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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秦简没有回答公孙策的问话,却微微一呲牙,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咣当!展昭仿佛听见了有人下巴落地的声音。公孙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彻底愣住了。白玉堂直接惊讶地叫了出来:“你,你不是秦大夫!何方妖孽?!”
“是,是包大哥?”展昭小心翼翼地往前凑了两步,仿佛生怕那个“秦简”突然扑过来咬他一口一般。
“秦简”又冲着展昭嘿嘿一笑,终于开口道:“还是小展昭有良心,认得出你包大哥。不像那个臭小白,还敢说我是妖孽!”
“真的是包大哥!”白玉堂瞪大眼睛,急忙扑了过来,抬手就去捏包拯的脸。
白玉堂这种高手,包拯想躲也躲不开,只得任他捏个够。白玉堂左捏右捏,竟然也没有发现手底下的这张脸皮是假的,原本包拯黑漆漆的肤色一点也没有露出来,简直是天衣无缝,真衬得上那句巧夺天工啊!
“这真是神了!”白玉堂终于捏够了,愈加佩服秦简的手段了,“秦大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的那些朋友虽然也会易容术,但是像这样完美无缺的手法,我平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
白玉堂话音未落,门帘又是一动,真正的秦简飘然而出。他看了看围着包拯吃惊的三人组,又看了正在一脸傻笑地看着公孙策的包拯,平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悦的神情,冷冷地道:“顶着我的脸,依然是个难看的家伙。”
包拯急忙收敛了傻笑,讪讪地站在一边。公孙策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一把拉住秦简的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秦大夫!你这次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秦简微微一笑,“帮你的忙我愿意,说吧,你们想让我给谁易容?”
公孙策便将他们的计划删去细节跟秦简简单交代了一番。为了避免给秦大夫带来麻烦,他并没有说易容的这个人是要打入襄阳王府之内,只是说需要给一个人化妆,而这个人很可能需要潜伏在一个地方十天以上,还有可能会跟别人动武。
“十天,倒是没有问题。”秦简皱了皱眉,点头道,“不过超过十天,恐怕这张脸就不好用了。而且这十天之内都不可以把假脸面具摘下来,否则再贴上去就很容易露馅。”
“也就是说,这种面具是一次性的?”公孙策皱眉道。
秦简点了点头,“而且你们方才也看到了,要想装作一个人,只有对方的脸是不行的。言行举止、举手投足都要相似,否则让熟悉的人看见,还不是一下子就被看出来了?”
听到这里,公孙策看了一眼顶着秦简脸的包拯,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们会仔细考虑的。不过这件事十分机密,未免节外生枝,我想请秦大夫跟我回府衙,这段时间先在我家里居住。不知道秦大夫是否愿意?”
“我住在哪里都无所谓。”秦简答道,“只不过,我这样的人突然跑到你家里住,总要有个理由。不然,你要算计的那个人,不会怀疑么?”
秦简的话让公孙策猛地一怔。秦简微微一笑,“怎么?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想干什么?”
见公孙策不语,秦简又道:“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你放心,我相信你,你只要能编出可信的理由,我自然可以跟你回去。”
公孙策感动于秦简对他的信任,重重点了点头,沉声道:“今日就此告辞,明日一早,我会让家人拿着家父的拜帖来,请秦大夫过府替小妹静儿调理身体。”
“这倒是个好理由。”秦简点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不过你请我去给公孙小姐调理身体,不怕坏了她的名声,让她嫁不出去吗?”
“医者父母心,我家小妹不是那种俗人,”公孙策认真地道,“秦大夫大可不必有所顾虑。”
秦简答应,又给包拯卸了装,一行人就转回了府衙。一出秦大夫的家,包拯就笑嘻嘻地凑到公孙策身边,小声道:“你方才说静儿不是俗人,不会介意秦大夫毁了她的姻缘。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就是盼着有人能毁了静儿这段姻缘呢?”
公孙策皱了皱眉,不悦地盯了包拯一眼,冷冷地道:“那么你觉得,襄阳王知道我今天来拜访秦大夫以后,会不会好奇我此行的目的?在听说我意欲利用秦大夫毁掉静儿的婚事,他会不会觉得我已经被他气得失去理智了?”
包拯一挑眉,点头道:“阿策,你真是聪明!”
公孙策脸色一黑,闷闷地道:“还不是老爹搞出来的。现在能让我利用一番,借以麻痹襄阳王,也算是错有错着了。”
回到府衙以后,众人再次聚在了一起。此番除了上午的六个人以外,还有刚刚护送公孙大人和公孙静回府的萧呈玄。解决了易容术的问题,这次商讨的重点就落在了如何执行这个卧底计划上面了。第一点并不是派谁去,而是要改装成谁?
“秦大夫说的有道理,”公孙策道,“我们要派进王府的这个人,必须要模仿一个陌生人的一举一动,还要让人看不破,这可不容易。”
展昭道:“要说以我和小白或者师兄的武功,进王府抓一个人出来,同时让王府里的人不察觉,倒也不难。只是要想让换进去的这个人没有一丝破绽,的确很困难啊。”
“所以,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公孙策道,“大家想一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代替?”
“阿策,我倒不这么认为。”包拯突然说道,“虽然想要模仿一个身在王府之中的人并不容易,那么,我们能不能换个思路,模仿一个原本就不在王府中的人呢?”
“原本就不在王府中?”展昭的眼睛微微一亮,“包大哥的意思是,模仿一个江湖侠客,去投奔襄阳王?”
“这恐怕不妥吧?”白玉堂皱了皱眉,“虽然襄阳王一直在招揽江湖人士为他卖命,可是现在他马上就要起事了,这个时候突然跑来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他肯定不会轻易相信。”
“那就要看这个人有没有价值了。”包拯眯了眯眼睛,盯住白玉堂,笑道,“我知道有一个人非常适合在这个时候投奔襄阳王,而襄阳王也一定会对他十分看重。”
“这人是谁?”白玉堂问道。
包拯微微一笑,没有直说,却一直盯着白玉堂不放。白玉堂心里有点发虚,他总觉得包拯是想从他身上挖出点什么东西的样子。
第6章 。回襄阳(17)()
“包大哥,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白玉堂被包拯的目光盯得有些慎得慌,忍不住往展昭身边蹭了蹭。
展昭可是很少见白玉堂这家伙流露出这种忐忑的神情,也觉得好笑,便也向包拯问道:“包大哥,你到底想到了什么,不如直说好了。”
包拯神秘兮兮地呲了呲牙,笑道:“很简单啊,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关在陈州大牢里的人而已。”
“陈州大牢?”展昭皱了皱眉,略略思索了片刻,沉吟道;“我们此番在陈州可是抓了不少人,包大哥你指的是哪一个呢?”
“那人身份特殊,跟小白还多少有些渊源,最有趣的是,我们可以肯定,这人虽然是庞昱十分器重的人,之前却跟襄阳王没有丝毫的关系。”
“跟小白有渊源。”展昭瞄了一眼白玉堂,又想了想,突然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包大哥你指的是项福!”
“没错,就是项福。”包拯微笑着看向白玉堂,“小白,如果让你乔装改扮成项福潜入襄阳王府,你能不能做到?”
白玉堂一挑眉,“这有何难?我只怕,项福这种小角色,襄阳王看不上眼,不见得会收留他。”
“是啊。”展昭道,“再说,项福现在被关押在大牢里,怎么突然又跑到了襄阳,还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投靠了王府。以襄阳王的狡猾,不可能不起疑心。”
“这倒不必担心,”包拯道,“项福当日刺杀本府一事,除了我们几个人以外并无其他人知道。项福被关押在大牢里的事知道的人也很少。只要开封府的人不走漏消息就没有问题。正因为项福是一个小人物,襄阳王并不会花太多的心思去调查他,正好让我们加以利用。”
“可是项福这样的小人物,就算进了王府,也不一定会得到襄阳王的重用啊。”展昭皱眉道,“与其这样冒险却得不到什么重要的消息,还不如换成其他人。”
“展小猫,你什么意思?”听着展昭话里有话,白玉堂不爽地皱了皱眉,端详着展昭迟疑的神色,郁闷地道,“你是不是想说,让我去不如让你去?哼!就你知道去襄阳王府是冒险,我就不知道?你怕我涉险,就不怕我担心?”
展昭又是一皱眉,“小白,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是真的认为项福的作用不大,不如换成别人。”
“情急之下,哪还有更合适的人?”其实白玉堂也并不是真的那么认同包拯的提议,但是一听见展昭想要阻止自己去卧底,就知道这小子是自己想去,当即立刻成为了这个提议最忠实的拥护者。
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笑意。包拯道:“你们先别吵。我既然提出这个提议,自然有办法让这个提议发挥最大的作用。不过这件事事关机密,为了确保小白的安全,很多细节我只能跟他一个人说。你们大家先离开吧,小白留下。”
听了包拯的话,展昭虽然没有表示异议,却依然十分犹豫,磨蹭着不愿意出门。萧程玄看到这一幕,脸上不动声色,却轻轻拍了拍展昭的肩膀,轻声劝了一句,“包大人有要事要跟白玉堂谈,我们先出去等,不要耽搁他们。”
“就是就是。”白玉堂对着挥挥手,“展小猫你不是最听你师兄的话吗?还不快走!”
展昭气不过,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转身犹犹豫豫地走了出去。萧程玄落后半步,也刚要迈步出门,却听见公孙策在身后低声道:“夏大侠,我也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能否留步。”
萧程玄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位几乎从不与他说话的公孙公子竟然主动提出要跟他说话,急忙转身,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笑道:“公孙公子赐教,夏某自然不敢推辞。”
公孙策笑了笑,扬手道:“既然如此,我们借一步说话。”
当晚,包拯跟白玉堂聊了很久,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没人知道关于这个卧底计划包拯都做了哪些安排。而公孙策与萧程玄的谈话时间却不长,只是有人看到,当萧程玄从公孙策的书房里出来以后,脸上的表情却比平时还要严肃很多。
次日,艳阳高照,虫鸣啾啾,又是一个大热天。襄阳城最有名却很少有人敢去光顾的秦大夫一大清早就拎着大小包袱,大大方方,慢条斯理地从位于城郊的家里出发,一路平安地走进了襄阳府衙的大门。
据跟他打过招呼的老百姓们传说,这位秦大夫是奉了公孙大人的邀约,去府衙暂住。这一次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替即将出嫁的公孙小姐调理身体。
百姓们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公孙大人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把一个给烟花女子看病的大夫请回去调理自己女儿的身体,真不怕害的女儿嫁不出去。也有人说公孙小姐早就定下了襄阳王府二公子的婚事,这是婚事定的太好,所以头脑发昏了,真不怕临上轿的时候被男方悔婚啊。当然,也有对公孙家了解颇深的老人说了,这个做法一定不是公孙大人的主意,说不定就是那个前日刚刚回府的公孙公子的提议。凡是在襄阳城住过三年以上的老人,谁不知道以前公孙公子坐镇府衙的时候,把整个襄阳城治理得那叫一个井井有条啊。要说,从那个时候就听说公孙公子跟秦大夫关系不错,这样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议论的又是儿女婚姻这种人人喜欢谈论的美事,因此各种流言传播的速度比什么都快,不过大半天的时间,就传入了襄阳王的耳朵里。
“你说,公孙策这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呢?”就算让襄阳王猜上一百次,他也猜不到易容术这种江湖手段上面去。但是若是让他相信事情就是表面呈现出来的那样,又有些不甘心。自从听说了这个消息以后,他左思右想了很久,最终也没有一个确实的想法。刚好看到儿子进门,便立刻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赵卓没想到父王竟会对一个小小的大夫登了府衙大门这件事如此上心,在他看来,这事就算有点古怪,也毕竟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而已。如今父王每天都很忙,何至于为了这么小的一件事如此挂心呢。
这样想着,赵卓便笑道:“若要儿子说,这很可能就是公孙策病急乱投医,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对胞妹婚事的不满而已。”
“可是我得到的消息称公孙策一向对自己这个妹妹疼爱有加。他如何会主动去毁掉妹妹的名声呢?”赵珏捻着胡子,皱眉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就算公孙策有什么想法,也无法改变大局。毕竟主动权在我们手里,再过十天,公孙小姐一过门,他再想动什么心思都来不及了。”
听了儿子的话,赵珏似乎还是不太满意。但是就算不满意也没办法,那个该死的府衙,虽然坐镇的是公孙俊那个老糊涂,但是这几年竟然被不知道什么人保护得密不透风,连根针都插不进去。这几年来他也曾经想要往里面派眼线,但是一直不成功。这时候,赵珏忍不住就又想起了他的干儿子萧程玄来。
“卓儿,煊儿这孩子还不好脱身吗?”赵珏捏了捏胡子,盯着赵卓问道。
赵卓一皱眉,沉吟道:“按理说这几天开封府的人也应该很忙,他虽说是展昭的师兄,但是找个借口溜出来应该也不是难事。不如,我派人给他传消息,让他回来一趟?”
赵珏皱了皱眉,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如今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等吧。如果过几天他还不回来,恐怕我们就要想别的办法打探府衙的消息了。”
“父王,你的意思是,夏煊他有问题?”赵卓眉毛一挑,目光略显诧异。
赵珏微微冷笑,“煊儿跟了我好几年,我也不愿意相信他出了问题。但是他毕竟只是我的义子,又是异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是他,为父也不敢完全相信啊。”
“父王明鉴。”赵卓佩服地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孩儿虽然将所有招揽来的江湖人都交给他去统领,却没有将天煞和地煞的事情说给他听的原因。”
“你做的很好。”赵卓轻轻皱了皱眉,沉吟道:“天煞负责保护你我父子的安全。地煞负责看守从王府通往君山的唯一通道。这两个人就是我们父子保命的关键。行大事,也要留退路,这样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孩子,你明白了吗?”
“父王高明。”赵卓轻轻勾起了嘴角。
而恰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赵珏皱了皱眉,赵卓急忙高声问道:“何事喧哗?”
“启禀世子,”外面传来下人的应答,“府门外来了几个江湖人,说是要投奔王爷。”
“江湖人?”赵卓一皱眉,“这些江湖人真是不懂规矩,就这样大咧咧跑到门口说要投奔,一点都不知道避讳!如今包黑炭就在襄阳城,让他知道了不是自找麻烦吗?”
说着,赵卓转身对赵珏道:“父王,我去看一看。”
赵珏点了点头,皱眉道:“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打发走吧。现在这个时候,少惹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