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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看着赵旭这模样只觉得好笑,无奈地道:“二公子,你不要如此拘谨,今天是静儿要求你帮忙,你是画师,自然受得起她的礼。”
说着,公孙策脸色一正,对着公孙静道:“静儿,还不给二公子赔不是,当初要不是因为你,二公子也不会被展昭打晕,害得他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
赵旭连道不敢,公孙静却有些不服气地嘟了嘟嘴,不过最后还是摄于大哥的淫威,无奈之下又敷衍地行了个礼,口称对不起,就算是道过谦了。
公孙策不太满意,赵旭却已经是大喜过望了。在他眼里,公孙静无论做什么表情动作都十分入眼,想到要将眼前的美人变作他画中的作品,一阵兴奋便让他喜形于色。
公孙策看到赵旭痴痴呆呆的模样,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二公子,时候不早,要不我们这就开始?”
“好好好!”赵旭急忙答应。
里面开始铺纸作画,外面则继续喝茶聊天。里外只隔着一道屏风,因此赵卓可以将里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他听见自家小弟没出息的声音,也听见了公孙静说话的声音,当初过府之前的那点怀疑略有收敛。原来,真的是要给小姐作画。
想到这里,赵卓对着包拯微微一笑,心道,管他们还有什么怪招,只要是真的作画就好。一幅画能画多久,最多半天,带着二弟回府,量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赵世子当时并没有料到,过不久他就会为自己此时天真的想法而感到欲哭无泪。
第8章 。乌盆(9)倒V重复购买()
赵大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得五官端正;身材魁梧,面相忠厚却眼露精明;手上有着常年烧窑形成的伤疤和老茧,看上去也是劳苦人出身。
白五爷来自金华商贾大家,虽说从来没有主持过家业;但是谈生意这种事也是从小见过做过的。谈个小小的瓷器生意更是不在话下。虽然赵大为人十分精明;到底只是一个小地方的小窑主。一开始听伙计说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员外指明要跟他谈生意;还觉得有些小看人家;但是跟白玉堂聊了不出十句话;就立刻收了那份轻视的心思,开始认真起来。
白玉堂也不着急,一边喝茶一边神侃,似乎是故意要跟展昭炫耀自己的生意经一般。展昭站在旁边心里这个着急呀,心道你这小子怎么光顾着吹牛?谁关心你十二岁那年帮家里搞定了几桩难缠的生意?谁又关心你金华白家是不是富可敌国?谁在乎你们陷空岛是不是过个小年就要用掉十几车的瓷盘瓦罐?
不过等等,陷空岛过年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瓷器?莫非因为岛上都是老鼠,所以经常打碎坛坛罐罐?
展昭无语地斜睨着白玉堂在那里眉飞色舞地吹牛,一边还要留心那赵大的一举一动。白玉堂侃了一炷香的时候,展昭一直在那里细心留意,但是越看他越觉得这个赵大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没有丝毫出众之处。他实在看不出,这样的人会跟杀人藏尸这种事情搭上什么关系。
终于,白玉堂似乎说够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凤眼一眯,看向赵大,“赵厂主,其实这一次我来襄阳,本是奉了家兄之命,想要联系襄阳城里的大窑厂来订这批瓷器。可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看到了隐逸村赵氏制作的陶器,竟是一眼看中,非要麻烦赵厂主给我出这批货不可了。”
“哦?”赵大小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不知道白员外看到的是什么陶器?”
白玉堂微微一笑,一双凤眼紧紧盯住了赵大,“是一个,乌盆。”
赵大的眼神丝毫没变,听见白玉堂提到乌盆两个字,他微微一笑,“哈哈!真是没想到,乌盆这种升斗小民使用的陶器,怎么会让白员外给看见呢?”
白玉堂哈哈一笑,“想我家也不是生来就有的富贵,早年也是见过乌盆的。不过这一次的确是一个偶然的机会。”
说着,白玉堂摸了摸手边的钢刀,盯着赵大的双眼,微微一笑,“日前我在襄阳街上巡视生意,突然听见两个妇人在路边吵嚷。其中一个说另一个打碎了他的乌盆,另一个不服,说不是自己打碎的。二人争执不下就要去见官,我看着有趣,就询问了旁边看热闹的路人。
厂主你是知道的,一个乌盆最多也就卖三个铜板,就算再穷,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乌盆去打官司,是吧?”
赵大哈哈一笑,点头道:“白员外说的没错。”
白玉堂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以呀,我就问了,为什么这两个妇人要为了一个乌盆打架,还要见官?赵厂主,你能猜到是这是为什么?”
赵大愣了愣,呐呐地道:“这我怎么猜得出?”
白玉堂笑道:“其实那两个妇人是在为赵厂主的手艺打架呀。”
“这,这从何说起?”赵大不由得讶然。
白玉堂道:“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就叫住了那两个妇人,给了他们一人一两银子,让她们告诉我为什么她们要如此重视这个乌盆。结果那两个妇人齐齐说道,那乌盆是隐逸村赵氏亲手所做,质量上乘,比平常的乌盆还要值钱的多呀。”
听了白玉堂的话,赵大憨厚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哈哈!一个乌盆而已,有什么珍贵的,白员外真是过奖了。那两个妇人也只是因为家贫惜物罢了,没有她们说的那么夸张。”
白玉堂微微一笑,见赵大谦虚,便不再说话,而是给展昭递了个眼色。
展昭心领神会,急忙笑眯眯地凑了过来,对赵大道:“赵厂主,我们五爷听了那两个婆子讲的话,就把那个碎了的乌盆要了过来。你别说,小的看那乌盆的确比一般的陶器好上许多。
要说那两个婆子还真挺有力气,想把那只乌盆摔碎还真不容易。按理说我从小跟着我们五爷,见过的好东西也不少了,可是还没见过把三个大子儿的一个乌盆烧的这么结实的。
赵厂主,这回有缘见着您,可千万给我说说这里面的门道,这陶土在烧制的时候,是不是掺了什么东西进去,才能烧得这么结实呢?”
展昭说完了这一大篇,就眨着眼睛站在赵大面前,满带微笑,眼含期待,直盯盯地看着他。展昭生的好相貌,年纪又小,眼神清澈干净,一张脸圆鼓鼓地看上去着实可爱。赵大啥时候见过这种卖萌攻势,看着这个小厮盯着自己,好像把他当成了什么神仙似的,就忍不住有些不知所措。
白玉堂见赵大不吱声,立刻佯装生气地轻拍了一下桌子,“放肆!”
展昭一哆嗦,可怜兮兮地对着赵大眨了眨眼睛,“赵大爷,你看我们五爷都生气了。你不知道,五爷他看着和气,其实脾气可不好了,要是我说错了话惹您生气了,他回去肯定要罚我不准吃饭。赵大爷,您千万别跟我见怪,我年纪小,不能挨饿,您就跟五爷说不生我的气,好不好?”
听了展昭的话,赵大心里一阵难过,心说真是作孽,长得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偏偏给人家做奴才。要是自己有这么个大儿子,别说饿着他,就是一天吃八顿也要好生养着呀。
想到这里,赵大急忙笑道:“白员外,莫要为难这位小哥。其实他说的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烧陶的人都会这个法子,我家的窑厂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在陶土中掺入砂石,增加韧性和牢固而已。”
“哦?掺入砂石?”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后者立刻心领神会。
“除了砂石,还掺过别的东西吗?”
赵大略一迟疑,看向展昭。展昭扑棱着大眼睛盯着赵大,嘴角含笑,满脸期待。
赵大无奈地笑了笑,“大部分都是掺入砂砾,越细的砂砾效果越好。”
“赵厂主真是豪爽人,竟然就这样把制陶的门道向我们这两个外人说了出来。”白玉堂微微一笑,紧紧盯住了赵大的眼睛,突然问道:“不过我怎么听说,最好的陶器是用陶土掺入骨灰烧制而成的呢?”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注意到,在白玉堂提到骨灰二字的时候,赵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微的颤动。二人心中一动,果然有问题。
白玉堂趁热打铁,继续问道:“赵厂主,你们家的乌盆这么好,是不是也掺入了骨灰呢?”
赵厂主急忙哈哈一笑,“白员外你真是说笑了,我在烧窑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真用骨灰烧乌盆的呢。若真用骨灰少乌盆,那乌盆的价钱可就没那么便宜了。
若说用骨灰,也不是没有,不过一般都是用在大件上。我家的窑厂以烧瓷为主,很少制造大件陶器,白员外若是想要那种用骨灰烧制的陶器,还是再到襄阳城里的大窑厂走走看吧。”
说着,赵大便想要端茶送客。此时,展昭突然问道:“厂主,我还是不明白,既然用骨灰烧窑,这骨灰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赵大一愣,随即笑道:“不过是写牛马猪羊之类的大牲畜,死后窑厂的人会去向农家收购它们的骨头。”
“哦,原来如此。”展昭微笑着点了点头,却突然脸色微变,盯着赵大问道:“都是用牲畜的骨头,这还不错。我当着那些乌盆都是用人骨头烧出来的呢?”
听了展昭的话,赵大的脸上猛然一惊,急忙干笑道:“这小哥真是说笑了,人骨岂能用来烧窑?我们是开窑厂的,用人骨烧窑岂不成了盗墓的了?”
“盗墓倒不必,其实可以直接杀人嘛。”展昭笑嘻嘻地盯着赵大。
赵大现在可一点都不觉得这孩子可爱了,他尴尬地看了一眼白玉堂,“白员外,你家这位小哥真是年纪小口没遮拦,这杀人的话岂是乱说的。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虚留你们了,若是要关照我的生意,日后二位再登门吧。”
说着,赵大径自起身,看着白玉堂。白玉堂微微一笑,从容站起,瞄了赵大一眼,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主仆二人就不打搅赵厂主休息了,后会有期。”
赵大将展白二人送出了门,回转身将房门紧紧关好。白玉堂与展昭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微微一笑。
白玉堂压低了声音对展昭道:“这个赵大有古怪。”
展昭点了点头,“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杀了那个人,然后把他的骨灰烧进了乌盆?”
白玉堂道:“欲知心腹事,当听背后言。方才被你我点破心事,他此时一定心乱如麻,我们只要跟着他——”
展昭也觉得有理,回头瞄了一眼身后的宅子,道:“这就是赵大的家,我们这就进去,瞧瞧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第8章 。乌盆(10)倒V重复购买()
白展二人打算夜探赵大的家;看看他会不会露出马脚。再说襄阳府衙这边;终于等到世子告辞,公孙策和包拯结伴来到屏风后面。两个人先打发走了收获一大堆画像的静儿;又将意犹未尽的小二货赵旭引到了书房。
公孙策看到房门关好,先让赵旭坐下,打量了一下赵旭脸上的神情;才笑道:“小公子;多谢你肯为静儿那个刁钻的丫头作画;辛苦了。”
听公孙策这样说;赵旭急道:“不不不!能为公孙小姐作画是我的福气!唉;公孙策你不知道,自从学画以来,今天是我最开心快活的一天!我在家里都没有美人可以画,好无聊——”
听到赵旭这样说,包拯却是一怔,不解地道:“可是我却听说,小公子的贴身小厮婢女都是美貌绝色之人,怎会没有美人可画呢?”
因包拯脸黑,长相也只是普通,眼里从来只有美人的赵旭稍微愣了愣才定睛看向包拯。不过,这小二货的脸上到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神情,他定睛打量了包拯几眼,竟然笑了:“你这黑脸大哥说的好有趣。那些小厮婢女算什么美人?所谓美人,不仅是五官皮囊,最重要的是心中所想,眼中所现。我身边的那些婢女小厮,越是美貌的,眼睛就越是复杂,丝毫没有公孙策和静儿小姐目光中的那种清澈灵动的光辉。那样的人,怎么能入我的画?让我画他们,还不如画黑脸大哥你呢。”
包拯被赵旭一番话说得发愣,旁边可是笑坏了公孙策。他还从未见过包拯的脸上露出这种哭笑不得的表情,此时看到他竟然被赵旭这个小呆瓜弄得一愣一愣的,实在是太好笑了!
“包黑炭,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原来赵旭这样的竟然可以制住你。”公孙策含笑瞪了包拯一眼,转而对赵旭道:“小公子,这个黑脸大哥叫包拯,你以后就叫他包黑炭好了。”
赵旭是有点呆,但是怎么说也是王府小公子,自幼也是受着王家教育长拯虽然脸黑,但是眸清神正,定然是个好人,便存了亲近之感。于是,赵旭咧嘴一笑,道:“这怎么行,我以后还是叫他包大哥吧。”
公孙策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拉着赵旭坐下,脸色一正,说道:“小公子,其实今日我们请你前来,不仅仅是为了给静儿画像。另外,这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赵旭眨了眨眼,呆呆地问道:“还有一件事?”
公孙策点头,“这件事非常重要,你要先答应我不跟别人说起,我才能告诉你。”
赵旭虽然是个小呆瓜,却天生有一种察言观色的能力。他看公孙策脸色慎重,眼神凝重,自然知道他所言非虚。赵旭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公孙策,你说吧,我保证不跟任何人提起你跟我讲的任何事!”
得到了赵旭的承诺,公孙策表情略松,笑道:“今天,我还想让你给另一个人画像。那人虽然我没见过,但是猜想也是一位美人。小公子,你愿意吗?”
赵旭的眼睛微微一亮,急忙点头,“我当然愿意!公孙策,这位美人在哪里?”
公孙策看了包拯一眼,后者含着笑走到了赵旭面前,温声道:“阿旭,总是小公子小公子的叫,显得生疏,以后我们就叫你阿旭可好?”
赵旭微微一愣,片刻之后,竟笑起来,“自然好,包大哥,公孙策,你们以后就叫这么叫我吧。”
“你也不要叫他公孙策。”包拯笑道,“他那人书读多了,讲究的很,你比他小,叫他的名字不合适。就跟叫我一样,叫他公孙大哥好了。”
赵旭急忙看向公孙策,似有些忐忑,“我,我可以叫你大哥——”
公孙泽自然笑着同意了。赵旭的表情很是激动,急忙拉着公孙策叫个不停。公孙策无奈地看了包拯一眼,心道都是你招惹他。
包拯也觉得无奈,却愈发喜欢这个小呆瓜了。果然,歹竹出好笋,襄阳王府那种阴险的地方竟然长出这么一个天然呆来,说出去真是没人会相信。
解决了称呼,接下来该说正事了,包拯先是将李宫女和寇珠的往事与小呆瓜赵旭大致交代了一下,让他有个初步的印象。当然,这番讲述之中特意略去了很多细节,并且将皇宫换做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将李宫女和寇珠的身份也做了掩盖。
赵旭现在只知道有一个失散多年的美人婶婶,现如今她的姐妹想要寻找她,需要一副她如今的画像。听罢包拯的讲述,赵旭轻轻皱了皱眉,面露难色地看了看公孙策和包拯,道:“两位大哥,就算是凭着描述去画像,也并非不可。但是必须有一个曾经见过这位美人婶婶的人,让他跟我描述她的模样,我才能画得出。”
包拯急忙道:“那是自然,你等着,我这就把见过她的人带来跟你讲。”
包拯转身去了后面,不就便带着寇珠走了出来。
公孙策道:“阿旭,来见一见,这位是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