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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闭上了眼睛,过去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上演。
台上台下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人说话。
这时候,东勇忽然出了声,“皇上,你可还曾记得我?”
江墨听到声音,怔怔地朝那个方向看去。
当瞥到那个伟岸的人影时,他身体一僵,身体微微颤抖,有些不自在地扭过脸,隐没在夜色里。
“不认识。”他强装镇定。
东勇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定定地望着那个方向,“你不记得了?那年夏天的晚上,我们”
“闭嘴!”江墨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手死死地抓着椅子的扶手,控制住自己心底那抹恐慌。
那个夏天,是他不可磨灭的噩梦。
当他还是少年的时候,模样长得雌雄莫辨,若是不仔细看,旁人定然会以为他是个女孩。
母妃带着他回娘家,那时,他正是贪玩的时候,趁着母妃不注意,他便溜进了一个陌生的院子。
那时天色昏暗,他听见屋子里有怪异的声音,便好奇地戳破了窗纸往里看,就看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
两具雪白的身子交缠在一起,淡淡的烛光打在他们身上,暧昧极了。
之后,便是他的噩梦。
因为他惊呼出声,便被里面的男子发现了,还没等他回过神,身体就被男子压在了身下!
而原本在他身下的女人,被扔在了地面上。
“挺香的,是个雏儿?”男人声音低沉。
江墨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刚想翻身起来告诉男人,自己是男子之身。
然而,男人根本就没有耐心,就这样
江墨想起那个夏天发生的事,身体颤抖得厉害,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东勇便被送去了边疆。
这件事,整个家族都讳莫如深,不愿提起。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久到他几乎忘了有这么一个人,在他纯真无忧的年少留下了一道疤!
而今天,这个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怎么敢,怎么敢!
顾南舟发现他脸色不太对,不由疑惑地看了东勇一眼,难不成,他和江墨之间还有什么故事?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江墨望向木架上一动不动的高垒,沉默半响,脸色忽然感觉到疲惫,吩咐旁边的太监把人放下来。
看来君王,一件错事都做不了。
“朕会派人彻查此事,定然还高将军一个公道。”说完这句,他便扶着太监的手朝一个方向离开了。
身后,是百姓们的欢呼声和呼喊声!
顾南舟将男人抱在怀里,满脸心疼。
之后便将人送到了将军府,仔细地为他擦身,换衣,当看到他身上翻皮的鞭伤时,泪水啪嗒掉了下来。
咸咸的泪珠刚好掉进伤口里,男人闷哼了一声,悠悠地醒了过来。
“”顾南舟想说声抱歉,喉咙却堵得慌,一个字也说不出。
男人的嘴唇泛白,他伸出手将青年脸颊上的泪水抹掉,温柔地说:“哭什么?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顾南舟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你不是会武功吗?为什么他抓你的时候你不反抗?他想要活活烧死你,你不知道逃吗?”
“而且,你还把那什么兵符交给我,那样他就更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所以这次才这么坚决地想要杀你!”说到这一点,顾南舟看向男人的目光里满是埋怨。
高垒轻轻地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天涯海角?”
“当一对乡野夫夫,有何不可?”顾南舟哼哼。
高垒没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他也想和自己心爱的人游走天涯,可是他底下还有一众士兵,他们为保护江国而浴血奋战着!
他也是江国人,不能那么自私。
而另一边,东勇并没有回到府里,因为他当年做的那件错事,这个家族几乎已经与他断绝关系。
要知道,他可是将一个皇子那个了。
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而且,当年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九五至尊!
若是陛下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直接灭东家九族,岂不是他的罪过,所以,他还是不回府了。
他进了宫,趁着夜色,来到了江墨的寝宫外。
望着那扇门,他眼里满是复杂。
当年他正是青年,父亲又给他安排了几个通房的女子,他初尝男女之事,一时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所以,那晚见到少年,只以为他是自己通房丫鬟中的一个,所以便将他拉到了身下,肆无忌惮起来。
滋味到底是不同的,所以第二天,当他看到床上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少年时,一时慌了。
之后,被送到边疆,他便时时想起此事,觉得对不起那个少年,是自己将他的纯真摧毁了。
所以被遣送边疆,他没有任何怨言。
记得有一次与高将军喝酒,被问起为何参军时,他很认真地说起了那件事,说起了那个少年。
到最后,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酒。
他发现,就那么短暂的一次见面,他居然就将少年的脸刻在了脑海里,想忘,却如何都忘不掉。
江墨知道门外有人,却没做声。
半个月后,江国边境的地方有倭寇来犯,皇上派镇国大将军高垒前往,五千将士随行,三日后出发。
这一次,高将军不是独身一人前往,还带了一个美艳动人的男人,坊间传言,那是高将军唯一的爱人。
顾南舟对京城这个地方并没有多少留恋,毕竟除了花萼楼,他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将军府。
因为有那个人在,他才待在将军府。
他男人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两人同乘一匹马,其中的路途十分遥远,当到达边境时,已经是五日后了。
其实哪有什么倭寇,血煞大将军的名字威震四海,哪个不长眼的还来进攻,岂不是自讨苦吃?
这儿是兵营,将士们都住在白色帐篷里,外面就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一望无际,辽阔至极。
徐徐的微风吹过来,拂过人的脸颊,痒痒的。
没过几天,军营里的士兵们都知道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听说大将军回了趟京城,拐了个绝世大美人回来!
白天偶尔打打仗,晚上他们休息了,将军还在帐篷里“打仗”,丝毫不顾及他们这群小兵的感受!
帐篷里,青年修长的玉腿挂在男人的脖子上,修长的脖子向后仰起,任由身前的男人采撷。
“宝贝儿,小将军依旧生龙活虎?”
“哼,还不是我把它滋润得好。”
“是是是,没有雨露的滋养,它肯定焉了。”男人把怀里的青年抱在身上,贪恋地在他身上嗅着。
顾南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闷闷地把头埋进男人胸口,“今天有个小兵来向我投诉,他说我们吵到他睡觉了。”
高垒眯了眯眼,“下次要是他再来找你,你就让他来找我。”
顾南舟身下有些不安分,左扭扭右扭扭,仿佛听到了小将军打在池壁的水声,咕噜咕噜的。
他红了脸,像只小绵羊一样偎依在男人怀里。
“小家伙,越来越没羞没躁了。”男人在他耳边低沉地笑道。
“还不是你教的。”青年抱怨地看向他。
这个动作明明是男人发明的,说是有利于让小将军健康地成长。
两人静静地凝望着,忽然笑了。
其实,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虽然没有京城的繁华,但爱的人就在自己的身旁。
第70章 乖乖,你得听我话()
顾南舟怔怔地望着掌心里热乎乎的鲜血,以及掉在地面上的那把匕首,久久没回过神来。
地面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身体微微抽搐,心口的地方有一个小窟窿,血液像喷泉一样向外涌。
这里是河边的一个小仓库,地势偏僻,荒无人烟。
没过几分钟,废弃的仓库外面就响起了警车的警报声,越来越近,迫切又急促,将人的心捏了起来。
警察迅速地包围了整个作案现场,当他们踢开生锈的铁门时,就看到一个清俊的男子背对着他们站着。
他们举起枪对准男子,“别动!把你的手举起来!”
顾南舟缓缓地举起手,脸上面无表情。
那几个警察瞥见了地上那把沾血的匕首,与同伴对视了两秒,一个箭步,便将对面的男子制住了!
整个过程,男子都没有任何反抗,任由警察给自己扣上手铐,被带出了仓库,上了不远处的警车。
顾南舟透过车窗往外看,一辆救护车缓缓地停在了空地上,紧接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下了车。
他闭上了眼,之前血腥的一幕浮现在脑海中。
让他感觉像是在做梦。
他,名叫苏随,出身于豪门贵族,自小便过着优渥的生活,读完大学后,他自然而然地进了自家公司上班。
一切顺风顺水,毫无波澜。
某天凌晨,他的表哥忽然打电话给他,说话结结巴巴,吞吞吐吐,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
他匆匆地穿上衣服,去地下车库里把车开了出来,朝一个酒驶去。
刚才表哥打电话的时候没说清地址,还是旁边的一个酒保接过电话,告诉了他酒的名字。
他和表哥以前在同一个高中读书,后来,表哥考上了警校,而他考上了离家里不远的大学。
他们也算是几年没见面了。
当他把醉醺醺的表哥扶到车上时,整个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座,关上车门。
他正要启动,这时,旁边原本睡得死气沉沉的表哥忽然向他靠近,揽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下来!
这把他骤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将他重重地一推,将男人整个人推倒在车窗上,发出重重的碰撞声!
被这么一撞,男人已经有了渐渐苏醒的预兆,他睫毛微颤,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好半会儿,才清醒过来。
当看见旁边清朗的男子时,他愣了一下,“小随?”
几年未见,小随的身形已经变得修长挺拔,脸部的轮廓也变了一些,五官比从前更鲜明。
但是,他依然能一眼认出他。
顾南舟刚才差点就被他啃到了,于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还知道是我?要不是刚才我反应神速,你丫刚才就把我当女人啃了!”
连玠眸中闪过什么,他盯着小随的脸,“我,刚才亲你了?”
顾南舟哼哼,“差一点。”
那晚,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见到连玠,他的表哥。
而在一个月后的晚上,他在公司加班,最后因为太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手里正握着一把匕首,而匕首的另一端,则深深地扎进了一个男人的心脏。
红色的血液不断地冒出来。
他脸色煞白,仓皇失措地将匕首拔了出来,脚步凌乱地往后退了几步,沾了血的匕首掉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他怔怔地看向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还有手心里粘糊糊的血液,身体一阵冰凉。
他杀人了?
目光停留在地面上那个男人身上,就在他无比惊慌的情况下,他忽然觉得地面上的那个男人有些熟悉。
脑中闪过一丝片段!
他犹如被雷劈中!
那个人,好像是他的亲舅舅!
他整个恍恍惚惚,直到被带到了警察局,被几个表情严厉的警察询问时,他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明明在办公室睡觉,怎么醒来就出现在那个仓库,而且,还将匕首插进了他亲舅舅的心脏里!
难道是他梦游?
他的供词太过荒谬,几个警察一副“你拿我们当三岁小孩”的表情,很显然不相信他的这番言论。
顾南舟在派出所里待了几天,最后得到消息,舅舅因为失血过多,没能抢救过来,去世了。
顾南舟表情怔怔的,他忽然想到了表哥连玠,他们一个月前才见过面,如今,自己却杀了他的父亲。
他背后的家族显赫有势,得知这件事后,极力地为他打通关系,要知道,他可是家里的独子。
尽管这样,最后,他还是被家族送进了海上的沙鳄堡。
沙鳄堡不是监狱,而是聚集了一群纨绔贵族子弟的地方,它修建在大海的中央,与世隔离。
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
短短时间内,他就从一个业界精英变成了杀人犯,顾南舟不由觉得事实难料,命运实在弄人。
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杀的人。
他被送到了华国的一个海岛上,这座沙鳄堡修建在海上,四周都是海,而海里,有数不尽的大白鲨和鳄鱼。
沙鳄堡的结构呈椭圆形,像一个巨型的圆环,中间镂空,里面是深不可测的海水,平静而幽深。
平日里的食物,都是用直升机送来的。
这儿共有十八层,每一层便意味着一个等级。
来这儿的贵族子弟性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们飞扬跋扈,桀骜不驯,或多或少都给家族惹了祸。
当然,平民也是可以进入的,但只能待在一层二层这样的地方,每一层都像是一个隔离的世界。
而像顾南舟这样清朗的男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香喷喷的肥羊,青年一进来便被他们盯上了。
这里是全是清一色的男子,可想而知,刚被送进来的新人会遭遇到什么。
第一层,某个八人住的房间里,三个男人慢慢地向男子靠近,他们嘴角咧着,露出诡异的笑容。
顾南舟感觉到头皮发麻,他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上了冰冷的铁栅栏,一丝丝恐惧爬上了他头皮。
他偏过头,看着走道里那个领他来的警卫越走越远,心里渐渐生出了一丝绝望。
几个男人忽然朝他扑了过来,将他摁在铁栅栏上,一个人将他的两只腿固定住,还有一个把他两只手摁在头顶。
“划拉”一声,裤子和衬衫都被撕了下来!
“滚开!”他怒喝道。
而此刻,一道沉重的皮鞋声锃锃地响了起来,声音越来越近,很显然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该死的!那个人怎么会这时候下来!”
几个男人如同听到了什么恐怖的声音,纷纷收起了魔爪,“嗖”一声窜到了自己的床上,盖上了被子!
顾南舟狼狈地将衬衫穿好,他眸中尽是冷色。
沉重的脚步声渐近,从走道里漫不经心地走过,而方才喧闹异常的一层,此刻安静得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顾南舟低头,身上的衬衫和裤子早破了,隐隐约约露出风景,他捏紧了拳头,缓缓蹲了下来。
当那道脚步声停在他身边时,他下意识抬头,与一双深邃黑沉的眼眸对上,他不由怔了一下。
躲在被子里的几个男人悄悄掀开一个小缝,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不已。
要知道,那个恐怖的男人的目光从来没在任何人身上停留过三秒。
然而,下一秒的发展却更令他们吃惊,那个恐怖的男人居然就这么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走了。
顾南舟愣了愣,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然而,还来不及他多想,他就看见那几个躲在被子里的男人起身,一身色气地朝他走来!
“救救我!”他下意识冲那个高挺的身影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