一年也有半载的受害者,萧南旭深知何从有几斤几两,那家伙连聚气都做不到,拿什么画符?
季长欢说道:“是中了定身咒不错,不过这定身咒有几分古怪你抓它回来时,就没遇到什么人?”
萧南旭脸色一黑,斩钉截铁道:“没有。”
他因为那断袖已经饱受非议,实在不想再和那人有任何牵扯。
“我赶到后立刻把它收了进去,也没注意到其他问题。会不会是路过哪位通灵者干的?”萧南旭问。
“有点意思”季长欢看它半晌,忽然勾唇一笑。
“罢了,我们先谈正事吧。”他伸手打了个响指,施加在女鬼身上的禁锢顿时解除。
然而经过了半天的询问,却始终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收获。
季长欢又调了其它几只小鬼出来,得到的回答也大差不差。
没有鬼知道到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它们只知道封印大阵破开一角,就争先恐后地逃出去了。
“小师叔,现在怎么办?”
“你先送它们去超度吧,剩下的事,我和你师父再商量商量。”季长欢说,“事情也不是毫无线索,那日在现场,我发现了魔人留下的气息。”
“魔族?”萧南旭神色一凛。
“那帮家伙,隔一段时间就要出来闹一闹事,不找麻烦不舒服”季长欢嫌弃地皱了皱眉。
萧南旭点了点头,起身等着拿回瓶子去超度场。
可季长欢握着那白玉葫芦左翻翻右看看,始终没有松手。
他看了半晌,忽然指着其上一道黑色裂纹说:“这细纹裂得不是地方,你找时间拿去修一修吧。”
“什么?”萧南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