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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
李绮罗正在屋子里勾画,秦芳便出现在了门口。
“小妹,快进来。”
秦芳低着头进来了,她看了看李绮罗,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咋了,和我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秦芳放在膝盖上的手抠紧了些。“三嫂,娘有没有。。。和你说。。。”
看着秦芳羞红的脸颊,李绮罗便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你是想问娘有没有说关于你相看人家的事?”
秦芳呐呐点头。
“我才回来,娘能给我说什么?”李绮罗看一眼秦芳,忽然福如心至:“小妹,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秦芳忙摆手:“没,没。。。。”
“那你。。。。”
秦芳咬了咬唇,一狠心说了:“三嫂,我也不知道咋办,那天娘陪着我去县里卖绣品,然后去码头上帮了帮大嫂他们卖菜。我就站在娘后边,忽然感到有人摸。。。摸我的背。。。”秦芳说到这儿的时候,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李绮罗眼神一冷,秦芳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
“然后呢?”李绮罗按住秦芳的手,让她慢慢说。
也许是李绮罗手的温度给了她力量,秦芳稍缓以后,镇静了一些:“我当时都懵了,不知道该咋办,回过头去的时候,正看见一个挑着货的男子用扁担狠狠的拍了一个大胡子,我还听到他压低声音说‘再敢招惹小姑娘就托你去见衙门’那大胡子害怕的跑了,然后那男子冲我点点头,直接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了。”
两个月前,秦伀还没中秀才,应该不存在故意下套扮英雄救美。那男孩救了秦芳,而且没有声张,可见没想过借机要好处。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闹了出来,那猥琐的大胡子固然要被恶打一顿,但依着这里的规矩,风言风语只怕还会落到秦芳身上。那男孩相当于平息了秦芳身上一场名声风波。
“小妹,你有啥话就直接说,是不是想感谢他?”
秦芳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件事一直闷在我心里,谁都没有说,那天官差来报喜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他,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家也向我家提过亲,可是上次他爹娘直接带着他来秦家,好像惹了娘不喜,已经不考虑他们家了。”
“你喜欢那少年?”
秦芳忙摆手:“啥喜欢?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看着他挺。。。。安心。”
秦小仙女()
李绮罗懂了;对于盲婚哑嫁;秦芳太过害怕;那男孩救了她一次;自然说不上喜欢;可是人品可靠;比起那些连面都没见过的其他提亲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同的。
李绮罗拍了拍秦芳的手背,“这事儿得让娘知道,咱们不急;慢慢来。”
“娘会不会骂我?”秦芳有些害怕,她这算不算是私相授受?
李绮罗好笑的敲了敲她的头:“想什么呢,你们又没做什么越界的行为。”
秦芳深吸一口气;跟在李绮罗后面去找了秦母。
秦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后沉默了;半晌才问秦芳:“这事儿你咋不给我说?”
秦芳双手缠在了一起:“我不知道咋说。”
秦母叹一口气,她将赵天赐家里的情况同李绮罗说了:“本来赵家的情况不错;人口也简单;特别是小伙子;又能干又踏实。我一开始还真相上了;可是;哎,他们那天做的事儿到底不地道;那黄桂花看着到挺和气,可从她办的那事儿就可以看出这人的小心思不少。要是芳儿自个儿厉害一点儿;只要小伙子人好;嫁过去也没啥,毕竟想要找到啥啥都合心意的人家也不现实。”
李绮罗听了默然,是这个道理,家家户户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要想找到那种十全十美的人家,只怕秦芳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可是芳儿这个性子,碰上心眼多的人,只怕要被欺负死。”秦母也是操碎了心,要嫁女儿了,她这一颗心像在油锅里炸着一样,深怕一个错眼,就将女儿嫁入了火坑。也暗悔以前没把秦芳的性子给掰过来。
秦芳眼圈儿红了,双手攥的更紧:“都怪我自己没用。”
李绮罗拍拍秦芳:“性子和顺怎会是你的错。”她看向秦母,倒有些不同的想法:“娘,您说那赵天赐当天提前走了,可见他心里有杆秤,立得住,而且不愚孝。我倒觉得可以不用这么快否定,再打听打听,如果他爹娘确实糊涂,那就再说。而且他们家有两个儿子,说句不该说的,以后总是要分家的,她爹娘肯定要跟着老大过,如果是这样,只要那小伙子自己不错,小妹的日子应该错不了。”
秦母听了,陷入了深思,好一会儿后点点头:“绮罗,你说的也在理,那就再看看。”
“再看看,相公才考上秀才,现在咱们选择的余地更大了,也不一定要瞅着这一亩三分地,也许有更好的呢!”
李绮罗这么一说,秦母脸上便舒心起来,自秦伀考中了秀才,这几天来家里提亲的人确实又多了许多。
这件事放在了秦母心底,她听了李绮罗的话没有把路堵死,而是重新悄悄打听起赵家的情况来。
秦伀这几天都早出晚归,忙忙碌碌四五天后,终于应酬完了。
晚上秦伀回家的时候,李绮罗见他双脸酡红,皱眉上前闻了闻他的嘴巴:“你喝酒了?”
秦伀一愣,随即双眼迷糊起来,一下扑到在李绮罗身上:“绮罗;绮罗。。。”
李绮罗气的拍了一下秦伀的后背,扯了扯他的耳朵:“走之前我说什么了?让你应酬可以,但不要猛灌,你倒好,喝的醉熏熏的回来。”
秦伀仿佛没听见,还在连声喊绮罗。
李绮罗一把提起秦伀进了屋,将他放在床上。
等李绮罗出去打水的时候,秦伀眼睛陡然睁开,清明的很,哪里还有一点儿醉意。
李绮罗的脚步声传来,秦伀忙又闭上了眼睛。
”绮罗,绮罗。。。”
李绮罗应一声:“别叫了。”拧干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刚要起身的时候却被秦伀猛地一下拉住,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绮罗,我很想你。。。。”,秦伀的温热的气息挥洒在她头顶,声音有几分醉意,又带着点儿委屈。
“向我什么,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
“不是,我们好几天白天都没有在一起了。晚上我都和你说不到几句话,你又要睡觉。”
李绮罗扑哧一声笑出来,秦伀喝醉了真是个小孩子。
“好了,相公,以后我一定和你多说说话,先让我起来。”李绮罗作势要起身。
秦伀却在这时候猛的翻了身,他双臂撑在床上,一双眼睛亮的吓人,定定的看着李绮罗:“绮罗,你把我睡了吧。”
哈?
李绮罗摸了摸秦伀的额头,觉得有些发热:“果然是喝醉了,这么不害臊的话都讲的出来。”明天她一定要拿这话好好笑话秦小伀。
秦伀却慢慢俯下头,两人的鼻尖差点就碰在了一起,眼睛红红的:“我力气没你大,睡不了你,所以,你把我睡了吧。好不好,绮罗,你把我睡了吧”
李绮罗:“。。。。。。。”这。。。。这节奏不对啊!她当真把秦伀逼到了这个程度?李绮罗有些心虚。
秦伀开始在李绮罗身上磨蹭,气息渐渐粗重。还在连声说着把他睡了,眼睛都沁着水光了。
李绮罗一把将秦伀掀翻在床上,恶狠狠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嗯,我自找的”秦伀的眼里漾着春光,还舔了舔嘴唇。
李绮罗:“。。。。。”遭不住啊,这活生生的把她比成了一个汉子。
李绮罗将双手一捏,捏的嘎嘎响。
秦伀一抖,眼里水光更盛。
李绮罗笑两声,伸出了手。
李绮罗:“。。。。”很好,喝醉了的秦小伀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李绮罗将手擦干净,拍了拍还在回味的秦伀的脸颊:“起来了,去洗澡。”
秦伀睁开眼睛,“睡了?”
“睡了。”
秦伀心里叹一声,装醉还是没能得逞,软软的伸出手:“娘子,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李绮罗嘴角抽了抽,一把拉起秦伀,这样子肯定是不可能让他自己去净房了,只得搬了一个大桶进屋,装了水,将秦伀的衣裳一扒,将他塞进了桶里。
“娘子。。。。”
“嗯?”李绮罗将用帕子给秦伀搓澡。
“娘子。。。。”
“嗯。”
“娘子。。。。”
李绮罗不答了,真没看出来,醉了的秦伀不但一秒变小仙女,还喜欢话痨。
第二天,李绮罗的起床的时候,秦伀还闭着眼。李绮罗在他额上探了探,见没有发烧这才松口气。昨天晚上洗的回澡,她已经不想再回想了,心累。秦伀不说睡之后,就一个劲儿揪着她问大不大。。。
李绮罗在秦伀鼻子上捏了一下,:“小流氓。”
等李绮罗一走,秦伀便睁开了眼睛,想到昨天晚上干的那些荒唐事,自己一巴掌捂住了眼睛,随后又低低的笑出声,他真的是没救了。
一会儿李绮罗进了屋子,见他醒了,忙问:“相公,你醒了,头痛不痛?”
秦伀按住自己的额头皱了皱眉:“绮罗,我怎么了?”
“你喝醉了。”李绮罗上前,点了点秦伀的额头:“我给你说过什么?我是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喝醉。浅酌可以,牛饮伤身。”
秦伀嗯一声,一把拉住李绮罗的手,“是我不好,我以后不喝了。”
李绮罗也明白,要应酬,完全不喝酒也不可能。她本来还想拿昨天的事儿取笑取笑秦伀,但转念一想,秦伀会那样,还不是因为她,心里一虚,这取笑就开不了口了。
吃完了早饭,秦伀正想着今天好好和呆一天,李家那边竟然派了人上门。
人是李主簿派来的,说家里准备了酒菜,给两个女婿庆贺庆贺。
李绮罗和秦伀对看一眼,只得收拾收拾坐上了李府的马车。
到了李府,这次李府的下人见到小两口态度一下就变了,管家殷勤的上前,拘着笑容道:“二小姐,二姑爷,老爷夫人已经等在里面了,特地让小的迎你们进门。”
李绮罗笑一声:“李管家,这次不接姐姐他们了?”
李管家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李绮罗见状也没再说,都是下人,办事都是按照主子的意思。不过李老爷这前倨后恭的样子还真是有趣,上次过年的时候,他连话都没同秦伀说几句,全程都在招待王博君。
跟着李管家进了大厅,李夫人和李主簿正坐在主位,王博君和李月娥也已经到了。
李主簿一见秦伀,破天荒的站了起来,笑着上前:“女婿这几日忙坏了吧,我想着你和博君今天应该松快了下来,就把你们叫来聚一聚,都是一家人,随便说说话,我们不学外面那一套说场面话。”
李绮罗心里哼一声,那你时间可找的真准啊,刚一歇下你就知道了。还不说场面话,难道和你还有什么知心话好说?
秦伀温和笑笑,冲李主簿拱了拱手,“岳父”又看向李夫人:“岳母。”到底是没应答李主簿的话。
李夫人用帕子摁着嘴角笑了笑,“一大早我就吩咐厨房开始做菜,去饭厅吧,就等着你们了。”
李主簿带着王博君和秦伀走在前面,李夫人同李绮罗和李月娥走在后面。
秦伀边走还不放心的回头望,李绮罗对他挥挥手,示意他放心。
李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一句:“绮罗,我给你做的这门亲事好吧,看看,女婿这么能干,又这么疼你。”
李绮罗点点头:“是啊,您心里只怕呕死了吧。”
李夫人脸色一绷,压低声音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绮罗笑笑:“听不懂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要做糊涂事。”
秦伀又回头了,李夫人忙端上笑脸:“你这话说的,我把你和月娥一样看待,会做什么事。”
李绮罗叹一声:“咱们之间都是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数,何必再装模做样的,您不累吗?”
李夫人将帕子捏的死紧:“不错,我这心里是不舒服,没想到机关算尽,最终还是便宜了你。
李绮罗一挑眉:“谁叫我运气好呢!”她勾唇一笑:“说起来,还真要多谢母亲您了。”
“气死我了。。。。”等聚会结束,李绮罗和秦伀走了后,李夫人便拉着李月娥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有外人,李夫人再也不用掩饰,不断用手按着气的上下起伏的胸脯。
李月娥给李夫人倒了一杯茶,“娘,气大伤身。”
李夫人喝了一口,忍不住道:“这都是因为什么,为什么博君会比那病秧子考的差?你不是在督促博君读书吗,为什么会这样?”
李月娥眉毛都不动一下:“博君不擅长实物科,而我也对实物科颇为勉强。”
李夫人听了静默了一会儿,这读书人的事儿,她也搞不懂,只是叹了口气道:“今天那丫头你也看见了,嚣张的很。原本是我们将她踩在脚底下,现在可好,她反过来取笑我来了。你一定要好好督促博君,争取下一次考试的时候赢过秦伀。”
李月娥听了,手一顿,最终点了点头。
粮食()
回去的路上;李绮罗对秦伀感叹:“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你瞧见李主簿的样子了吧;之前过年上门拜年的时候;还对你爱答不理的;现在你一考中秀才;就马上变了脸。”就是可怜了原主;娘没了,爹也不疼。
秦伀听了很是平静的接道:“这世间之人大抵如此。”他结交人也会看价值,只是他做的滴水不漏;绝不会像李主簿这般赤裸裸。
从李府回去后歇了几天,秦伀又开始读书。他现在已经考上了秀才,升上了云阳书院的举人班;不用跟着按部就班的念书;更多的是跟着学问渊博的老师开拓视野,每天在书院呆半天就可以;而且云阳书院还有聘请本院出去的秀才来教初级班的传统。
秦伀应聘了;于是他既是云阳书院高级班的学生;又是初级班的先生。上午学习;下午教学;每天比之前回来的时间还要早一些。
云阳书院给秦伀开的束修是每个月四两银子,加上每个月从衙门领的二两银子和两石粮食;妥妥的七两往上。
这都是算得着的,平时衙门还有对这些秀才的补贴;虽然不能免税;但却可以免徭役,虽然大越比起前朝来说已经算是轻徭薄税,但徭役谁都不想去做。还有见官不跪,可以直接递帖子给县令。。。。。等等好处,总之就是从福利和身份全方位的提高,难怪所有人都削尖了脑袋想挤科举这条独木桥。
当秦伀将第一个月的束修和衙门的补贴领回来之后,秦父竟直接流了眼泪,书院的那四两束修他没那么稀罕,而衙门发的钱和粮食他却视若珍宝,要不是家里人阻止,他都要把这二两银子和两石粮食供起来了。
“老天有眼啊,我们秦家崛起有望了!”他望着堆在桌上的那二两银子和粮食眼睛都痴了。
秦耀走到桌边:“这有啥不同,我看看,这粮食还是陈的呢,连壳都没落,哎哟。。。”刚一说完,就被秦父一烟袋敲在了手背上。
“爹,您打我干嘛?”
“你说我干啥打你?混账东西!这些粮食和其他粮食能一样吗?”秦父瞪着眼睛道。
“这咋不一样,还不是一样要吃到肚子里。”
“吃?这粮食你还要吃?”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