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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和秦母被人簇拥着在队伍的前方,秦伀和李绮罗忙快走几步,到两老面前跪下:“爹,娘,我们回来了。”
“好,好,好。。。。”秦父哆嗦着将秦伀扶起来:“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秦母那边也将李绮罗拉了起来,仔细打量她后,连声道:“瘦了瘦了。。。”
“娘,我哪里瘦了,您看我还吃胖了呢,您才是瘦了,别是想我想的吧?”她笑眯眯的拉住秦母的胳膊。
秦母哭笑不得的拍拍她:“就你会说话。”秦母的视线落到三个抱着李绮罗小腿的三个孩子身上,“奶奶的宝贝孙女孙孙哦,快让奶奶抱抱。。。”
秦母最先抱起秦子圭,秦子圭自然记不得秦母了,不过他一向安静,见李绮罗和秦伀又在身边,便没做挣扎。
“走的时候才那么点儿,现在一眨眼就长大了这么多,要是再过段日子不回来,奶奶就快认不得你们了。”秦母摸摸秦子圭肉乎乎白嫩嫩的小脸,这几个孩子长的可真好啊。
秦母抱着秦子圭走在前面,李绮罗跟在后面,秦子圭一路昂着头紧紧盯着秦伀和李绮罗,生怕爹娘一个不见,留下他一个人。
到了家里,又是好一阵热闹,几乎村里的人都到了秦家,院子里坐不下,还在院子外面摆了板凳。
秦家大房和二房自然也来了。
秦大伯一来就大笑着拍秦伀的肩膀:“伀哥儿,真没想到你竟这般有出息,咱们老秦家人以后可算是翻身了。”
秦伀笑笑:“大伯,我这个状元是皇上钦点的,皇上希望我能踏踏实实的给朝廷办事,为了以正自身,我们秦家人更需要以身作则,严守大越律法,安分守己的过日子。”
秦大伯笑意一滞:“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来道贺的人听了,不管心里怎么想,都纷纷夸赞秦伀说的对,以后一定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秦舸嘟囔一声:“都当了状元,我们还不能跟着占便宜,反而还要更守规矩,这算哪门子道理?伀哥儿,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
秦伀没应他,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扭转头去招呼其他人了。
秦二伯只和秦伀打了个招呼,便带着自家人开始帮着秦奋和秦耀招呼起客人来。
人越来越多,秦芳得到了消息后,马上和她丈夫赶了过来,就连她婆婆和公公也跟着来了,还有马大妮和张翠翠的娘家人。
马大妮看见她嫂子就是一肚子的火,她哥和她嫂子见她和秦耀开店赚了钱,一开始还想着打秋风,被马大妮直接撅了回去,本来就不好的关系便更加恶化。
“你来干啥?”马大妮瞪着她哥哥和嫂子。
“瞧小妹你这话说的,我们和秦家是亲家,这么大的喜事,我和你哥能不来?不然别人该说我们失了礼数了。”她嫂子讪笑道。
“我呸!”马大妮可没有丝毫顾及人多不人多,反正十里八乡都知道她是一个浑人,别人她都不在乎,只要秦耀觉得她好就行了:“打量谁不知道你的主意,我告诉你,不管你想啥,我都告诉你两个字,没门儿!”
“你。。。。”她嫂子气的一个倒仰,看向旁边的男人:“你也不管管你妹妹,见着我真像见着了仇人一样!”
马大妮的哥便瞪马大妮。
他一瞪,马大妮却比他更凶,:“咋地,你以为我还怕了你不成?在娘家的时候你就为了这混账娘们儿打我,现在你还想动手?你动一个试试,看我相公不扇死你,还有我家三弟,他可是状元,你们欺负他二嫂,看他咋整治你们!”
马大妮的哥哥肩膀瞬间垮塌下去:“小妹,咱们是亲兄妹,你说这些干啥。”
马大妮嗤一声:“可别,要是再来一个你这样的亲哥哥,老娘只怕连命都没了,喝了茶赶快走。”
她叉着腰,背影十足的得意。
她嫂子和她哥哥气死了,马大妮嫂子道:“又懒又馋,咋就找着了秦家这样的好人家,现在秦家老三又中了状元,以后她更要不可一世了。”
许多人都看见了马大妮一点情面不留,怼他哥嫂的样子,见她走过,下意识的收了收身子,秦家这二儿媳不得了呢,本就是个滚刀肉,现在气势更足了。以前经常听见秦母骂这个二儿媳好吃懒做,偏偏老二两口子关系还极好,一直在秦家呆的稳稳当当的,也是怪事一桩。
一直到夜幕时分,来人才渐渐散去。
直到这时候,秦家人才能与秦伀和李绮罗安安静静的说会儿话。大家都很关心他们在京城的生活,秦母事无巨细的问,李绮罗便耐心的答,秦家人就在一边静静的听。当然李绮罗将街上出手那件事和庄家的事都略去了。知道李绮罗和秦伀在京城真没受委屈,秦家人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等秦母问完后,秦父咂摸着烟袋道:“现在你中了状元,我的心愿也算是达成了,之前县令就给我说,准备要立个状元坊,这事儿你咋看?对你前途没啥影响的话,咱们就立吧。”
秦伀看向秦父眼里隐忍的激动,笑笑:“这自然无碍的,这事儿还要爹多操心。”
“不操心,不操心,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会办的妥妥贴贴。”秦父忙站起来,中气十足道,还忍不住来回转了两圈儿。
“弟妹,京城咋样,是不是很热闹,那里的人和咱们这儿的人看着有啥不一样?”马大妮抱着昏昏欲睡的秦子杰,双眼发亮的问李绮罗。
李绮罗笑道:“这能有啥不一样,还不是一双眼睛,一张嘴。”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不是说京城的人都有啥,那啥,贵气吗,嫂子没见过,就想问问问你。”马大妮道。
“什么贵气,不过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日渐蕴养出来的罢了。嫂子你若是能和那些高门太太一样,保证不比她们差。”其他权贵人家她没接触到,但庄家的那些女眷可让李绮罗不敢恭维,哪里有马大妮来的可爱。
马大妮被说的心花怒放,“当真?”
“自然是真的。”
秦母在一边听不下去,“绮罗,你别恭维她了,本来一天天的就骨头轻,再说下去还不的蹦到天上去。”
“娘!”马大妮委屈的喊一声。
“咳咳。。。”本来兀自在激动转圈的秦父听到马大妮的话后,忽然拿出烟袋敲了敲桌子,然后又咳了两声。
全家人立刻看向他。
他再咳一声,拼命将喜色压下,严肃的看向众人:“我在这里说一句,老三是考上了状元,年后就要去京城当官了,但你们别以为就能仗着老三胡作非为。咱们家能出一个有出息的人不容易,要是谁敢拖老三的后腿,我就打断谁的腿!记住,不管是谁,老大,老二,你们犯了错,我就打你们,然后把你们赶出秦家去,你们屋里人,不管是儿媳妇儿,还是几个小娃子犯了错,我也找你们,到时候一家子都给我滚出秦家。”
秦奋和秦耀面色一整,“知道了,爹。”
秦伀笑笑:“大哥二哥,也没有爹说的那么严重。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怎会不照拂,咱们只要不做作奸犯科的事,我自会护得家小平安,几个侄儿的前程我也会记在心里。”
赶出衙门()
秦奋和秦耀面色一松;他们还真的怕因为自己不知道啥事;无意中就给秦伀拖了后腿了。
秦耀放松后;嘻嘻一笑:“爹;你与其这么叮嘱我们;还不如好好看着大伯和二伯他们;您是没听见大伯今天的话;要靠着三弟占便宜的心思可不要太明显。”
秦父脸沉了沉:“我们的族谱都已经迁出来了,和他们也就不再是一家人,不过你说的对;这事儿还真不能放松,至少在外人看来,他们还是老三的大伯二伯。”他锁着眉头;似乎在想对策。
秦伀轻声道:“爹;这事儿交给我来办吧。”秦大伯他们并没有多大的胆子,不敢犯太大的事儿;只要让他们出不了云阳县;再和云阳县的县令和乡绅打好招呼;言明他们和自己的关系;别的不用多说;只要透露出自己并不喜欢秦大伯一家,那些人自己便知道如何对待秦大伯他们了。届时就算秦大伯想打着他的名号行事也不管用。
“能行吗?在外人眼里他们到底是你的长辈;你如果做的过了,会不会对你名声不好?”秦父有些担心。
秦伀摇头:“没事的。”别说影响他的名声;这事儿他如果要办;肯定是一点儿声色都不露。
秦伀如此说,秦父就松了一口气,这是他酿下的苦果,现在却要秦伀来善后!
晚上回了屋子,秦伀立刻缠磨上了李绮罗:“绮罗,我们都好久没有亲热了。”船上的房间没什么隔音,两人便按捺了下来。
李绮罗看一眼睡着的三姐弟,轻笑一声:“知道了,我去洗澡。”
秦伀忙道:“我也去。”
两人洗了澡在床上大战一场后,颇有些酣畅淋漓,现在六月天,正是热的时候,李绮罗摸了摸头上的汗:“我还要去洗一次。”浑身汗渍渍的太难受了。
秦伀却亲了亲李绮罗的额头:“你躺着,我去打水。”
等秦伀见浴桶的水到满后,他自己一把将李绮罗抱住,见秦伀又眼神又变了,李绮罗忙捂住他的眼睛:“别打歪主意,快点儿洗完了睡觉。”实在太热了。
秦伀失望的嗯一声,将李绮罗放入桶里,自动的给她开始洗起来。李绮罗闭着眼睛,“相公,外面那些女人如果知道你不但长的俊,有才,还这么贤惠的话,会不会更想把你从我手里夺过去?”
秦伀轻笑一声:“我有这么好?”边问也没忘了给李绮罗轻轻按摩。
李绮罗慵懒的嗯一声:“你当然够好。”
秦伀笑意更深:“你说我贤惠也无妨,不过,我这么贤惠,只是因为我的娘子是你。”
李绮罗扬起嘴角头向后靠到秦伀身上:“嗯,我知道。”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现在秦伀对她是一片赤诚。
后面连续半个月的时间,秦伀都在忙着和县里的人应酬。在秦伀结束应酬的时候,秦舸衙门里的差事却忽然没了,原本将他招进衙门里的李主簿当场斥责了他,本来秦舸就很不像话,仗着一个衙役的身份耀武扬威,每次巡街的时候他都吃拿揩要,平时还极爱怠工,一个不好就躲到酒馆里喝酒,喝了酒连账都不结。
其他衙役也免不了会有这样的事,但秦舸做的实在太过分了,云阳县的百姓,特别是那些被秦舸勒索过的小贩商家都恨了他。
想要抓秦舸的小辫子实在太过容易,随随便便一大堆黑料,以前因为秦舸和李主簿沾亲带故,那些衙差也犯不着得罪他。
“让你们进衙门,是为了辅助县令大人安抚一方,维护咱们云阳县的秩序,不是叫你趁机鱼肉百姓的,因为你,老百姓一片怨声载道。这衙差你不用当了,回去吧。”李主簿黑着脸道,秦伀透露出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早知道这秦舸一家和秦家的关系这样差,他也不用干这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主簿大人,为啥突然不要我了,小人不服!”秦舸嚷道。
“你不服?莫非要让我收集了你的罪证,把你关到牢里你才服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儿,心里就没有一点儿数?”
秦舸当然是有数的,真遇上了事儿,他胆子便奇小,不敢再和李主簿争辩,只求情道:“主簿大人,小人知道错了,不求别的,就请您看在咱们亲戚的份上,别将我赶出衙门,我保证,以后一定改。”
“放肆,本主簿岂是那种假公济私的人,当初招你入衙门,是因为你符合条件,现在开除你,是因为你办错了事。还不快走,再多话一句,我就真的将你干的那些事儿一件件算清楚。”
秦舸没胆子,麻溜的滚了。
回到家里后,秦舸将这件事和家里人说了,一家子顿时变了脸色,别的不说,秦舸就算只是一个衙役,但到底是在公门里边儿,说出去多有面子,而且一个月的月钱还不低。
“这咋能?秦伀都中了状元了,他们就算看在秦伀的面子上,也不至于将你撵出衙门啊!”秦大伯锁着眉道。
“我看就是秦伀在后面搞的鬼,不然怎么他一回来我这差事就没了!”秦舸不过是气不过,随口攀扯,没想到却被他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歪打正着。
秦大伯脸色一变,站起来道:“走,和我一起去老三家,我倒要看看秦伀那小子这是啥意思!”
到秦家的时候,一大家人正在吃完饭,秦子远和子浩他们特别喜欢三姐弟,吃完了饭便在一边逗他们。
之前没有和小伙伴一起玩儿的记忆,现在有了孩子逗他们,几个孩子都笑的露出了后牙槽。
李绮罗碰了碰秦伀的胳膊:“相公,你看看你闺女,笑的一点儿都不矜持。”
秦伀看一眼,特别自豪道:“这是不拘谨,以后长大了肯定利落大方,像你一样。”
李绮罗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反正三个孩子无论做什么,在秦伀这个傻爹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好。
正想再说话,秦大伯领着秦舸便进了门。
“伀哥儿,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为啥你一回来,我们家秦舸的差事就没了?是不是你使的坏?”
秦伀还没说话,秦父就先黑了脸,他大哥也不叫了,直接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些啥,秦舸自己在衙门干的那些事儿,你们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不在里面干了也好,免得招祸!”
“好啊,老三,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你就是见不得我们过得好啊,你就是想我们永远求着你,好摆你少爷的谱呢!”秦大伯指着秦父骂道。
秦父脸黑沉的厉害:“我摆啥少爷的谱?我现在还是状元的爹,我摆谱了吗?以前是我脑子不清楚,将你们养的胃口这么大,现在更是得寸进尺,连老三都骂,你给我搞清楚,我们家伀哥儿现在是朝廷命官,你要是随意辱骂,可是要坐牢的!”
这话倒把秦大伯吓了一跳,他强撑着道:“你少吓唬我,难道我是被吓大的?”
教训()
秦父脸一黑:“我吓你干啥;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秦大伯气势顿时下去了;他讪笑道:“老三;你这说的哪儿的话;我咋就骂伀哥儿了?这不是我们家秦舸的差事丢了我着急;所以就问一问。”
“你问个屁;他自己不干好事儿;现在差事丢了问得找我们家老三吗?”秦父却丝毫不给秦大伯面子,一口给他撅了回去。
“三叔,这事儿肯定和伀哥儿有关;不然为啥他一回来,我这差事就没了?”秦舸不服气,见老爹被吓住了;便自己出声道。在他印象里;虽然秦家的其他人都对他们不假辞色,但三叔却一直对他们很和蔼;有求必应。
就算现在变了一些;但也不至于真把他们怎么样吧?
“你再放屁;就和你爹滚出去!”谁想这话却像触了秦父的逆鳞;举着烟袋就要来敲秦舸。
秦舸忙忘秦大伯身后一躲;看着秦父一脸暴怒的样子,他到底不敢再多说了;只嘟囔一句本来就是嘛。
“老三,你消消气;消消气;不是就不是,我也不相信伀哥儿会这么绝情,毕竟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都是一家人。。。。”
“谁和你是一家人,我们家早就把族谱迁出来了,现在只不过都姓秦而已,现在你们和我们家,和老三没有任何关系!”秦父不等秦大伯说完,便立刻道,这个恶人不能让秦伀来做,不然会坏了他的名声。他和秦大伯同辈,这事儿只能由他强硬的拒绝。