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身边男子非但没有指责还安慰自己,少女这才心里的愤懑缓了几分。
只见庄家笑了笑,将骰子装入,气定神闲地摇了几下就开了筒,果不其然庄家赢。
“小姑娘承让了。”庄家满脸奸诈地笑了一下,随即示意伙计赶忙把桌子上的银锭子收拾起来。
“算我倒霉。”少女轻唾一声,真是倒霉,居然进了黑赌坊,再瞧瞧这时候从庄家后出来了几名打手,分明是示意自己不要在这里闹事。少女所有的火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好汉不吃眼前亏,算了,不屑与再与这些人再继续口舌之争,轻唾一下,冷冷地转身,便大步朝赌坊外走去。
直到少女转头离去,傅纪言还未来得及反应,只知道自己那鼓鼓的钱袋子已经落入了庄家手里,庄家正不亦乐乎地清点这她的钱袋子。心里又悲又痛。怔了一怔,才回过神来,见少女不见了,于是赶忙小跑追了出去,拉住正走出赌坊不远的少女焦急道:“你这人怎么输了银子就走了呢?枉我把银子借给你了,结果你倒好,输了银子便只知道自个离开,让我怎么办?”
少女见刚才借她银子的俏公子居然跑过来拽住她的手,有些脸红,但仍是不客气甩开手,努努嘴狡辩道:“你什么你啊,刚才借银子的时候你又没反对,银子输了你也不能全怪我啊。”
少女的气势将傅纪言震住,傅纪言一贯不懂得与人争吵,一时间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故吞吞吐吐地说道:“但你也不能就这样走了啊,把我所有的钱搭上了,你可知道我没了钱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啊?”
“我说你这人是没脑子是吧,我要是不走难道还要耍赖吗?你没瞧见那庄家分明就是讹诈我们吗,他们在骰子上做了手脚,所以最后一局我才输了,否则我怎么会输?”少女不甘,把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是说他们故意的?”还蒙在鼓里的傅纪言听少女这样一解释有些明白,怪不得她总觉得那庄家总露出不怀善意的笑容呢。
“确实如此,所以这事情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些个奸诈狡猾的庄家骗了你的钱财。”
听着少女这样一说却也在理,可是输的毕竟他的钱啊,傅纪言赶忙挡在少女前面,双臂张开,拦住少女去路:“那我也不能放你走,你可知道我身上钱全被你输光了,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我会饿死的。”
说完,便死皮赖脸地抓住少女的手臂,死活不肯放开她。傅纪言当然也不是傻子,他要是现在放开他,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实在困难,不如拉个伴儿。
“你别老拉着我不行啊,你一个大男人在街上与姑娘家拉拉扯扯多显眼啊,怎么这么都不懂礼节啊。”少女白目,眼前这俊俏小哥儿,瞧他抓自己那么紧,是摆明不让她离开了不是?就算你长得俊俏,你也不能这样拉着我不是?
“我不管,我没有银子,我只能跟着你,否则我会饿死的。”刚出了郡主府,她傅纪言就把银子给输了个精光,真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还是拉个小伙伴一起方为上策。傅纪言再傻也有自己的如意小算盘。
“算了,我拿你没辙,你要跟来就跟来吧,我先说好啊,我身上也没钱了,否则我也不会来这赌坊试试运气。”少女知拗不过他,气冲冲地扯开他的手,无奈道。
第十三章 顺贴()
傅纪言跟随着少女来到面摊前,两人此时都饥肠辘辘,闻着香喷喷的面条的味道着实挪不动腿。现在自己一分钱也没有,傅纪言不禁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少女,少女被傅纪言那种可怜带着期盼的眼神瞧得不自在,思前想后,纵使千般不愿、万般无奈,眼下也要填报肚子要紧啊。于是不舍地抬手取下耳廓上的耳环,怔怔地望着那对翡翠珠环片刻,伸手向面摊老板道:“我拿这副耳环来换两碗面。”
面摊老板一见这耳环珠光碧闪的,做工精致,双眼发光,这定是也值写银子。无商不奸,遂赶忙收下揣入怀里,一脸恭敬,谄笑道:“成,那我就给你们两位下两碗面,两位稍候。”
傅纪言和少女这才找个位置坐了下。
“灵心,你说你的家乡在西域,西域是哪里啊,漂亮吗?”言谈一番,傅纪言才知眼前少女名叫薛灵心。此次从家乡出来,是为了寻找自己的阿爹,阿爹于五年前离乡寻药,便迟迟未归,仿佛消失在这个世界中一样。薛灵心和娘亲都很担心父亲,她的娘亲也因日思夜想,郁郁而终。所以更加坚定了薛灵心出来找寻阿爹的念头了。
“自然很漂亮啊,那里给人的感觉不像这里一样,虽然没有这里繁华,但是那里的沙漠戈壁一望无际,绿洲与水源交和,十分美丽。我们族人都是用骆驼代步的,每半个月会有中原的商贾马队从我们那里经过,我们那里出产上好的丝绸,我阿爹就会用丝织品来换取中原名贵的药材。”薛灵心一本正经地给傅纪言描述着家乡的景象,眼珠灵动,好像是回忆起往事来无限欢愉。
傅纪言听她讲得如此沉醉,两眼弯弯,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少女般,不由得地被薛灵心的情绪感染也想起自己的家乡来。傅纪言苦笑,她的家乡还有什么人值得她心心念念呢?除了爸爸还在病床上如同植物人般躺着,让她有些挂记。除此之外,已经无人让她真心挂记了。或许,也已经没有任何人记挂她了吧。
嘀嘀嘀,几声唢呐声响彻天空,随即又听到喇叭声起,与鞭炮声相和,鞭炮声、锣鼓声震耳欲聋,轰动了整条街道。听这么欢快喜气的锣鼓喧天应该是哪家又有什么喜事了吧!
两人疑惑地抬头望去,只见接亲的队伍在不远处停下了轿子,队伍庞大,马上的新郎官穿着一身大红喜衣,眉飞色舞。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清容貌,只见新郎官扯了缰绳,一个翻身,身姿矫健地下了马,姿势显得有些跋扈嚣张,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此时面摊的老板端了两碗分量十足的面走到他们桌前,见两人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笑着解释道:“这是典军校尉张校尉家办喜事,那新郎官就是张校尉之子张弩,今日是他娶第五房妾侍的日子。”
“第五房啊?”傅纪言心中颇为惊讶,这古代人也是够开放的啊,男人果真能明目张胆的娶好几任老婆啊。想着想着便有些气愤,嘴上不禁幽幽地吐了一句:“这对女子一点都不公平,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从一而终啊。”身为女子的傅纪言自然是要为全天下女性打抱不平一番了。
刚吃了一口面的薛灵心听她这么一说,愣了片刻,挪揄道:“哟,看不出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有这番真知灼见,还能为女子着想,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几分了。”说完,不禁拿出手绢擦擦嘴巴继续道:“我的家乡有个传统,就是一个男人一生只能娶一个女人,所以我阿爹只娶了我阿娘一个人。现在来到中原才知道这里的风气跟我们那里甚为不同。要是中原的男人拖到我家乡,是会被族规惩罚的。”
薛灵心瞧着不远处一片热闹欢腾的景象,脑袋一转,计上心头。朝正在吃面的傅纪言坏笑,靠近傅纪言耳边小声道:“今天张府大喜,估计这张府的东西更好吃,想不想尝尝去?”既然张府今日娶亲,肯定要设宴招待宾客了,这好酒好菜自是不可少了,估计里面还有不少的“好东西”,那既然他们没有钱,想要有钱,这又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傅纪言会意,但是脸上面露难色,自己平日养尊处优惯了,可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啊,一时间竟然犹豫了起来。
薛灵心哪还由她犹豫片刻,不由分说地扯了她胳膊便向着不远处的张府大宅走去,也不管傅纪言到底愿不愿意,只觉得傅纪言是个好欺负的主,那要跟着她自然是她说着算了。等两人走到门前才发觉府门前两侧均设有门卫接待,每过一个宾客,宾客们都会拿出喜帖,待门卫们检查完毕,方可通行。
傅纪言皱着眉头将薛灵心拉到一旁,底气不足地说道:“你看他们手里都拿着喜帖啊,我们没有喜帖可是进不去的。”
薛灵心见张府门卫检查如此仔细,恐怕真不好糊弄,手抵在下巴处若有所思,眼神下意识地向远方望去,好像在找什么机会。突然眼前一亮,瞧,不远处有个年轻男人手里捧着礼盒,那怀中揣着的红色折子不正是喜帖还是什么东西吗?
随即手指着那人,回过头来对傅纪言低语道:“你瞧,不远处那个端着礼盒的男人了吗?一会你什么都不管,我先撞他一下,顺了他怀里的喜帖,你去帮我拖住他片刻,等我安全离开,懂吗?”
“不行,我没做过这种事情,我不行的。”傅纪言听薛灵心要他这样做,赶忙摆手拒绝道,她哪里做过这些事情。
薛灵心白了几眼傅纪言,心忖,跟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用啊,除了长得好看点,用处不大。的确是个花瓶。遂狠下心肠,口气不善地道:“你要是不肯,你现在就走,别跟着我,反正我又不会饿死。”
傅纪言一听饿死这词,心下软了下来,只能硬起头皮吞吞吐吐道:“我去还不成嘛。”
见傅纪言点头,薛灵心环顾了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匆匆朝那名年轻男人走了过去,看似无意地撞了他一下,灵巧的手指不留痕迹地抚到男人的胸前,却在不经意间巧妙地拈住那张请帖,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塞到袖子里。若无其事般地道了歉便扬长而去。
被撞的年轻男人只关心了自己手中的礼盒,哪里知道自己怀中的请帖被觊觎了去。赶忙打开盒子,见里面的物什完好无损,才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只发觉眼前正站着一位俊雅的年轻公子对着自己傻笑,有些疑惑。
傅纪言此时心里异常慌张,但表面上仍笑容可掬,笑眼望着眼前的男人道:“老兄,你手里拿的什么玩意啊?”
“我拿的什么关你什么事情啊?”年轻男人听傅纪言问他手中的东西,赶忙紧紧捂住,这可是他要向张校尉家送的合理,哪里能让别人窥探了去,故语气不善地说道。
“嘿嘿,其实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想说你有没有闻见有股臭味啊?”傅纪言说完便吸了吸鼻子,神色纠结地捂住鼻子,好似真的有很怪味道的样子。
“什么气味啊?我怎么没闻得见。”见眼前公子异常纠结的表情,年轻男人也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臭味了,不解地朝着周围闻了闻。
“你没发现吗?”傅纪言赶忙用袖子掩住自己的鼻子,指尖指了指年轻男人,一脸嫌弃的表情道:“其实这味道就是你身上的,我是顺着气味找到这里的。”
不可能吧,年轻男人有些惊讶,赶忙嗅了嗅自己的袖子和腋下,自己什么也没闻见啊?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公子的话。
傅纪言赶忙挥挥衣袖,好像是要把臭味赶走,一副不耐烦地表情道:“哎呀,老兄你这味道太重了你居然自己不知道,你是不是嗅觉有问题啊,我看你是不是要去张府贺礼啊,你就带着这股味道去人家家里道喜,恐怕不太好吧。”随即又谄笑道:“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换件衣服再来吧。”
年轻男人听她这样一说觉得也有些道理,莫不是自己身上真有味道,自己闻不见。要是真有这气味,冲了张大人可不好,要知道这次他可是诚心来巴结张大人的。思忖片刻,便赶忙二话不说地端着礼盒,拔腿向回跑去。
此时躲在一边看好戏的薛灵心笑吟吟地走了出来,俏眉一挑,打趣道:“想不到你还挺有能耐的呀,编起胡话来也不脸红也不气喘,看来本姑娘没看错人。”随即重重地拍了傅纪言肩膀几下。
被薛灵心这样一夸,傅纪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色也越发的红润起来,动作也有些忸怩。薛灵心见傅纪言脸色逐渐变红,感觉鸡皮疙瘩要出来了,不由地斥了一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动不动就害羞,就脸红啊,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夸你几句就上天,真没出息。”轻唾了一下,便不再理睬傅纪言,自顾自地拿着喜帖朝张府大宅门口走去。
第十四章 抢亲()
两人顺利地进了门,便看到院子外边列了百余桌酒席,来往宾客络绎不绝,好不气派。
傅纪言见下人们不断往桌子上端着好酒好菜,眼睛放光,嘴角也不禁要流口水,忍不住上前走去。薛灵心看傅纪言这个小市民的样子,内心嗤之以鼻,赶忙将她拉在一旁,小声道:“你先别忙,你以为我们真来吃喜宴的啊,我们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你我身上都没有银子,要是不顺点什么怕是出去要喝西北风了。”
傅纪言听薛灵心这样一说却也在理,讪讪收了手,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薛灵心脑袋一转,坏笑道:“张府今日娶亲,按照礼节好多名贵的东西应该在新娘子房里也放置一些的,所以我们偷偷绕道寻新娘子的房间,兴许还能顺出些好东西来啊。”
傅纪言听薛灵心说的直白,才恍然原来薛灵心说的顺东西就是偷东西啊,这种事情她这种大小姐怎么可能做呢?忙摆摆手,拒绝道:“你是说偷啊,这不好吧。”说完不住地拨浪鼓般的摇头。
薛灵心瞧他一副迂腐读书人的姿态,白了一眼道:“你不干的话随你,饿死了别找我。”说着便自顾自地朝后院走去。
傅纪言被薛灵心这么一激,哪里还有刚才的坚决,还是民以食为天,若真的饿死了,那些个骨气要了作甚,这样一想倒也是极为合理的,赶忙又跟着薛灵心的脚步怯生生地朝后院走去。
在薛灵心机敏非常的带领下,两人不费吹灰之力便绕过了张府的下人们,摸到了新娘子的房间里。薛灵心机警地环顾了周围,见并未有人经过,敲了敲喜房的门,声音温柔地道:“嬷嬷在吗,我是来送点心的。”
等了片刻,见并未有人应答,知里面许是没有丫鬟嬷嬷在,便推开了门,扫了一眼喜房,只见喜房内处处红布悬挂、大红喜字张贴,全房内都充斥的喜气洋洋的味道。靠近窗棂的方桌上错落地摆满了宾客们送来的贺礼,旁边居然还摆了明晃晃的银锭子。再瞧喜房内只有新娘子一人正经危坐在喜床上,安安静静地未有一丝动作,只是那拧巴的双手拧在一起甚为紧张。
薛灵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摆手示意傅纪言轻声进来,关好门。傅纪言会意,蹑手蹑脚的进了门,小心翼翼地关好门,不敢有其他动作。薛灵心这才缓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棂前,把盖着的锦帕一掀,果然珠光宝气的珍珠玛瑙错落放置,两人都看傻了眼,想不到这张府如此有钱,真是财大气粗,内心乐开了花。
还等什么,薛灵心赶忙把盖在上面的锦帕扯了下来当作包袱,将一串串珍珠玛瑙、一锭锭银子包在包袱里,傅纪言一看,自己也不能干站在那里傻乐,赶紧伸手帮忙,不料,就在她抓起一大把的银子往包袱里放的时候,不小心手滑,将手里的银子滑到地上。银子掉到地上,银锭子“铛”的一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人吓傻了眼,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此时傅纪言和薛灵心冷汗全冒出来了,这肯定要被发现了,一时间竟慌乱的,没了主意。
许是听到了有东西落地的声音,新娘子突然动了一下,以为是来的下人不小心将东西打翻了,疑问道:“是谁?”
站在窗前的两人仍然呆滞慌张的没有答话,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