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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开却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他娶了我以后,将两家合并为一家,自然父王不会对他动什么念头了,他这个皇帝便当得高枕无忧。”
第十六章 表哥()
“不可,我不能让皇上这样做。”柳成霄听慕容敛歌这样一说有些激动,在他心中早就认定了自己的表妹,他怎么可能就因此放了手呢?遂有些难以自持的握紧慕容敛歌的手臂,目光灼灼道:“表妹,这么多年来你难道不曾了解我的心意吗?”
慕容敛歌看着此时的柳成霄,端正的五官,黝黑的脸上那有神的眸子此时正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好像在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整个人散发着威武挺拔的气势来。她不是不知道柳成霄的心意,从小就与表哥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沙场征战也均是他的陪伴,几番出生入死两人也算生死与共,无论有什么危险柳成霄也都会第一个挡在她的前面一瞬间点点滴滴的往事涌上心头,竟然让慕容敛歌的鼻子有些酸涩,试问这样对她一心一意的男子全天下估计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吧。今晚柳成霄要是不说,许是自己从来不会多想这方面的事情,可是现下柳成霄一说,慕容敛歌开始思考这番事情,或许,柳成霄,若是她这辈子的良人也不错。
慕容敛歌并不知道情到底是何物?只是生前娘亲还活着的时候,只与她讲,嫁给父王,便是这一世的良人。可是真的是良人吗?慕容敛歌自己也不清楚,因为她只看到娘亲夜夜驻栏凭君归,从未看到两人间那种情动的火苗慕容敛歌承认,自己竟然有那么一刻有些迟疑,甚至是怀疑。
在慕容敛歌正想得出神之际,却感觉自己被圈入一个温暖宽广的怀抱中,慕容敛歌刚想要挣扎,却被那双孔武有力的手臂抱得死死的,让她放弃了挣扎。只感觉柳成霄有些紊乱的呼吸,声音沙哑地在她耳畔响起:“你知道我这么多年一直喜欢着你对不对,你知道我的眼里只有你对不对?”
听着柳成霄这样动情的告白,慕容敛歌有些恍惚,这么多年来,柳成霄与自己的深情不是想要忽视便可以忽视得了的,那人曾在三年前为自己充当前锋,与敌人拼死血战,为得就是她那一声令下能够服众。思及此,慕容敛歌心中一颤、眼眶有些发红,不禁地幽幽地吐了句:“我知道。”
听到慕容敛歌这般简洁的回答,柳成霄心中大喜,还好,表妹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意。强忍着自己内心的喜悦与兴奋,缓了缓心神,柳成霄这才不舍地松开了圈着慕容敛歌手臂,拉开两人的距离,望着慕容敛歌,神色诚恳道:“明日我就上朝请皇上赐婚你我,到时候皇上再想肖想恐也肖想不成。”
“此事万万不可。”慕容敛歌一听柳成霄要要求皇上赐婚,本来情理上是件高兴的事情,不过她的内心却有些慌乱,但是到底为何她也想不通。当然为了大局着想,定不能这样做,遂打断柳成霄的话,解释道:“你也知道慕容家最忌讳的是什么,最忌讳的便是朝廷有人结党,试问想要牵制我父王的势力的慕容开,如何会让手握一方兵权的柳家与慕容家结成亲家?到时候慕容开只不得不对柳家下毒手,一步步挫伤柳家势力。”
柳成霄大惊,自己只想着不让慕容敛歌落入慕容开手中,却未想到这样做会危害到柳家,一时间有些左右为难,忧心道:“这可如何是好,但我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你被皇上盯上了啊?”
“我父王已经打探前去找寻先祖留下的皇室宝藏了,你也知道我爹这么多年一直苦心经营,目的就是为了”慕容敛歌说到一半,自然而然地隐了接下来的话。
但柳成霄都明白,这么多年来慕容徇一直东征西讨,明面上是为了后燕国的兴盛,可是熟知内情的都知道,慕容徇才是大燕国正统的皇嗣。若大燕国未亡,将来继承燕国的皇储的便是慕容徇,而不是现在的慕容开,看着本来应该自己坐的皇椅上每天都做着另一个人,而自己却要卑躬屈膝地站在朝下,侍奉天子,屈居人下,试问慕容徇内心得有多么城府,表面上才能装的那样毕恭毕敬?所以慕容徇自己也有为了扩充自己实力的私心,待到时机成熟,便恢复国号。他与慕容开表面上同成一脉,实际上水火不容,暗地较劲。
“你是说等到大事已成,我们才能够真正的在一起。”这个计划也不是不可行,但是转念一想,他还是担心慕容敛歌的安全:“那表妹现在呢怎么办?皇上若视你为囊中物,岂会那样轻易的放过你?”
“慕容开今夜肯放我回来,就知他暂时不敢妄动,他还未想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将我招进皇宫。”慕容敛歌转过身去,面对着园中的假山,那座假山巧夺天工,看起来精致无双。嘴角上挑,意味深长地道:“再说,我慕容敛歌岂会那么容易被他肖想了去。”她,慕容敛歌还没那么好对付。
“这样我便放心了。表妹,你放心吧,只要你要做的事情,我在你身旁一定会支持你。”柳成霄叹了口气,望着慕容敛歌精美绝伦的背影,有些心动。也知自己多说无益,慕容敛歌向来都有分寸的,这也是柳成霄最欣赏慕容敛歌的地方。试问这样一个聪明果敢的绝色女子谁人不倾心呢?
慕容敛歌现下需要柳成霄的支持,慕容徇的计划中也需要柳家兵力的支持,若将来真的大事谋成,她就将自己作为给柳成霄的报答,又有何不可?她本来就心中无情,若终有一天要嫁做人妇,或许柳成霄是不二人选。当然,此时的慕容敛歌为自己做好了最好的也是最差的打算。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派人盯着宇文长陵的人,已经回来了,宇文长陵在外发生了事端,被解救了回来,现在她昏迷不醒,躺在厢房休息。”柳成霄想起今日救下宇文长陵的事情,赶忙提醒慕容敛歌。
“为何?”慕容敛歌有些错愕,怎么假意放宇文长陵走了还不到一天,就被人这样送了回来。这宇文长陵,还真不是让人省油的灯。
于是柳成霄便将事情的经过详述了一遍与慕容敛歌听。
“看来宇文长陵这样却也真不像是作假。”言毕,心中有了十分的把握,慕容敛歌这才有了笃定,便朝厢房走了去。
进了门去,走到床边,只见傅纪言一脸恬静地躺在床上,慕容敛歌看着他的傅纪言熟睡着的脸庞,那长长的睫毛盖住自己的眸子,瘦削白皙的脸颊显得英气十足,此时的宇文长陵完全未有在战场上的那股戾气,显得安逸而平静。慕容敛歌怔怔地望着此时的宇文长陵又觉得甚是好笑,这人却是真的失了记忆,以至于陷入了昏迷都能睡的那么平和,而且居然还昏迷这么久。
片刻之后,只见傅纪言眉毛微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是慕容敛歌正用冷然的眼神望着她,傅纪言暗暗心惊,赶忙爬起来,擦了擦嘴角,内心思忖:不对啊,自己明明是被那个张什么的追杀啊,记得他的大刀向自己挥来?然后自己、自己昏了过去。傅纪言想到这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这么丝滑如玉的一定没伤着,在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衣襟,好在衣服也完好无损,看来自己真的是毫发无损,不由得舒了口气。
慕容敛歌见他这番好笑的动作,内心嗤之,表面依然淡淡地说道:“傅公子,你放心吧,你并没有什么损伤,早在张弩要砍了你之时,已将你从他手里救了出来了。”
傅纪言听她这么一说,才恍然,原来又是郡主救了自己,郡主三番两次救了自己,自己怎么能不好好报答她呢。思及此,便突然跪在床边,一把扯住慕容敛歌的衣袖,露出感激的眼神楚楚可怜道:“郡主三番两次救我,大恩大德纪言没齿难忘,只求郡主能留我在你身边,当牛做马悉听尊便。”傅纪言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尤为郑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只有傅纪言一人知道他只是想在郡主府好好混着,吃顿饱饭而已。天知道,她早上刚踏出郡主府便惹上了杀身之祸,果然外边的世界对她敌意太深,还是郡主府适合她。故才有了这番冠冕堂皇的话语,遂在心中心里默念:郡主,你此番千万不要赶我走啊,千万不要!
慕容敛歌听傅纪言这样一说,嘴角微挑,看来自己却也不用找什么借口留他了,眼前这只迷途的羔羊却是自己送上门了。也罢,既然她自己送上门了,岂有拒绝之礼呢?
“罢了,看你一个人在外不便谋生,你就留在郡主府,做我的一个侍卫可好?”说着,便将紧紧拽在那人手里的衣袖扯了出来。
听慕容敛歌这样一说,傅纪言眼珠子瞪得溜圆,闪烁着兴奋地光芒道:“这自然甚好,那纪言就谢谢郡主的大恩了。”做郡主府的一名侍卫,岂不是很好?果然郡主这人心地还是很好的。
傅纪言心头大石总算落下,自己终于顺理成章地落户郡主府了,再也不用想着自己出府自谋生路的问题了。
第十七章 皇家宝藏()
这日,柳成霄照旧来郡主府探望慕容敛歌,自从柳成霄表明了自己心意之后,而慕容敛歌也并未拒绝,柳成霄来看望慕容敛歌的次数也增多了。刚走到后花园,便瞧着傅纪言一身侍卫装扮昂首挺胸地从他身边走过,看起来倒像几分真的。
傅纪言看了他一眼,并未太多理睬,对于这个人他不想多理睬,谁叫他上次轰自己走,差点还让自己在外边送了小命。反正傅纪言是恨上柳成霄了。
柳成霄回头瞧了一眼,嗤了一声,看着她耀武扬威、趾高气昂的姿态有些不屑,这宇文长陵自从醒了之后便是个废人了,真是可怜了郡主府侍卫的这个美差。要是他安排的话,自会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宇文长陵给丢去柴房,砍柴劈柴、烧火做饭。
柳成霄不满地在心中嘀咕了几句,随即回过头来继续向廊亭走去。抬头望去,只见慕容敛歌正在不远处的廊亭中斜着身子倚靠在长椅上,手中不断把玩着那把她娘亲留给她的玉笛,慕容敛歌很少将这玉笛带出来,若带出来,就说明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点,可能只有柳成霄明白。
秋风拂过慕容敛歌的发间,青丝随着微微的秋风飘动的,此时的慕容敛歌在夕阳的映照下宛如天际般的那团柔云,与落日混为一体。柳成霄望着此时的慕容敛歌有些痴迷,他从未见过这样宛如玉雕的慕容敛歌,她在众人面前都以一种高冷远观但不可亵玩的姿态展现,而今日不知是夕阳的缘故还是自己心情的原因,总觉得慕容敛歌的轮廓柔软了些,脸上也不再那么冷漠,只是觉得这样的慕容敛歌有些孤寂。怀着一颗不同律动的心跳的柳成霄,朝慕容敛歌缓缓走近。
“你准备把宇文长陵留在你身边了?”柳成霄走到慕容敛歌跟前,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表妹要留着宇文长陵做棋子,也不用放在自己的身边吧。不知道为何,柳成霄对宇文长陵有种说不出的敌意,总觉得那小子长得虽然清俊丰朗,但甚为碍眼,即使知道她是个女人。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慕容敛歌做事情向来有自己的分寸和原则,她决定的事情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轻易更改,就算是柳成霄也不可能。
慕容敛歌直起身子,站了起身,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看着前方这敛波湖,此时已经深秋季节,湖上未有任何绿衬,反倒波光粼粼直逼人双眼。思忖片刻道:“方才我先前派去淮西的探子来报,说我父王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秘密到达了淮西江州地界的青邬山。我父王带了一干人等上了山去,其他人则留守山下,可是山下的守兵等了七天却迟迟没有一人下山,有些担心,便又派了几十人上山探查,奇怪的事再次发生,仍无人归来。所以其他的人便不敢妄动,依然守候在山下等候消息,遂探子连夜兼程赶了回来,报与我这件事。”
“你是说姑父听了那风水老道的话真就秘密地去了淮西?”听闻慕容敛歌方才所言,柳成霄心里大惊,有些不可思议。
当年,大燕国灭亡,京都被攻破,虽然名义上是国破家亡,可是北齐国所占的燕国国都也只不过是一座空城而已,北齐皇帝或许只是以为可能慕容开等人已经夹带了皇宫所有的宝藏逃离国都。可是北齐国并不知道的是,慕容开早在此前命人把大燕国宫殿中所有的值钱的东西搬运而空,也只不过是搬运了大燕王朝所有宝藏中的九牛一毛而已。或许连慕容开自己都不知道当年搬运的大燕国王室的宝藏只不过是一隅而已。而早在大燕立国之时,从开国皇帝到历代皇帝均有密函,密函只有历代皇储才可亲启。密函有言:
历代皇帝须遵循先祖遗照,将部分大燕宝藏秘藏,以解救大燕危难之时。
当然这至高无上的皇家密函也只有大燕国最正统的皇室血脉才能知晓,即每一代大燕皇帝必须恪守祖训,不得有误。可是不幸的是这密函只延续到慕容敛歌的皇爷爷慕容清正这一代,慕容清正是大燕最后一代皇帝,奈何遭奸佞出卖,暗开城门,引来敌军,才使得大燕遭遇了灭国之灾。故慕容清正在临死的时候也未能说出宝藏真正的方位,只是给了当时身为皇太子的慕容徇一张羊皮图卷,上面模模糊糊地勾勒着星星点点,一时间让人琢磨不透这羊皮图纸上的图案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让别人看了只道是一张看不懂又没有用处的破地图罢了。非皇室正统不足以解此图,不足以取得宝藏,那自然慕容开这些皇室外戚也不得而知这些个皇家独有的秘密了。慕容徇一直守着这个秘密多年,几经周折、苦心研究,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找到他们大燕皇族秘留下来的宝藏,等有一天能够光复皇室,驱逐外戚、平定天下、一雪前耻。
“确实是去了淮西,我和父王都认为那风水老道却有些道行,他的话倒是可以信上一二,却不知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消失在青邬山。”慕容脸上的脸上露出有些忧心的神色,按理说父王做事谨慎,不可能这么久都未有音信,除非真的遇上事情。
“我却觉得那风水老道只是个玄黄之说的老牛鼻子,谁知姑父却真的听了?”柳成霄一向看不起玄学宗派,自然也不信那些鬼神之说。
“罢了,眼下我们争论这些也没用。最要紧的事情是要找到父王要紧,他无缘无故地消失在淮西我甚为担心,如今淮西已经不属于我们燕国的地界,却成了南部小国金羽的边陲。我觉得进入淮西并不可能行事那么顺利,所有此次我准备秘密出行江州。”慕容敛歌早在之前已经全盘计划好此次的出行,遂将她的想法和盘托出,说与柳成霄听。
“如若你要去江州,我赶紧回去准备,此番我陪你出行。”柳成霄一听慕容敛歌要前往江州,自然而然地想随同慕容敛歌一起去,他一直觉得他在慕容敛歌身边他才放心。
“不可,你需要留在汴京城。”慕容敛歌缓缓转过身来,像是早料到了柳成霄会此番回答,眉毛上挑,淡然笑道:“我此番出行必然不会让人发觉我出了远门,慕容开为人疑心很重,他知你一向跟我形影不离,若你跟我都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你觉得他会作何想?所以表哥你需要留在京城,一方面是让慕容开安心,另一方面是警示着慕容开,他也不敢在京都妄为。若他有什么大动作,你还可以飞鸽传书与我,两全之法岂不更好?”
“还是表妹想得周全,瞧我,只顾着担心你去了,倒忘记了顾全大局。”柳成霄干笑了几声,论智谋他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