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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身躲闪。
柳成宵见慕容开分明对慕容敛歌下了狠招,心下一急,长剑出鞘,猛一运气,纵身向慕容开劈来,慕容开这才惊觉,原来有人来了,而当他发现的时候,早已为时已晚,长剑锐利地直逼慕容开胸口,慕容开心下大骇,弯腰躲闪,虽躲过长剑一击,可身边的慕容敛歌已然趁机朝他背后重踹一脚,霎时间,慕容开被踢倒在地。
“你想做什么?”慕容开正欲起身,冷剑却倏然卡在他的喉咙处,让他动弹不得。慕容开虽然内心惊惧万分,但表面仍然强作镇定地斥责拿着长剑指着他的柳成宵。
慕容敛歌见柳成宵赶来的正是时候,便朝他微微点头。这时,随着柳成宵赶来的十几名侍卫也闻声来到此处,见此场景,心中大惊。
当今皇帝亲封的护国大将柳将军正拿着长剑紧紧抵在当今圣上的脖间,这种场面恐怕是千百年都实为罕见。故在场的侍卫看了不免心中捏了一把汗,一时间手足无措。
慕容开觉察到侍卫们的慌张与游离,眼睛紧盯他们,拿出以前帝王的架子,威严斥责道:“还不快给朕拿下这个乱臣贼子,朕给你们加官进爵!”
侍卫们闻言,心中犹豫起来,看了看拿着长剑直逼圣上的柳成宵,又瞄了一眼栽在地上发号施令的当今圣上,一时间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慕容敛歌见慕容开显然在蛊惑人心,心中一恨,右脚奋力一踢,只见柳成宵手中长剑抖落,慕容敛歌作势接住,一个发狠,向下一刺。只听到整片竹林中“啊”的一声嘶吼半的惨叫,与林间飘渺的冷竹相和,更加渗人,一时间血溅四周,沾到了慕容敛歌的脸上,也沾染到柳成宵的衣衫上。
待一声长长的惨叫声过后,整个云雾缭绕的竹林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与神秘,却不时地感觉到阴风阵阵,只觉得天气更加地冷来,说不清原因。
阴云阵阵,鸦声凄凄。
在场的侍卫们看到了历史上别开生面的景象,均大为骇然,木讷地立于原地久久不动。当朝郡主杀了九五之尊,这等事情直教人难以接受。
“慕容狗贼已死,天下再无后燕,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慕容敛歌冷冷地看了一眼直到死还瞪着双眼的慕容开,毫无停顿地将视线移到身前站着的侍卫的身上,凛然警示道。
侍卫们也都是聪明人,哪里会不明白郡主的意思,咯噔一下,遂赶忙跪下,齐声道:“属下谨遵郡主指示!”8383
第八十三章 真“相”假象()
慕容敛歌神色一峻,随即扔了手上染血的长剑,偏头,向柳成宵开口:“今儿什么时日?”她来青坞山这么久,山上天气变幻莫测,也无太阳东升西落之象,呆的久了自然记不起时日。这也是她唯一担心的。
“仲春之末,双十有一,怎么了?”柳成宵走到慕容敛歌身侧,疑惑问道。这个时候,她不该赞许他赶来及时吗?怎么突然问起时日来。
慕容敛歌听柳成宵这样说来,不禁心中咯噔一下。什么?已经是仲春下旬,也就是说离着仲春之末寥寥几日,想不到,她居然在青坞山待了如此之久。遥记,登顶之时也才仲春过半,想不到山上数时,便匆匆几日过隙。风正当初可是下了死令,若她月末没赶回去,父王可有性命之忧。现在还有七日之余,她该如何是好?
“我要回汴京!”说罢,便急匆匆越过柳成宵。
“这么着急作何?”柳成宵一脸不解,一把拉住慕容敛歌的手臂,问道。又顺手抽出自己塞在鼻子中的几棵蚀心草,揣到怀中。自从被慕容开带走后便一直未见过慕容敛歌,这些时日也并不知道慕容敛歌发生了什么,幸好,他们早些时日便打了暗语,他这才能顺利跟到青坞山来。
“来不及多做解释。”这个节骨眼慕容敛歌哪里有心思与柳成宵解释太多,她现在满心记挂着慕容徇的安危,一直盘算着七日内如何赶回汴京,遂不客气地将柳成宵的手臂甩开,拔腿欲跑。
走了几步,忽地止步。才想起,还有一事也十万火急。那便是,傅纪言还被关在密室中呢!果然,父亲的安危与夫君的生死是两个在如今开来着实有些矛盾的个体,哪一方都牵扯着她心中的天平。到底哪个对她来说更为重要呢?这让一向镇定自若、胸有成竹慕容敛歌突然拿不定主意了。若现在,去救傅纪言的话,那肯定又不知道要在这青坞山巅呆上多少时日,那再回汴京救自己的父王,便早已为时已晚、追悔莫及,且从皇宫通往关押父王的秘道也只有自己记得清楚,恐怕慕容敛歌此时脑袋飞速的盘算着,终于在片刻之后,心中一笃,忽而抬头望向一脸不明所以的柳成宵。
就这样吧!
“表哥,你帮我办件事情。”慕容敛歌忽地转过身子,疾身朝柳成宵身边走去,在其耳畔窃窃私语。
比起他们大燕皇室宝藏的秘密,还是傅纪言的性命最为重要。如今之时,自己不得,也只能靠自己颇为信任的柳成宵了。他一定会将她就出来的!
慕容敛歌在他耳畔叮嘱许久,再三确认,见柳成宵会意连连点头,这才心安,遂舒了一口气,也未作别,便头也不回地跑进鬼雾竹林。
可是慕容敛歌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一次决定,会是让她这辈子悔恨终身的决定,而对于之后的后果,却又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与君一别,情终人散
ter/ter与君再见,物是人非
或许,再见,她不再是她了。
竹叶萧萧落,晚风习习凉。
柳成宵望着慕容敛歌逐渐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突然嘴角勾起了阴鹜的笑,整个人也突生出些许可怖之感来,口中突然冷哼一声,眼睛眯成一条线,透露着他此时的危险。
好在,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原来,傅纪言被困到石室中。
哈哈,真是天助他也!他一直在等慕容敛歌回头看他,奈何,她的所有的心都系在那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身上,这已让他每夜被仇恨与妒忌所折磨。这下子机会终于来了,让傅纪言毫无征兆的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个机会是表妹亲手送给他的,他又岂能不珍惜呢?他要亲手将傅纪言送离这个世界!
这样,表妹就是他的了,是他的!
虽然柳成宵的想法还未实践,但是显然已经听到自己的心中有声音在呐喊、在咆哮,以至于让他开始变得兴奋不已,仿佛已然将慕容敛歌拥入怀中!
“还愣着做什么,跟我来!”柳成宵阴笑几声,倏然冷峻了脸,对站在不远处的侍卫冷声斥道。
“臭小子,若是你敢骗我的话,我定将你碎尸万段!”等了许久,未听到任何声响,风正恶狠狠地朝傅纪言啐道。
傅纪言带着玉璞溪找了个角落蜷缩起来,警惕般地看着风正,伸着脖子回道:“你不相信你就自己出去啊?”
风正被傅纪言的话应了莫名一堵,刚想发作,脑袋突然一转,随即阴阳怪气开口:“哼,想不到后燕国的敛歌郡主居然对敌国的冷面将军却是动了真情啊,怪不得、怪不得呀,你不念及她于你有杀父之仇,反而与她缔结伉俪,当真是鹣鲽情深,本道还真是对宇文将军佩服的五体投地啊!”风正说罢,便看看热闹般地瞧着傅纪言。当初自己掌握了这个消息,现在可算是派上用场了,不管怎么说,都会给慕容敛歌带来重重一击。他就是要借机挑拨。
傅纪言虽然心中对此事早已知晓,可是此时此刻被人翻出来,便再次提醒了她,倏然勃然大怒,立马跳起来,指着风正破口大骂:“你胡说,你这恶道,再搬弄是非,我非要跟你拼个你死我亡!”傅纪言显然已经被风正激地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作势便朝风正所在奔去。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就只有她不知道,她不是宇文长陵,她不是!心中有无数声音在呐喊,仿佛每呐喊一次,自己的心便犹如针锥刺骨般疼痛。
“长陵,莫要冲动,别中了那恶贼的奸计!”玉璞溪见她如此激动,好似那日她不能接受这般现实一样,便伸手拦住她。柔情似水的眸子满含关心地望着她,或许她感觉不到,但是只有玉璞溪知道,此时的她正拦着她心爱的女人是多么辛酸。而辛酸的源头便在于,她爱的女子正欲为了其他的女人出头。
“呵呵,”风正也站直了身子,黑亮的眸子在石室中闪烁着一丝狡黠,望了望一脸哀痛的玉璞溪,又回到傅纪言脸上,奸笑道:“看来知道你身份秘密的人不止我一个,或许郡马爷早知道,却甘心生活在郡主为你捏造的谎言中,简直是可悲啊!若是郡主不来救你,恐怕郡马爷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真是被利用了却心甘情愿牺牲的棋子啊!想不到当年威风八面的北齐少将军也是个性情公子啊!”这话是故意说给傅纪言听的,为的就是要离间傅纪言与慕容敛歌的关系。
“你胡说!”可风正说得话却如针扎一般句句扎在傅纪言心头,让她毫无招架能力,只能脸憋的通红,咬牙切齿道:“敛歌会来救我的!”这话是说给风正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再听到如此多事实的事实时,傅纪言很难不把这些话听进去,强忍着自己心中的动摇,在心中依然对慕容敛歌的话抱有坚定不移态度。
她的敛歌不会骗她的!
“有人吗?”不知过了多久,傅纪言心中的坚定正一点点动摇的时候,石室门外好似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喊声。
傅纪言听到声音,不由得心中大喜,急忙跑到石室门处回道:“有人!”天呐,她等的人终于来了,虽然不是敛歌的声音,但是一定是敛歌派来救她的人。傅纪言先前所有的阴鹜全都一扫而光,整个人也精神许多,遂满怀期待地大声回道。
柳成宵能够清楚的听到傅纪言在石室内的叫喊声,不禁心中寒意更甚,摆手示意侍卫靠后,朝着石室内大声喊道:“是傅纪言吗?”以他谨慎的态度,定要再三确认一番才放心。
与此同时,傅纪言也听出了柳成宵的声音,心中忽的轻松许多,更加雀跃道:“是我,我是傅纪言,是来”救我的吗,话刚说到一半,手臂便再次被擒住,傅纪言吃痛一下,才惊觉自己又被风正给扼制住,遂咬紧牙关忍着手臂的撕裂感,扯着嗓子喊道:“小心,那个恶道也在,开门小心!”
柳成宵听到傅纪言强忍着痛的嘶喊声,心中一凛,对着门冷冷开口:“谁说我是来救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完了,我奉了郡主的命令是来杀你的!”说罢,便冷冷笑了一声。
什么?傅纪言一愣,只觉得脑袋轰然炸开,却将柳成宵的话全都挺近了脑袋里。他这话什么意思?傅纪言强忍着痛楚,抽出左手,用力敲击这那尘封已久的大门,拳头被门撞的咯吱一声,似乎能听到关节振碎的声音,可傅纪言却丝毫未感觉到痛楚,大声向门外吼道:“你说什么?敛歌不会这样对我的!敛歌呢?让敛歌来?”
“宇文长陵,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能出现在这里,自然便是表妹让我来的。你本就是北齐人,我们当初救你只是想利用你罢了,现在伪帝已死,大燕光复在即,还留你何用?所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柳成宵阴森回道。如今,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宇文长陵注定活不长远,那就将所有的“事实”说与她听好了,反正,他说的没错。
傅纪言闻言,只觉得自己已经接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突然仰天长吼一声,正此时,风正听到“伪帝已死”的话后,也慌了神,怔在原处,遂松开了傅纪言的手臂。只见傅纪言忽的摇摆闯至石室中央,发了疯似地吼叫,声音声嘶力竭,颇为骇人。束发的绸缎也顺着身体狂躁的抖动而飘落,长长的发丝垂了下来,顺着身子不停摆动
她不相信,不相信。
不会的,敛歌不会骗她的!
可是,她却真的欺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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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脱困()
“寻到了吗?”
“回将军的话,如将军所言,果然我们在另一处地下室发现了很多火药,足以夷平整个山上的宫殿。”
不错,一个有宝藏的地方,一个充满的地方,一个众人争夺的地方,既是生也是死。他柳成宵视宝藏如粪土,大燕宝藏对他来说毫无价值,他要的只是那个女人而已。若,他想得到那个女人,那个人就必须得死。
柳成宵瞥了一眼数十位侍卫汗流夹背背出来的火药硝石,心中一凛,命令道:“依计行事!”
侍卫们闻言,立马点头应答,大气不敢多喘一声,纷纷抬着数十箱火药硝石往漆黑狭窄的秘道走去,每走一步,如缕针毡般胆战心惊,他们也是第一次进这幽森可怖的秘道,殊不知青坞山顶有这样大的玄机在内,随便向四周瞧瞧,那漆黑之处便令人发指。因为,每走一步,倍感阴风阵阵,不禁汗毛竖起,十几个大男人便在密道一声不吭地蹑脚行进。
“到了,停下。”柳成宵的声音忽然在众人身后响起,不禁让人又打了几个寒噤,众人得令,听话地将抬着的箱子放下。
柳成宵手执火把绕过侍卫面前,驻足。表妹只告诉了他怎么找傅纪言被困的石室,却没有告诉他秘道的全概貌,所以他也不敢在此多逗留。不过,知道秘道的全概貌显然7也于他无用,他只要知道那人所困之所便好。
思忖良久,算好了距离,差人引了火药,火药围绕傅纪言所在的石室延伸蔓延一直到洞口。柳成宵仔细检查了脚边未断开的火线,毫无断口,嘴角兀地邪笑,甚觉满意。这次,定把傅纪言炸的粉身碎骨,让她挫骨扬灰。思及此,与众人走到洞口,冷声一喝:“点火!”
侍卫得令,忙下了洞,虽不知将军意欲何为,但既然主子发话,岂有不遵从之理。从柳成宵手中接过火把,朝洞口行进,火把向火线处一扔,只听到“簌簌”一声,火线迅速点燃,燃起明亮的火花,继而销烟浓浓。众人见状,忙捂着鼻子朝大殿外奔去,刚出了门便听到大殿内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众人听到这声巨响,本能地出手捂住双耳,瞬间又声音全无,安静静谧,这一切又只让人感觉诡异的很。
柳成宵见殿内骤然平静,心存疑惑,难不成那些发霉了?失了效用?刚想进入大殿一探究竟,突地发现,山峦摇动,地动阵阵,一切似乎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兆。
“将军,好似那大殿要塌了,我们”身旁侍卫也看出些端倪,神色慌张喊道。他们虽知道这猛烈,足以将山顶宫殿夷为平地,可不知道这的威力比他们想的更加猛烈,只觉得足下也跟着地动山憾,难不成整座山也会跟着要炸毁吗?
柳成宵也感觉到地下抖的厉害,心中不禁一慌,吼道:“还不快原路逃走!”原来,这却有这等威力,傅纪言这下子果然想不死也难。遂嘴角阴笑一声,率领众人原路折回,消失在震感十足的山峦之巅。
嘉历年仲春二十三日,金羽边境淮西,雷闪一声,霹于九天。
ter/ter青坞山顶霹雳一声,忽地炸开,方圆百里人家均能看到如此电闪雷鸣之光景。这些光景被迷信又不明所以的当地百姓瞧了去,只道是天又异象,鬼火缠山,再加上此后数月大雨连绵不绝,更让人以讹传讹,以假传真。很多百姓得知此事,便又传的人心惶惶,遂又靠着这座山远之又远。
傅纪言此时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